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二和攻一HE了(昭崽)

其实潜入私人别墅的那天晚上，顾影也是有过奇怪的。在他的预想中，秦绍商应该是会对司熠瞳做些什么的才对。
严格来说，他溜进去的初衷，和申陈丰安排代拍是一样的，都是想拍摄下秦绍商『强迫』司熠瞳的罪证，好之后向秦绍商发难。
只不过顾影脑子清醒，发现秦绍商并没有按自己预想的那样行动，也就没有轻举妄动了。
现在回想，当晚秦绍商的所有表现，很有可能都只是他的一种『故意』。
果然，秦绍商也承认了，“我得自救嘛。我一早从内部收到消息，说申陈丰买通了营销号，要爆出我和司熠瞳的大瓜。”
“那我就将计就计，按着原剧情走，给他们能够抓拍的机会，但同时，我是碰也不会真的碰司熠瞳一下的。”
原来那张看似在强吻的『错位』的照片，也是秦绍商早知人埋伏在那边而故意让他们拍到的。
他这是在钓鱼。以退为进，让申陈丰那边拿到图片，以申陈丰那个急躁又无脑的性子，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曝光出来。
而在这时，秦绍商再出面放出自己家里监控摄像里的完整画面，一记反杀。
这就是秦绍商原本的计划。
“虽然我已经上回已经这么夸过一次，但现在还是想说，秦总，好盘算。”顾影听明白了，秦绍商的这招『钓鱼』本是无懈可击，只有他是突然冒出来的，意外的因素。
秦绍商这回接受了夸奖，他还蛮喜欢顾影夸他的，“其实我一直不大理解，作为集团精心培养的接班人，年少成名、大杀四方的商业巨子，‘秦绍商’怎么会对那样一个与他的精神世界毫无共鸣，于事业上毫无帮助，也无法共同成长进步的人一见倾心。”
“还为他痴，为他狂，掉价掉了一整条街，把自己弄得跟疯狗一样。”
“要我说，总裁就该有个总裁的样子。这‘会盘算’，不正是第一要义么？”
顾影笑了笑，抬起杯子把水喝完，说道：“没办法啊，原书作者就是这么设定的。秦总，你要知道，越是弱小者，越是期待着享受强大者无条件的爱，这会让他们产生一种...类似不劳而获的爽感。”
“你非要问‘那我爱你什么呢’，他们就会说，‘爱是不讲条件的，这哪能说得清楚’。呵呵，不止你一个人，我也是受害者其中之一。”
顾影这番感慨，都是他这段时间三不五时翻阅评论区所总结而出的。
“我是备胎，你是冤种。两个倒霉蛋。不过，就算让我自己来选，我也宁愿做倒霉蛋。我对软弱的‘不劳而获’过敏。”
秦绍商望着顾影笑，露出欣赏的神色，“我也是。与君共勉。”
两人隔空碰了碰杯。
继而顾影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他问道：“让申陈丰找来的代拍拍到那张图片，是你故意为之，那...提前爆料，难道也在秦总的计划范围之中么？”
申陈丰预告放瓜的当天，爆料帖被提前半小时放了出来，标题也和之前的大不相同，也因此，司熠瞳才会被卷入舆论旋涡。
顾影早就听到申陈丰向司熠瞳亲口说过自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时候顾影有轻微的怀疑过秦绍商。
但考虑到秦绍商和申陈丰本质相同，都是爱司熠瞳爱得深沉，把人扯到旋涡中心里的事，也不大像是他会做的，所以顾影也就没有继续往这方面深思。
可是，如果秦绍商是与他同步生成的自我意识，而且精心布下了这么一个『钓鱼』的局，那把司熠瞳拉下水，也不是不可能了。
甚至，这样听起来还无比的合理。
然而秦绍商却摇了摇头，“不，这事儿并非我的安排。如果是我做的，我没必要否认。”
“...说实话，我也曾经怀疑过是你...那现在看来也不是了。”
爆料帖被提前放出来，当时的秦绍商也是一整个大震惊，他实在想不出来，这《四少爱上你》的世界里，谁会去跟司熠瞳过不去。
主角有主角光环罩着，所有人不都是爱他还来不及的么？
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那个所谓『医学奇迹』的人。
因为秦绍商知道，世上没有医学奇迹，只有数据刷新，那是个和他一样脱离剧情的人，既然脱离了剧情，那也就不必遵守『人人都爱主角受』的原则了。
所以秦绍商本来还怀疑这爆料的动作，是顾影做的。
现在看来，这事儿跟他们俩谁也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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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炮灰竹马要做顶流（15）
那晚的密谈结束之后，顾影算是彻底成为了“快船娱乐”重点首推的尖子生，各项打歌节目，商务，以及产品代言接踵而至。
一方面，公司现在急需一棵新的『摇钱树』，银河超能团是目前最具流量的项目，而团体中的顶流，原本是司熠瞳的，现在顶流倒了，自然要有个新的顶上去。
顾影最有实力，粉丝基数也位列第二，怎么算也该是推他的。
另一方面，秦氏集团在快船娱乐注入了一笔新的资金，指名要捧顾影。经纪人还劝阻过，说这样未免破坏规则，有失公平。
秦金主只道：“当初选秀节目的初衷，不就是要给优秀的人以更多展示的空间和舞台么？顾影的实力顶尖，就算我捧他，也捧得问心无愧。”
“优待本该获得优待的人，才应该是一种‘公平’吧。”
李胜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在电话的那头连声称是。结果秦绍商又继续道：“当初我也是这么捧司熠瞳的，李胜先生好像也没有发表异议呀。”
因为司熠瞳也是李胜看好的人——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原文另类的“玛丽苏”设定的光环。
在这片光环之下，人人都会爱着主角受，就算不爱，也会『宠』着他。经纪人李胜由于人设上不够高大帅气，没有入选『后攻』的资格。
只能在事业上默默关照他，没有发展感情线的可能。
现在想来，也不知这是不幸，还是幸运。反正在顾影和秦绍商看来，这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李胜附和秦绍商：“对对对，秦总说得有道理！刚才是我失言了，小顾确实是最优秀的。该捧，该捧。”
上一次爆料帖的事情，教导司熠瞳把锅甩给秦绍商的人里，李胜也占了个名额，这一点李胜自己最清楚。
所以现在秦绍商跟他打电话，他心里都怕得很。
生怕秦绍商这大金主反手把他们挨个报复一遍，哪还敢跟他反着说话，唯有点头哈腰。
不过秦绍商不会这么做，或者说，『暂时』不会这么做。
顾影目前还是快船娱乐旗下的艺人，跟银河超能团，也是深度捆绑的关系，秦绍商要捧他，就不避开这两个要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秦绍商虽自认是个记仇的人，但也更懂得轻重缓急，现在跟顾影合作、共创双赢才是头等大事。
毕竟那小爱豆是真的很想做顶流啊，秦绍商很乐意满足他。
除此之外，秦绍商还额外拿出了一笔资金，为顾影自己建的那个小基站做了建设。
甚至还从秦氏集团在娱乐圈中的人脉里，划分出了一小部分，给这小基站作为资源库。
以后再被卷进舆论旋涡，都不需要买水军了，一个基站，就是一个独立的军团。而且还是由自己掌控的。
秦绍商对此非常满意，夸赞道：“小顾先生多才多艺，还多技能。突然觉得，你待在娱乐圈里可惜了。”
顾影也不客气，对于夸赞照单全收，“是啊，如果不做偶像的话，我或许可以去做个程序员，或者跆拳道教练。总之是饿不死的。”
“还是程序员吧。然后我把你招进秦氏做秘书。”秦绍商调笑。
但语气里却透露出一种『肯定』，就好像即便换一条故事线，他们也还是会走到一块儿一样。
【滴滴滴，这里检测到一份剧情异常。】顾影录制完了一档打歌的综艺，半夜两点钟才回到家。
从中午开始就一直没吃饭，现在胃里都饿麻了，叫了个外卖，然后罕见的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饮料，放在茶几上，等吃外卖。
就在等待的空档里，机械音再度上线，跟顾影说目前的剧情线中检测出一处异常。
这玩意儿，行踪不定的，最近几天上线忽然变得有些频繁。
顾影问道：“什么异常啊？”
机械音：【感情线异常！零零二，你好像碰到新的感情线了。】
秦绍商对自己有意思，这个顾影知道，也知道这里的『感情线异常』，指的就是这件事。
不过，顾影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倒不是他不欣赏秦绍商，而是他给现阶段的自己的定位，应该是『铁骨铮铮的事业批』。
而且他和秦绍商......多少有点撞号了吧？
【你这是偏见，谁说事业批就不能谈恋爱的！】机械音平仄不分的语调忽然亢奋起来。
“真是见鬼，你好像很想看我谈恋爱呀。”顾影看了一眼手机，外卖还有半个小时才能送达，“但恕我直言，这干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啊！真TM见鬼。你别忘了我们这里是耽美分区，没有男人谈恋爱，那读者还看什么呀？】
机械音喊出了自从零零二跟它连接以来，最宛转悠扬、掷地有声的声音。
不过他说的也是对的，如果不是耽美分区，又怎么会存在『后攻』系统呢。这个分区的读者，谁又不是为看男人和男人之间绝美的爱情故事而来的呢。
作为总系统，机械音太懂得热点和卖点了。
在上一话中秦绍商表达出了对顾影的好感时，阅读量骤然攀升，虽然这原本是本后攻向的买股文，但读者们似乎也突然发现，两个攻之间谈情说爱，也有一种猎奇的吸引力。
那既然如此，顾影和秦绍商的感情线，机械音当然是乐见其成的了。
【不然你上评论区里看看，那里新来了一批你和秦绍商的CP粉，都开始买你俩的股了。】
顾影做出牙疼的表情，一边打开了评论区。
果然，机械音所言非虚。这底下的评论，也堪称是『后攻』向文里的奇观：
“天呐，我竟然觉得攻一和攻二间的性张力拉满...我有罪...”“不不不，你不是一个人。他俩真的好配啊。感觉比他们各自跟主角受的CP都更配...”“可是他们俩谁是1，谁是0啊？”
“我站秦攻！毕竟霸总。爱一些宠溺的年上。”“那年下不是更带感？霸总受不香么？”“不行，小顾攻不过秦总的呀...他在秦总面前，就是娇娇。”
顾影牙更疼了，“娇娇？谁娇娇呀？他们才娇娇呢！他们全家都娇娇！”
机械音安抚他：【她们都是你的‘妈粉’嘛，这说明你现在火了，咱们这本书的效益也变得更好了。】
顾影又继续往下看，发现评论区现在除了买『后攻四人组』的股之外，更多的，居然开始买他和秦绍商究竟谁是1，谁是0的股。
目前站『秦顾』的人数，以五倍杀领先于站『顾秦』的。
搞得顾影很是迷惑......怎么了，他看起来比秦绍商弱么......？
【也不能这么说。攻受这玩意儿，跟强与弱，其实也没有必然的关联。未见得右位者就是弱者。】
机械音苦口婆心，【这跟人气有关。一般被更多人喜欢的，在右位。这说明你的人气更高啊。】
顾影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更喜欢一个人就要把他放在右位呢？
如果可以，顾影真想冲着评论区大喊一句：如果爱我的话，就把我放在左位！求求你们。
【不过说句实在的，秦绍商确实比你‘攻’啊。你瞧瞧，人家比你壮实，比你老练，还比你有钱。】
机械音开始尝试使用激将法。
“有钱我承认，其他的......他确实也比我强壮一点，但我比他高啊，再说上次交手不是我赢了嘛！这能说明什么，1和0又不是靠强壮决定的。”
像顾影这么聪明的人，一般这种拙劣的激将法，是绝对不会上套的，但他同时也有着作为『强攻』的好胜心，“我告诉你，肯定我是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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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炮灰竹马要做顶流（16）
玩笑话过了，顾影转而问了点正经的，毕竟机械音上线也没个准时，既然它在，就不可错过时机：
“对了，我问你。我和秦绍商都是脱离剧情的人，为什么你的终端只在我的意识里连接？据秦绍商说，你从来没有跟他联系过。”
按理说，零零一和零零二同属『后攻』绑定系统中的其中之一，脱离了主线剧情，机械音应该在第一时间跟人取得联络的，就像他跟顾影那样。
但是在秦绍商这边，情况却并非如此。
或许，正如秦绍商那天自己说的，这场磁场震动、数据刷新，只是关于顾影一个人的。他能同时醒过来，是沾了顾影的光。
机械音对此表示赞同：【这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被车撞了以后，我这里的终端，就只检测到你的意识啊，没有别人。】
穿梭于无数个小说世界，系统产生紊乱的情况也不是小概率事件，但大多数脱离剧情的角色在这个故事完结之后，终端数据库就会自动格式化，以便于进入下一个世界。
拟人化一点，就是角色失去记忆，直到他进入下一个世界时，他又会是一个全新的角色了。
【零零一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吧。害，小说世界那么多，一个世界里又有无数个角色，正如浩瀚星海中的一粒星尘，我哪能个个都顾得到。】
【等现在这个事故结束，进入下一个故事，他就会再成为另外一个人了，这种例子也不罕见。你不用管。】
不知道为什么，顾影听了机械音这么说，心里突然冒出几分悲哀来。
可能因为他也是这万千世界中扮演着一个又一个不同角色的系统，跟零零一，多少有点同病相怜吧。
“那我呢？我也会忘掉一切么？我也会无知觉地变成另外一个人么？”顾影问道。
机械音也有点拿不准：【应该...也许...大概...不会吧。你是特殊的。产生自我意识，并与我的终端连接的，你是绝无仅有的。】
总系统运行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见证过无数角色意外产生自我意识，但是这种『意识』直接连接入总部终端的，却是第一次见。
零零二是特殊的一个，所以机械音认为他即使进入了下一个世界，也仍然能够保有自我意识和连贯的记忆。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特殊......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当时那辆车子要置他于死地的信念太重，冲击也太过激烈，零零二不仅被冲撞出了自我意识，这自我意识更直接被撞进总部终端里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终于，10分钟之后，顾影等到了他的外卖。迅速光了盘，洗漱上床睡觉。他明天还有两个商务和一场户外直播要录。
自从秦绍商注资后，他的资源肉眼可见的优质了起来，行程也越来越满，这对于一心搞事业的人来说，可以算是梦寐以求的生活。
而这一切又离不开秦绍商的赞助，虽然刚才认真地为『谁1谁0』的问题纠结过，但顾影心里还是念着秦绍商的好的。
谁让人家现在是他最大的金主呢。
他滑开手机，在微信里找到了跟秦绍商的对话框，然后打字道：多谢秦总送来的商务，晚安。
时间已经很晚了，本来也没打算看回复的，结果顾影正要关手机时，微信跳出了一则来自秦绍商的新消息。
什么文字也没有，只有一个代表『晚安』的月亮的图标。距离顾影消息发过去的时间，只间隔了40来秒钟。
也不知道这秦总的作息怎么也这般不规律，难道到了这么晚还在工作么？
到了第二天，顾影连轴转跑完了两个商务，只剩最后一个户外直播，要在下午5点钟进行拍摄。
这是为一档全新的音乐综艺所做的预热，根据嘉宾名单，他们银河超能团的全体成员都会参与。
但是节目组只挑了顾影参与直播宣传。
节目组的导演和制片人都是人精，谁是眼下最兼具实力与流量的人，他们当然是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