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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板栗丸子)


那两个字的口型与现在凉瑶楚的口型在阎秋司的眼前交叠出现。
安儿.......
丧家之犬......
安儿.......
丧家之犬.......
阎秋司被这些声音压的头痛欲裂,几近炸裂。
正在这时,一道道的黑气由阎秋司的胸口冒出。
殿内突升起飓风,那些黑气将地上的尘土扬起,案几上的茶壶卷碎,房屋的木柱被撞裂,在殿室中犹如厉鬼一般,来回撞击。
而阎秋司就置身在这一片黑光中,沉着嗓音高喝道:“我!!!不!!!是!!!!”
一时间身后的魔族众人皆跪了下来,无一人敢抬起头,就连殿外之人也察觉到了正殿中的乌气漫天,纷纷冲了过来,却在看见阎秋司身上的杀气时,滕然止步,然而皆跪在殿外不敢向前。
坊婳在阎秋司的身后,一下下的猛叩着头。
在这漫天的风声之中,她的头发被吹的凌乱飞洒,头叩的头破血流,却依旧撕心裂肺的劝慰道:“王上!!!此乃巫族王女,若是杀之,我们族必然还会与巫族有一血战!届时若是仙族与巫族联盟,我族必然损失惨重!还望王上三思!!!”
众人也接着声音道:“还望王上三思!!!”
“还望王上三思!!!”
“还望王上三思!!!”
然而莫管身后的众人是多么声势浩大,异口同声的哀求,阎秋司手上的力道并未松下一分一毫。
他血红的眼睛望着凉瑶楚,说:“你————去死吧!”
空中瞬间黑气暴涨,那些黑气长出鬼脸,发出尖利的叫喊声,在空中漂浮着,笑着,激怒阎秋司快一点杀了她,快一点杀了她!
正在这时,阎秋司的左胸口魂丹处忽然亮起了一道金光。
那金光不过是灵光一闪,却刺眼的犹如日芒降临,从阎秋司胸口闪出,瞬间照亮了整个殿室,所有人都被这道光刺的睁不开眼。
刹那之间,万物寂静,鬼声消散。
待金光散去,所有的黑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阎秋司胸口剧痛,滕然的松开了紧握着凉瑶楚的手,摇摇晃晃向后退了两步,手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出。
“王上!”
“王上!”
这番变故来的突然,魔族众人惊呼出声,围到了阎秋司的身前,慌成了一团,却见阎秋司口角溢血,依旧摇摇晃晃固执的站了起来。
他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凉瑶楚,声音嘶哑的说:“将她......关入地牢......”
说完阎秋司便闭上眼睛,仰过头重重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众人又是围着阎秋司一片纷乱。
只有凉瑶楚一人双腿疲软的跌坐在地上,目光震惊的望着阎秋司。
一直到魔族的将士走来将她拖走,她依旧侧过头,双眸紧盯着阎秋司捂着的胸口位置。
阎秋司这次伤的突然,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众人你问问我,我问问你,都只看见阎秋司的心口处忽然闪出了一道刺眼的金光,而后他就像是受到了重击一般,忽然就吐血晕了过去。
舟山药师检查了阎秋司的脉搏,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最后只是说阎秋司是一日之内用了太多的法力,这才导致他晕了过去。
这个解释也很合理,毕竟没有人能够在大战之后,又经受了八十九道天雷,还能自如的运用法力。
阎秋司醒来的时间是傍晚。
他做了一场梦,那场梦似乎还不错,令他醒来的时候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
方才在面对凉瑶楚时所有的疾言厉色,所有的暴虐狠厉,都在做了这场梦之后恢复了平静。
他想要想起这场梦到底是什么,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却依旧无法想起来。
于是又忽而怅然若失。
就像是他在凡间没有被林倾白收养的那段时间,身负血海深仇,没有家没有饭吃,好不容易得来了一个热乎乎的大馒头,却忽然被人抢走了。
若是开始就没有,也就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若是有了又被夺走,便会怅然若失。
就是那样的感觉。
正逢此时,下人来请他用晚膳。
他便从床上起身,坐到了案几之前。
下人走进来替他布菜,枫绾也跟着走了进来,站在阎秋司身后侍卫的位置。
阎秋司的殿室很大,却没有放什么东西,显得空空荡荡。
烛火昏暗,阎秋司就坐在殿中间的案几前,身子孤零零的映在黑暗之中。
他换下了身上的铠甲,穿了一身整洁的深蓝金丝衣袍,身上的血迹也被擦干净了。
一切都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只是他背后的那双黑翅还是收不回去,歪歪扭扭的竖在他的身后,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阎秋司这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他的筷子在那一盘菜之中夹来夹去,最后也没有将肉夹到嘴里。
忽然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将筷子放在了桌上,低声笑了一声说:“丧家之犬?可笑……”
他转过头来问身后的枫绾:“枫绾,我们魔族有多少人?”
枫绾说:“禀王上,我们魔族有上阶魔物五十万,中阶魔物一百二十万,下阶魔物二百五十万,魔将一百万,平民百姓三百一十万,总共八百三十万。”
听见这个庞大的数字阎秋司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她:“所有人都听命于谁?臣服于谁?”
枫绾声无波澜的说:“所有人都听命于王上,臣服于王上,王上是我们魔族的主人。”
阎秋司这下更是心满意足的笑了,转过身继续吃饭。
他们魔族有上百万的魔将,上百万的魔物,所有人的皆听从与他,皆臣服与他。
说他是丧家之犬?
当真可笑至极!
全天下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丧家之犬,唯独他!阎秋司,不可能是!
他身后有很多很多人,多到数不尽!
只要他勾一勾手指,所有人都围绕在他身边,为他马首是瞻。
他从不缺任何一个人。
少了谁都一样。
他根本不会在意。
巫族王女,果然是妖言惑众。
还想让他下凡间去看?
为了林倾白?为了一个杀了他两次的仇人?为了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仇人?专门下凡一趟去看?
做梦吧。
阎秋司就这样想着,吃完了晚膳。
下人又鱼
贯而入,将阎秋司吃的半半截截的餐碗都收了下去。
按照往常而言,阎秋司吃完晚膳会命令下人给他烧上一壶茶,可是今日他又不知道想什么出了神,没有提这件事情。
下人们便也不敢自作主张,退了下去。
最后枫绾抬起脚走到火炉前蹲下身,面无表情的用法力点燃了火炉,将茶壶倒满水放在火炉上。
她之前很少干这种事情,显得很生疏。
一件事情就像是做的为了完成而完成,毫无情绪可言。
然而正当她挑起炉上的柴火之时,阎秋司出声道:“火小了,要将那块木头放下,将这根木头挑起.......”
枫绾一愣,抬头看向阎秋司,却见阎秋司目光难得的平和,指了指旁边的木头示意她。
枫绾依言所做,发觉果然有用,炉火瞬间变大了。
她抬起头望向了阎秋司。
炉火烧的正旺,即便是阎秋司坐在了黑暗之中,暖色的炉光还是照到了他的脸上,将他原本生冷的面容都照的温和了几分。
枫绾手中的火钳并未放下,只是不解阎秋司为何如此了解炭火?
在魔族之中,阎秋司从小到大手中只有刀剑,从未握过火钳,更从未做过这些下人做的杂事。
为何他会如此清楚挪动哪根木头火就会燃起?放下哪根木头火就会变小?
阎秋司却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那炉火。
就这样过了很久,水烧开了,将水壶的盖子顶的一起一伏。
阎秋司忽然开口问:“........枫绾,距离下一次掘地瀑布的彩虹出现还有多久?”
他的声音低沉,在空荡寂静的殿中回荡着。
枫绾正要拿起水壶的手顿了一下,如实答道:“禀王上,每年掘地瀑布的彩虹会出现三次,今年的次数已经用完,还需要一个月之久才可以等到明年的彩虹出现。”
阎秋司又问:“有没有办法让它快些出现?”
枫绾说:“禀王上,并无其他方法。”
阎秋司便不说话了,他定定的望着那盏炉火,过了会才闭上了眼睛,沉沉的说了一声:“好.......”

距离掘地瀑布再一次出现彩虹,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阎秋司在这一个月里表现的倒是平静,该干什么干什么,除了变得沉寂了一些, 其他的和平时也差不多。
只不过魔族中的气氛却是压抑了许多。
除了为首的四个魔将之外, 几乎无人敢靠近阎秋司的殿室。
就连日常下人端饭菜进入之时, 也是夹着尾巴进去,再憋的呼吸出来。
没有人敢和阎秋司多说一句话。
至于存放着林倾白尸体的山洞,也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那个洞口大敞开,里面脏乱不堪,什么蛇虫鼠蚁都可以进去。
可是在某一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人震惊的发现,山洞的门口居然落下了一道结界。
那道结界的法力强大,隔绝了所有的人和物,就连一只蚊子都不能入内。
在整个魔族除了阎秋司以外无人能下如此的强大的结界, 也无人敢私自给存放林倾白尸体的山洞门口下结界。
众人皆不明白魔皇这般做是为何。
林倾白是他们整个魔族的仇人。
十二年前若非是他带着仙族众人来到魔族,趁着魔族不备忽然发起袭击,他们魔族不至于损失了惨重。
在那一场战争中,几乎是大半的低阶魔物都在那场战争中丧生。
若非魔皇阎秋司临死之前用自己的魂丹庇护了断魂崖之下的魔物, 那怕是整个魔族都要在那场战争之中覆灭了。
阎秋司恨林倾白,同样的魔族的每一个人都恨林倾白。
他们的恨就像是仙族恨魔皇一样, 只多不少。
而现在林倾白终于死了。
这应是整个魔族的大喜事, 甚至应该要普天同庆三日。
可是阎秋司却看起来并不开心。
他没有像是自己曾经所言, 将林倾白的尸体给分尸成沫,反倒是原封不动的放进了棺材里,封了起来。
魔族众人虽是心生疑虑, 但是碍于阎秋司狠厉无常的性格, 也无人敢多说什么, 只是当成没有看见。
日子就这样一日日的过。
有一晚上,阎秋司不知道做了什么梦。
大晚上他没有睡着,而是走出了寝殿。
那一晚上正好是枫绾值守,她看见阎秋司走了出来,便跟在了阎秋司身后。
阎秋司就站在门口,双手撑着走廊的木栏杆,仰头望着远处山脉之上的月亮。
魔族的月亮实在是不好看。
这里常年乌云密布,几乎不分阴天晴天,想要看看月亮,也只能等着运气好的时候,天上的乌云散一些,才能看见在云之外淡薄的月色。
阎秋司在魔族的一千多年里,从未真正的看过月亮的全貌。
以至于在他下凡的那一年看见了人间的月亮,这才第一次知道原来月亮可以那么亮,还可以变幻阴晴圆缺。
阎秋司就这样看了许久,忽而声音沉沉的问枫绾:“枫绾,距离掘地瀑布的彩虹出现,还有多久?”
这是阎秋司第五次问这个问题了。
他一向不记日子,便隔个一两日就问枫绾一次。
那么多年以来,枫绾跟随在阎秋司的身边,从未见过阎秋司对什么事情如此上心过。
“禀王上,还有五日。”
“五日.......”
阎秋司垂下了头,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声好。
越是到了将近的日子,等待的时间便越为煎熬。
等到了那一日,阎秋司带着坊婳和枫绾一起下了凡间。
和上一次下凡一样,几个人一路经过了凡尘河,路过了巨型黑雕,渡
过了凡人桥,最后到达了青莫寺的后山。
他们一大早出发,到了凡间时已经是下午。
阎秋司几人没有停留,直接就朝着云王府赶去。
此时在凡间已经是春日,街道上热闹的人来人往,还是一如当初阎秋司在凡间时候的模样。
什么都会变,唯独京城中的热闹不会变。
坊婳是第一次来人间,看的东一眼西一眼,但是碍于阎秋司在旁边,即便是遇见新奇的东西她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京城里面的新奇事儿多,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百姓们讨论的话题已经从郗安的那档子叛乱之事,变成了皇宫中的玲儿公主和情郎私奔了,变成了暮贵妃的母家柳家有谋逆之心,被皇上抄了家,暮贵妃也上吊自尽了。
阎秋司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他的脚步很快,朝着云王府走,一路上无论什么话都入不了他的耳。
就连坊婳和枫绾都赶不上他的脚步。
一直到距离云王府越来越近,阎秋司抬起头遥遥的看见了云王府的殿顶。
他的脚步忽而就慢了下来。
这一条路他曾经走过无数次,路边的每一个摊位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小的时候每一次去朋友家玩,都会路过这条路。
在道路右手边第三家有他最爱吃的糖葫芦。
林倾白很少给他买,怕他吃坏了牙齿。
于是他就趁着莲姨来接他的时候,悄悄地跟莲姨要糖葫芦吃。
莲姨宠着他,没等他磨上两句,就给他买了糖葫芦。
那时候他一手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牵着莲姨的手,欢天喜地的蹦回家,却没有一次逃过林倾白的眼睛。
每一次他都是糖葫芦还没吃完,就看见林倾白站在王府门口等着他回来。
一看他拿个糖葫芦,林倾白的脸就冷了下来,转身就往府内走。
郗安了解他师父,便会在林倾白转身就走之前,冲过去,紧紧的抱着他师父的腰,冲着他师父笑,冲着他师父撒娇。
林倾白对他最心软了。
每次林倾白只要看见他的笑,冷着的脸就会渐渐松了下来,最后蹲下身子,拿出手帕擦着郗安嘴角的糖汁,无奈的说:“下次不能再让莲姨给你买零食,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会罚你。”
可是下一次郗安还是会如此,林倾白却也从未真的罚过他。
阎秋司生来就是魔族皇子,从未向人低过头,也从未求过人。
他当了魔皇以后,莫说是吃糖葫芦了,就算是将族人杀了吃了,也无人敢说一句话,多喘一口气。
他只对林倾白这样。
只哄过林倾白一个人。
只向林倾白道过歉。
阎秋司却从未感到过一丝厌烦,反倒是觉得就该这样。
现在想来,那时的他虽然身负血海深仇,但每每走过这条路,看见他师父在等他回家,一时间什么都忘了。
而如今日头的阳光还在,街道却早已变了样。
糖葫芦没有了,人也没有了。
再继续向前走,距离云王府越来越近,阎秋司走到了云王府,站住了脚。
云王府也不似从前。
之前的云王府门外守卫众多,红门如朱,高墙绿瓦,若是春日院内的树枝花草还会蔓延到院外,一片的繁荣之景。
可是现在红门上不知道被人用黑毛笔写了些什么,又脏又乱,高墙上的砖瓦破旧,攀缠的藤蔓也早已枯萎。
就连王府上的云王两个字也早已被砸烂。
满眼皆是破败之相。
坊婳望着眼前这个又旧又破的大院子,甚至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王上之前住的地方。
阎秋司却在门前站了许久,而后走上前敲了敲门。
敲门的回声在王府之内回响,门沿上的灰尘随着敲门的震动扑簌簌的往下落,却许久都未有人来开门。
正在这时门口一个挑着扁担的买菜大爷路过,看见他们几人问道:“这家早就空了,你们是来找谁的啊?”
阎秋司手上的动作一顿,回过头,问:“王府里面的人呢?”
大爷看他们几人面生,不像是京城中的人,便说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可千万不要和这一家扯上关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说完老头摇了摇头就要走。
坊婳看一眼站在门口的阎秋司,立刻走上前拦住了老头,又问道:“大爷,我们的堂姐是这家里的丫鬟,现在我们来投奔她,如今找不到了人,您能不能和我们说一说这一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好知道如何去寻她。”
坊婳生的人美嘴甜,老头也就和她多说了两句。
“这家出的事情那可是大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居然不知道?”
“什么事啊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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