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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狙击(木南栀栀)


宁年眸底的光一点点暗下来,不聪明的人这一刻很敏感,季迟栩不直接躲避的回答和态度,印证了他心里的猜测,睫毛上沾上濡湿的水迹,他侧过身,手背用力擦过眼睛,眼尾的红便晕开更甚。
季迟栩酒意似乎清醒了,却又似乎不清醒,他无法具体捕捉到的思绪在脑海浮现,只是看着宁年眼角的晶莹,心脏仍有隐隐作痛之感。
“季迟栩。”宁年好一阵才说出话,很小声很小声,“生日快乐。”
心脏豁然扎穿个洞,疼痛是瞬间而至的。
季迟栩眼睫微颤,看宁年把怀中紧紧抱着的礼物盒子递到他面前,宁年低着头,有些哽咽,“生日礼物。”
盒子包装的精美,打开却不复杂,季迟栩见到里头的东西时,呼吸重了几分。
“送我这个?”季迟栩嗓音发涩,眸光却更沉的看向宁年,隐隐的压抑着什么,贪婪的念头自阴暗处窜出,便一发不可收拾。
宁年点了头,肩背绷紧,垂在身侧的手攥起拳头。
季迟栩半晌后才吐出口气,往后放松了些挨上沙发背,只眼神片刻未离开过宁年,一如先前的沉郁,心里此刻交织的情绪复杂,他明白了些什么,他需要去验证。
“不合适。”季迟栩说:“我不能收你这份礼物。”
宁年猝然抬起的眸中有晶亮,失声道:“为什么?”
疑惑和不甘心的悲愤。
“你送我这个....”季迟栩顿了顿,更死的盯紧了宁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宁年没想过礼物会被拒收,更没想过今晚开开心心的过来会受到那么一个刺激,他哽咽着吐出一句,“买都买了。
季迟栩的沉默成了逼疯他最后一根稻草。
再也不受控眼泪自眼眶中砸下来,一滴两滴,又成了懦弱的那个样子。
“你骗人..都是骗人的。”
宁年心都要碎了,无力的控诉,小兽舔舐着伤口,却只觉得遍体的凉意。
“明明就说会继续喜欢我..你说你不会那么快收回去的,你说过的。”宁年是茫然和绝望地,他看着季迟栩,奢望对方重新给他一个承诺,“你为什么找别人,你想要什么,你喜欢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你,我都可以给你。”
季迟栩身侧拳心攥着很紧,指尖掐出细密血痕,他却浑然察觉不到疼似的,目光看着宁年,近乎残酷的说,“你给不了。”
宁年眼泪掉的更凶,他意识到季迟栩要收回这份承诺,收回这份曾经他想着或许要很久很久才会到达的期限,心慌意乱下丢盔卸甲,他什么都不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留住季迟栩。宁年慌乱的拽住季迟栩手臂,滚烫的体温相触那一刻,热泪砸在季迟栩手臂上,烫的发疼。
“我都给,你要什么,我都给。“宁年几乎哀求着,剖开最心底的声音,“别离开我。”
季迟栩身体在颤抖,只手心的疼剧烈的唤醒他神志,已然混乱的大脑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其间的疯狂和那股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的占有欲。
“宁年。”季迟栩闭上的眼缓缓睁开,眸中的光冷冽又冰寒,刺骨的穿透宁年心脏。
他说:”我是个成年男人,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空气骤然降至最冰点,随后下一秒因为滚烫炙热的唇齿交缠轰然升温,唇上的痛疼混着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季迟栩心脏猛地一瞬像是爆炸开,他按住宁年后脑勺,将人压倒在沙发上。
唇齿间混着血腥的味道,刺激到大脑便一发不可收拾,宁年主动地一个吻,成了失控燎原的火星。
几近缺氧。肺部的空气被压缩到极致,咫尺的鼻息交缠,暧昧至最顶点。宁年被吻到无法呼吸。季迟栩舌尖顶开他牙关,不容拒绝同他纠缠,就连破碎的喘息全被囫囵收纳。他要宁年属于他,包括每一次呼吸。
“你愿意?”到宁年承受不住,季迟栩才喘息着半撑起身,喑哑至极地声音最后一遍确认。
宁年的眼睛失神,却漂亮到像是一种蛊惑,隔着湿漉雾气,口中只是惶然地确认的重复,“我都给。”
再次落下的吻彻底失了分寸,宁年被打横抱起时,蹭掉了脚上的鞋。
......
卧室里一片昏暗,厚重的门挡住所有光线,窗帘严实,月光透不进来,只有这么小片四方天地急剧升温,滚烫的似乎融化一切。
季迟栩的手很烫,触过一片便燃烧灼烫热意,耳垂传来阵尖锐的刺痛时,宁年才发出短促的呜咽,直至湿湿热热的吻落在耳后。
季迟栩从身后将他箍住,手心一寸寸流连,按实在小腹位置。
宁年无措的弓起身,得到安慰的吻落在唇角。
“乖,不怕的。”
季迟栩抱着他,让人落进他怀里。
...........
宁年觉得浑身都烫,比发烧的时候都烫,脑子迷迷糊糊却又禁不住颤抖。
碰到这,碰到那,他像是被捉住的落进陷阱的小狐狸,漂亮的毛发被一点点弄湿,可怜又无助的瑟缩着,却被拽着尾巴,哪哪都在身后的视线中无所遁形。
“很会长,年年,都长这了?“
季迟栩嗓音如同磨砂纸li过的沙,眼睛是乌沉沉一片黑,他两手握住小狐狸,手心痛意的揉捏着。
“哭什么?乖,看着我。”
小狐狸眼睛湿漉漉,沾满了眼泪,漂亮到一眼令人心悸,只是哭的怪可怜,年幼的狐狸都这样,没经历过什么,摸尾巴都能慌张的掉小珍珠。
可季迟栩不心疼,只想把小狐狸弄得更乱更慌才好,小狐狸不让看尾巴,他就偏偏要看尾巴。
“呜呜..”小狐狸被翻过身,脸被迫挨着枕头,发出呜咽,尾巴和身体间弯成漂亮的曲线,蓬松的毛茸茸大尾巴也遮不住此刻身后直白灼烫的目光。
..........
一滴,两滴。
宁年眼泪砸在床单上,晕湿了一片,指关节泛着白抓出一片褶皱,强烈的羞耻感已然让他情绪彻底决堤,发出的哭声越发凄惨,他不是因为别的哭,和喜欢的人是甘之如饴,只是季迟栩太凶。
宁年片没少看,但第一次真做这事,本来就害怕,季迟栩却又凶到像变了个人。
终于他的哭声让季迟栩按住他的手松开两秒,宁年呼吸都还没匀,身后无预兆炸开一阵疼痛。
眼泪短暂凝住片刻,随后在接下来狠狠砸落的两下后掉的更凶,季迟栩这才松开手,并紧宁年大腿,覆身将他紧紧拥住。
摩擦急剧升温,大腿内侧本就是最脆弱的皮肤,宁年压根没反应过来,屁股疼痛难捱的当下,大腿更是脱了皮似的灼烧。
宁年扭动着哭的太凶了,“疼,疼...”
可他越是躲,屁股上挨的疼就越重,最后哭着不敢再动弹,乖巧的模样总算是获得温柔的抚慰,季迟栩摩挲着他侧边脸颊,唇角印上一吻。话语很温柔,哄着珍视的心尖上的宝贝。
“年年也不想更疼对不对?“季迟栩说:”那就乖乖的,不然还打屁股。”
宁年哪还有胆子不听话,季迟栩说什么他都做,总算让人温柔下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宁年脸颊眼尾,珍视的亲了又亲,彼此之间的体温暖烘烘的。
........
宁年觉得自己像是海中的一叶小舟,浪卷到哪,他就被迫着起起伏伏。
夜色安静却又像不那么安静,其中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到无限,直冲人耳膜,撞击心脏,月亮高悬,洒落皎洁银辉,世界安静又热烈。
宁年眼神彻底飘忽,眼尾晕开深色的绯红。
他无力地伸手抓住季迟栩,长时间的哭泣让他嗓子哑了许多,气息都微弱下来,被重新翻了回去,季迟栩眼神深邃温柔,低头吻住了哭了半天湿漉漉的人,给了点甜头。
“看着我,年年,我是谁?”
季迟栩哄他,听宁年破碎喊他名字。
宁年本来身体没什么柔软度,体力也差的不行,身心都遭到严重刺激下精神都恍惚,他脸颊上泪痕明显,眼尾很深地红,看着可怜兮兮。
可季迟栩一点不心软,拽住他的手,让人自己来。
宁年不肯,也实在是做不到,破罐子破摔无声地反抗,直到面前的人低下头。
季迟栩贴在他耳边。
他没喊年年,喊宝宝。
“........”
话语很轻,也很温柔。
却吓得宁年再也没敢松开手。
到最后宁年几乎脱力,被翻过来翻过去,浑身浸染了季迟栩的味道,像是要给灵魂打上独属于他的印记,以后别人便再也无法染指。

宁年觉得口干的厉害, 混着沙哑的痛感。
睡梦中他舔了舔唇,皱着眉翻身时,腰上却兀然落下滚烫的温度, 带着力道把他往回拖。
“不...”出口的声音全然哑透,其间是细微的慌乱,隐约带着点条件反射下的哭腔。
意识昏沉,宁年实在是累极了, 身后贴上滚烫胸膛,下巴被抬起时, 能看清眼尾成片晕开的红, 是昨晚哭的狠了。
他眼皮肿的很厉害, 而此刻被迫仰着头, 闭紧的眼睫一直在颤, 思绪混沌间只有呜咽声大了许多,直至安抚的亲吻落在眼睛浮肿处,才渐渐安静下来。
唇上沾了丝清凉, 水顺着流进胃里时,才总算缓解了那股让他难受的干渴, 再次陷进黑沉的梦里。
时间一分分拨走,窗帘掩着,看不清外边日头,房间一片昏暗,柔软被褥间躺着的人睫毛颤了两下,才费劲的睁开。
宁年觉得眼皮上压着什么似的沉,很不舒服, 随后撞进视线里的是大片的黑。
他意识没来得及回笼, 耳边就传来房门被推开时的细微声响, 偏头茫然望了过去。
外头的光线瞬随着打开的房门瞬间透进,眼前的黑被驱散,宁年看清背光的人眉眼冷厉,面容英俊,而那道眸光带着一贯的温度扫向他时,脑子瞬间“轰”的一声。
昨晚的记忆闪回,昏暗不清的房间里,难耐响起的暧昧声响,他被身后的人用力按着,灼烫的手掐住腰侧,一晃一晃间膝盖磨的发疼。
偏偏又教训似的落下烫热的巴掌,耳边一声声不间断地,季迟栩喊他年年,喊他宝宝...
宁年埋头钻进被子时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疼的脸都皱了,这会才发现腰酸疼的厉害,两只腿抖着颤动,而大腿内侧更是火辣辣的疼。
可身体上的不舒服比不过这会季迟栩靠近的脚步声,床边陷进重量时,宁年心脏都要骤停。
“醒了?”季迟栩目光落在雪白的被褥上鼓起的位置,宁年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去,嗓音柔和。
意料之中的没得到回答。
“别闷坏了。”季迟栩抬手拍了拍那团被子,宁年里头的身体一僵,事后的尴尬疯狂涌来,更是一动不敢动。
季迟栩特地等了好一阵,确定宁年是没有出来的意思,可闷着哪能舒服,便只好自己动手,刚用了点力气,宁年鸭子般的嗓音满是慌乱的响起。
“你干嘛?”
宁年紧紧攥着被子,尾音的调子转了好几个弯。
季迟栩动作停住,深呼出口气,收回手。
“嗓子不疼吗?要不要喝点水?”他尽量柔和了声线,说道。
宁年先是疯狂的摇头,才意识到季迟栩压根看不到,才开口,“不喝。”又觉得无语悲愤,为什么季迟栩能这么淡定,昨晚那么变态还打人的不是季迟栩吗,这会怎么还好意思跟他说话,而他却要....宁年脑子里思绪一顿,忽然想起昨天他们为什么会滚上了床,虽然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季迟栩头疼的不知道怎么让宁年出来,可昨晚欺负的过分了,一时间也怕宁年抵触,怕现在强来,更是吓到人。
结果就见面前被子耸起两下,先是乌黑的发顶,随后里头的人钻了出来,对上一双几乎没法见人的眼睛。
“...”季迟栩心情几分复杂,有点心疼,眼睛昨晚那会没肿着这么厉害,多少是失了分寸。
“我们这样,还算吗?”宁年哑着声音问。
季迟栩只能看见一点漆黑的瞳仁,因为宁年肿的都看不见那双漂亮眸子,下一秒才对宁年的话作出反应,“什么?”
他没明白。
宁年被子里的手心攥紧,又有种想掉眼泪的意思,他都做到这一步,季迟栩要是还反悔...
“我答应跟你上/床了,是你自己不做到最后的,反正你以后不能再跟别人乱搞。”
季迟栩这会明白过来,看着宁年努力睁大眼看他,一时间无言。
宁年见他不说话,眼睫不受控的瞬间湿了些,他撑起身子也顾不上害臊,掀开被子,昨晚两人弄完后,季迟栩把他清洗了下,宁年有记忆。
因为身上到处都粘糊不舒服,他这会便穿着季迟栩的T恤,很宽大罩住上半身,t恤是黑色的,衬的肤色更白,于是上头的红便避无可避的分外鲜艳起来。
成片的甚至于有些渗人,可实际上看着是如此,疼的话倒还好,但宁年不管,反正就是证据,当然疼的也有真疼的地。
宁年压根不敢碰,眼泪都在眼眶打着转。
“你弄得!”他伤心的说,带着控诉,“反正你答应我了,你弄了我就不能再弄别人!”
季迟栩视线从宁年像是被凌虐的身体上扫过,眸中暗沉许多,这会松了口,“是,我答应了,我不会和别人乱来。”
没想解释清楚昨晚其实就是误会,季迟栩选择将错就错。
“所以我昨天什么都没和其他人做。”他说。
宁年难得聪明两回,捕捉到季迟栩话里歧义和特地的强调,瞬间就炸了,“什么意思?那以后呢!”
不是说只要他愿意以后就不乱来,他都这样了,现在腿疼的要命,什么丢脸难堪都顾不上,被季迟栩翻来覆去玩了个遍,而季迟栩还要和别人乱来?
“以后的话。”季迟栩话语顿了下,看向宁年,问他:,“以后我还有这方面需求的话,也是你帮我解决吗?”
“....”宁年没想过季迟栩能这么直接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不是高材生嘛,不是文化人吗?不过好像昨晚变态的一直弄他,大早上也不像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应该理解,不可能就这么一次。”宁年还没回答,季迟栩先说了,口气一本正经,“你平常自己..也不止一次吧?”
宁年原本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深深地谴责,而季迟栩这么一句,他从制高点摔落,摔得狠,把仅有的愤懑全摔没了,整个人瞬间萎靡下来,也是,怎么可能就一次,单是他梦见和季迟栩那什么一次后,后头又梦见好几次,就算有时候没做梦,那也会...
“你不能用手吗?”宁年羞臊极了也很绝望。
季迟栩神情罕见的僵硬两秒,冷静过后说出他平常他绝对不会说的话,“我有条件找人,为什么用手?”
有钱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宁年想哭,忽然他又想到什么。
“所以你以前都找人吗?”
宁年瞬间心都寒了,大脑一片空白,所以季迟栩以前真的都是找别人的?不然为什么那么巧,就这么一次都能给他碰上?
如果季迟栩真的找了,那他..
“没有。”季迟栩看宁年这会表情就预感到不对劲,果断解释说:“之前没找过,昨晚其实原本也没想做什么。”
季迟栩在宁年茫然的目光中,补完后半句,“梁贻是我助理,跟了我五年。我喝多了她只是扶我回来而已,不会在我这留宿。”
“...”宁年眼睛眨了两下,他从来不会怀疑季迟栩说的话,这会缓过伤心的劲惊喜起来,迫不及待道:“那...”
“但是我以后会找。”季迟栩提前一步打断宁年的话,面不改色道:“昨晚确实比起以前自己来要舒服的多,我食髓知味,所以打算以后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只能..”
宁年扑上前捂住他的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说出一句,“你不要脸。”
季迟栩没什么表情,眼里意思很明显。
宁年秧秧的松了手,把自己重新缩回被子里,知道季迟栩以前不是乱来的他很高兴,可想到他帮季迟栩开了荤,又是郁闷的很,这不是自作自受嘛。
“季迟栩。”宁年有气无力鸭子嗓。
季迟栩应他,“嗯。”
宁年把脸埋进被子里,本来就哑的声音更闷了,好一阵才说,“你以后直接进来吧,别弄我腿。”
季迟栩:“....”
宁年这话实在过分的直白,他一时间没能做出反应 ,耳边又响起宁年声音,带着委屈的控诉。
“弄腿太疼了。”不仅疼,还更色。
宁年埋着更深了,脑袋混乱的压根想不明白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局面。
“..进去更疼。”季迟栩生硬回了句。。
其实他昨晚是真的想过,做吧,强迫也罢,宁年哭也就哭着,在宁年一番难过的控诉后,却仍旧是强忍着眼泪对他说生日快乐,而那份礼物...宁年不小气很大方,请吃饭从来最积极,但其实他生活上很节约,衣服穿的旧了反正能穿就行,鞋子也不会像其他这个年纪的男生,要贵的牌子的,大概是以前过的实在苦,所以习惯了节俭,连一部相机,顶多一万出头,都犹豫很久不舍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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