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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路归途)


因为过了晌午,刘妈妈三人都用过了,这会是守在堂屋要伺候三少爷郎君用饭,岑越其实有点不习惯被人这么伺候——但他知道,三人肯定想阿扉了,便没说什么让大家先下去休息这话。
“府县还挺大。”岑越先开口。
梅香小菊一下来了精神,岑越一边吃饭一边闲聊,“阿扉你说。”
“对呀对呀。”齐少扉高兴点点头,“越越带我吃了鱼粉,还有桂花球球。”
小朋友出门游玩回来,就是有一大箩筐话要跟家里人说的。
岑越说:“去的路上没经验,没带被褥。”
“第一天可辛苦了。”齐少扉可怜兮兮说。
可把刘妈妈心疼坏了,说自己也没想到。岑越一听这个话音,赶紧岔开,“后来去了镇上被褥买了。”
“阿扉和越越能睡觉了。”齐少扉开心。
刘妈妈就忘了诶呦自责了,说:“就是带回来的那个?那要拆洗干净了。”
“越越还做了野菜饼。”齐少扉喜欢吃这个。
岑越:“路上是无聊些,不过也不算辛苦,第一晚借宿的人家,还买了鸡吃。”
刘妈妈一听,有鸡吃那还好。
“第二天在他家用了灶屋,做了些菜饼带路上吃。”
齐少扉重重点头,强调:“可好吃啦!”
氛围一下子欢快起来,梅香好奇多好吃,岑越就说:“明日我给大家做做,都尝尝。”
“好啊!”齐少扉开心,“阿扉给越越帮忙。”
“好。”
屋里人都高兴。等用完了饭,岑越和齐少扉去休息,虽然吃的饱但懒得走路,坐了一路车回来精神疲惫,躺床上歇会。
两人在屋里睡得昏天黑地,正院在算账。
齐家宅院不大,也没什么管家,平日里管内宅的就是杜氏,外头行走多的是齐老爷身边的长随,什么事都能干,像是跑腿、传话、送东西,也往后宅去——每个月从药堂领了三少爷的药,交给正院。
如今齐老爷发难。
正厅里,长随跪着磕头,是一副以死明志的样子,“三少爷的药我是按照方子给林大夫看,药堂人亲自抓给我的,我亲自送到正院交给李婆子。”
李婆子也跪着,却说不出什么话。
“老太爷在时,就是我干,这都六年了,老爷,那药材就是药方子定的,我规矩办事……”
李婆子脸吓得如土一样,旁边椅子上坐着的杜氏是坐立难安,一副针扎的模样,齐老爷一看哪里还不知道实情如何。
“毒妇!”齐老爷直接骂了。
厅里丫头婆子长随都在,当众下骂杜氏毒妇,这简直是把杜氏脸皮撕下来踩了,但凡换做有些门户出身有教养的人家,那可真是比杀了人还难受。
杜氏出身贫苦,没受什么教养,不过进了齐家门当了小妾后,夫人许氏教了些规矩,她学的四不像,可到底知道了些,后来装贤惠装大度,装慈母,装的体体面面。
如今什么都没了。
“老爷,老爷。”杜氏哭着。
齐老爷问那两味药材,是不是你放的?
杜氏还支支吾吾不敢说,齐老爷发了火作势要动手,结果是胸口一疼,连退几步,扶着高几才堪堪站稳。杜氏也不敢上前扶,齐老爷目光如炬狠狠盯着杜氏看,杜氏吓得不敢直视,偏开了眼,心虚的不成。
“家有毒妇,你手那么长,敢伸到少扉的药里,安得什么心。”齐老爷沉脸质问。
杜氏脑子昏胀,只剩下哭了,齐老爷在子嗣上一向看的重,当即说:“把那歹毒的婆子发卖了出去。”
“老爷不要啊,我不敢了。”杜氏以为说自己,一抬头对上老爷阴沉的目光,旁边是李妈妈的哭喊,才知道是要发卖了李妈妈。
李妈妈是齐家的老人了,连着一家子吃喝都仰靠着齐家,不过她儿子儿媳都不是聪明伶俐人,只能干一些粗使的活,就靠着李妈妈在大奶奶跟前得脸,才有几分厚待,不然这一家子放在外头早饿死了。
如今齐老爷说发卖出去,那就是卖出去,卖到牙行,他儿子丈夫还不能把她买回来——因为都是奴。
如此一来,一家人骨肉分离,真真的惨。
李妈妈不愿,跪着趴着给老爷磕头,说:“老爷我知道错了,大奶奶吩咐我的,我不敢不干,求求了……”
“你!”杜氏恨不得咬死李婆子,先是噗通跪地求老爷。
齐老爷得到了猜测的,跟长随说:“把他一家子全送外头庄子上,种地去吧。”
算是抬了手放了李婆子一次,可在齐家跟在大奶奶身边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小丫头伺候,李婆子到了外头租户田上庄子,干的也是粗使下地的活,一把年纪,那是真的苦啊。
李婆子在磕头也无用,被拉下去了。
杜氏哭的肝肠寸断,可齐老爷现在心冷如铁,在齐老爷心里,那是子嗣第一个重要,今日要是换一下,许氏对庶子下手,齐老爷也会大发雷霆的。
可是许氏是真贤惠大度,不像杜氏一肚子的狠辣草包。
“还不说。”
杜氏这下含糊躲不过去了,说:“我、我听大夫说,那两味药材就是清心寡欲,也不害人伤身的,少扉年纪上去了,刘妈妈管的严,不要通房,我就想让他安省一会……”
到底是避重就轻,想把自己摘出去。
可齐老爷听着是胸口抽着疼,恨不得给杜氏一脚,“齐家容不得你这毒妇——”
杜氏吓得脸惨白,老爷要休了她吗?
她还怎么活?
杜氏膝行爬过去抱着老爷腿求饶,说:“老爷我是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
此时齐少修急急忙忙回来,进了大厅,先喊了一声娘,忙跪着求爹。齐老爷看着小儿子,“谁把你叫回来的?”
如今不到时间,齐少修还在学堂,无端端怎么就回来了?
齐少修不答,只是求爹放过娘。
齐老爷闭了闭目,最后还是心软了,说:“今后宅子管家事宜,先有林氏打点,杜氏到香楼思过,至于你齐少修,你小小年纪一心不在学业上,既是如此,不爱上学堂,那就回来。”
“老爷别,我知道错了,少修还小,读了几年书,以后肯定有大出息的,少修快求求你爹,说你要上学堂。”杜氏原先是三分哭,七分作假,如今一听老爷这般安排,当即是急了。
齐少修本来不爱学习,让他说不去学堂更好,可看娘替他求着,当即是也张了口,他知道只要考中了秀才,那娘才在齐家腰板子直起来。
“爹,我想去学堂。”
齐老爷面色有些泛青,压着身体不适,说:“你想去就去吧,再有下次偷偷回来,逃学的、躲懒的,那就别去了。”说罢抬脚去了后头姨娘院子。
林姨娘、程姨娘听到前头院子哭闹,由着身边丫头去门口看看,只听说前院把李妈妈给扫出去了。这时两位姨娘还愣了下,难不成李妈妈说错什么话,让大奶奶气到了?
结果没一会小丫头又来报,说李妈妈一家子都被赶了出去。
这动静就可大了。一家子被赶出去,那就是老爷发的话了。
两位姨娘互相看看,都往门口去,只是没听出个好歹,程姨娘年纪小,面色不太好,说:“姐姐,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也不知,不过老爷还在,齐家就在。”林姨娘说着。
又没一会,听小丫头报说老爷过来了,两位姨娘不敢再提前院的事,老爷之所以爱来后头,就是图的心静,两人乖觉,没一会老爷到了。
林姨娘见老爷面色发乌,唇上都快没血色了,忙叫了声,让拿药丸过来,“送一碗水。”
齐老爷摆摆手不喝水,是硬把药丸吞了进去。
两位姨娘给抚着胸口顺气,过了好大半天,这才缓过来。
“……这身子骨真的不行了……”齐老爷末了感叹。
傍晚时,小院。
“真的?”刘妈妈先惊了问梅香,“那李婆子真被赶出去了?一家子都发出去了?”
梅香打听到的,此时说:“我就说后半天闹轰轰的,那声音跟杀猪似的喊,后头李家一家子都从后门走干净了,就带了些包袱被褥衣裳。”
那就是真赶走了。
小菊听了没忍住,“为啥呀?”
这个梅香没打听出来,但还有一桩痛快的,“大奶奶进香楼反省去了,齐家后宅由林姨娘当”
“啊?!”刘妈妈手里碗差点摔了,这可严重了,虽说齐家小门小户,无所谓宠妾灭妻,但老太爷在时管的严,老爷还是要些脸面的,一向也疼爱些杜氏,这会怎么就明晃晃打杜氏的脸了?
梅香是好奇,咬了咬唇,她倒是能问前院的蕊红,但到底是没去,嫌自己,没得用的上人家时上杆子,当初可是闹掰的。
“算了不管前院了,咱们吃咱们的饭,三少爷和郎君醒了吗?”刘妈妈说。
梅香说我去看看。
岑越齐少扉这觉睡得香,可能心里不担事,加上家里的床铺睡着好,醒来外头天已经麻黑了,梅香在门口候着,可能听到里头动静吱了声。
“进来吧,怎么了?”岑越喊人进来。
梅香推门进来,问三郎君三少爷要不要用饭。
“先窗户开开透透气,等会吃。”岑越中午吃的席似得午饭,这会不饿,就说:“下午吃什么?清淡点好。”
梅香开窗,一边笑说:“刘妈妈说了,郎君晌午吃的腻了,下午指定要清淡的,就烧了清粥,说佐一些小菜,郎君看看还要什么吗?”
“对了,郎君,之前您走前晒的变蛋好了,我们都没敢敲。”
岑越当即是来了胃口,“对对对,还有这个,我惦记了一路。”他穿着外套,跟赖床的阿扉说:“那你继续磨蹭,我去看我的蛋了。”
“阿扉也要去,阿扉不磨蹭了!”齐少扉忙穿衣裳,一边也想起来,“还有草莓苗苗。”
岑越:“回来时都看过了。”
“再看嘛再看嘛~”
“成吧,你快起。”
晌午回小院,路过门口的草莓田,是齐少扉还没蹲下身仔细瞧,刘妈妈先喜庆的喊他们,迎他们进屋,不过匆匆那一眼,草莓苗子涨势喜人。
岑越睡饱精神奕奕,卷了袖子去灶屋,同刘妈妈打过招呼,见粥好了,还有小菜用香油拌的,放了许多醋,别有一番风味。梅香指路,那罐子变蛋就在那儿。
取了一颗,岑越先扒开外层定型的石灰木屑,露出里头的蛋,颜色已经变得发白,是轻轻磕了一下,梅香小菊都凑过去看,想看看郎君口中的‘变蛋’。
天气这么热,寻常鸡蛋早放坏了。
“诶呦,咋还熟了。”刘妈妈也惊呼,没见过谁家鸡蛋没煮过就跟熟了的一样,“不过这颜色咋发青,是不是坏了。”又没闻到坏味。
岑越慢慢剥开,鸡蛋外表是青色混着黄色,有自然的松树花形状,用刀切开一颗,里面是流心的……
“成了!”岑越说。
梅香小菊都高兴,这活自打郎君走后,两人是宝贝一般看着腌鸡蛋的坛子,拿出去晒也是小心翼翼,现下终于做成了。
“不过流心多了些,扒了外头的石灰,再放锅里煮一煮,回头切了凉拌好吃,你们也尝尝。”
刘妈妈笑呵呵说:“那我们要尝尝郎君手艺了,还是第一次吃这个变蛋。”
小菊梅香忙去扒石灰衣去煮蛋,岑越擦了擦手,跟阿扉去外头看草莓苗苗了,草莓田里一片的生机盎然,本来蔫了吧唧的苗苗这会都活了不说,还冒出了新的嫩的芽芽。
齐少扉可喜欢了,蹲在那儿跟苗苗说话,还数了数一株都没少都在呢。
“越越,我们七月是不是能吃草莓了?”
“看着涨势,差不多吧。”能吃早一批的。
齐少扉亮晶晶的眼,说:“我们给大嫂大哥拿一些吧!”
“……你这是想回村里玩了。”岑越一眼就看明白大崽小心思,说:“到时候还要问父亲和母亲——”
小菊来了,凑巧听到这儿,插嘴说:“三郎君,大奶奶被老爷骂了,就是后半天的事,关香楼里去了,还把李婆子一家赶出去了,还让林姨娘管家了。”
岑越:……他只是睡了一下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吗。
不过岑越没说什么,只是小菊要好好教教了,他知道,两人回来小院人都高兴,规矩、说话都比以前略放松一些,岑越也没觉得不好,只是小菊年岁小,还是齐家买来的,要管教,不然才是害了小菊。
今日先算了,之后再说。
切了一盘变蛋,拌点酱、醋、略来一点辣椒、盐,成了汁儿,淋上去就成了。岑越做了两盘,给刘妈妈三人留一盘尝尝味。
晚饭是清粥小菜,多了盘变蛋。
岑越坐定是先尝一口,齐少扉看着越越,也过去夹,他小心咬了一口,眉毛拧了下,神色有点古怪,但又忍不住在尝一口。
“你这是喜欢吃呢,还是不喜欢吃?”岑越看的好笑问。
齐少扉放下筷子,神色松快,说:“好奇怪啊越越,有些些好吃,有些些奇怪,还想吃。”
这就是变蛋了。
不爱的尝不了这个味,觉得古怪,喜欢的欲罢不能。岑越:“咱俩能吃一个锅,明日给你做皮蛋瘦肉粥,再烙个野菜饼,不过现在地里野菜没了,换别的菜吧。”
齐少扉点点头,高高兴兴学越越吃法,他也将变蛋放白粥上,用勺子一大口舀着,混在一起放嘴里,一口吃不下,他就慢慢吃。
“好吃好吃!”声都上扬了。
灶屋里,刘妈妈几人也尝了变蛋,刘妈妈看着颜色有点怕,是架不住尝了口,顿时脸色神色难受,愣是喝了勺粥压下去的,跟吃药差不多了。
春梅和小菊也是,一个咦,一个唔,觉得味道古怪,吃完了嘴里还是味,可过了会,又觉得有点好吃,没忍住再吃了个。
刘妈妈看的都瞪直了眼。
梅香说:“刚吃是有些难受,但吃着吃着觉得还挺好吃的。”
“刘妈妈这个配粥可好吃了。”小菊说。
刘妈妈架不住又尝了个,这次是要了老命了,说什么都不吃了摆摆手,躲似得说:“你们吃吧。”
吃过饭,刘妈妈去收拾堂屋碗筷,说起前院的事,岑越点点头,让刘妈妈先把碗筷放回去,一会他说。
刘妈妈就犯嘀咕,郎君下午睡着呢,咋知道前院的事?
等收拾完了,岑越见刘妈妈过来,三言两语把药事说了,刘妈妈当时气得差点撅过去,岑越扶了一把,刘妈妈双眼含泪,说:“真着了她的道,我死了怎么有脸去见夫人。”
“夫人把三少爷交给我,这、这就给三少爷不知道吃了几年的害他的药,我的三少爷怎么这么可怜啊。”
岑越扶着人坐下,说:“小邹大夫说了,还没到那一步,先给阿扉调养调养身体要紧。”
刘妈妈挣扎起来要给郎君磕头,岑越握紧刘妈妈胳膊,说什么也不愿意受这一跪,只说:“阿扉命大,以后定会健健康康的,刘妈妈别伤心了,这跟你没关系,前头害人的心有,那是害人的错。”
“幸好,幸好三少爷遇到了郎君您。”刘妈妈哭着说。
郎君才是三少爷的福气啊。
刘妈妈乍听春梅说时,还觉得齐老爷宠妾灭妻,不过因为厌恶齐大奶奶,也只是心里说了个活该!当时夫人在时,杜氏还想在夫人面前翘尾巴,无外乎老爷整日宿杜氏的院子里头,那又如何,老太爷在,谁也越不过夫人去。
夫人那是正正经经,有派头的正经娘子。
三两下,就按的杜氏翘起来的尾巴低低的,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做一个妾室。
不过说是这么说,夫人是面上没受什么‘宠妾灭妻’的苦,可私底下如何,刘妈妈知道,夫人也是受着委屈不过不显露,把精力都放在了三少爷身上的。
到了如今,杜氏也该被妾室磨磨,活该的!
只是这会,刘妈妈又是换了一道心境,恨不得撕了杜氏,咬牙切齿说:“老爷就是心软,呸,这等子恶毒不要脸的娼妇还给她什么脸面……”连着脏话骂的。
小菊和梅香都看愣了,没见过刘妈妈这等样子。后来知道内情,梅香气得咬牙咯吱咯吱响,小菊对着三少爷恩情不长,没那么恨,只是觉得前院大奶奶可怕……
齐家的格局变动了。
杜氏白日去香楼反省,屋子也迁到了东侧厢房,正室屋子空了下来,是夜夜里流泪,想着咋能发现,又想着当时没听弟弟的就好了……可也不能怪小六,小六说的也是为他们娘俩好。
齐少扉是傻了,可没绝子孙根,要是给娶个姑娘,要了个娃娃,再比少修聪颖,那齐家哪里轮得到少修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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