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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板栗丸子)


倒也不是其他,他只是觉得秦安对他太好了。
那些好来的
太突然,太强烈了。
让他无法一下接纳,让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经过在临江山的那一次,秦安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他心中震荡。
就连如今在天灯上一句蛮不讲理的话,都让林倾白的心脏像是放在火炭上烧一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感觉那一颗心被越烧越软。
林倾白声音低哑的问:“你为什么要写这一句话.......”
秦安问:“我不可以写这一句吗?”
林倾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说不出可以,也说不出可以,于是他沉默了半响,最后低声说:“一个人的愿望可以有很多.......你没有内丹,可以写想要内丹,说不定........”
“我不想要内丹。”
秦安直接了断的回答道。
林倾白的声音一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家中正值家产之争,你可以要钱财........”
“我不要钱财。”
“我不要权位。”
“荣华富贵,法力武力,我都不要。”
“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有这一个愿望。”
“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秦安像是知道林倾白想要问什么,他甚至没有等林倾白开口说完话,一连便是数句话,将林倾白堵的哑口无言。
林倾白昏昏沉沉,脑中混沌,什么都没有想清楚,便浑浑噩噩的被秦安拉着放飞了天灯。
他们两个人一人手中握着天灯一边,和周围那些相爱之人一样,两个人同时松手,天灯由他们身前冉冉升起。
就这样,记载着秦安一个人的愿望飞向了天际,融入漫天灿烂的花灯之中。
林倾白仰头望着那一盏天灯,风吹起了他脸侧的飞发,拂起了他白色的衣衫,天上的暖光照在他的脸上,睫毛纤长的阴影投射在脸上,随着他的眼睛轻轻的颤动,将他脸上每一寸都映的如月般柔和。
他望着天灯。
秦安便望着他。
林倾白望着那盏天灯,望了许久,忽然开口问道:“你买一盏如此大的天灯做什么?”
秦安买的天灯是最大号。
实在是太大了,在天上飞的时候比其他的灯要大上了许多,显得尤为显眼。
若说秦安有很多愿望,小灯记载不下也可以理解。
但是秦安也不过是只写了一句话而已。
秦安却说:“我的愿望太重,一盏小灯盛不下。”
林倾白转过身,不解何意的望向他,问道:“不是只有一句话吗?”
黑夜中,秦安定定的望着林倾白,他的眼眸又黑又沉,像是埋藏许多的事情,深沉的犹如深渊那般,似有些悲伤,却又看不透。
忽然秦安抬起手,一把抱住了林倾白。
独属于秦安的温度席卷而来,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林倾白又愣在了原地。
秦安手臂的力度很重,犹如他亲吻林倾白是那样的不知轻重,不分时机,总是打了林倾白一个措手不及,却又带着要将林倾白按入身体中的力道。
林倾白被抱用力,身子踉跄着带着向前倾了两步。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议论纷纷。
林倾白的脖颈被勒的有些痛,胸膛紧贴着秦安的身体。
秦安抱的几乎将他包裹起来,以至于他身上的每一处皮肤都感受到了秦安炙热的体温。
秦安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脸颊贴在他的耳边,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任性又固执,声音低哑的在林倾白的耳边说:“不够.......一盏不够,两盏也不够,无论多少盏都不够.......我要将这句话
刻入云端间,我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师父,既然你和我一起放了天灯,便是答应我了........”
“答应你什么......”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秦安抱了林倾白许久。
林倾白感受到秦安粗重的呼吸, 缓缓的抬起手,手指尖在空中犹豫的颤了两下,最后还是抱在了秦安的后背上。
天上的天灯漫天灿烂, 二人置身于其中,林倾白微仰着下巴望着天上飞舞的莹莹天灯,心在这一刻却觉得异常的平静。
周围的议论声,他不在意了,心中那些矛盾也在这一刻犹如沉入湖底的浮木, 终于不再飘飘浮浮。
就这样, 秦安紧紧的抱着林倾白,从他的呼吸剧烈起伏抱到了呼吸渐渐的平静下来。
不知道抱了多久, 林倾白的双脚站的发麻,有些站不住了,他推了推秦安的后背,秦安这才缓缓的松开了拥抱着林倾白的手。
林倾白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垂下了眼睛没有去看秦安的脸,而是转过身朝外面走。
秦安便两步跟了上来,抓住了林倾白的手。
路上的人流拥挤,秦安拽着林倾白手的时候掌心温度滚烫, 林倾白被烫的手心出汗, 却并没有将手抽出来。
秦安看见路边有卖果子饼的摊位, 他牵着林倾白的手一顿,转过身问林倾白:“师父, 你想不想吃果子饼?”
林倾白心里乱, 压根没有听清秦安在说什么, 便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等我, 我去买。”
远处的果子饼摊位前挤了许多人, 秦安心疼他师父,不想让他师父被人挤着,这才肯松开林倾白的手,大步的走向了远处的摊位。
走出了两步后,秦安回头望了一眼。
他让他师父在那里等他,林倾白就当真站在路边,白衣长袍与周围摊位的大红大紫格格不入,就像一朵出坛的水仙花,即便是他现在不会法力,身上却还是带着当年清元仙尊的仙气飘飘。
秦安这才放下心,转过身走向了人流之中。
烙饼的是一个老人,身材佝偻,头发花白,但是动作不慢。
即便如此,排在秦安面前的人太多了,秦安还是等了一会。
当老人将果子饼递到秦安的手中之时,秦安接过饼,忽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仙族的气息。
就像是那一日他在林倾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中感受到了仙族气息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
有仙族人也来到了牡丹城。
他带着林倾白千躲万躲,耗尽心思,却终究是没有躲过。
秦安握着饼的手猛的一紧,反应过来之时,他猛地回过身,望向了林倾白站着的位置。
就是这一眼让秦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一时间他什么都顾不得了,疯狂的挤出拥挤的人群,手中刚刚拿到的烙饼被挤得掉在地上,踩得粉碎。
林倾白方才站的位置现在却空空如也,只有不断流动的人群在秦安的眼前闪过。
在一刻秦安浑身上下所有的血都冲到了脑袋上,他在街道上像是疯了一样四处的寻找,一时间什么念头都出来。
最坏那一个就是,林倾白被仙族的人发现了,带走了。
想到这种情况,秦安恨不得不管不顾,唤出若鬼将眼前这些遮挡他视线,这些碍事的人全部都杀死!让他看见他师父究竟在哪里!
秦安跑的很快,双目血红的在人群中寻找着林倾白的身影。
就像是当年,他在上元节造乱,杀了朝中重臣。
在那一片混乱中,林倾白转身寻不到他,生怕他出了意外,在人群中疯狂的找他,白色的衣摆在风中散的纷乱,急的连眼睛都红了。
现在一切都反了过来。
秦安也终于是经历了一遍当年他师父的痛。
当年他的就像
是局外人,置身事外,看着林倾白心中满满都是他。
他一直以为在他和林倾白短短十二年师徒之情中,林倾白醉了,而他独醒。
却没有想到他喝下的酒,酒劲太大了,时至今日才令他沉醉其中,却又痛不欲生。
周围人来人往,撞在了秦安的身上。
那些人骂道:“神经病吧!”
“跑的那么快做什么?!”
“赶着去投胎啊!”
......
被人这样的辱骂,若是以前秦安定会暴怒,可是这一次秦安却完全顾不上其他,他的眼中不断的扫过周围的那些人。
这个也不是!
秦安心中波涛四起,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
正在这时又一个人撞到了秦安的身上,是一个身材高胖的男人,被撞了之后狠狠的推了秦安一下,口中不干净的骂道:“妈的臭小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就敢撞我!”
那人恨不得有秦安三个那么胖,像是只要一推就能将秦安的身板给推断。
可是秦安却在他的力道之下纹丝未动,那人只觉得手中剧痛,像是推到了钢板上一样。
下一秒秦安就狠狠地握住了男人的手腕,这一下更是痛的男人浑身颤抖,面色扭曲,想要痛嚎出声,却连声音都喊不出来。
他震惊的望向了秦安,只见秦安一身趋近于疯魔的狠气,握着男人手腕的手上弥漫着淡淡的黑气,只要他再用力一些,下一秒就能将男人身上的每一寸骨络都捏的彻底粉碎。
男人双目惊恐,想要求救的喊声还没有出口,秦安那双狠厉的目光忽然一顿,望向了不远处的位置。
他缓缓的松开了杀气弥漫的那双手,再也顾不上男人,而是一步步的走上前。
林倾白正站在前方的一个摊位前,微仰着下巴,望着摊位上挂着的一个东西出神,风轻抚起他的衣摆,白衣轻摆,面容被摊位上的灯火映的柔和。
秦安喉结滚动,心中所有的暴戾,所有的杀意都在这一刻风平浪静。
他生怕这一切都是幻觉,缓下了脚步,脚步轻慢的靠近林倾白,深怕走的快一些,林倾白就被他给吓走了。
秦安走到了林倾白的身后,默默的看着林倾白。
林倾白站在了一个买玉石的摊位前,摊位上挂着琳琅满目的玉石。
林倾白仰头望着那些玉看的出神。
只见他抬起似葱尖一般的手指,指了指上面吊着的一块玉,对摊主说:“请将这块玉拿给我一看。”
摊主笑得满脸褶皱,说:“好嘞!”
说着便用竹竿将林倾白手上指着那块玉拿了下来,递到了林倾白的手中。
林倾白便将那块玉放在手心,垂下了头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一块玉。
林倾白一向不喜爱挂饰玉石这些东西,秦安两步走上前,想过要看清究竟是什么样的玉石,能引得林倾白如此的喜爱。
他垂下眼眸,却在看见林倾白手捧着玉石时,瞳孔紧缩。
白色的玉石,上面雕刻着佛像。
这块玉石和当年林倾白在凡间送给秦安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块一看就是劣质玉,玉石浑浊,比起当年林倾白为秦安求来的玉石差远了。
林倾白却是很认真的看着这一块玉,指尖轻轻的拂过玉石上的每一处纹路。
他看了许久,抬眼问摊主:“这块玉可以保佑人平安吗?”
摊主自然是大言不惭的说:“那是自然!我卖的东西都是被佛兰大师开过光的。”
什么佛兰大师不佛兰大师的,林倾白不关心。
他紧握着这块玉,又问:“多少钱,我要了。
摊主看见林倾白是真的喜欢这块玉,开口就报了一个高价,说道:“二两银子。”
这个价格莫说是买这个低劣的石头了,就是将他摊位上的石头都买了都绰绰有余,林倾白却没有还价,说:“好。”
说完他就从衣袋中拿出了二两银子,递给了摊主。
那摊主从未见过这么痛快的客人,笑得喜笑颜开,又是给林倾白找布套子,又是给林倾白找擦玉的布。
林倾白手中捧着那一块玉,很小心翼翼的将玉石给包好,像是买了一件珍稀的宝贝一样,生怕玉石被碰坏了,将其很认真的揣进了衣襟之中。
这时旁边忽然响起了秦安的声音:“你要把这块玉石送给谁.......”
林倾白愣住了,转过头望向秦安。
也不知道秦安是何时来的,望着林倾白的眼睛泛着红。
林倾白面对秦安的问话却语塞了。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方才只不过是觉得这个玉石很漂亮,他一眼就看中了,很喜欢。
那种喜欢犹如喝下了一口温暖的茶水,让他握着玉石的手虽是冰凉,但是心却是暖和的。
至于给谁,他买来做什么,他没有想过。
林倾白嘴巴张了张,面对秦安的这个问题有些无措,他皱着眉头重复道:“我要给谁.......我.......”
林倾白抬眼看向了秦安。
秦安站在他的身前,比他高了一头,生的是剑眉星眸,望着林倾白的时候却眉眼平和。
林倾白忽然就找到他要送的人。
他垂下了眼睫,手探入了衣襟之中,将那个布包拿了出来,手指灵巧的将布包一层层的打开,双手拿起玉石的丝线,仰着头望向了秦安。
秦安比他高了许多,他就算是抬起手也无法给秦安带上。
“低头。”林倾白说。
秦安就乖乖的在林倾白身前低下了头,林倾白又将这个玉石挂在了他的脖颈上。
只是这一次秦安却是觉得这一块玉石无比的重,要将他的脖子都压断了。
他的脖颈上挂着两块一样的玉石。
凡间的那一块在他的衣服里面,贴在他的心口,而这一块又被林倾白挂在了衣服的外面。
两个一样的玉石,只是隔着几分单薄的衣衫。
两世了,他的师父两世都将所有最美好的期许,所有的愿望都给了秦安。
即便是林倾白已经转世了,已经失去了曾经所有的记忆,可是林倾白却还是选择了这一块玉石,还是赠与了秦安。
这是第一次,秦安觉得自己不配。
他一生杀戮,无心无情,又是何德何能能让他师父对他如此这般好,将所有的心血都耗在他的身上。
凡间是如此,仙界是如此,现在林倾白什么的忘了,却还是如此。
而后的一路上,秦安都紧握着他师父的手,就算是路过再拥堵的地方,他也不肯再放开他师父的手。
那一天晚上,两人走的路久了,林倾白回到木屋里有些累了,他洗漱了之后,便上床歇息了。
等到秦安洗完后,林倾白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林倾白还给秦安留了一盏烛火,房内光线昏暗,秦安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坐下,望着林倾白。
林倾白睡颜平静,侧躺在床的里面,给秦安让出了很大的位置,烛火照在他的脸上,将林倾白脸上的一根绒毛都映的清楚,泛着轻柔的光。
秦安垂着眼,望着林倾白的目光无比的专注,似要将林倾白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映在脑中。
就像是林倾白离开他的那三百年,他日日坐在林倾白的棺材前,不分昼夜
,认真入骨。
秦安能够感觉的到,仙族之人要来了。
他们今日已经找到了牡丹城,下一步就是找到林倾白的住所。
秦安心中不安,以至于他每时每刻都要看见林倾白才能放心。
他已经在木屋的外面放下了结界,一般人闯不进来,林倾白也不能出去。
这一次他又将林倾白给囚禁了起来。
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林倾白知道,这一次林倾白甚至不知道他已经被囚禁了。
可即便是如此,秦安还是不能安心。
今日林倾白既然是找到了与当年一样的玉石,冥冥之中也意味着他封禁记忆的围墙已经开始松动。
秦安怕有朝一日林倾白会想起所有,如今所有的美好都化为幻梦,林倾白会恨他。
秦安又在林倾白的床边坐到了深夜。
或许是那三百年间养成的习惯,他只要是守着林倾白就不会觉得时间过的慢。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就这样坐着,好像一眨眼天就亮了,一眨眼天又黑了。
烛火烧干了,房内的光线瞬间黑了下来。
秦安这才回过神,意识到他在林倾白的身边又坐了许久。
烛火一灭,夜太黑了,秦安有些望不清林倾白的面容。
于是他掀开了被子,缩进了被窝里,双手抱住了林倾白。
林倾白正睡得迷迷糊糊,被秦安这么一折腾,模糊的眯了眯眼睛,下意识的也抬手抱住了秦安。
秦安感受到了林倾白的温度,唤了一声:“师父…….”
“恩.......”
“如果我做错了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在黑夜中秦安的声音又低又沉,似还有些颤抖。
林倾白睡得时间久了,没有察觉到秦安话中的异样。
他的手搭在秦安的后背,就像是哄孩子一样,拍了拍秦安的后背,声音带着睡意的慵懒和清哑,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知错就改,我是你的师父,怎么会不原谅你……..”
秦安拥抱着林倾白的手臂都在颤抖,他的声音嘶哑,沉默了许久又问:“如果……如果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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