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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又把主角攻了(长白不白)


分不清是手指更烫还是毛巾更烫,所过之处,带起细小颤栗,仿佛要把那块皮肤点燃。
病房里空调温度很低,叶如澜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头细密的汗。呼吸沉沉,在燃灰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神深不见底,像是两个风暴漩涡的中心。
燃灰感觉腰上发痒,叶如澜现在的力道太轻了些,又在那块皮肤停留太久,几乎都要给烫红了。
他下意识往旁边一躲,语气疑惑:“叶先生?”
叶如澜的手指下意识紧跟着贴上去,被季燃灰叫了两声,才恍然回神,把已经凉了的毛巾重新浸回到水里,动作几乎有些狼狈。
燃灰哪里不明白叶如澜的想法,毕竟对方是个完全正常的男人,有些反应很难遮掩,连耳根都已经通红一片。
他只是有些新奇,没想到叶如澜这么能忍,对比起前三个世界饿虎扑食一样的男主,实在是可歌可泣。
难道真的转性了?
不过等他转过身去,露出那几乎狰狞的伤口,对方的动作就变得十足轻柔而小心。
等擦过一遍,盆里的水都已经半凉,燃灰觉得已经差不多,打了个哈欠:“叶先生,不如就先这样吧。”
叶如澜低低答应一声,缓缓收手,总算是结束了这场甘之如饴的折磨。
等到半夜,病房里悄然无声,燃灰半梦半醒间,听见了轮椅缓缓滚进卫生间的动静。
他若有所觉,继续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又听见卫生间的门被打开。
一阵响动,身旁的铁丝床传来嘎吱轻响,自己的手被熟门熟路拉紧。
心中了然,燃灰也不管,任凭叶如澜像守护珍宝一样拉着自己的手,很快又再次沉沉坠入梦乡中。
第二天清晨,等最后做个全身检查,燃灰就可以回叶宅休养。
他已经成了一个没有手脚的废人,被叶如澜一口接着一口喂完了早饭,就打算收拾收拾去体检,病房门却在此时被人敲响。
来人裹得严严实实,等他摘下墨镜和口罩,燃灰才讶异道:“前辈?”
夏淳白竟然又来了。
他今天穿得很帅,提着一个精美的大果篮,燃灰视线在上面停留一瞬,很快移开:“前辈,你这是来……?”
“季燃灰。”
对方似乎又背着燃灰想通了什么,夏淳白笑容温和帅气,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我听说你快回去了,所以再来看看你。”
目光和燃灰身后的叶如澜对上,他唇边的笑意一僵,心道叶如澜怎么还没走,他就不用工作吗?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随心所欲的世界。
叶如澜倒是淡淡的神情,看不出喜怒,目光在他手中的果篮和精心的打扮上一掠而过。
燃灰觉得原书受的来意莫名其妙,自己只是回去休息几天,又不是不回剧组了,干嘛非要来跑一趟。
察觉到身后有如实质的沉沉视线,危机感十足,他后颈皮一紧,露出个干巴巴的笑来,接过果篮说得飞快:“原来如此,谢谢前辈,心意我收到了,前辈还有其他事吗?”
夏淳白觉得这屋里空调开得可真低,小臂上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他的确没事,但此番前来,就是有意想和燃灰拉近距离,即使叶如澜在,也不是很想走。
环视一圈,看到了水果刀,夏淳白眼前一亮,立刻将刀拿进手里:“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燃灰:“……”
这水果太久没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简直以为苹果已经灭绝了。
如今再次见面,燃灰顿时眼前一黑,正在绞尽脑汁想怎么委婉拒绝,叶如澜却推着轮椅上前,夏淳白还没回神,手里的刀就被轻巧夺走。
把刀放回原位,叶如澜语气淡淡:“他马上要去做体检,不能吃东西。”
燃灰被解围,立刻道:“对,我正好要去体检了。要不前辈先回去,等我回剧组了咱们再聊?”
没想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夏淳白身躯顿时一僵。他看了眼叶如澜,在原地天人交战一会儿,才咬牙道:“没事,我等你回来。”
好家伙。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燃灰也不好再赶人,干脆把这俩人一起留在病房里,自己跟在医生身后出了门。
他一离开,病房里的气氛顿时诡异许多。
夏淳白直勾勾看向叶如澜,视线堪称锐利,嘴上客气道:“叶先生,好久不见了。”
自打夏淳白回国后,他们其实见过很多次,但从没有叙过旧。
叶如澜比站着的夏淳白矮了一截,气场却高了一头,淡淡颔首:“的确好久不见。”
对方实在变了太多,如今深不可测,让夏淳白刚刚酝酿好的话又打起退堂鼓。
恍惚一瞬,想到季燃灰躺在病床上对自己挑起眉梢的笑脸,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席卷胸腔。
面对这样的大人物,夏淳白头一次不想再打太极,他收紧五指,直白地挑明:“早就听说叶先生身边跟了一个人,我从没想到会是季燃灰。”
叶如澜撩起眼皮,他比夏淳白更直白,语气冷淡而明确:“既然你知道,就收起那点小心思。季燃灰是我的人,这点我想不用刻意对你告知。”
“我……”
这话猝不及防,被乍然点破那点尚且在萌芽中的情愫,夏淳白顿时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他本来就对季燃灰有着模糊好奇的兴趣,上次暴雨夜被英雄救美一回,因吊桥效应越发产生好感,这几天做了好几次有关季燃灰的梦。
今天来,其实也是本能地想靠近,博取好感。
但叶如澜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在头上,毫不留情,让他隐隐难堪。
很快回过神,夏淳白胸腔里的火反倒烧得愈发旺盛。
季燃灰的确是叶如澜的人,但那又怎样?他是被叶如澜包养的替代品,双方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金钱关系。
叶如澜嘴上说季燃灰是自己的人,实际上怎么可能喜欢他,充其量只是对物件那样的占有欲,这对季燃灰也太不公平了!
夏淳白太天真也太冲动,越想越替季燃灰鸣不平,竟然就这么勇敢地看向叶如澜:“叶先生何必要困着他?我听说——”
话到嘴边卡了壳,他强撑着改了个说辞:“我听说叶先生拿他当某个人的替身,简直是毫无尊重!”
“叶先生这么杰出的人物,要什么样的男女没有,何必要学那些权贵,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把人困在身边?”越说火气越大,夏淳白一字比一字重,“您根本不喜欢他,现在却用权势和地位压迫着季燃灰讨好自己,这是何必?”
叶如澜不说话,周身气场却越发冷冽,室内如同三九严寒。
夏淳白简直要被冻得牙齿打颤,下意识腿软,却还是强撑着,顽强与叶如澜对视。
这对大纲中的主角竟然在为了自己争风吃醋,门外不知何时折返的燃灰心情额外复杂。
显然,夏淳白的误会有亿点深,他完全不知道原书受这么会脑补。
一边唏嘘,燃灰一边好奇叶如澜的回答,支起耳朵。
门内,气到极致,叶如澜反倒勾起唇,低低笑了。
他语气淡淡:“你说的对,我的确不喜欢季燃灰。”
夏淳白一喜,还以为叶如澜要被说动了。
但紧接着,就听见叶如澜轻描淡写,把一个重磅炸弹砸出来——
“我是爱他。”

这个字从叶如澜嘴里说出来, 直接把夏淳白砸得头晕眼花,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不怪他惊讶,因为这是叶如澜。
普通人说“我爱你”,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都再正常不过, 因为他们的感情容易外露,爱恨都浓烈。
但作为掌权者, 叶如澜向来把所有情绪深敛于心, 能让他对某个东西表露出兴趣, 就已经比登天还难,更别提这么直白地说出真实感情。
夏淳白恍惚着想:叶先生是不是被调包了?
门外的燃灰也怔住。
偏偏当事人表情平淡, 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惊世骇俗,甚至拿过一个放在果盘里的梨在手里慢慢削,水果刀一圈一圈旋出平滑的果皮。
好半天,夏淳白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叶先生你……你不是把他当替身?”
手指收紧一瞬, 果皮被削断, 叶如澜断然否认:“我从没这么想过。”
他目光在病房门上停留一瞬:“季燃灰和其他人,我向来分得很清楚。”
叶先生没必要骗自己, 夏淳白恍恍惚惚, 只觉得自己的三观经历了一番重塑。
仔细回想,从来没人承认过替身, 一切都只是傅延的口说无凭。他言辞恳切,自己就下意识相信了。
意识到自己被傅延不怀好意地误导, 夏淳白脸色青白变换, 很想拍死一个月前过分天真的自己。
替身的误会解除, 他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因为无法打消的疑虑强撑着问:“可你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月, 叶先生就已经——”
最后几个字说不出口:已经称得上爱了?
叶如澜并没有否认,淡淡道:“时间确实短。”
他垂眼,看向自己手中削了一半的梨,以及那段被西装裤包裹着的、无力的腿。
男人勾起唇,轻叹一声,语气自嘲:“我只是后悔,不能和他早相遇十五年。”
病房外的燃灰目光微动,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莫名懂了叶如澜在想什么,十五年前的他只有十八岁,还没有残疾,天之骄子,少年风流。
如果用那种完美无缺的状态面对燃灰,叶如澜恐怕会更自信,直接大胆追求,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深沉内敛,怀揣着除了钱以外一无是处的自卑心态,连触碰都是极小心克制的,几乎是卑微了。
但那个时候的季燃灰只有九岁,就算遇上了也只能干瞪眼。这么一想,刚刚的感动情绪顿时被冲淡不少。
夏淳白不能和燃灰一样想这么远,他只是被叶如澜话中的潜在含义震惊得回不过神。
叶先生的意思是,他对季燃灰一见钟情?
这种堪称浪漫的事,放在叶如澜身上,简直违和到了极点。
偏偏它真的发生了,由不得自己不信。
见夏淳白沉默,叶如澜把手里的梨不紧不慢削好,语气淡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一起问完吧,你不会有下一次机会。”
夏淳白因他话语中的轻视暗暗咬牙,仍然不怎么甘心地问:“可你们两个身份差距那么大,如果有一天,叶先生腻了倦了……”
话没说完,就因为叶如澜眼神中的冷意被迫闭上嘴。
咔哒一声,叶如澜把水果刀放下,语气平静:“不会有那一天。”
夏淳白却并没有就此罢休,强撑着虚张声势:“可叶先生总要给他安全感吧?我起码也算是燃灰的前辈,如果叶先生对他真心实意,起码也该说服我才行!”
安全感这个新鲜词让叶如澜眼神一动,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打开自己的手机,慢慢翻找。
夏淳白目光警惕:“叶先生在找什么?”
叶如澜语气平静:“遗嘱。”
夏淳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他懵逼的当口,叶如澜已经从手机里翻出了聊天记录,递给夏淳白。
下意识接过手机,已经被公证好的遗嘱出现在他眼前,所有条款一应俱全,财产分配的受益人只有一个,就是季燃灰。
夏淳白看过一眼就立刻收回视线,捧着手机像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芋,语气震惊:“叶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叶如澜平静道:“我很可能会死在他前面,总要留些外物替我保护好他。”
嘴上说的是留些,遗嘱里却把名下全部财产分毫不差地给了季燃灰。
门内夏淳白回不过神,门外,燃灰也讶异地睁大了眼。
男主未免也想得太长远了些——遗嘱?
不过想到上个仙侠世界,对方甚至物理意义上给了自己半条命,顿时又觉得的确是男主能做出来的事。
夏淳白迅速把手机还给叶如澜,他今天受到的冲击比之前三十年加起来的都要多,语气干巴巴:“叶先生年富力强,遗嘱……也太过为时尚早。”
“你说的对。”接过手机,叶如澜语气淡淡,“所以这份遗嘱每年会变更一次,我会在每年年末把今年新增的资产添进去。”
夏淳白:……他不是这个意思!
燃灰心情复杂,该说不愧是四个世界里心理年龄最大的男主吗,知疼着热的。
不得不说,的确很有安全感——甚至说过分有安全感了。
“总之,我能护着他得到所有他想要的,我拥有的全部都属于他。”撩起眼皮,叶如澜直勾勾看向夏淳白,语气平淡,却字字敲打在他心头,“你呢,你能给他什么?”
夏淳白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能给什么,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么多——只是对季燃灰朦胧有了好感,很想和他谈个恋爱,再慢慢进一步培养感情。
哪里像叶如澜,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全部身家都交出去,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夏淳白是真的搞不懂,叶先生这种看起来冷淡薄情无欲无求的上位者,应该最懂得利己才对,怎么就会对季燃灰一见钟情又爱得要死要活,连遗嘱都立好了?
——偏偏事实就是如此。
叶如澜的情感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几乎让人怀疑他是否动心;可一旦潜入水下,就能看见那近乎狰狞恐怖的千百倍庞然大物,于是才惊觉海面之上只是冰山一角。
见夏淳白不出声,叶如澜口吻不动声色,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还有其他问题吗。”
张张口,夏淳白失魂落魄地摇摇头:“……没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其他质疑也早已失去力道。
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彻彻底底地输了。和叶先生比起来,自己不管是在感情或者金钱的付出上,都完全没有可比性,也根本做不到同样的坚定,唯一占据优势的只有更年轻健康的身体,偏偏季燃灰还完全不感兴趣。
心头挫败和失落升起,夏淳白拖着沉重的身躯往外走,临走时却又被叶如澜叫住。
还没回过神,怀里就被塞进了一个精美的果篮。
勉强打起精神,夏淳白试图争辩:“叶先生这么做就不厚道了,这只是个探望用的礼品,让我带回去也太……”
却被叶如澜语气淡淡地堵回去:“他最讨厌吃苹果。”
发现这点后,不管是叶宅还是片场,叶如澜都尤为注意,从没买过苹果相关的食物。
他这话并没有刻意打击夏淳白,却又是毫不留情的会心一击。
果篮怎么带来的,就被怎么拿回去了。夏淳白整个人裹在低气压的乌云里,神思不属,完全没注意旁边的消防通道里藏了个人。
等夏淳白离开,燃灰才闪出身形,复杂目光落在那扇房门上,仿佛能透过房门看见里面那人的身影。
站了几秒,他才转过身来,去找医生体检。
体检很快结束,燃灰回到病房,不出意料的只有叶如澜一个人,看向燃灰的目光温和而包容,如同深邃的海洋。
刚刚听墙角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对上男主只倒映着自己一人的瞳孔,下意识联想起他说“早相遇十五年”之类的话,燃灰耳根隐隐发烧。
他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夏前辈呢?”
“他已经回去了。”
把装着梨的果盘递给燃灰,叶如澜语气和缓:“检查结果怎么样。”
“挺好的,今天就能出院了。”
一边回答,看着眼前雪白的梨块,燃灰又情不自禁想起被男主宣判死刑,从此彻底赶出自己世界的另一种倒霉水果。
他难免有些不自在,接过果盘时碰到叶如澜温热的手指,很快收回。
叶如澜留意着燃灰的每一个细微神情,见他不自然,唇边目的达成的笑一闪而过。
夏淳白惊讶于叶如澜的无私,但他本质上仍是商人,胆大敢赌,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既然愿意为他献出一切,那图谋的回报……
当然就是季燃灰这个人。
两个人很快回到叶宅,受到了管家和厨娘的热烈欢迎。
特别是厨娘,对季燃灰心疼得不得了:“小季先生怎么瘦这么多,是不是受伤的原因?”
燃灰嘴甜得很,三两句把她哄得心花怒放:“那边伙食太差,没您做饭好吃,我天天食不下咽的,可不就饿瘦了。”
厨娘掩着嘴笑,在对上叶如澜的目光后顿时一僵。想起叶先生的嘱咐,她忙不迭转移话题:“您不在这段时间,叶先生每天都跟着我学做菜,都是小季先生爱吃的,现在他厨艺比我还好!”
燃灰其实早就知道,他眨眨眼,慢吞吞对上男主的视线:“叶先生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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