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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永远的安幸/安秀尘)


“嗯……”二少爷想了想还真想不出来。
常生又笑了:“如果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种不共戴天的事都已经不可能发生了,那么就剩下我与人私奔这一条了吧?你觉得我会舍得离你而去?”
二少爷一听不禁傻傻地笑了,笑声传到船头处,船夫回过头说道:“二少爷!前面就是江阴码头了!”

第105章 聘礼
船到了江阴就要改走陆路了,所以一行三人到了江阴码头之后下了船,先在码头附近找了个饭馆吃了顿早餐,然后二少爷雇了两辆马车和四个工人。船上的聘礼如数搬到一辆马车上以后,船夫调头回南京了,二少爷便带着常生与夏风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快马加鞭继续向无锡进发。
午饭时分,两辆车进了无锡,这时都已经人困马乏,于是二少爷先找了个间客栈落了脚,然后带着大伙吃午饭。饭后也顾不上休息,由夏风指路直奔她的娘家。
夏风的娘家在太湖边上的一个小渔村里,父母以打渔和采藕为生,她小的时候家境虽不算富足,便还能自给自足,但因为哥哥越来越不争气,等到把她送到汤公馆抵债之后便逐渐破落。她跟着出嫁的汤慧珺去南京之前,把自己手上为数不多的月俸都给了父母。这几年孔家给的月俸她每半年往家里寄一次,但一直没有收到过家人的片纸只字,虽然担心,但一想到自己那个不是人的哥哥,她也就赌着气一直未曾回来看过。
如今要与自己阔别五年之久的父母相见,夏风既期盼又激动,但更多的还是不安,不知道这五年来,哥哥用她的钱到底是去孝敬父母了还是又拿去赌了。
两辆马车来到一个虽然古朴仍然不失大气的院落前,当夏风敲开院子的大门,看到里面开门的中年妇人自己完全不认识时,不禁愣了,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常生见状,忙上前问道:“请问这可是吴家?”
妇人看了看他们,见他们穿衣打扮完全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不但都一身贵气还有两辆马车跟着,便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反问道:“你们是……吴家的亲戚?”
夏风这才接过话来说:“我是吴家大女儿。”
妇人一听,方叹了口气说:“原来姑娘是吴家的人……不过……这院子里的人现在已经不姓吴了。三年前,吴家把这套院子卖给了我们……”
“那我父母呢?”夏风一听急了,抓住那妇人的手急切地问道:“他们搬哪里去了?”
“他们在湖边的荷塘上盖了一间草屋,一直在那里……”
没等她说完,夏风就撒腿往湖边跑去,常生在后面喊了她一声,她却像没听见似地头都没回一下,于是常生对二少爷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然后追着夏风的脚步而去。
在村头太湖边上的一方荷塘上,夏风找到了正在洗莲藕的母亲。夏风一身洋装地跑过去,尽管嘴里喊着娘,吴母都几乎不敢认她,直到夏风顾不得母亲双手还沾满泥渍地抱住了她,吴母才晃过神来,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哭了起来:“伊兰!是伊兰啊?我的伊兰回来了?伊兰你总算回来了啊……”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之时,常生已追到近前,但他没有出声,只默默地等在一边看着。多年不见的母女,再相见时竟是这样一种境遇,换了谁都会心酸难过的,常生便由着她们好好痛哭了一场。
在荷塘里挖藕的吴父听见岸边的哭声连忙收了船往回赶,到了岸上一看老婆与一个穿着华丽的“洋小姐”抱在一起哭时,不禁一愣,直到听出她嘴里一声声地叫着“伊兰”这个名字时,才意识到这个“洋小姐”竟然就是自己的大女儿,于是立刻老泪纵横,也在一边掉起眼泪来。
常生还不知道她家里的糟心事,这会他们一家三口哭的伤心,才从吴父吴母的哭诉中听出一些端倪,原来吴家大儿子不止是嗜赌成性还极不孝顺。自夏风去了南京以后,他更肆无忌惮地赌,并欠了高利贷差点被债主杀了,为了给他还债,父母把祖上留下来的祖宅给卖了,自己只能住在这块荷塘上。夏风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妹妹已经嫁了,出嫁后不止跟家里断了联系,更是没往家里寄过一个铜板。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两位老人家不怨小女儿,但小儿子也离家出走了,自今已经两年多音信皆无,而夏风寄回来的钱他们也是一个子也没见到过。大儿子最近又盯上了父母仅剩的财产——这块荷塘,想方设法想偷到地契将它卖了,吴父只好把地契偷偷放在关系还算不错的保长家中,才一直没被那个不孝子给找到。
常生听到这些以后心里也有点犯难,这个将来自己名义上的大舅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不想办法把他解决了,有再多的钱财都不够他挥霍的,但如何解决呢?无论儿子多坏,也没有狠下心来看着他去送死的父母,更不要说希望他死了。
就在常生陷入深思的时候,夏风喊了他一声,他抬头一看,一家三口都已经向他走过来了,于是他连忙拱手深施一礼,毕恭毕敬地说了句:“岳父、岳母,小婿常生拜见二老。”
“受不起,受不起……”吴父汗颜地说:“我们吴家现在已经破落到这种地步,大儿子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逆子,如果他知道伊兰嫁给一位高贵的少爷,怕是……”
“岳父先不要着急。”常生安慰道:“总会有办法让他改邪归正的。”
“哼!”吴母冷哼一声:“他能改邪归正?那我宁肯管他叫爹!”
“娘……”夏风晃了晃她的胳膊:“先别顾着生气了,常少爷这次来是下聘的,您总不能拒绝吧?至于大哥那里,我相信就像常少爷说的,总会有办法的,就算不能让他改邪归正,也会阻止他再胡作非为的。”
“唉……”吴父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让女婿看到这样的亲家,我这脸……”
“岳父严重了。”常生微笑了一下说:“常生落魄的时候曾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被人陷害羞辱也饱尝过生不如死的感觉,现在这不都过去了吗?所以岳父不要悲观绝望,如今有了小婿,自然会让二老不再过那倍受煎熬的日子。”
吴父一听,不禁眼窝又一湿感叹道:“我那儿子如果抵得上贤婿的一根头发丝,哪怕让我过穷日子,我都不会觉得遗憾。”
“好了,爹,别说这些了。”夏风又拉住父亲的胳膊说:“我们回来你们应该高兴才是。对了,跟我们一起来的还有孔家二少爷呢,就是我们四小姐的夫君,他认我做了干妹妹。”
“啊?”吴父震惊过后才一片欢喜,忙问:“那二少爷在哪儿呢?”
“我让他在吴家祖宅大门口等着呢。”常生说。
“快走!快走!我们赶紧去见一见。”吴父拉着老伴就往前村里去。
常生回头看了看夏风,夏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悄悄地对他说了句:“对不起,我家里的事给您添堵了。”
常生摇了摇头,也小声说:“也许娶了别家女子,可能比这还要糟糕。”
夏风一听,才笑了,然后拉着他也往回走。
夏风父母见到二少爷以后无非一番寒暄感谢,便不多表。因为吴家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二少爷便把他们都请到客栈,又开了一间上房给他们暂住,聘礼也暂时卸在客栈的货库里,然后把两辆马车打发回了江阴。
晚上,夏风在父母房里促膝长谈的时候,常生和二少爷躺在床上正商量着如何对付吴家那个不孝子。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瞒你,这个人我是不打算姑息的。”二少爷说。
“你以前就知道了?”常生翻了个身,手支着头侧着身子看着他问。
“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二少奶奶和我说过一些过去他坑害和压榨自己亲妹妹的事,没想到如今又变本加厉,像这样的败类留着就是祸害。”
常生吓了一跳:“你难不成想……杀了他?”
二少爷轻轻地笑道:“如果有必要,我会考虑的。”
常生在他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说:“你别开这种玩笑,人命关天的。更何况他是夏风的亲哥哥,如果让她知道……”
“不让她知道不就成了?”
“那也不成!”常生瞪了他一眼,严厉地说:“不许你杀人!”
二少爷又笑了:“那你说怎么办?”
常生这才皱了皱眉道:“我要是有办法就不找你商量了。”
“这可是你的麻烦。”二少爷揪了揪他的鼻尖:“我就不信他敢去孔家找事,那他可真是活够了。我估计呀,他一开始肯定会继续逼迫他父母,把那点聘礼挥霍光,然后就会去找你要钱,谁让你是他妹夫?”
“那你还是他妹妹的干哥哥呢!”
“哼!让他去打听打听,谁敢找我们孔家讹钱?管我要钱,怕他有钱拿没命花!”
常生听了又踹他一脚:“看你平时也怪大手大脚的,这会怎么这么小气了?”
“我这不是小气,什么钱该花什么钱不该花我心里清楚的很,我最恨这种无底洞。”
“这种人是遭人恨,但罪不至死,肯定还有别的法子可以解决这种麻烦的。”
“你总说有法子,那你倒是想一个。”
常生被他咽得倒吸一口气,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二少爷这才笑了,在背后搂住他,往他后颈上吹着气说:“你不是聪明吗?这会怎么倒没了主意?”
常生嘟囔了一句:“诸葛亮还大意失荆州呢,何况我连诸葛亮的一只脚趾都不如,我怎么可能凡事都解决得了。”
“那好……你若求我……我帮你出个主意。”二少爷口中的气息哈得常生脖子后面直痒。
“说正经事呢,别弄……”常生又转过身来把他的脸推开了。
“那你求我不?”二少爷戏谑地看着他。
“怎么求?”常生故作镇定地也看着他。
“你说呢?”
常生一皱眉,只好凑上前去,吻上了二少爷的嘴唇,然后嘴里叽咕叽咕地说:“别太过火啊……夏风父母就在隔壁呢。”
二少爷笑着使劲地吻回去,甚至连常生的衣服都扒得差不多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了他说:“还是替你想办法吧,快点把事情解决了,我们好赶紧回去。老这样看着不能碰、碰了又不能尽兴的,我都快疯了。”
“嗯……什么办法?快说。”常生晃了晃他的肩膀。
“送他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孤岛?国外?”
“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那……”常生忽然计上心来,眼睛一亮:“你是说……监狱?”
二少爷笑了:“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吗?我还没说,你就想到了。”
“可是……”常生眉头又一皱:“你怎么把他弄进去?他只是好赌,又没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二少爷在他胸口其中一个突起上掐了一把:“这会你又实在了?你不是挺会设计害人的吗?”
常生痛的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白他一眼说:“你当我是什么人啊?脑子里装的都是害人的馊主意吗?”
“嘿嘿……”二少爷笑了笑说:“你那馊主意用来对付坏人恶人有何不可?”
“我没有!”常生又瞪他一眼:“何况我娶夏风是在利用她的善良,我怎么能再去害他的哥哥?”
“你不忍心?我忍心。”二少爷坏坏地一笑:“凡是妨碍我们过快活日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常生不免有些担心,怕二少爷做的过了,伤了吴家人的心。
“这你就不用管了。”二少爷还卖了卖关子,不肯说了。
常生更不放心了,起来压在他身上,脸对脸地说:“你可得答应我不能乱来,人弄进监狱可以,但不能受苦,更不能死。”
“嗯……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你得答应我,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宁愿他来骚扰,到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
二少爷挑了挑眉梢,不高兴地问道:“你小子是不是真喜欢上夏风了?连她的家人也这么维护?”
“你想哪去了?”常生无奈地笑了笑:“人家夏风肯拿一辈子来成全我们,我们还要把她哥哥送进监狱,这已经够过分的了,当然不能再落井下石了嘛。”说完,为表示自己的忠诚,主动低头下去,轻轻地用齿尖咬住了二少爷的上唇,然后舔了一会,放开以后,便将整副舌头主动伸进二少爷的口腔,去与另外一副嬉戏。
二少爷被他挑弄起来,便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一面同他热吻,一面退去自己的裤子,让两只越来越硬的大鸟贴在一起,用手握住开始抚慰。
隔壁的客房中,夏风与父母还在一起烦恼着哥哥的事,哪里知道二少爷与常生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去处,而且那两个人正抱在床上悄声地行着周公之礼。

第二天一大早二少爷就起来走了,说是去一趟汤公馆。
常生猜测多少是与夏风哥哥的事有关,不然干嘛非要起大早去?但他不想知道更多细节,以免自己心生恻隐再乱了计划,所以什么也没问,由他去了。
可没想到,二少爷这一去就去了整一天,也不知他何时回来,常生不敢远走,白天就带吴父吴母在客栈附近转了转,吃了点好吃的,因为聘礼已经很丰富,所以他也没买什么东西,只给他们各买了一身新衣服。
因为怕二老觉得自己出手太寒酸,常生正打算晚上请他们去酒楼吃一顿丰盛的晚餐时,二少爷进了客栈的门,正迎头遇上往外走的他们。
“你可算回来了。”常生忙上去拉住他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二少爷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交给他,常生打开来一看,顿时怔了一下,然后连忙回身把这张纸捧给吴父,小声问:“岳父,您看看这是什么?”
吴父接过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祖宅的房契,于是眼睛立刻就湿了,然后二话不说,奔到二少爷面前就跪了下去:“谢谢孔二少爷的大恩大德……”
“快起来!”二少爷连忙将他扶起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您千万不必多礼。”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个道理,但这对吴家来说,那是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吴父当然感激涕零,吴母和夏风明白过来以后,也连连给二少爷作揖鞠躬,但都让常生给挡了。然后他把二少爷拉到一边,悄声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二少爷又笑了,在他耳边小声说:“如果把吴家长子送进监狱等待秋后问斩算亏心事的话,我就做了这么一件……”
“你……”常生顿时脸就黑了:“我不是叫你不要……”
二少爷怕他太激动了便把他拉到客栈外面才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只是简单地把他送进监狱,以吴家以后与你和孔家的关系,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坐牢而不来求我们帮忙吗?”
“那你也不能……”
“你听我说完!”
常生瞪着他只好听他继续说。
“无论是什么罪,作为父母亲,他们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就这么认了,特别是还有了你我这层关系以后,他们一定会来苦苦哀求。所以我想,反正到时候都要出面去帮他们这个忙,何不提前做好了卖他们一个人情的准备?”
“什么意思?”常生听着有些糊涂。
“你还没明白?”二少爷也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越来越笨了?你想啊,如果一个轻罪只能让他坐几年的牢,那么我一出面还不很快就放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常生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懂了。
二少爷这才笑了,在他胸口给了一拳说:“点到这你才明白?你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常生也笑了,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说:“你可真是处处机关算尽。那行,我们就等着他们来求情,如果能把死刑减成终身监禁,他们也就心满意足了,这个祸害自己亲人的孽障也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惩罚?”二少爷不以为然地说:“就这种不务正业六亲不认的东西,在牢里有的吃有的穿,算便宜他了!”
常生又笑,把他拉进客栈:“行了,快回去吧,等你一起吃饭呢。”
这顿晚饭,吴父吴母吃的特别开心,收回了祖宅就等于保住了祖宗留下来的根,虽然宅子并不值多少钱,可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同,这远比能够让他们过上富裕日子的聘礼更珍贵。
当晚两位老人家就迫不及待地搬回了祖宅,二少爷替常生准备的聘礼也雇人给送了过去。当然,打开一箱箱的礼盒,看到里面的珠宝玉器、绫罗绸缎和山珍海味足可以让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甚至能够舒舒服服颐养天年的时候,吴家夫妇更是百感交加,就连夏风也深深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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