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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永远的安幸/安秀尘)


他笑了:“你倒是心细,我都没注意她。”
“我知道,现在你眼里就一个人,但你也要看看场合,等娘走了,你再腻歪也不迟。”
“谁腻歪了?”二少爷嘴硬地嘟囔着,又忍不住回头,见常生正在和夏风说话,不禁心里一阵堵,口气立刻就不好了:“你看我一刻不看着他,他就……”
“行了!”二少奶奶打断他,“这一点你就真不如他,人家就知道该什么时候躲着你。你就只会把娘惹怒。”
“我……”二少爷哑口无言地叹了口气。
“夏风都跟我说了。” 二少奶奶又小声劝慰道:“人家对常生可是一点点妄念都没有,只要常生开心她就开心,人家还担心你以后万一对常生不好了伤了常生的心呢。”
“用不着她操心!”二少爷不满地说。
“怎么能不操心?如果常生把你的心伤了,我不一样要为你操心?这是夫妻情分,你懂什么?”
二少爷又笑,并在她耳边低语:“我跟你说,常生还真吃你我的醋呢。看到他为这事瞪眼睛,我心里还真是有份窃喜的。”
“你就得意吧!”二少奶奶瞪了他一眼。“少拿我刺激他,小心人家真的跟你翻脸!”
二少爷这回就真的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声引得旁人都在看他,连常生也看过来了,果然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到了管家白天就安排好的最佳位置以后,二少爷趁着拿河灯的机会,在常生耳边嘱咐了一句:“你先逛逛,等我和你一起放灯。”然后回到二少奶奶身边,跟她一起放了两只灯,接着又陪祖母和母亲各放了两只灯,最后招呼大家沿河逛逛,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等大家走远了,他在一个卖扇子的小摊子前找到常生。
常生已经买好了一把扇子,二少爷抢过来一看,是水调歌头﹒隐括杜牧之齐山诗的扇面。
“你喜欢诗词?”二少爷问。
“说不上有多喜欢,只是在花花绿绿的扇面里,这个倒也别致,刚好这首词我也喜欢。”
“你这些年虽吃了不少苦,但书好像是读了不少。”
常生苦笑一下:“生活了无生趣,就唯有读书了。”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河边走,一个下人提着一大篮河灯远远地跟着,直到二少爷向他招手才跑了过去。二少爷接过篮子说:“交给我吧,你去跟管家说,一会大家逛累了就先送他们回府吧,我晚点自己回去。”下人应了一声跑了。
二少爷把篮子推到常生面前:“这一篮子灯够放了吧?”
常生笑了:“我都说了没那么多愿望,哪用得着这么多灯?”
“一会放起来,你可别嚷嚷不够。”二少爷又接过篮子走向河边。蹲下来以后,他先点上两只灯放进河里,然后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一句。
常生蹲在他旁边,问道:“你说什么了?还不让我听见。”
“说你坏话了,当然不能让你听见。”二少爷一本正经地回答。
常生不以为然地笑笑:“我才不信,一定是许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愿。”
“知道你还问,问了就不灵了。”
“本来也不灵,心灵寄托罢了。”
“怎么年纪轻轻这么消极?要相信心诚则灵。”
常生放了两只灯,叹了口气,小声说:“心再诚,也唤不回我爹娘。”
“你……”二少爷愣了,他为自己忽略了中元节会让常生倍加思念父母而感到一丝歉疚,于是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柔声说:“以后有我守护着你,你爹娘的在天之灵会安心的。”
“嗯。”常生应了一声却低下头,在嗓子眼里嘟嘟囔囔着:“他们看不到也好,常家在我这里绝了后,如果他们健在,也会被我气死。”
二少爷搂过他的肩膀,轻轻地揉了揉:“百年之后的事,谁知道呢?你也保证不了你有了儿子就一定有孙子,有了孙子也一定有儿子有孙子,自己开心就好了。”
常生又笑了:“你说绕口令呢?好了,我就感慨一下而已,总觉得对不住爹娘,但也不会为了他们勉强自己,何况他们人都不在了。我现在就只有你了,所以你一定不要辜负我。”
“我对天发誓。”二少爷举起一只手,常生给按了回去,笑道:“现在要对灯发誓,你有什么誓言都跟灯说吧,说完一个放走一个。”
“好。”二少爷相继点了好几只灯,一个一个放入水中。
“从今往后,我只爱常生一个人。”
“我不会让他受一点点委屈。”
“我拥有的一切都会跟他分享。”
“我要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夫君……”
“等等!”常生笑着推了他一下:“做不到的事可不要发誓,小心天打雷劈。”
“那……如果他不惹我生气,我就绝对不会打他、骂他。”
“你这什么誓言哪?”常生一脸无奈。
“该你了,两个人的事,也不能就我一个人发誓吧?”
常生笑着叹口气,放了几盏灯。
“希望这个人呢……永远记得今天发过的誓。”
“希望他永远不要伤我的心。”
“希望他永远对我坦诚。”
“希望他不要每天晚上都缠着我……”
“喂!”二少爷坐在地上踢了他一脚。“太过分了啊!对自己没一点要求不说,还……还……还说这样不解风情的话!你是不是皮有点痒?”
常生也坐下来看着他,轻轻地回踢他一脚,然后看着河面,轻声细语地说:“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咱俩之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保不齐以后还会有伤感情气的事,说这些空话有什么用呢?倒是应该求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事,再不要相互怨恨,也再不要相互伤害。”
“常生……”
“嗯?”常生回过头来看着他。
“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如果有来生……”常生长出一口气,缓缓地说道:“难道我们现在不就是来生吗?如果不是前世就牵绊,今生何以相见?又何以相爱、相守?”说罢,两行清泪滑落脸庞。
二少爷深吸一口气,倾身过去就想吻他,却忽然意识到虽是夜晚可也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于是抬起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二人许久没再讲话,默默地放掉了篮子里剩下的灯。看着最后一盏灯缓缓飘走,渐渐融入一片灯海之中,常生将头倚靠在二少爷的肩上,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了一句:“只要你愿意,我希望生生世世都跟你在一起。”
二少爷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低声而有力地说:“嗯,我记住了。”
第二天,直系军阀向皖系军阀宣战的消息引起了社会各界的轰动,可与此同时,一条有关禁烟局局长的丑闻也登上了申报的头版,同样掀起不小的波澜。
孔修仁起早回老宅给祖母和母亲请过安,又回到新宅子时,常生还没起床,但已经醒了。他来到床边说道:“又打仗了,这关系到我们的货源,苏杭一带的货你最近可要多加小心了。还有一件事与你有关,这是你干的吧?”说完把手上的申报摔在床头。
常生坐起来拿过报纸一看,头版的丑闻果然是韩振书执笔,连照片都有。见他脸上表情波澜不惊,二少爷的脸上反倒是多了几丝惆怅。“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纳闷地问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常生扔下报纸,又躺了回去。
“你又瞒着我做什么了?”孔修仁叹口气,坐到床头,抓了抓他额前的发丝,轻声问:“可叫人留有把柄?”
常生小声说:“没有,神不知鬼不觉。我也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好像老天都在帮我。”
孔修仁忽然俯身下去在他耳边悄声道:“你不会有一天也这样悄无声息地算计我吧?”
常生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找到他的嘴唇,边吻边说:“我的算计都是为了能好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再喜欢我了,我的算计就再也没了意义。”
孔修仁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他的睡裤,一面轻轻地揉着,一面抬起头来看着他。“古云平关押了你舅舅和他的四姨太,并扬言一定要严惩,这件事闹的这么大,容大少爷一定会回南京想办法营救他父亲,你舅舅是翁大帅手底下的人,如果……”
常生的呼吸有些重,还是咬牙挺着:“我已经探过翁大帅的口风了,他不会管这个闲事。”
孔修仁倒吸一口凉气,手上一紧,常生也哼了一声,身子弓了起来。“你倒是真胆大包天啊!啊?”孔修仁咬着牙说:“翅膀硬的都可以单独去找翁大帅了!你这要是背着我去找什么野男人,恐怕我也不会知道吧?”
“你……轻点……”常生扭动着身体,呼吸越来越急促,然后一把抓过他脑后的发丝,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咬着嘴唇说:“我的身体,只对你敏感,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别说什么野男人,换任何男人,我都会觉得……恶心……”
孔修仁咬住他胸前的突起,扯掉了他的睡裤,然后一点预警都没有地把手指插进他的体身体,用力顶进去,常生痛的叫了一声,喘着粗气把他的头拉起来,与他对视。
“你知道吗?”常生随着他的不断探入而喘息着说:“即使你给我的身体带来极度的快乐时,你对我施暴时的狂躁、野蛮、疼痛……都没有在我眼前消失过。可即便是这样……我仍然喜欢你,也喜欢你触碰和侵占我的身体,这样的感觉……除了你,没有人……可以给我……”话音刚落,孔修仁就退下自己的裤子捅了进去。常生又“啊!”地大叫一声,紧紧地抱住了他,与他吻在一起。
孔修仁粗暴地撞击着他的身体,舌尖在他口中狂扫过每一个角落,听见他叫的越痛越兴奋,直至吻到他滑入口中咸咸的泪水才停了下来,疼惜地问道:“很疼吗?”
常生吸了一下鼻子,“嗯”了一声说:“疼得都麻木了……恐怕……今天要下不了床了。”
孔修仁慢慢地退了出来,用力地吻了他几下,才一脸歉意地说:“如果以后我又这样不顾你的感受就硬上,你要拒绝我。我不想让你受伤,我只是……一时控制不好情绪,听见你叫的越凄惨才觉得自己拥有得越真实。这……可能是病吧?所以……你要治好我。”
常生这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原来你有这个癖好啊?那是得治治,不然将来等我老胳膊老腿的时候,搞不好会死在你的身子底下。”
孔修仁不以为然地说:“等你老胳膊老腿的时候,我已经早死了好吧?”
“就你这身体……”常生咂了咂嘴:“在我身上一折腾能坚持小半个时辰,我都快散架了你还生龙活虎的,我看活一百岁没问题。”
孔修仁笑了:“那也没听说牛把地耕死了的。”
常生也笑了:“我是涝死的。”
“滚!”孔修仁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起身把裤子提起来整理好。“今天你就在床上歇着吧,我让厨房给你煮一碗鱼羹。我等会去码头,关向天要回来了。”
“什么?关……”常生从床上翻起来,又因为后面不适而跌了回去,然后郁闷地说:“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弄成这样,好不叫我去接关向天的?”
孔修仁上前掐了掐他的脸,说:“我没你那么多小心思,刚才真的是一时兴起,以后不会这么没轻没重了。”
“你就是故意的。”常生嘟囔着扭过头去生起气来。孔修仁笑了笑,又坐下来,手伸向他还裸露在睡裤外面的下体,轻轻地揉搓起来。常生转过头来纠结地看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孔修仁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别一副良家少男正被猥琐大叔占便宜似的表情。”
“你这人……道歉的时候态度总是不端正。”常生瞪他一眼,然后招招手,并伸出了自己的舌尖晃了晃,于是孔修仁低下头含了上去。一番缠绵的湿吻过后,常生在他的手中释放,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115章 托付
几日后,古云平和周梦雉被急召回京。临行前,周梦雉急匆匆地找到常生,此时常生正陪着夏风在孔家准备给她做陪嫁的那间绸缎庄里选大婚嫁衣要用的面料。
看见周梦雉几乎是跑着进来的,他连忙迎上去,奇怪地问:“周兄这是怎么了?跑的一头汗?”
周梦雉喘了喘气,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神有些依依不舍:“梦雉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与常老弟话别。”
“你这是要去哪儿?”常生不解地问。
“北上进京,然后随时可能被派遣到其他地方。”
“何时能回?”
周梦雉叹了口气:“完全不知,可数月也可数年,甚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
“嗯,估计你也多少有所耳闻,现在的局势……算了,这种事谁也说不好,你自己保重。”
“那……你母亲她……”常生不免担心起来。
“我来找你正是为了此事。我这次走的太急,容不得我做任何安排与部署,所以我离开南京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家母。”
常生知他对自己有恩,便毫不犹豫地点了头。“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伯母,保证等你回来的时候,她又健康又精神。”
“李老板只是我的表舅,并非很近的亲戚,所以整个南京,我只有你一个信得过的人,把母亲托付给你,我才能放心。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定期寄过来。”
“这种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伯母能用几个钱?包在我身上了。”
周梦雉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眼眶含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端正地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大恩不言谢!”
“大恩不言谢的应该是我。”常生拉下他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小声说:“你为我做的事,我都明白。所以照顾伯母是我义不容辞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你只管放心北上,我和伯母一起等你早日平安归来。”
“嗯。那我……走了……”
“我送送你。”常生与他走出绸缎庄,等候在门外的两个卫兵见周梦雉出来便跟了上来,常生也不好再与他说什么,只默默地共同走了一段路,才不得不惜别。
回来的路上,看见一群小叫花子在欺负一个个头比他们都高的男孩儿,而那个男孩儿只死命地护着手里的包袱,任那群小叫花子连打带踢也不还手,眼看就要被打倒在地,常生气不过上去吼了一声:“哎!一群人欺负一个人!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一群小叫花子刚转过身来想要暴打这个多管闲事的路人,可睁大眼睛一看,是个富家少爷,便纷纷停下脚步,一个看起来像是个领头的小叫花子斗着胆子问了一句:“你……你……你管什么闲事啊?你认识他?”
“不认识就不能管了吗?”常生大步走上前去,对那一群小叫花子扫了一眼,然后问那个被殴打的男孩儿:“你说,他们为什么你打?”
男孩儿抱紧怀里的包袱,用手肘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眼神坚定地说:“他们说我睡了他们的地方,要我付钱,可我没有钱,他们就要抢我的东西。”
“你抱着的是什么?如果是衣物不妨给了他们,让他们去换些钱,免得日后他们再追着你要钱。”
“不是……衣物,是字帖。”
“胡说!”那个领头的小叫花子说:“看你这穷样儿!都睡我们狗窝了,哪有钱买字帖?”
“能不能给我看看?”常生问那男孩儿。“如果你没说谎,我就替你把钱给了。”
“真的?”男孩儿眼前一亮。
“真的。”常生点点头。男孩儿从人群中小心翼翼地挤出来,走到常生面前轻手轻脚地把包袱打开,露出一大厚摞写满毛笔字的同时,纸张却已经泛黄的字帖。身后探着身子看的小叫花子们也发出一阵意外而不解的唏嘘。
“哪来的?”常生好奇地问。
“是我小时候母亲陪着我一起练字时攒下来的,后来……母亲生病了,人家送来的衣服也洗不动了,家里也没钱了,再也买不起笔墨纸砚了,就只能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用树枝在地上写,再后来……再后来……”男孩儿眼中泛泪,却咬着牙说下去:“母亲病死了,我就被房东太太赶了出来。”
常生抬起头,觉得眼睛有些发热,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扔给那个小叫花子的领头:“拿去吧!不许再为难他。”
“大洋?一块大洋?我们发财了!”领头的惊呼着,一群小叫花子也跟着一阵骚动,然后欢呼雀跃着一溜烟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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