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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宠夫郎(青青园葵)


心里对他的评价也低了。往日里总听村里人说他是读书人,不可避免地,就觉得他不一般,往后必能成大事。如今看来,这读书人中也有缺少礼数的。
他冷下脸,说道:“此事与三郎无关,就不劳费心了。”
听出他的不悦,刘三郎这才觉出不妥,但他自来是被村里人夸赞的,突然被何安然如此冷待,心下也有了几分不快,说道:“这林启虽是英勇,可处事没有分寸,并非良配。”
他一副说教的模样,大抵是坚信自己日后强于林启,此时提起林启,面上还有了几分轻蔑之色。
何安然顿时来了气,还觉出几分可笑。
他先时还以为他是因今早未出手相助,有几分羞愧,特地来与他说明。没想到竟是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与他往日给自己留下的印象相去甚远。
且因他对林启一副轻蔑的模样,心里也有了火气,不由讥讽道:“懦弱不敢为,才算有分寸吗?”
这话戳中了刘均痛点,他先是脸色大变,满脸臊红,接着又有些恼羞成怒。
“我是好心劝你,这林启不过乡野村夫,行事缺少礼教,这样的人怎是能托付终身的。”
听他又说林启的坏话,何安然心里更气。左右转转头,看见院墙边放着一个打扫院子的竹扫帚,拿起来冲他挥舞道:“你才缺少礼教,此事与你何干,用你上门说教?”
刘均被吓了一跳,匆忙躲开,但这边的动静已惹得左右邻家探头观看。
顿时觉得自己的脸皮都丢尽了,也想不起往日对何安然的爱慕了,只恨他害自己丢了面子。
一边闪躲,一边说道:“原以为你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你真是不守妇道、举止轻浮之人。如此,就怨不得别人说了。”
何安然本意是想将他赶走,扫帚并未往他身上挥,听了这话,才是真正愤怒起来。挥动着扫帚狠狠打了起来。看他吃痛,躲闪着跑远后,才停下来。
只觉一口气哽在胸口,憋得他分外难受。也知左右有人看他笑话,拿着扫帚进宅子,将门关紧后,才气得落下泪来。
他这十九年,名声从未好过。
第一次被人说他抛头露面不检点时,他心下难过、害怕,却毫无办法。难过便能不去镇上找活儿吗?
家里的地都卖光了,日子过得有上顿没下顿,何安平、何安宁有他娘护着,他则是连着饿了几天肚子。
比起饿肚子,这名声又算什么呢?
只是他好不容易和林启在一起,正是满心欢喜之时,却要遭受合村的唾骂,心里实在难过。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和自己沾上了关系,才惹得林启也要挨这份骂。
默默垂了半天泪,门都不想出了。心里叹息一声,不知日后如何在?謇锷睿巡怀烧婢投阍诩依锪寺穑?
林启不知有人上门招惹了何安然,他正与林昭蹲在镇口,逗着小狗。
这狗毛色发黄,腿长身细,两耳向上立起,一看便知长大后必定威风凛凛,是个厉害的狗子。
“真不能便宜了?”林启摸摸狗脑袋,看着摊主,“我就是与这狗有缘,一眼就看上了。我哥本就不乐意我买,若真不能让价,我可真不买了。”
他指指林昭,林昭心里无辜,他哪不乐意给他买了,就会说些胡话,让他充恶人。
不过也知他在还价,只做出一副不耐的模样,说道:“快些回吧,这东西不当吃不当喝,每日还得供着粮食,要来干嘛?”
那摊主见他果真黑着脸,不想要的模样,顿时着急起来。
他本是喜爱猎犬,家中也有余粮,才敢养了一只。只是哪晓得这狗悄悄与村里猎户家的猎犬看对眼,偷偷行了好事,揣了崽回来,一下子生了五只。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张嘴,哪养得起啊。庄户人家哪有剩饭,顿顿吃得紧巴,如今还得特意给狗留出饭来,一家人都埋怨起他来。
那猎户家也可恶得紧,只肯养两只,剩下这三只就不负责了。他每日喂着米粮,被他娘锤了几次,今日非让他拿来镇上卖了。最起码要把这段时间的米粮钱收回来。
眼见天色已晚,一只都没卖出去。这要真让他俩走了,今晚他就得和这几条狗一起饿肚子了。只能无奈便宜了几十文,让他们两百文带回去了。
林启和林昭都是第一次养狗,家里如今又不缺这口吃食,对这小狗喜爱得很,一路上轮流抱在怀里爱抚着。半晌后,才想起将它放在地上,哄着它往家走。
“来,走快些。”这狗不过两个多月大,看着体形不小,实际上走两步便有些累了。
林昭看它傻乎乎乱走的模样可爱,一直在前方叫他。
只是少个名字,到底不顺口,便问道:“得起个名字吧,不如叫旺财?”村里有狗的人家都叫这些,不是旺财便是旺福。
林启一笑,面上带些狡猾和得意,摇着头说道:“我要送给何小哥儿的,名字让他起,你别瞎叫。”
林昭:“……”
怪道老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未定亲呢,就只想着何小哥儿了。
提脚踹了林启一下:“把钱还我。”
林启呵呵一笑,将狗崽子抱起来,它走得太慢了,他还着急回去看何小哥儿呢。
只是刚进村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唐保柱一脸紧张,却还是说有话对他讲。
林启疑惑,莫不是上次被他嘲讽了,今日想要还回来?又觉得不应该,他今早才将何安宁打得满地打滚,他不该不知道,总不至于这会儿上赶着找打。
他将狗崽给了林昭,示意他先带回去。林昭也不在意,反正林启回来定会和他说,利落地带着狗走了。
“何事?”林启问道。
唐保柱吞吞唾沫,说道:“我就是想问问林兄弟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
丢东西?
林启一头雾水,他丢什么东西。正要说没有,突然就想到了那个金镯子。
不由看向他,慢慢点头道:“是丢了一样。”
唐保柱被他盯着,更紧张了,匆忙说道:“我方才见刘三郎在河边捡了一样金灿灿的东西,那位置正好是你今早上岸的地方,这才特意告诉你。若是想找回,还是尽早去找刘三郎罢。”
说完连忙跑走了,生怕被林启叫住。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
今早他刚起来,便听见隔壁院子有人叫嚷着说何小哥儿跳河了。他只当是因为两人的事被自己传出去后,小哥儿羞愤之下跳河了。
慢慢悠悠去了河边,正好见到林启打人,将何安平与何母打得满地翻滚,看着就令人害怕,腿肚子瞬间就软了,想跑也迈不开腿。
还是听有人说什么暗巷,他才知道并不是因着流言的事。
不过这也够吓人了,自看过那场面后,他就一直胆战心惊,生怕林启发现流言自他起。
心下惴惴不安,又不敢同家里人讲,媳妇还当他怎么了,见他唉声叹气的模样,让他出来走走。
他走着走着,就又到了林启今日打人的地方。回过神来后,正要离开,却见刘三郎也在这儿。
刘三郎不知怎么,拉着张脸,满脸愤恨。他也不敢上前打招呼,好奇地多看了一下,就见他突然弯腰,好像在草丛里捡到了什么。
他拿起来,凑近看看,自己也因此看见了一抹黄色。
刘三郎的愤怒立马不见了,左右张望一下,他立马缩回草丛后。再抬头,就见他已经匆匆忙忙走了,这明显是捡着什么了。
他心里顿时生了一个主意,这流言怎么是容易查的。不过是往日里与谁不对付,便心疑谁罢了。
这河边日日有人来,真要有谁丢了东西,早被捡走了。也就今天因林启在此处打了人,大家没敢再过来,这东西,说不定便是林启的。
若是他将此事告知林启,林启定以为他没将上次的事放心上,如此,也不可能怀疑是自己传了他的流言出去。
真是一个好主意!他心里暗暗夸奖自己。
只是到了林启面前,才知今日林启凶狠的模样,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心里哆嗦,匆匆说完后,也不敢再套近乎,连忙跑了。
而林启眼睛眯了眯,这么说,他的金镯子到了刘三郎手上?
作者有话说:
小财迷们,金镯子来了!
感谢大家的支持,亲亲~

而刘均此时心里十分纠结。
他被何安然挥舞着扫帚赶了出来, 浑身上下都沾上了灰尘。可比沾上灰尘更难接受的,是失了颜面!
往日里,因着自己读书人的身份, 村里人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几时有过这种待遇。现在被何小哥儿打出来,村里人肯定得议论几日。
心里又气又恼, 恨不得立马去县城读书,好躲过这丢人现眼的场景。
不禁又想起了他二哥刘昶。
他此时在县城,应当正是春风得意吧。自己虽嘴上说着一心科举,不想行商贾之事,可想想他如今风光的模样,仍是羡慕得很。
他们镇小, 没有多少读书人, 他与二哥都是跟着镇上的一个老秀才读书。可参加了几次乡试, 皆无所获, 感觉再学下去也学不到什么了, 便商量着, 想去县城读书。
只是县城学院的收费高昂,招收童生的班更是如此,如何读得起?
两兄弟犯了难, 还是硬着头皮同他娘说了。他娘听了,犹豫半晌儿, 还是一咬牙, 拿了多年的积蓄出来,只盼着他俩能读出个名堂。
兄弟俩感动涕零, 下定决心要早日考中, 光宗耀祖, 给他娘面上增光。
可是去了学院后,才知此事有多难。
在镇上时,他们已算佼佼者,可来了县里,竟成了倒数。下次乡试,就凭他们的学问,无非又是落榜。
刘昶心里泄了气,对读书这事失了耐心。
也算是他有运气,一日与同窗在食肆吃饭时,听那账房算错了账目还在狡辩,便随口说出他的错误,让那掌柜查出账目上的错漏来。
他本只是随口一言,未料到新来的县太爷也在此处,将此事听的一清二楚。着人请他上了二楼,问他可愿为县太爷家的几处商铺核算账目。
他自然是愿意的,立马惶恐着答应下来。
这一看便发现了许多的问题,账目至少错了千两白银。他战战兢兢地将账册还到县太爷府上,之后的事,便不知了。
过了几日后,县太爷传了话来,请他帮忙管理他手上最赚钱的布庄。
他看看手里实在读不进去的书,一把扔下,答应了。
刘均劝了几次,他都不听。这次放了授衣假,他忙着布庄的事不能回来,还编了谎话让他告知他娘。
没办法,虽说现在是为县太爷做事,可到底愧对他娘为他读书掏的银子,只想等攒下些银钱后再同他娘说。
而刘均并不想行商,虽说如今对商户并无诸多限制,其子弟也是可以科考的。但长久以来的观念,还是让他无法接受自己从此以后沦为商人。
可他家的家底,只供得起他在县城读一年,可供不起第二年了。
他本就有些心慌,今日又被何安然一心护着林启,驱赶他的举动伤了自尊。只想着一定要考上秀才,当大官,比林启强一百倍,让何安然后悔今日所为。
只是这毕竟是以后的事了,他现在只能去河边洗洗手脸。他家的那些婶子大娘还在,他可不想让她们当场看笑话。
心里正愤恨,却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睛,再低头,竟发现了一个金镯子!
连忙拾起,凑近看看,确实是金镯子无疑。且这镯子重量不轻,样式精美,实在不像此间之物。
他的心疯狂地跳了起来,若是有了这金镯子,那他便不必发愁来年读书的花用了。连忙将镯子揣在怀里,左右看看,并无人来。
他心跳连连,都顾不得失颜面了,连忙回了家。
他娘和几个婶子见他灰头土脸地回来,皆十分吃惊,问他怎么回事。他支吾一下,便快步回了卧房。
将门关上,掏出镯子细细看了起来。一看,更是心惊,不说金子的材质,便是这工艺,也值几十两吧,顿时激动得无以复加。
可等到冷静下来,突然又想到丢镯子的人。
实话说,他并不觉得他们村有谁能买得起这金镯子。可又想,万一是谁家平日里藏富,暗地里有这么一个传家宝呢。
这一丢,可能将几代人的积攒没了。
到底是读了多年的书,他心里知自己的这种拾取不还的行为可耻,可他又实在需要银钱读书,一时纠结,不知怎么办。
想了许久,决定先不声张,看村里有没有人找。若是有,便还给他,若是没有,那便是老天送给他中秀才的。
心里隐隐盼着没有人找来,好让他考上秀才,气气那何安然才好。
林启到家时,林昭刚煮好白粥,又切了个菜瓜正在炒。
小狗正在院子里捣乱,将他晒在太阳底下的松针打翻。他抓住小狗打了下屁股,教育了一会儿后,才蹲在地上捡松针。
心里暗暗思索着唐保柱的话。那镯子要是让别人捡走便罢了,偏被那刘三郎捡走。想起上次在地边,小哥儿专注看着那人的模样,心里就憋气。
只是现在要取回来,恐怕有些麻烦,先不说怎么和林昭解释他又有了一个镯子,这镯子的样式和工艺,也容易惹来麻烦。而且,万一他不认账怎么办?
到底没有证据,只有唐保柱的一句话,这人还不一定可靠。
唉,他空间里倒是有不少首饰,只是想想让别的、被何安然专注看过的汉子,白得了钱财,就心有不甘。
抓起一旁又捣乱的小狗,气闷地捏捏它的耳朵。
他与林昭吃过饭后,又拿了食盒,要给小哥儿送饭去。
“太麻烦了,给那边做个灶台吧。”林启说道。这两日天气渐凉,那宅子离这边又远,饭拿过去就只剩了一点温度。
林昭才不管他,让他爱怎么弄怎么弄。
只是他并不会做灶台,也不知小哥儿会不会。想着,他不由笑了起来,小哥儿手那么巧,肯定会。
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提着食盒,用脚尖踢踢门,门没开。
看来小哥儿有听他的话,锁好门窗。他又踢了踢,叫道:“开门。”
片刻后,才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
小哥儿脸上的笑意,在看到他抱着小狗后转变为惊奇,反应过来后更开心了。
“哪来的小狗?”小哥儿眼睛又是亮晶晶的。
“我从镇上带回来的。”动了动胳膊,示意他把狗抱走。
何安然更是第一次养狗,喜爱的紧,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
“这段时间就让他陪你住在这里。”
这段时日,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多,他怕小哥儿不想出门,有只小狗陪着,也能少些孤单。况且,若是有什么动静,小狗也能发现。
“还没有名字,你给取一个吧?”林启说道。
“嗯?”何安然有些惊讶,“我起吗?”
“当然。”林启点点头,“这是我送与你的,自然该你起。”
何安然的笑容带了分羞涩,今天与刘三郎生的气早忘在了脑后。
从小到大,只有林启送过自己东西,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腕间,摸了个空后,才想起他将镯子藏在了屋内。村里人没有戴金镯子的,他怕招贼惦记。
不过心里的高兴不减,这是他第一次有取名的机会。
给小狗取什么名字好呢,旺财、大黄之类的,村子里叫一声,能跑出好几只狗,实在没新意。林启也不催他,将饭摆出来,让他边吃边想。
良久后,他才端着碗笑了起来,看着林启,说道:“叫了了吧。”
“了了?”林启一愣。
“是。”何安然笑着,也不解释为什么叫这个,埋头吃起了饭。
初秋的风带着些凉气,直吹到人心上,惹起阵阵痒意。
林启看着何安然毛茸茸的脑袋,只觉窝心得很,翘起的嘴角再没有下来。
待他吃完了饭,林启掏出一个红红的果子递到他手上。
竟不是桃子?
何安然想着,抬起手一看,神色有些诧异,再看林启,就见他满脸的笑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眼睛又酸涩起来。他真的不想再哭了,今日哭得够多了,再哭下去就惹人烦了,他心里对自己说道。
可是,林启给他的是未了果,是他曾给过他的未了果啊。
他送了一枝青涩的未了果给他,林启便送还他一颗熟透了的未了果。
他真的明白“了了”是什么意思!
何安然吸吸鼻子,粗暴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想要将眼泪忍住,这眼泪未免太不争气了。
林启走过来,站在他身边,两手抱抱他的肩,他顺势一把抱住林启的腰。这种相贴的触感,才能让他感觉自己正被珍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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