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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可观不可撩(苏三酒)


这不是送上门来的情侣契约兽。
闻人修不傻,祁瑄更不傻。
听这话就知道辞镜二人是何意,心中不免后悔,自己真嘴欠,乱说什么呢。
都怪辞镜,什么时候偶遇不好,非要此刻偶遇。
害的他以为苯也是奔着异宝来的。
没想到...
让你嘴快,呸。
不是奔着来的也让你成功的给人兴趣激起来了。
私交是私交,异宝关乎着宗门利益,既要争夺,那就各凭本事吧。
四人之间暗潮涌动,谁都没有说话,唯有闻人修眼神莫名的看着楚寒远,又暗自看了眼辞镜。
后又勾唇一笑,含义颇深。
这师徒二人,他越看越有趣。
最后的结果就是四人结伴同行,全部默契的止口不提神兽一事。
这一路上,闻人修总是找着话茬调戏楚寒远,看向他的目光越发的炽热,而楚寒远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反而死死的盯着祁瑄。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他看祁瑄对待辞镜有些不对劲,莫名的殷勤。
别又是一个情敌吧。
然而不管他心中如何做想,其他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因着神兽并未出世,辞镜倒是不急,反倒开始历练起楚寒远来。
今日遇到个四级的妖兽便让楚寒远去打一打,明日遇到一六级魔兽便故意把楚寒远扔在原地,任他被魔兽追的满头乱窜。
有时闻人修看不下去了想出手帮忙,身边的祁瑄总是阻止他,让他别去触辞镜的霉头。
人家做师尊的在历练自己的徒儿,你说你一外人插什么手?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半个月之久,楚寒远灰头土脸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师..师尊,徒儿...徒儿真不行了。”
“您...您跟徒儿说实话,这百灵川中的妖兽魔兽,是不是...是不是都让您引过来了?”
不然...不然这些玩意儿怎么跟不要命一样攻击他?
辞镜挑了挑眉梢,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枚果子递给了他,“怎的这般就不行了?”
他被这些个妖兽不分昼夜的车轮战,这个完事打那个,还都他妈是四五级,甚至六七级那种比他高了整整一个阶段的妖兽!
楚寒远三下两口的就把果子吃个精光,摊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有些生无可恋的抬头看向辞镜,“师尊...您是不是...故意的?”
辞镜隐在衣袖下的指尖动了动,他看似从容的错开了楚寒远的眼神,“寒远这话何意?”
“...没”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闻人修坐在楚寒远靠着的那棵树的树杈上,视线一直停留在楚寒远的头顶上,手中那这个红果上下抛着玩,思绪却早就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这些日子他每每与楚寒远多说两句话的时候,这位剑尊大人总会适时地打断他们两个,莫不是两个人已经心意相通了?
想到这他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对,他们师徒二人相处的方式虽然照着上次所见亲密了不少,却也不是像爱人一般。
他下意识的把视线挪到辞镜身上,没想到对上了那双毫无情绪的凤眸。
辞镜也在看他!
辞镜怎么说也是灵云大陆的顶尖人物,闻人修就算不想示弱也只能堪堪错开眼。
刚刚那双风眸中透露出的意思他感觉到了,是在警告他离楚寒远远一点。
看来,寒远的心意也不算是错付嘛...
不过...
闻人修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可是怎么办?
他也看上寒远了。
修为什么的他是比不上,若说这情爱之事...辞镜可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头。
闻人修在这里思绪万千的谋算着,这幅模样完完全全的落在了一直盯着他的辞镜眼中。
薄唇下意识的轻轻一抿,想到某些事的可能,周身的逐渐冷冽起来。
安分的心魔也开始起了微微暴动,眼中红光一闪,给三人扔下一句话便御剑飞身离开。
楚寒远有些发懵的看着辞镜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与他同样表情的祁瑄,“前辈...师尊...这是怎么了?”
祁瑄看着辞镜离开的方向眉头微微一皱,他刚刚感觉的那丝真气絮乱是错觉还是...
“可能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本尊追上去看看,你们且在这等着。”
楚寒远点了点头,虽说心中不怨辞镜与这人有过多的相处,但是没办法,他现在的修为还感觉不到师尊的行踪。
祁瑄走后,谁曾想刚把眼睛闭上的楚寒远就被闻人修给叫住,只见他从树上跳了下来,坐到自己身边。
“怎么了?”
闻人修挑眉,笑的灿烂,“没什么,就问问你的进展如何了。”
进展?什么进展?
看他像是没听懂的样子,闻人修好心的为他解释了一遍,“我是说,你与你的师尊...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颈间的随君剑打断,楚寒远居高临下的看着闻人修,眉目神色之间再无往日的温和。
闻人修心生丝丝钝痛,面色不改还是一副嬉笑神色,伸出手把随君剑稍微推开了一点点,“怎的这么大反应?诶诶诶,你来真的?”
“你是如何得知的?”楚寒远无心与他周旋,手下用力,再次抵在他的脖子上面,好像下一刻听到的回答不满意,他这一剑就要割下去一般。
“嘶-”颈间的刺痛让闻人修不适的皱起了眉,身体微微一侧便从楚寒远的剑下闪了出来。
向来不喜欢别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的闻人修一点都没有动怒,反而笑着把脖子往前送了送,“你表现的那般明显,怕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吧?”
拿剑的手顿了一下,楚寒远沉默了片刻便收了剑。
自下山以来,他与师尊之间的关系越发亲密,在遇到祁瑄和闻人修后也没有多加掩饰什么。
确实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如今你提起这件事,是想如何?”
闻人修提起此事,总归不会是闲来无事的八卦。
楚寒远藏在衣下的手攥了攥,每每在师尊面前,自己总会失了方寸,果然还是被外人抓了话柄。
闻人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无奈道:“小爷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初见之时你看你师尊的眼神就不一样,不过可没现在这般肆意。”
“初见之时...你便看出了?”
“当然。”闻人修吊儿郎当的靠在树上,衣衫因刚才的争执领口有些松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他毫不在意的抱着手臂,“你也莫怕,不是见惯了风月的人,也只当你是崇拜着你的师尊,不会想太多。”
说到这他突然笑的暧昧,猛地对上楚寒远晦涩不明的桃花眼,“可我不同,合欢宗的男女情爱再正常不过,能看出来,也不算意外吧。”
见楚寒远还是不说话,闻人修收起了笑容,“虽说修仙之人能容得之事良多,可这师徒之间...也不免会落下什么话柄不是?”
“再说了,你师尊知道此事吗?你这般露骨,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被你师尊察觉...结果会是如何?”
这话字字尖锐,句句戳心。
楚寒远抿着嘴唇没有回答,闻人修所言都是自己所担心的问题。
他本不是这座大陆上的人,尚可不顾天理常轮的爱慕自己师尊。
可辞镜...毕竟是灵云大陆上的顶尖强者,其名声有多重要没人比他更清楚。
不管后期他与丁勉之间是如何,那也是辞镜先动得心,所以人人都说不出二人之间的任何言论。
他们不敢。
可是自己...
楚寒远白着脸苦笑,师尊对自己有没有感觉自己都不知道,他哪敢赌呢?
眼前的人脸色苍白的好像受了什么重伤一般,属实是给闻人修吓了一跳。

或许可以...循序渐进的慢慢跟他说这些的。
都怪那个辞镜,刚才的眼神给他刺激到了,这时才会这般着急让寒远忘了他,与自己同处。
没错,就是这样。
不然...
想起辞镜那双占有欲十足的双眼,闻人修眼底变得阴暗。
寒远对待这份感情太过小心翼翼,怕是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辞镜对他的那份情感,再准确的说,就是他根本就不敢往那个方面去想。
若不趁着此时让寒远离辞镜远一些,怕是自己连追求他的机会都没有。
对不起了寒远,与我一处,总比那处处让你讨好的辞镜强。
闻人修的话不是没有作用的,楚寒远傻傻的站在那里,思绪翻涌着,脸色忽明忽暗最后恢复平静。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寂了良久,就在闻人修以为楚寒远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他不会知道的。”
没有一定把握之前,辞镜不会知道自己喜欢他的。
最近太过得意忘形了,虽不知闻人修与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他说的对。
自己的表现可能太过于明显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不懂风月之人,哪怕是修仙者...
可若是与师尊保持距离的话,他会受不了的...
那就...在旁人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还没等两人有什么其他反应,忽然脚下的土地开始晃动,随即地动山摇,楚寒远脸色一变站稳身形,抬头对上闻人修的双眼,怕是神兽要出世了。
楚寒远不由得暗骂道。
怎的就赶上师尊不在的时候出世了。
“寒远,小心!”耳边闻人修的声音突然变得惶恐,楚寒远下意识的低头一看。
他脚下的土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足有半步宽的裂痕,在他想闪身离开之时,那处裂痕突然变大,其中带着让人不容反抗的吸力直接把楚寒远吸了下去。
闻人修见这形式,忙在一旁的树干上打下印记,紧随着楚寒远跳了下去。
事发突然,希望舅舅和辞镜能注意到树上的痕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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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不远处一座山洞中,辞镜有些狼狈的靠在墙壁上。
凤眸中的红光忽明忽暗,“你又在折腾什么?”
他喘着粗气,看向面前凭空出现的虚影。
“折腾什么?那小鬼敢觊觎本尊的人,想来活着也无用,杀掉好了。”
心魔没什么好心情,他虽答应过辞镜不再轻易的出现,但这可不代表有人可以窥视他的所有物。
小家伙爱慕辞镜也就算了,那个叫闻人修的小鬼算是什么东西?
“寒远可不是你的所有物。”
“不是本尊的?又会是谁的?”心魔凑近他,视线上下扫了半晌,戏谑一笑,“难道是你的?”
“呵,莫不是说...我们的剑尊大人含着什么龌龊心思,对自己亲手带大的徒儿图谋不轨?”
“放肆!”
心魔的话像是戳中了辞镜心中的某个底线,血剑应声穿过心魔的影子,叮的一声插在了石壁上。
“放肆?本尊有多放肆怕是没人比你更加清楚。”
“辞镜,本尊答应过你的事本尊不会忘。不过你也别忘了,如果再有人接近阿远半步,别怪本尊不顾约定,到时不把这灵云大陆搅个天翻地覆,本尊誓不为人。”
“你且记着!”
心魔懒得与这情商低下的人纠缠,红光一闪便回了辞镜的识海之中。
辞镜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凤眸微垂,回想着心魔说的话。
他对寒远...
到底是什么心思。
真的...
仅仅只是徒儿吗?
“辞镜。”
思绪被人打断,辞镜抬起头,祁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洞口处。
祁瑄面露担忧,忙走到他身边伸手掐住辞镜的手腕,指尖微动着。
辞镜没有动,任他为自己探查。
过了片刻,祁瑄松了口气,刚刚那股真气紊乱的波动大概是自己的错觉。
“你这是怎的了,突然离开做什么?”
“无事。”
知道自己从他嘴中撬不出什么事,祁瑄也不再多问。
突然他想到什么,“诶正好两个小辈不在,我问你个事。”
墨黑的眼珠微动,辞镜把目光落在了祁瑄身上,“何事?”
“不知道小寒远可有心仪之人?”
辞镜的眉头瞬间紧锁住,看向祁瑄的目光中越发带着挑剔。
这祁瑄怎么回事?
几百年前在自己这没讨到好,这是要去祸害自己徒儿?
祁瑄等了会儿,见自己的问题辞镜迟迟都不回答,抬头刚想再问一遍,谁曾想直接触及到他的眼神。
操...
这毫不掩饰的嫌弃是怎么回事?以为自己看上了他的宝贝徒弟?
就算他是看上了,这个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堂堂灵云大陆顶尖宗门的宗主还配不上你剑宗的弟子了还是怎么着?
“你在那瞎想什么呢?我祁瑄堂堂一宗门宗主,怎会对小辈产生什么其他情愫?”
这话一听,辞镜又不乐意了,“本尊的徒儿你还看不上了?”
祁瑄有些发懵的看着辞镜,他有病吧?
看上不是,这看不上也不是。
啊呸,什么玩意儿?怎么还扯到他身上了。
“小寒远那么讨人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眼见着辞镜的眼神又变了,祁瑄忙把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当然,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喜欢了。”
“那你问寒远有没有喜欢的人是何意?”
辞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的话保准不是他想听的。
“你看,我们两个也认识了几百年了,当年我追求你那么久也没见你有过一丝动心。虽说我歇了心思,却不免还存有遗憾,眼见着咱们的小辈都这般大了,你看...”
他顿了顿,精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看要不要让小辈之间续个缘分,结个道侣?”
话音刚落,等的不是辞镜的回答而是一只血剑。
祁瑄有些匆忙的躲了过去,叫骂出声:“辞镜,你疯了吧你!”
辞镜手握着血剑,风眸中满是怒意,“就你那合欢宗的浪荡事迹,还妄图这把你那外甥交于寒远?”
祁瑄不服气,“我合欢宗怎么了?现如今各个都是以实力说话,管他是什么秀慈宁宫方式?”
“在男女之事上如此淫乱不堪,你是何脸面胆敢与本尊徒儿介绍那厮的?”
“你这般生气做什么,小寒远那边还没有说什么,你倒是先不同意了。”祁瑄一边躲着一边反驳,他外甥怎么了?
不就是风月尝多了一点嘛...
辞镜猛地停手,目光凌厉,“你与寒远说过了?”
后者挠了挠头,“那倒没...”
忽然祁瑄回过神来,目光怪异的射向辞镜,“辞镜,你对小寒远不会是...”起了异心吧。
他话说了一半没敢说下去,因为辞镜的脸色变的属实难看。
压下心中的疑虑,祁瑄忙转移了话题,“得得得,这个问题咱们且先跳过,你突然跑这边来做什么?”
“无事...”辞镜还想说什么,突然心底一慌。
果然,山洞颤动了几下又恢复平静,辞镜忙展开神识去探查楚寒远的位置,却迟迟探查不到。
整个百灵川都没有!
就连闻人修都不见了!
祁瑄也是一脸难看,显然他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神兽怎么会突然提早出世?不是还有几天吗?”
听到祁瑄的疑问,辞镜没有心思去回答。
这百灵川不小,若是让一个人突然消失的没有痕迹是不可能的。
该死的心魔!
若不是他突然出现暴动,他怎会离开寒远身边半刻?
想到这他更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忧虑,一边召出血剑起身飞向他们刚刚过来的那片树林,一边给楚寒远传音,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寒远,别怕,等着为师。
那股吸力把楚寒远重重的甩在了地上,纵使有金丹修为,他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逼着吐出了一口血。
闻人修刚站稳便看到了这幅场景,忙跑到楚寒远身边扶起他,“可是伤到了?”
“我没事。”楚寒远摇了摇头,他内视了一番自己体内的经脉和丹田,居然一丝伤痕都没有。
若不是口中回荡着血腥味,他还真会觉得刚才那片刻剧痛是一场幻觉。
他又尝试着给辞镜传音,却迟迟没有回应,好像被什么看不到的屏障给隔绝了一样。
闻人修在确定他确实没事后,才把视线从楚寒远身上移开,开始四处打量着两人所处的环境。
现在他们两个所处的应该是某一处地宫,洞口颇多,足足有五六个,向四处蜿蜒着。
百灵川何时有的地宫?
难道神兽就在此处出世?
在地宫出世?这又是什么神兽?
“闻人修。”
“恩?”闻人修的听见楚寒远叫他,回过头,“怎么了?”
“此处这么多洞口,不如我们分开走。”
“不可,前路有多危险此刻尚且未知,我们两个一起走的话,遇到什么事可能还会有一丝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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