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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美人对我求而不得(森尼安)


书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检测,将会考察各课的学习情况,再进行排名。每次排名后,排在前面的就可以自己选择修业时的座位。
戚玉记得有一次检测,师兄是榜首,他排在师兄的后一位。那时师兄还没有体会到他的可怕,就自己随便选了个最后的座位。
戚玉第二个选座位,他眼馋师兄旁边的位置很久了,哪怕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师兄讨厌,也怀着期待地选了师兄旁边的座位。
两个书几之间只隔了一条窄小的过道。
戚玉记得那时他还未向师兄告白,但是他清楚师兄早就察觉到他的心意了。
戚玉傻乎乎地以为,坐在师兄旁边就能和师兄打好关系、更进一步了。
可是他想错了,那段时间里,他们除了平日客套的问好以外,根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师兄和前后左右的所有人都能说话,只有他安静沉默地坐在一边。
有时候他终于鼓起勇气,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不错的话题,刚开口唤了师兄一声,师兄就转头去做别的事了。
每次听到师兄和别人说话的声音,那永远不会属于他的笑声,永远不会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都让戚玉感到痛苦绝望。
可他又不得不庆幸,只有自己坐在师兄旁边,才能听到师兄的声音。
自那次以后,戚玉再也不敢靠近陈鹤轩了,他知道,师兄不喜欢自己的靠近。
也就是从那时起,戚玉的喜欢从主动热烈变得含蓄而胆小。
他再也不会,在路上遇到师兄的时候主动上前打招呼了,也不会每次去食堂都坐在离师兄近的地方了。
他保持着距离,生怕自己的爱惊扰另一个人。
戚玉痛苦,却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星洲门的一切都会让他回想到过去的事情。那些求而不得的愁苦将会再次占领他的心房。这也就是戚玉为什么不想回到星洲门的原因。
陈鹤轩温柔的声音将戚玉从痛苦的回忆里拉了出来:
“若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去柜子上拿书看。”
戚玉“嗯”了一声,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幻觉。
师兄怎么会愿意靠近他,和他说话?
陈鹤轩发现戚玉的过分沉默,停下笔转头看向戚玉,却发现那人脸上落下了两行泪。
“怎么哭了?”
陈鹤轩的心口开始灼痛。
“没什么,眼睛进沙子了。”戚玉摇了摇头。
可现在既没有风,更没有沙子,又是哪来的沙子进眼?
陈鹤轩的嗓子有些难受,像是被石头卡住一样。
他知道戚玉在骗人,更知道戚玉可能是因为自己而难过,或者说是因为过去的自己而难过。
戚玉垂下眼睛,躲开陈鹤轩的视线,举起手就要拿衣袖擦脸。
“我来。”陈鹤轩拦住他,手忙脚乱地拿出手帕,轻轻地捧起戚玉的脸,小心翼翼地擦着他脸上的泪珠。
陈鹤轩靠得很近,柔软的呼吸洒在戚玉脸上,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怕伤到戚玉。
他擦完眼泪,看着戚玉湿润泛红的眼睛,将他抱进怀里,叹了一声道:
“你以后想哭的时候,就来找我。”
我会帮你擦眼泪,会抱住你,你就不会再那么难过了。
戚玉愣了一下,手指顿了一下,僵硬地搂住陈鹤轩的背,在陈鹤轩的怀里楞楞地道:
“师……仙君,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会舍不得的。

陈鹤轩笑了一声,手指插进戚玉入墨的长发里,很自然地道:“那就留在我身边。”
话音刚落,陈鹤轩的动作就顿了一下。
戚玉是魔,他是修士,戚玉又怎能留在他身边?
戚玉直起身,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唇上,薄薄地“嘘”了一声。
他瑰丽的眼睛发着绿色幽光,呼吸轻如薄雾,好似吸人精魄的美艳妖精:
“不论以后,暂且欢愉可好?”
陈鹤轩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喉结滚了滚,不自觉掐紧了怀中魔的腰,声音微沉:“乖,别招惹我。”
在魅魔的引诱下,陈鹤轩已有几日未经忄青事的身体很快就燃烧起来。它早就念着那鲜美醇厚的滋味、只是碍于禁欲克制的形象不愿主动出手罢了。
过去几个夜晚,每次走过戚玉的屋子,陈鹤轩都恨不得推开那扇碍眼的门,将魔抱起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再满足口腹和心身之欲。
其实,写邀请函对于陈鹤轩而言并非一件很难的事。
一边写邀请函,一边克制住享用美食的野望,才是最难熬的。
“我只是想让仙君抱抱我。”戚玉不知天高地厚地道。
话说完,对视上陈鹤轩漆黑的眼睛,戚玉才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他搭在陈鹤轩肩膀上的指尖被炙热的体温烫得一颤,脖子上的肌肤似乎都被男人灼热浑浊的呼吸熏红了。
陈鹤轩深邃的双目紧紧盯着戚玉,就像是在盯着一只迟早会到手的猎物。
他搂住怀里魔的细腰,留恋于那美好的触感,道:
“已经提醒过你了,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好像只有这样说,才能把他从欲望中撇开,把所有的原罪都归咎在戚玉身上,只有这样,他才能毫无负担地做一些过分的事。
“嗯。”戚玉不知深浅,如懵懂的幼鸟,主动揽上陈鹤轩的肩膀。
却不知面前这看似正经的人,包藏了多少坏水,曾对他打过多少邪恶的主意。
陈鹤轩深深地喘了几口气。
他抱着戚玉站起身来,戚玉反射性地搂住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紧紧缠住他结实的腰。
“别松手。”陈鹤轩高大的身体说完,一边用手臂垫着怀里人紧俏的臀,一边往门的方向走了几步。
只走了几步,他就停下脚步,转身环绕屋内一圈,最后视线停在了放着一沓邀请函的书几上。
他快速地走回书几前,把邀请函和笔墨砚台放在书屋的角落。
这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陈鹤轩胸膛起伏得越来越猛烈,他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将书几上的其他东西一扫而净,再把戚玉放了上去。
“抱歉”,陈鹤轩挤进戚玉的双腿之间,声音有些沙哑,道,“我忍不住了,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了。”
“嗯。”戚玉晕乎乎地应了一声,忽然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省略号1】
“好乖。”陈鹤轩感叹道。
【省略号2】
戚玉纤细的腿打着颤,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从前主动权归他,他想怎么摆弄师兄都行。现在主动权在师兄手上,就变成师兄想怎么摆弄他都行了。
戚玉打了一个寒颤,回过神来就发现,陈鹤轩【省略号3】
对上戚玉懵懂的眼神,陈鹤轩的胸膛更加灼热,他柔声道:【省略号4】
戚玉躲过陈鹤轩滚烫的视线,抿了抿嘴唇,【省略号5】
【省略号6】
戚玉还不知道,开了荤的猛兽到底是有多可怕。
陈鹤轩自然会让他好好体会一番,让他牢记不要再随便惹火了。
现在戚玉后悔已经晚了,有了第一次,自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陈鹤轩厌倦。
可陈鹤轩哪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厌倦,他只知道自己更加不想放这只魔离开了。
戚玉一定是毒药,否则陈鹤轩为何会觉得自己中毒了,中了情毒。
几日后,陈鹤轩的几位好友都到了星洲门,几人约好了要在御剑场上好好比拼一番。
陈鹤轩告诉戚玉这件事时,戚玉【省略号7】,像是一团浸润着陈鹤轩气息的棉花。
陈鹤轩拨开戚玉背上被汗打湿的发丝,在优美的肩胛骨上留下细密的吻,道:“你要去看我们比试吗?”
戚玉睁开眼睛,松开咬着手指的嘴,声音像是刚从冰融化的水一般清冽,道:“要去。”
接着,就是不成串的轻喘声从喉间冒出。
“怎么想去了?”陈鹤轩掐住戚玉的腰,【省略号8】,问道。
“想、想去……看你。”戚玉的声音根本连不成一句,被break得支离破碎。
陈鹤轩哪里会信。且不说戚玉喜静,就论莫明旭难缠的杀意,都会让这人头疼一会了。
难道是他那些好友里……有戚玉想见的人?
陈鹤轩的眼睛一暗,视线紧盯戚玉后颈软肉,只觉津液在不断分泌。
他舔了舔发痒的犬牙,终是在那白嫩柔软的地方咬了一口。
“仙君,唔……轻点。”戚玉闷哼了一声,似乎是痛到了。
陈鹤轩看着戚玉后颈泛着红的牙印,难得阴暗地想:戚玉被打上了他的印子,看谁敢抢走。
日光熹微,霞光无声蔓延。
可能是半夜下过雪,御剑场的草地上还有些湿润。
莫明旭等人站在御剑场上等了一会,几人都都站着吹了好一会牛了,才看到陈鹤轩携一人御剑而来。
几人视力都不差。他们本以为陈鹤轩带来的那人是小童什么的,可等看清楚了,立即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莫明旭唇角的笑也变为了讥讽的冷笑。
莫明旭冷声道:“既然他自己送上门了,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另一人,也就是星洲门首席执剑长老,任枭皱眉问道:“不好吧明旭,戚玉不也曾是你的师弟吗?”
“他不配做我的师弟”,莫明旭气急败坏,“任枭你难道忘了我们之前商量过什么了吗?”
几人之中比较稳重的一人站了出来,曾棋骞开启了屏音结界,和善地笑道:“别吵了,若要让鹤轩不再受戚玉蒙骗,我们不仅要杀了戚玉,还不能让师兄发现。”
剑上,陈鹤轩安抚似地捏了捏戚玉的手,转头对他说:“我先送你去看台上坐着。”
戚玉摇了摇头,看向远处御剑场上的几人,问:“不和他们问好吗?”
陈鹤轩皱了皱眉,道:“他们粗鄙,这招呼不打也罢。”
他不想看到戚玉被刁难,或是见到哪个旧情人的样子。
戚玉“嗯”了一声。
他知道,就算他不主动去找他们,他们也会主动来找他的。
陈鹤轩正要送戚玉到看台上去,就见场里那四人御剑而来。
眼见四人越靠越近,戚玉看的呼吸一滞,抿了抿干涩的唇,那种可怕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陈鹤轩心知逃不掉,只侧头对戚玉道:“若是他们要伤害你,要告诉我。”
御剑场太大,陈鹤轩不敢保证自己的视线时时刻刻都在戚玉身上。
戚玉心里一涩。
若是年少时的他能得到师兄这句话该多好。
四人的剑停在他们不远处,与陈鹤轩和戚玉的剑在空中对峙。
“鹤轩”,曾棋骞上前道,眼神落在戚玉身上,却是问着陈鹤轩,“这位是谁?”
戚玉感受着曾棋骞那道冰冷嫌厌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只觉神经紧绷,脑袋里一片空白,面色逐渐发白。
又是这样瞧不起、厌恶、嫌恶的目光,好像他是泥潭里的癞蛤蟆,又好像是他做了万恶不赦的坏事。
戚玉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害怕这群人了,或者说是不再害怕这种目光,可是他的灵魂告诉他,他还在怕。
只要他有一日喜欢师兄,他就不可能不去在乎师兄关系最好的人对他的看法。
哪怕在他们眼里,他就像只无法驱散的苍蝇,像只永远沾着泥渍的丑鸭子,都配不上他们的好友。
他们从不用言语和动作对自己表现出不满,可戚玉一直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厌恶。
戚玉也曾觉得这是错觉,但每一次遇上他们几人时,总会觉得阴冷可怕。
曾经为了证明自己配得上陈鹤轩,他做了很多很努力的事情,可无论他有多努力,他们始终瞧不上他。
戚玉没有错,错就错在喜欢他们的兄弟罢了。
“有事请耽误了一会”,陈鹤轩笑着说,向他们介绍着戚玉,“这位是我的客人,祁玉仙君。”
莫明旭冷哼一声,抱胸走上前:“没说错吧,到底是祁玉,还是戚玉。”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盯在戚玉脸上。
“你说是吧,祁玉仙君?”
戚玉从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往常对他们多般容忍也只是因为他们是陈鹤轩在乎的人。
戚玉垂下眼睛,克制住胸膛起伏的情绪,正要上前回答。
陈鹤轩注意到戚玉的不正常,垂在腿边的手握了握。
他终于还是拦住戚玉,替他挡住刺人的目光。
“他是我的人,管好你们的眼睛。”
年少时的戚玉曾无数次盼望过陈鹤轩能为他说话,哪怕有过一次,他也不至于如次害怕他们了。
可他得到的是什么,是在他们之中,陈鹤轩冷淡到极致的目光。

所有他从前渴望的、向往的,都在逐一实现。
可笑的是,他想要的时候得不到;他不想要的时候反而得到了。
戚玉不知自己应该悲,还是喜。
悲自己殚心竭力、贪婪无厌,却孑然一身、一无所得。
喜自己什么也没做,轻而易举就得到师兄的怜爱。
最可笑的是,现在给他这一切又如何,已经太晚、太迟了。
与戚玉的反应不同,莫明旭等人皱了皱眉,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疑惑和愤懑,也没有再说什么。
陈鹤轩是很少生气的人,众人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动怒,更何况还是为了戚玉。
陈鹤轩见他们噤声,收起冷言,转头笑着对戚玉柔声道:“你不必理会他们,我带你去看台上坐着吧。”
戚玉“嗯”了一声。
“等等”,曾棋骞笑道,“为何不问问祁玉仙君想不想加入我们,正好还差一个人就可以分成两队了。”
陈鹤轩的视线平静地落在曾棋骞身上,曾棋骞连忙摆摆手,笑道:“不然他一个人坐在看台上,也太可怜了吧。”
陈鹤轩可以确定,那日莫明旭见到戚玉后,肯定将戚玉出现的消息告诉了曾棋骞等人。若是真让戚玉上场,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对付戚玉。
“仙君”,戚玉轻轻唤了一声,抬起头望向陈鹤轩,道,“我坐在那也无趣,不如让我也上场吧。”
陈鹤轩转头,对上戚玉坦然自若的眼睛,担忧地道:“可是……”
他还没说完,戚玉就摇了摇头,打断道:“他们伤不了我。”
的确,戚玉是合体期,莫明旭他们离合体期还远。
陈鹤轩笑了下,叹了口气,道:“我也会保护你的。”
曾棋骞自然也没想到戚玉会答应出场,这不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一边想着,曾棋骞一边若有所思地看向戚玉。
在曾棋骞等人眼里,戚玉不管再怎么优秀,都配不上陈鹤轩,故他们从未把戚玉放在眼里过。
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陈鹤轩会为了戚玉低下头,眼里尽是藏不住的温柔和担忧,更想不到有一天一直旁观冷淡的陈鹤轩,会为了戚玉说话。
戚玉对陈鹤轩温柔的眼睛,余光却看到了曾棋骞冷淡的目光。
忽的,戚玉好像不怕了,他平静地看了回去。
对上戚玉直直看过来的目光,曾棋骞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这是件不难想的事,戚玉很快就想通了。
他从来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他甚至很多时候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胆大包天、不择手段。
他之所以会怕莫明旭等人,究其原因,是因为他怕得不到他们的认可,再深究,是因为他怕得不到师兄的认可。
他怕自己在师兄眼里就像跳梁小丑一般,无论做什么都是可笑的。
或许是因为刚才误打误撞之下,得到师兄的认可,戚玉过去的一切害怕、畏惧都化为泡影。
想到这,戚玉越发觉得过去十分荒谬。
他坚守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需要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他就不会再怕了。可他等了这句话多久,明明师兄轻轻松松地说出来就行了。
戚玉想不通,为什么失去记忆的师兄,能坦然地对他这么好,他们不久前还是陌生人;为什么过去的师兄,哪怕他等了很久,对他却是那么冷酷。
难道是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吗?
难道他的追求和等待都是错的吗?
戚玉就像是背上浇了一盆冷水般,各种思绪在心里发酵混乱,灵魂充满幽闭的哀愁。
陈鹤轩察觉到戚玉状态不对,那双伪装成黑色的眼睛里绿色若隐若现,明明是在看着他,又像是在隔着他看着另一个人,苍白的脸上现着痛苦的神情。
陈鹤轩连忙扶住戚玉,恨不得将面前这格外憔悴的魔抱进怀里,道:“小玉、小玉。”
戚玉被陈鹤轩的声音从泛滥的情绪里拉了出来,他如同溺水一般大口喘着气,面色更加惨白。
陈鹤轩一边拍着戚玉的背,皱起眉头,魔族没有心魔,戚玉刚才的模样怎么像是产生了心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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