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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板栗丸子)


郗安自小无父无母,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自己的生辰是何时。
于是在林倾白将他带回家的那一日,便算做了郗安的生辰。
王府的马车停在了山下。
八年前,林倾白是在这里捡到了郗安。
那时候林倾白刚穿到人间,碰见了闹饥荒。
正值寒冬,大批的难民涌进了皇城,聚集在了寺庙前,祈求佛祖的庇护。
林倾白大病初愈,便带人在寺庙外施粥,正好瞧见几个孩子在打架。
大雪纷飞,其中几个大孩子的脚不停的踹在一个小孩的身上,下手没轻没重的,嘴里骂着:“小偷!让你偷东西!”
“你活该饿死!”
“我呸!”
小孩穿的破衣烂衫的,蜷缩在雪地里默默的承受拳脚,瘦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眼瞧着就要被打坏了。
林倾白不喜与人交谈,吩咐了一个丫鬟去处理这件事情,便隔着漫天飞雪遥遥的望着。
那个丫鬟斥走了打人的孩子,问那个孩子:“他们说你
偷东西,你偷了什么?”
那个小孩穿的太薄了,被冻得嘴唇发乌,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见他抖着小手,从怀里掏出来半个脏兮兮的包子。
可即便如此那个孩子还跟个宝贝一样捧在手里,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周围,生怕被人给抢了去。
林倾白于心不忍,便又吩咐下人拿了些厚衣服还有肉乎的鲜肉包子给他。
谁知那个孩子接过了包子,并未像寻常的难民一样抱着吃食狼吞虎咽,或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祈求再多给一些。
他只是转过头,隔着道路上的重重人影,望向了林倾白。
林倾白正站在寺门下避雪,距离很远,雪花纷飞,全然没有料到那个孩子会看向他。
他淡淡的挪开目光,撑起了油纸扇,踏下了台阶打算下山。
谁知那个孩子跟在了林倾白身后。
林倾白走了一路,他就不远不近的跟了一路。
等到林倾白回头的时候,那孩子就站在不远处。
他赤脚着一双脚丫站在雪地里,脚被冻的紫红泛肿,脸也被打的都看不清楚容貌,只留下一双黑的耀眼的眼睛望着林倾白。
林倾白轻叹了一声说:“外面雪大,过来吧。”
那个孩子眼睛一亮,立刻跑到了林倾白身旁。
林倾白将手里的油纸伞向孩子的身上倾了倾,抬手抚开了他肩头的风雪。
后来林倾白将那个孩子带回了家,收他为徒,起名——郗安。
希望他可以一生平安。
......
昨儿夜里刚下了一场大雪,路上的雪蓬松白净。
林倾白的白布靴踏在雪上,踩着咯吱作响,这一路走的晃神。
他问道身旁的红月:“郗安已经有多久没回家了?”
红月算了算,说:“已经有两个月了,王爷。”
林倾白垂下眼眸,又问:“今日他来不来?”
红月打量着林倾白的脸色,半响说了一句:“回王爷,郗安少爷说近日很忙.......恐不能前来。”
林倾白脸色果然不好看了,他默不作声的向前走了两步,忽然的甩了一下衣袖,声音冷冷的说:“不来便不来!今日是他的生辰,若是不来寺庙里还少了布置的麻烦。”
话虽是赌气这样说,可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倾白还是坐在桌子前望守着。
在寺庙里不能吃大鱼大肉,可林倾白也是寻了人做的好餐食,全部都是郗安爱吃的。
林倾白不吃,下人们站在一旁也不敢劝,如此这般林倾白一人望着桌上的餐食,反倒是悠然生了一种孩子长大就不归家的错觉。
他没有胃口,午饭只是草草吃了两口。
到了晚膳时候,林倾白又如同中午一般坐在餐桌上,久久不动筷,脸色也比中午更难看。
这下旁边的下人莫说是说话了,就连气都不敢喘。
眼见着外面的太阳都要落山了,林倾白才沉沉的开口:“红月。”
红月吓得一惊,连忙站出来应着:“王爷。”
“郗安现在每日都在做什么?”
红月哪里知道郗安少爷每日都在做什么,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少爷......每日都在勤奋的练武,不想让王爷失望。”
林倾白又是半响没说话,最后他垂下眼眸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红月刚松了一口气,就见林倾白那口饭还没有吃到嘴里,又砰的一声将碗筷摔在桌子上。
红月吓得瞪大了眼睛。
林倾白沉着脸,从案几前站起身,一言未发的大步的走出大殿,殿门被砰的一声重重的合上。
屋内又静了许久,下人
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响了才缓过劲来。
红月回过神,连忙追了出去。
她跑到了殿外,看见林倾白背手站在殿外的长廊下,身子消瘦,衣摆被风吹起,目光定定的望着院门的位置,瞧着竟有几分的落寞。
红月站在原地挠了挠头,绞尽脑汁的想着现在说些什么能劝林倾白吃饭。
正在这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马鸣声。
红月看见林倾白的身子一顿,结了冰的脸色瞬间化了。
他抬起脚向院外走了两步,却又觉得不妥,猛地顿住了脚,站在原地静静的等着。
没过多时,一个俊朗的少年走了进来。
那个少年身材高挺,身着一身蓝色衣袍,面如冠玉,头上束着银边发冠,高发尾随着风飘动,腰跨着一把蓝白佩剑。
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似夜星,一望见了林倾白就亮了,大步的朝林倾白走来。
“师父,我来晚了。”

林倾白就这样望着郗安一步步走向他。
他的心也跟着少年明媚的面容而跳动收缩,如同寒冬一过,春日尽来。
一直到郗安走到了他面前,林倾白却是一言不发,转身就往院中走去。
“师父!”
郗安一愣,连忙快步追上了林倾白,问道:“师父,你怎么不理我?”
林倾白未说话。
郗安拽着林倾白的衣袖,又问了一次:“师父怎么了?”
林倾白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说:“不是说今日不能来?”
“我惦着师父来了寺庙,便赶着学完了课过来了。”说完郗安笑眯眯的又问:“师父方才是不是在等我?”
“并未等你。”林倾白答的冷淡,依旧衣摆翩翩的往院子里走:“只是看着院中的花开的好,我去赏花。”
郗安抬眼望了望院中的景色,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院子中光秃秃的,除了雪就是雪,哪里来的花?
郗安笑了笑,快步走上前挡在了林倾白身前,问:“师父,外面风大,你冷不冷?”
还未等林倾白回答,郗安便握住了林倾白的手,试了试林倾白的手温。
林倾白的手冷的跟个冰块一样,郗安的笑脸立刻沉了下来,问身后的丫鬟:“红月,今日天寒,为何不给王爷备着手炉?”
这几日莲姨病了,红月是新来的丫鬟伺候林倾白。
林倾白身体不好,伺候的需要比其他人更加精细。
林倾白一向又不喜劳烦旁人,红月不知道,他也不提,便忘了要备着。
小丫鬟望着郗安的冷脸,一时间慌得支支吾吾的。
这几年来,郗安从到刚及林倾白腰间的身高,长到可以与林倾白并肩。
也不知是不是练武的原因,郗安做事也愈发的干脆直接。
如今的府里的下人比起林倾白,反倒是更畏惧郗安多了三分。
最后还是林倾白慢声的替小丫鬟解围:“是我出来的急,不怪她。”
郗安这才收回了目光,他转过头再面对林倾白的时候,脸上的冷意消了大半,手一下下的搓着林倾白的手,压低了声音说:“外面冷,师父畏寒,下次莫要站那么久。”
林倾白瞧着郗安这幅担忧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怎的,方才心中的郁结全部都散了。
他垂下眼眸,问:“用过晚膳了吗?”
“并未用过,师父呢?”
“一起。”
打开房间的大门,一股暖气传来。
郗安扶着林倾白在案几前坐着,而后他又开始忙活了。
郗安先是将炭饼放进了金丝手炉中,递给林倾白捧着,又将枕头垫在了林倾白腰后。
林倾白任由着郗安折腾,心中却不由的怅然他与郗安之间的差距。
同样是天寒,郗安练了一天的武,又冒着寒风骑马赶回来,却依旧手脚温暖,精力十足。
而他不过是站在寒风中一刻钟,就手脚冰凉,身体无力,得让人伺候着。
最后郗安倒上了一壶热茶,递给了林倾白。
林倾白望着那浅棕色的茶水皱了皱眉,问:“这是什么茶?”
“这是我带来的红糖姜汁茶,暖胃的,我想着师父今日坐马车来,肯定不舒服了,就备了些暖胃的茶,师父你尝尝。”
林倾白接过茶盏,没说话了。
这么多年了,郗安很了解他的身体,甚至比在林倾白身边伺候了半辈子的莲姨都要知暖知热。
许是郗安太贴心,又许是他娇气,林倾白哪怕是再别扭再要面子,也不得不承认郗安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他真的过的没有那么好。
很想他......
林倾白垂下眼眸,将所有的情绪掩在眸底,端着茶轻轻的抿。
郗安坐在案几对面,望着满桌子他喜爱的菜肴,眼睛亮亮的说:“师父原来还记得今日是我的生辰,准备的都是我爱吃的菜,谢谢师父。”
“不过是随便做的。”
郗安笑了笑,并不计较林倾白的嘴硬,拿起筷子给林倾白布菜。
吃饭期间郗安的那双眼睛似火把一般,一直望着林倾白,林倾白放下筷子,问他:“看我做什么?”
郗安笑着说:“师父,今日是我的生辰。”
“恩。”
“师父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去年林倾白给郗安准备了一双靴子,前年是为他亲手做的饭菜,无论是多么寻常的礼物,但是在郗安收到惊喜的时总是开心的。
林倾白望着郗安目光熠熠的样子,买了一个关子,说:“吃完饭再给你。”
说完林倾白垂着眼睛继续吃饭,没有说话。
郗安却是吃了两口,又开始耐不住的问道:“师父,是什么礼物?”
“吃饭。”
林倾白都这样说了,郗安只能不甘心的埋下头吃饭。
林倾白看着郗安这副模样,眼底泛起了笑意,心中默默的说了两个字。
这顿饭吃了没多时,树林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
“啊——”
那叫声尖利,还带着浓烈的哭腔,听着很是凄惨。
郗安一下就坐直了身子,目光沉了下来。
林倾白吃饭的筷子顿了顿,喊了一句:“安儿。”
“是,师父。”
郗安立刻站起身,拿起墙上的佩剑,大步出了大门。
郗安带了几个侍卫赶往了后山
已经是日暮将落时,树林中光线很暗。
循着声音,他们在树林深处看见了四五个高壮的男人,正在围着一个女子。
女人的嘴巴被人捂住,躺在雪地中,只露出了一双红的快要滴血的泪眼,即便是被几个男人按住也依旧不停的在挣扎,如同即将被绞死的兔子,拼命的扑腾着双脚。
“妈的,这个臭丫头力气还挺大的,给老子肩膀都咬开血了。”一个高个男人骂道。
“那是她不识好歹,没见识过大哥的厉害,等会大哥骑在她身上,定给她收拾的服服帖帖。”旁边的瘦子一脸谄媚的说道。
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样的夸。
为首的高个男人高兴了,抬手就开始解裤腰带,一边解一边大喝道:“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制不住,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开!”
其他的人立刻松开了制住女子的手,女子立刻缩起了身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哭喘着不端着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她的哭声不仅没有让男人放过他,反让男人们红了眼睛,更加兴奋的扑向了她。
“啊——”女子抱住了头,尖叫了一声。
这时一阵热流噗的一声喷洒到了她的手背上,继而便是良久的寂静。
女子颤颤的睁开眼,一点点的将手拿了下来,她呆愣的望着手背上的鲜红的血色,一时间竟然无法做出反应。
“大哥!”
“老大!”
叫声让女子回过神来,她一点点的抬起头,双眸茫然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郗安一身玄色大氅,背影劲瘦,持剑的手腕骨骼分明,而剑锋已经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高个子山贼的喉咙。
那山贼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惊恐。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疼痛,只见一道黑影而过,脖颈中就插
进了一把利剑。
他的喉咙一上一下还在拼命的喘息,嗓子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血却笔直的喷射而出,飞溅到了郗安的身上。
郗安啧了一声,很是嫌弃,抬手干脆的将剑抽了回来。
山贼庞然的身体轰隆一声仰倒在地上。
灰尘四起,他眼睛大睁,眼球里的青筋暴起,一副死不瞑目之状,血顺着喉咙的那个窟窿如泉涌一般咕嘟嘟的流,不一会就染红了大片的雪地。
剩下的山贼都吓懵了,他们也算是杀人无数,却从未见过下手如此狠的。
几个人一见这架势转身就想跑。
丛林间又有侍卫围了过来,拿着刀剑将几人困在了中间。
几个山贼一见走投无路,立刻就跪了下来,双手作揖的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们也是被逼不得已的!”那个瘦子指着已经死了的山贼,焦急的解释道:“我们都是他逼得!都是被他逼的,好汉饶命啊!我们以后不敢了!”
看着这几人声泪俱下的忏悔模样,带头的侍卫犹豫的看着郗安问道:“少爷,要不我们先把这些人带回去给王爷审问?”
郗安站在树下的黑影中,脸上的光被遮的半明半昧,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他声音沉冷,只说了两个字:“杀了。”
一听郗安这样说,那个山贼浑身一僵,立刻爬到了侍卫首领面前,不停的叩头求饶。
“求求你,饶我们一命!”
“我们也是被逼的!”
侍卫首领望着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几人,不赞同郗安这样的处理方式,与郗安商量道:“少爷,若是真如他们所说,是被人逼迫,那罪不至死,还是先带回去审一审再说。”
“.......”
“若是王爷知道了,定会怪责。”首领将林倾白搬了出来,想要让郗安冷静一些。
郗安眼眸里泛着血光,懒得再多说一句废话,只见他握剑的手一紧,两步上前抬手将一山贼从背后刺死,一个转身,反手又连砍下了另一人的脑袋。
最后他拎着那把血淋淋的剑,一脚将瘦子从背后踩在地上。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被杀的两人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就变成了头首分离的尸体。
瘦子被他踩的动弹不懂,脸贴在地上,他愣了愣,睁大了眼睛正对上了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
“啊啊啊啊啊啊!”
瘦子崩溃的嘶声尖叫,身子像是案板上即将被砍掉脑袋的鱼一般,死命的扑腾。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我错了啊!!”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真吵.......”郗安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他垂下头,缓缓的将剑杵在地上,探入了瘦子大张的嘴里,手腕轻轻一剜,便将瘦子的舌头给割了下来。
“唔!!!”
瘦子痛的双手在地上乱抓,满口的鲜血,十指的指甲都翻了出来,指尖磨出了白骨,嗓子里发出了呜呜呜的呻、吟声,而裤子也瞬间湿了一大块,泛起难闻的尿骚味。
郗安的手段之残忍让周围的侍卫都惊傻了眼,呆呆的站在原地,似木头一般脸色煞白的看着满地的血肉。
郗安缓缓的抬起头,他看着侍卫首领嘴巴都合不拢的愕然模样,歪了歪头,忽然嘴角勾起了笑:“姜首领,我不小心把他的舌头割了,这样你好像不能把他带回去审问了。”
姜首领的胸口粗喘着,手指紧握着手里的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他望着郗安那双似湖泊般单纯的眼睛,却觉得如同置身寒冬之中,令他脊背发寒。
郗安又轻声的问道:“姜首领,人已经不能说
话了,留着也没什么用,该怎么处置呢?”
首领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额头上满是细汗,他声音虚喘的应道:“......把他杀了。”
郗安很满意,他握紧了将手中那把沾满热血的剑,将剑柄举到了姜首领的眼前,笑意更深的说道:“动手吧。”
姜首领又向后退了两步,郗安挑了挑眉,目光猛的一狠,问道:“姜首领莫非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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