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陆也被怼得无言以对,硬生生说个话断断续续的,“逃不了,要得面对!”
“也好算你有个自知之明。”黎沐鄙视旁边的陆也,直到看向林衍悄声对陆也说了些话,走了下去才说,“念你有些善知还会关心我女儿,要不然我心一横就把你给杀个尸骨无存。”
“所以,干脆给我捅一刀,恩怨一笔勾销。反正我女儿的事也与你没太大干系,我也只是气你对她不管不顾。”
黎沐条件一提,便就看到陆也径直走近他,从他手上抽剑出身,递给黎沐。“捅我一刀,是生是死,由你来决定。”
林衍在远边看着两人低声细语着,想着要是在陆也奄奄一息时刻就立即赶来施救。
黎沐轻蔑地瞥过陆也,剑便毫不犹豫地往他他胸口直刺!在陆也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不知何时林衍第一到达,当即把刀拔了出来,由于刀剑入心,让得陆也心口直闷高顶,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昏迷不起。
“陆王就此和你女儿没半分关系。”林衍把陆也紧拥入怀,让他得到内心一丝安怀,“从此一笔勾销,也希望黎将能停手。”也许是心里芥蒂并未消除,他还是直直说不出“你女儿再也不是陆王的王妃,是在她的遗书上写着。”
“想要停手,那可就太晚了。”
远处边传来阵沙沙声,魏石云来到军营前,不快不慢地说了此话,紧接着便是他手上拿着的皇上圣旨。
魏石云朝士兵们指了指黎沐:“把黎将军带走。”
“唯!”士兵们同来架住黎沐,并把他押下去,而黎沐内心坦然自若,没有反抗的跟着士兵一走而之。
‘——噗!’陆也忍不住,鲜血淋漓吐出。
林衍对陆也唯独忐忑不定:“没事吧!”
“没事。”陆也艰难露出一笑。
陆也口中虽然如此,可是心口上的血流出的越多,白色也愈发的苍白,就同气若游丝般的随时都有可能都会毙命。
早早传好军医到来,直直送他到他的营时,他却反其道傲娇着。“我要到林大将军的营内。”
林衍暗叹一口气,眼看他正虚弱无力,也不好反驳他,于是便顺从地把陆也安然送到自己营内。正好军医就在身旁。林衍撇头一看,正见军营提着药箱,端庄严肃的来迎林衍所唤的救治之人。
小心翼翼把陆也放在他的床头边,见到陆也眼皮子昏昏沉沉的想要晕眩过去,好心劝慰道:“坚持住。”
“那我就先出去吧!反正在这也碍事,打扰你给陆王看伤。”林衍一转头就听见陆也又咳出些血,血也早已经渗透到他今日穿的盔甲上。
“在这吧!”军医蹲下身子从箱子里掏出些疗伤物,“你在这也不碍事,反正陆王也很虚弱,需要有人随时随地看着,你在这就帮小的做一些分外事,有时我会忙不开。”
须臾便见陆也光着个上半身,一眼便瞧见被刺中的胸口上有处深深的烙印。也难怪黎沐下手太重,让他难受至极。
林衍此时正站在角落盯着陆也看,此事大多只需军医便可完成的事,他可不好插手。
只见军医抬起帕子轻轻擦拭陆也胸口上的伤,林衍也一直紧盯他的白皙胸口看,不禁入了神,可如今他的伤大于一切,所以也就分不开些心思腾出欣赏他的身材。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宛有少年意味的陆也,身材也是妥妥一棒,胸肌略有些凸显,下头的线条紧紧绕着他的裤边。
只是现在,他的脸上流出许多闷汗,显然他的状态差到极点。
林衍受到军医紧示扭帕擦拭陆也脸庞上的汗,听到他的紧喘声,林衍装作无视干好本分事。
刚才的刺剑入到深处,躺在床边的陆也仅靠一丝口气尚存在世。只是这口气也撑不了多久。
军医从箱子拿出药物清理伤口,动作小心极致,唯恐怕伤害到陆也的一丝一毫。生怕他下一秒就撑不下去。
“——谢谢,林……大将军。”由于伤口的严重,陆也就连说话时都是轻飘无力,整个人呈虚脱状态。
林衍不正面回应:“忍住,可能会有点疼。”
感觉这次是死神离他最近的时候,陆也难受得双手抓破了床单,等到忍耐力消耗完。
过了片刻,林衍就见到,陆也惶然双眸一闭。
——林衍手上正为他擦汗的动作,顿时停了下,不由得心咯噔一跳。
把手探到陆也鼻孔里一探,满是炽热的呼吸声,心头算是暂时一松,继续为他擦汗。
过了一个时辰,军医收了药箱,起身正要离开,却被林衍阻止住。
“虽说陆王的伤口较为深,但好在来得较及时,总算是并无大碍,但要休整几日。”军医从兜里抽出医嘱一通狂写,还不忘跟林衍说,“别看陆王是昏厥的,实则这是调养的最好方式,看来陆王啊,很会拿捏别人的心思。”他这行医五六年的经验一通就看出陆也这是在趁受伤时赶忙汲取林衍的关怀。
“先给陆王穿上衣服吧!都打寒颤了。”军医对于陆也在床边朝林衍抖动一下很是无奈,但也丝毫不曾意外。
林衍一通道谢:“谢过吴太医。”
军医也承了他的情,笑着说:“医者仁心。”
一个长宁城中的花花公子,很是能把别人拿捏得死死的。偏偏其中一个还不自知地尽心尽力照顾他,以为他真的快要奄奄一息死去。可真是让人感怀触深,军医啧了声看惯人生常态,走了出去。
混沌梦里的陆也总是分不清自己在现实还是梦境,他总是在累得喘气吁吁,他看到有一张魔鬼掌要碰到他的身子,吓得他急忙后退,可后面却有张强劲而有力的温和手触碰他的身子,抬头一看,正是林衍。
此时的林衍正不知陆也处于梦中无法走出,而自己刚一拿起他的衣物给他换上衣物时,陆也的手紧紧抓住了他。
“让林大将军摸个够。”陆也薄唇轻言。
林衍摇头不肯:“穿衣,到时候让陆王好歇息。”
本来是以为陆也已经故意醒来捉弄他,可他急的冒汗还有默默抽噎的神情让林衍认为他还处于梦境。
陆也无言,林衍从兜里拿出陆也给他的荷包一通抓住。“穿好衣了,陆王好生歇息。”
陆也此时正抓紧荷包不放手,嘴里还一直默默念叨林衍的名字,尤其念得最多的,便是阿衍,林大将军。可无意间,陆也竟念出他的伪名。
“阿风。成风。”
林衍心里颤抖不止,这可是除他以外没人知道他的伪名,怎么陆也会知道?
见陆也有松开他的意向,林衍顺势也就踏步行走,直至走到门外时,见到他的侍卫常缚。
“——见过林将军。”对于林衍,始终保持毕恭毕敬的状态最好。
林衍朝里面扬头,颔首道:“照顾好你的主子,尚有要事处理,我就先走一步。”
说完唯后便踏入里屋,林衍扭头一走,当事人浑然不知陆也在睡梦中趁机拿走了他的信物,而自己却未曾发觉。
常缚踏进里屋,就此见到昏厥的陆也,口中正念念有词。“阿衍,林大将军,阿风,成风,林衍……”
常缚:“……”来这是不是显得自己无比多余。看来只能等陆也醒后再给陆也禀报事件。
此事可是重中之重,陆也私自逃太学课已经被李枉得知后大发雷霆,但好在另一件最重要压过了此事。
经过崇宫内李枉一番休了明月说辞,彻底惊动整个宫内上上下下的宫女小厮。因此惹的太后前来劝解。
“你这是!糊涂至极!皇后乃是你说能休就能休的!”太后指着李枉恨铁不成钢地一顿说辞,“明月乃是西周尊公主,要是说休了,那还不得遭受全天下百姓的笑话啊!”
“儿臣已经想好了后事,就说明月身体抱恙,不宜当后。”李枉凝眉道,“反正明月也同意了朕休了他,不明白太后为何持持反对。”
“哀家这是在为阿枉着想啊!如若落得别人口舌该怎办?天下无奇不有,若是一传十十传百,那可就坏了你的名声啊!若是君主名声受损,那可是极为大危的事。”太后好心劝慰,这在他登上权位才三年就传出休后的传言,也是怕落得别人诟病,毕竟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
李枉直说:“太后无需担忧,朕已经联合西周国王阿汗驽木一通谈话,而他也是万分赞成,并且朕送了他们二十万两银子作为歉意,他们也答应会再送一个公主前来和亲。”
料到阿汗驽木竟会如此坦荡答应,太后在大吃一惊的同时也极力做好平静。“此事也就作罢,就让阿枉你自行解决。”
“儿臣万分感谢阿奶。”李枉恭敬行礼,太后直接起来扶李枉,不苟言笑的和蔼对待。
“行了,哀家唠叨唠叨完了,还得陪二女儿谈心谈心呢!”太后吩咐她的贴身丫鬟,“香故,起驾回宫!”
最近百姓流言纷纷扬扬,都说从未露面的鹰啫部的掌主露了面,而且据说还是个面相狠厉的女子,毕竟江湖上除了霍桑第一大侠,剩下的也就是最近兴起的鹰啫部,尤其是部主从未露面,而他们做的事更加杀伐果断,前几日的黎沐叛反屠杀西域夺城就是他们预言而成,不仅预言成真,更有人扬言上一任皇上,也就是崇仁帝就是被鹰啫部所暗杀,但未经证实。
但最近让他们鹰啫部完全兴盛的,是大名鼎鼎的棘手案,据说当时是杀了人而不留血迹,查遍那人身上也丝毫没找到踪迹,直到鹰啫部发言说凶手即为十人杀人时,众人皆不信邪。
毕竟那人可是被一皇子所见亲手杀人,但后面鹰啫部为亲手破案,竟派了他们部下,不到一个时辰便捉拿归案。
此事一出,闹遍了整个长宁城。
原本一个月都破不了的悬案竟被鹰啫部给破了!此事一出便引得群众好奇是如何看得是十个人的。
鹰啫部也就给了案。说是一皇子目睹的杀人场景,实则杀的并不是那人,而是个易容假冒人,实则上真正的人早在一个月死去。此事不好掩饰,便也就用了八人喧哗传言杀人屠命,可最后结果显而易见,百姓们信以为真。但在第二天丑时,却见到那八人的尸体。
解释一出,便啪啪打脸御史大人手下的人,尤其是衙门处接办此案的人更是遭到了一片骂名。
毕竟这可是普通百姓,以及皇权世家都无法预料的结果,更何况过程,也就在这会,鹰啫部名声大噪,竟能与宫内专算卦象的汪宣平起平坐。
——在那时起,
有百姓专去投其问题问着一些无关问题,但鹰啫部也不理不睬,说是‘事情自会随时转变,任何事不可预言,它也许会因为你的一言一行的行动给打破。’
此言一出便遭受百姓们纷纷赞同,也就在那时,鹰啫部彻底应出了大名。
今时不同往日,部主露面的消息传得几乎是人尽皆知,从而也传到了鹰啫部内部。
“门主,损害你名誉,装作你的人,应当如何处置?”一下属秉公办事,一眼便瞧着跪身屈膝的女子,嗤笑她的狂妄给她带来的厄运。
门主脸面完全被遮,无人知晓他的相貌,披着个斗篷遮住全身,窥看一眼便见他带着个面具,别说外头百姓们,就连内部内员也大多数未曾见过。
门主在无人能看到的暗处,扬言一笑:“按规矩来办事。”
“唯。”下属提起不知好歹的女子,竟害得女子哭哭啼啼,违反部规可堪比千疮百孔,不比皇宫内的行刑容易。
女子憋不住大声咆哮:“门主绕了小的一命吧!小的知道错了,不要杀了小的啊……”
女子被拖下去一通处置。内部总算安宁了些许。随后他们也就聘发了假门主造谣一事,已按规矩处理。
“怎么了,门主,究竟有何吩咐?”此时的汪宣走到面前,左手放到右肩前行礼。
“该行动了,加把劲。”
门主闻言一笑。
雨总算停了下,即使路面积水成渊,可也招架不住叱咤兵们激情澎湃,训练时也更加活力四射。
“绍南,看好这些事,我先去一趟。”林衍瞥向自己的军营,不禁道。
绍南应声一完,林衍也就随即一走,前往军营内,顺道看看陆也如何。
营内一到,陆也在床上规矩躺着,唇色苍白无力,整个人看起都是虚脱的。看来黎沐那一刀,当初就别让陆也承受,就让他承受,也挺好的。
至少,他不会像陆也般虚弱的整个人虚脱无力,此时的陆也,总是让他似有似无的担忧。
——担忧,怕某个时刻一照看不周,陆也就会一命呜呼,况且他也不是个习武之人,能够撑到现在已是上天给他的最好运气。
看着陆也苍白的脸,林衍不禁神思恍惚,他何时该醒过来,要是醒过来了,到底要不要问他为何在睡梦中喊着他的伪名。
他竟然会对陆也醒来一事,翘首以盼。可真是为他破了所有自己从未犯过的禁忌大例。
走到陆也面前,按照军医的叮嘱准时喂他喝药。接过小厮抬的药,坐在陆也旁边,先是轻吹一口,再用药匙舀了些药,正喂着陆也喝下去。
可没曾想,陆也偏偏与之作对,就是喝不下去!
林衍很是无奈。
第49章 Chapter 49 负责
重复之前的动作,仍旧不见其效,陆也不为所动,甚至身子还在顽劣抗拒药物的涌进。
他总是无意识地磨掉他的耐性,一点点给消耗完他的极限后还认为持续言之有理。
林衍脑中一头闷热,蹍然回忆着戚倦曾给他述说的话本,据说是女主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时,任何人都唤不醒女主,可没曾想男主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戌时,给女主喂药时,发现女主入不了口,男主随即想了个办法,竟对女主以吻喂药,最后女主被男主一吻惊醒。
林衍远虑深谋着喂药给陆也,但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来投喂,不然这就算他主动投送怀抱,不再与他之间有间隙。对于林衍而言,他做不了。也正如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再次以勺子投喂,效果显而易见并无任何用途,只是个徒劳无功而已。辗转了片刻,心里已被陆也再次磨平,只要陆也下次喂了再不喝,他就要发怒了!
然后又再投喂了下,陆也仍旧不吃这套,硬是没喂下去,而且还把药吐了他一身。
林衍:“……”要不是陆也还在休眠中,他早就打得陆也,让他痛得哭爹喊娘。
林衍见无果,也只好硬着头皮实施他一辈子也不想实施的方法。一口闷下药,然后便干净利落地覆上自己那一薄唇,两唇紧紧相贴彼此。
温软且有力,一旦贴上就不想离去。
陆也感受到一清凉的东西给他喂了药,可他不信邪,还撕咬了一口,林衍在给他喂入口的同时也在暗自神伤。当初他为何要多次作死,这会倒是霉运找上他了!
为了以示反击,林衍顺势也在他的唇边狠狠撕咬一口,远看并无异样,可近看便可见到林衍对他咬的烙印痕迹。
陆也是被咬醒的。一睁眼就看到林衍吻着他的唇给他喂药,并且还是主动出击,本来不可能的事都愈发变得可能。于是而言不禁喜不自胜,欣喜若狂。
猎物近在眼前,不主动给点回应怕他给跑了!陆也干脆将计就计,忍着伤痛反扑于刚离开他唇的林衍。
仔细用头抚摸着他的细发,玩弄着他的青丝,生平就是他的爱,仅此而已。
林衍怕触碰他的伤口让他复发,也只好任他来,直到陆也把他压到床上才离开他的唇,清朗的微弱喘息声近在咫尺,少年总是活力满满的。
正在解林衍的衣物时,林衍趁机抓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笑:“你这是不经过我允许啊!陆王要得三思而后行!”
陆也垂怜着眼前的猎物,似乎感到可惜:“本王馋了,本王只想摸摸,剩下的都不干,毕竟本王有伤在身,不易动身。”
一听此话,林衍点头应了差事,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能欣赏放纵一下自己。
林衍妥协束手就擒,无所畏惧道:“说过的,摸一下就完事。”
陆也低头扒开他的衣物,亲了他的胸膛一下。还说了句:“果真有男子气概之味,本王当真佩服!”
林衍:“…………”
无言以对。
“现在,可以让开了吧!”林衍瞪着陆也,暗自痛骂自己,果然被他传染得不是,纵容着他。“毕竟还亲上了!这笔账我要如何算,嗯?”
陆也挑了挑眉:“……算在我头上,你亲了我,你得对我负责。”
正当两人还在继续拌嘴时,一道砰砰门响声打插了两人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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