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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板栗丸子)


“晴公主,也已经殉情。”
啪的一声震天巨响,结界碎裂,继而从结界中爆出了一阵刺眼的火光,瞬间将所有的人都弹开,阎秋司也猛的被炸飞而出,身子撞到了远处的山壁之上,飞烟四起,又狠狠的摔在地上。
“王上!结界裂了!!!”
“王上!!!”
周围哀嚎声一片,有人忍着痛叫出了声音,阎秋司摔得一身上伤痕,没有半分的犹豫,单手撑地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踩着风中烟尘,冲到山洞前。
已经有几十只的火鸟从山洞中飞出,剩下的火鸟就像是煮沸的茶水一般,不断地的向外溢,想要再布一个结界已经来不及。
阎秋司唰的一声展开双翅,立于山洞之前,竟然生生的用自己的翅膀堵住了山洞,将所有的烈焰火鸟都阻拦在其中。
黑翅坚不可摧,似黑幕铺展,足有十人之长。
烈焰火鸟身带毒火,数量庞大犹如火山炙热的岩浆,倾覆而出的将阎秋司淹没在其中。
“王上!!!”
“王上!!!”
周围的将士反应过来叫嚷着冲向阎秋司,却纷纷被阎秋司身上爆出的法力击飞。
火海刺眼,阎秋司咬着牙挡在那一片火海之中,发束纷飞,
双手执起若鬼,手中凝出了彻天的法力。
他浑身泛起赤红,火焰从他身上燃起,似火人那般艳烈,他缓缓扬起头,双眸中映着烈火的颜色,每一寸脉络都泛着血色,高喊了一声:“入魂尽断————”
伴随着这一声高喝,阎秋司胸口处忽然浮出了一道法力强大的红光,红光进入若鬼之中,若鬼猛地爆发出精光。
轰!!!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山洞轰然倒塌,四周浓雾四起,迷得人看不见前雾,空中燃着刺鼻的烧焦味。
“咳咳咳咳........”
众人呛咳着,挥手驱散眼前的浓雾。
坊婳和枫绾冲上前,在废墟之中疯了一般找着阎秋司,高喊:“王上!王上!”
地上全部都是支离破碎的火鸟的尸体,无一存活,所有的将士都冲了上前,在废墟中犹如无头苍蝇一般。
无论他们怎么叫喊,周围皆是无一人应声。
直到浓雾渐渐落地,有人才惊呼了一声:“王上!王上在那里!!!”
众人循声望去,看见在风沙浓雾中,阎秋司正半靠在废墟上,手持若鬼抵在地面,身上的战甲早已经被烧的破碎,黑翅上燃着熊熊炽火。
他垂着头,发丝凌乱的顺着风飞动,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众人心中都提起了一口气,望着阎秋司,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此时,远处传来深重的号角声,同时空中响起了千军万马之声,云端之巅黑压压的人影朝着魔族中逼近。
“那是......”
“仙族........”
“是仙族!!!”
“仙族打进来了!!!”
空中的人马速度极快,不过是眨眼之间,就带着千军万马落在山陵之上。
为首的是何昉棱还有林倾白的那三个徒弟,他们怒视着阎秋司,手中紧握着刀剑,恨不得冲上前将阎秋司一刀杀死。
“阎秋司,好久不见........”何昉棱遥遥站在远处,面色沉冷。
阎秋司这才有了动静。
他咳嗽了两声,嗓中呛出灰尘,握紧了手中的若鬼,将刀锋拄地,缓缓的站了起来。
身子有些摇晃,肩头的尘土随着他动簌簌而落,虽然此时阎秋司很是狼狈,可他还是微仰起下巴,用以往那般薄淡的目光望着远处的仙族之人。
忽然他裂开干裂的嘴笑了一声,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说了一句:“仙族一向自诩名门正道.......想不到竟然会用如此卑劣手段.......”
何昉棱听见这话,眉头皱了一下,正欲开口,一旁的玄彻便抢了先,他抬起了手中长剑,直指阎秋司,厉声道:“对你这种魔头还将何手段?!我师尊在何处?!”
阎秋司歪了歪头,望着几人没说话。
玄彻便也不与他多言,身后法力一闪,提着长剑刺向了阎秋司的心口。
在那一片破空风声中,阎秋司立于原地,并未躲开。
枫绾一个闪身冲上前,挥开一道法力也击向了玄彻。
二人法力相当,打了几个回合,重击之下纷纷向后倒退了数米之远。
坊婳也挡在了阎秋司的身前,将手中法器对着魔族之人道:“仙尊已经被你们仙族带走,如今你们还在这里贼喊捉贼,血口喷人!当真是恶心至极!”
玄彻却是不信,以为是阎秋司又在耍诡计,一言不发的正欲再攻击。
空中忽的传来一个女子声音。
“清远仙尊在此———”
声音空悠,在上空回荡。
众人应声望向了上空。
只见空中忽现一道白光,渐渐的化成一个笼子,那笼子
高大,每一根栅栏都泛着金光,里面坐着一白衣之人。
看见笼中人之后,所有人都目光一顿。
“师尊!!!”
“师兄!!!”
仙族众人纷纷高喊着想要冲上去,却又被一道强**力打下,摔得东倒西歪,动弹不得。
阎秋司的嘴巴动了动,仰头望着林倾白。
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近,看得不太清楚。
林倾白像是睡着了,眼睛微闭倚坐在笼中,脸色不太好。
又病了.......
阎秋司握着若鬼的手紧了紧,目露狠光,提着若鬼飞身冲上前,长刀砍向了笼子。
又是凭空出现一道刺眼法力,狠狠的将他的长剑击开。
阎秋司反手反击,可是空中的法力来的突然,只有一道道的杀光闪过,次次击向阎秋司,却寻不到杀光的发力之人。
阎秋司皱紧了眉头,双手用力的握着若鬼,在空中反击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烈。
他身上的伤口崩开,快速飞动,身后黑翅燃火,那般火光当真像是绽开的烟花。
眼看着阎秋司手中的杀光渐渐逼近了金丝笼,忽然一个人影闪到了阎秋司的面前,低声道:“阎秋司,你开不得这笼。”
阎秋司抬眼望去,却是在望见那人的容貌之时,浑身巨震,双目猛缩。
而后那人便狠狠抬起一掌,击向了阎秋司的心口。
那一道法力强大,阎秋司猝不及防,身子一震,从空中快速坠落,重摔在地上。
“王上!!!”
“王上!!!”
魔族众人冲向了阎秋司,叫喊声不绝于耳。
林倾白坐在笼中,眉头轻皱,在这片尖叫声中睁开了眼睛。
当真如悉连谷所言,他如今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就算是没有阎秋司锁住他的法力,他也是头脑昏沉,全身无力,连抬起眼皮都无比的艰难。
眼前尽是白光,林倾白头痛欲裂,许久才缓过神,发现自己坐在笼中,悬于半空中。
他睫毛颤了颤,垂眸望去,看见了阎秋司。
阎秋司似被人重击,半跪在废墟之中,一身的狼狈,周围的人还未跑上前,又纷纷的顿住脚,被阎秋司身上泛出的杀气逼的不敢上前。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立于废墟之上,身上早已被烧的不成样子,衣服碎烂,一身的血痕,身后的翅膀羽毛尽毁,还燃着火焰,目光却遥遥的望着高空中的一片虚空。
林倾白看见阎秋司翅膀惨烈的伤痕,心中猛的一颤。
他记得悉连谷曾经说过,阎秋司的翅膀是有痛觉的。
现在他的翅膀被烧成如此,该有多痛啊.......
据说当年他死在阎秋司刀下的那一次,阎秋司替他挡下了天雷,也是翅膀燃火,烧的羽翅开裂。
那时是不是也是如现在这般.......
肯定很痛.......
肯定很痛.......
林倾白心疼的红了眼睛,垂在身侧的指尖颤了颤,却重如千斤,连动一下都无比的艰难,只能目光定定的望着地上的那个人。
不知道阎秋司痛不痛,到底有多痛,可是阎秋司却是咬着牙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黑沉的眼睛望着虚空。
此时,一青衣白纱的人影在空中浮现出来。
那女子生的柳叶弯眉,容貌美丽,瞧着不算年长,却让魔族所有人都震动了。
“这.......不是.......”
“樊镜王后.......”
“我应是看错了吧.......怎么可能!!!”
“王后.
......当年不是被王上给........”
魔族之人望着高空的那个女人,都犹如做梦一般。
在他们的印象中,当年的樊镜王后穿戴华丽,多为深色的衣裙,法器乃是一记蛇形弯刀,刀上带着剧毒,划破皮肤便会受尽折磨而死。
绝非像现在一般,一身的青衣,手执长剑,面色寡淡,仙意清风,在空中飘然而起。
最关键的是,樊镜皇后已经死了!
外族人或许不知真相,但是魔族那些年长的人却都目睹过当年。
当年魔族正值改朝换代之际,阎秋司作为老魔皇最小的皇子,法力高强,为人狠厉,乃是御兵的好手,少年时便带兵出去征战,为魔族开疆扩土。
他虽是喜怒无常,性格残暴,但是对于魔族却是忠心。
虽然阎秋司不是老魔皇最喜欢的皇子,但是耐不住他有本事。
魔族所有人都以为,等到老魔皇仙逝,这皇位定然是阎秋司的。
然而那一日,阎秋司征战大捷,带兵回宫,庆功宴上却突发宫变。
老魔皇亲兵将宫门团团全部围住,起兵刺杀阎秋司。
老魔皇是怕阎秋司功高盖主,而其他的皇子则是妒恨阎秋司如此年少便法力高强,在军中地位深厚。
那一日,正殿大门紧闭,无人能够进出。
只听门内厮杀叫嚷声不断,冲天的法力几乎快要将魔族大殿震碎,整个魔族都皆有所感。
后来,叫嚷声渐渐熄灭,粘稠的血液从门缝溢了出来。
大门打开之时,阎秋司浴血走了出来,身后是满屋残肢断臂,血雾弥漫,犹如屠宰场。
老魔皇死在了王位上,双眸爆出,脖颈被人直接割断,成垂直曲折。
其他的皇子也是人首分离,无一生还。
而最让人想不到的是........阎秋司的养母,从小将他养到大的母后——樊镜王后,也死了。
她的死相极惨,手脚断裂,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后来众人才知,当年那场宫变,是樊镜王后将阎秋司引入了宫殿,是樊镜王后将支走了阎秋司的亲兵将士。
她,也想让阎秋司死。
不知缘由,却也想让阎秋司死。
那一日之后,宫中所有皇族都死了,原本就暴戾无常的阎秋司变得更加无情残暴。
他理所应当的踩着至亲的血登上了王位。
至于那些人的尸体破损太过严重,胳膊和手臂全部分不清谁是谁的,就连老魔皇都因尸体残破,无法落入棺材,于是阎秋司下令,一股脑全扔了喂魔物。
只有樊镜王后的尸体,他留了一点情,扔到了乱坟岗。
当年,魔族众人是亲眼看见王后断裂的尸体。
可是现在........
为何会出现一个和王后一模一样的人?
悉连谷的出现令整个仙魔两族各为震惊。
仙族那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师叔.......师姑,怎么来了......”
“师叔,你不是说师姑身体有恙,无法前来吗.......”
“这........师姑为什么将师尊给关进去了?”
两边的人互相听见对方讨论的声音,又是一阵无言。
只有阎秋司望着那个女人,眸光渐渐生厉,浑身似弓般紧绷,头上青筋都在跳。
所有人都在震惊于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魔族王后。
可阎秋司知道,无论她是不是什么仙族之人,她都是当年被他杀死的樊镜王后。
他的养母。
阎秋司对她恨之入骨,咬了咬牙齿,抬手挥
出一记飞刀。
那飞刀藏着剧毒,未等众人反应,便犹如破空黑鸟在空中飞驰,眨眼之间就刺中了悉连谷。
然而悉连谷的身体却是忽然消散,黑刀一刺而空怦然落地,而后空中又缓缓聚成一个人形。
是幻像.......
仙族众人松了一口气,阎秋司却是捏紧了拳头。
于此同时空中的悉连谷继续开始说话了。
“阎秋司,你杀不了我.......”
阎秋司目光生狠,耳朵轻轻侧了侧,仔细的辨认着悉连谷的方向,面上却仰头望着悉连谷,低声说道:“樊镜,你想做什么?将我师父放下来........”
悉连谷笑了笑说:“阎秋司,你的师父已经快要魂飞魄散了.......只有你可以救他.......”
听见这句话,阎秋司的双眸猛的一震,就连身后众人的声音也忽的嘈杂起来。
林倾白却是倚坐在笼中,艰难的抬起手,嘴巴张了张,声如蚊声的说:“别.......”
别让他知道........
别让他知道........
林倾白拼命想要阻止,可是悉连谷却是半分面容冷淡,悬于半空中,薄唇轻动,将曾经刺向了林倾白的那一把把尖刀,又狠狠的刺向了阎秋司。
“清元仙尊是我仙族百年以来唯一可能成神的仙人........”
“神是两面,需要善恶交融,清元仙尊的魂丹太过澄澈,只有善,无恶........”
“唯有一速成之法,便是寻一至恶之人,将仙尊的魂丹放入他的体内.......”
“只需百年,可获得善恶交融的魂丹,清元仙尊便成神........”
“而那个为他炼丹之人———就是你。”
“阎秋司,你若不肯献祭魂丹,清元仙尊今日便会魂飞魄散........”
悉连谷的声音没有感情,却由四面八方传来,听的令人心思震荡,另林倾白心痛如绞。
“别说了........”
“别说了........”
林倾白白色的袖摆动了动,用力的浑身颤抖,口中低声的想要阻止悉连谷继续说下去。
几个时辰以前他和阎秋司才见过。
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独处在昏暗的殿室中,没有痛苦,没有戾气,只有柔情与平和。
阎秋司拿着自己新编的竹叶人,告诉林倾白哪一个是他,哪一个要送给越辉和晴公主的新婚贺礼。
然而却是如今,不过做一场梦的时间。
睁眼之时,魔族变的疮痍满目,贺礼再也送不出去了,而他们二人之间,像是又隔了很远........
悉连谷口中的毒刀毫不留情。
她丝毫不在意阎秋司是她养了千年的孩子,是跟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是一声声的唤过她阿娘的孩子。
她继续道:“阎秋司,你一直以来,只是清元仙尊的炉鼎。”
“阎秋司,你说你喜爱清元仙尊,如今仙尊大道将成,你若不能献祭,何来言爱?!”
不是的......
不是的.......
林倾白看见他的小徒弟站在废墟之上,浑身都是伤,满脸的血迹和灰尘,那双让他引以为傲的黑翅,此时残破不堪,骨头断裂,一只翅膀竖起,一只翅膀耷拉了下来,衬的他好狼狈,好可怜。
阎秋司听见这番话,没有说话,只是仰着头望着被锁在金丝笼里的林倾白,表情懵了好久。
就像是郗安小的时候,师父将他最爱吃的糖果给其他的小朋友,他眼中茫然又好似有些无助。
后来郗安长大了,林倾白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个表情。
好多好多年了,几百年了.......
那个表情看的林倾白心疼欲死。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恨不得拿起一把刀将自己给杀了。
他死了,他的安儿就不用听见如此残忍的话了.......
阎秋司从生来就是魔族万人之上的皇子,一步步踏上皇位,受万民朝拜。
他一生骄傲,从不容失败。
可是现在悉连谷居然说他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林倾白而存在。
当着他万千子民的面说他的存在毫无意义!
说他从生下来只是林倾白的炉鼎,只是一颗被人摆弄的祭品........
林倾白死死的抓着金丝笼的栏杆,不顾浑身通流而过的电流,不停的对阎秋司摇着头,说:“不是的........不是的........”
“安儿........安儿.......”
他想告诉他的安儿,他不需要他来献祭!他不需要成神!他什么都不需要!
他只想要他的安儿可以好好的,可以慢慢长大........
以后变得成熟,变得快乐.......
不要再那么苦,那么累了......
可是林倾白身体太虚弱,即便是心中有千言万语,他也只是挣扎着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阎秋司仰着头,纯黑的眼眸一动不动望着林倾白,茫然无神的目光像是能割破林倾白的脉络,刺穿他的心脏。
他声音低哑的问道:“师父,是这样吗?”
林倾白颤抖的闭上了眼睛,眼泪落在地上。
他不停的摇头,不停的摇头。
可是阎秋司看见林倾白那满脸的泪,一切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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