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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Omega太难追(Simi)


商舟迎面吹着窗外的冷风,眼底亦是一片冷意。
说起来,他与这些叔叔伯伯渊源还真是够深的。他小时候被绑架的事,多半是他们做的,谁知道自己命大,不仅没死还平安回来了。都说打草惊蛇,他们不得不躲着暗处,就想一条冰冷的蛇一样,等到机会伺机而动。哪知道上次派人这船上暗杀他再次失败。说来,还真是难为他们了,等了这么几十年,黑色的蛇信子都该吐僵了。这会儿终于坐不住,要开始咬人了。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演出这样一场大戏,就只是为了钱?
想到这里,商舟实在没忍住,嘲讽地哂笑出声。
也罢,这么些年,他早已不是小时候任由他们抢走糖块的小孩了,这些腌臜难缕的事是应该做出一个了断了。
身上突然被披起一件衣服。随后司衍的声音传来:“想什么?脸都冻僵了。”
商舟下意识地放松了心情。知道司衍就在自己身后站着,浑身松了力,往后倾去。果然,在下一秒,落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司衍抬手抱住商舟,眼底宠溺地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商氏内部那摊子烂事,你要是想我了,就来找我。”
夜色寂静,风声在X区别具特色的城市里来回穿梭。
司衍正在帮商舟收拾东西。房间暖黄色的灯光找出一片温馨的氛围。像是生活了多年的伴侣为另一人送别远行。或许是知道离人不日便会归来,少了离人愁,只见空中琐碎的嘱托。
然而,司衍和商舟终究不是闲散生活了几十年的伴侣,被强行压下的离人愁还是微不可见的飘出,散在空气里,不是“三步一回首”的不舍,但是终究还是让人觉得莫名悲怆。
司衍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他总觉得次后一别,他和商舟之间有什么会变,但是具体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他一方面觉得不安,一方面又劝诫自己不会有事。商舟如此抵触自己掺和进这件事,必然有商舟自己的原因,他也应该相信商舟。
眼看着行李收拾得差不多,司衍打算关好箱子。这时候商舟突然按住司衍的手,往行李箱里加放了几件东西。
司衍最先看的事商舟,看他一脸笑意,才缓缓将目光移到底下。只见是上次两人在铺子里淘的那块原石,旁边还有个本子。司衍想起上次商舟说要送给他当做礼物,勾了勾嘴角,心情出奇地好了不少。
——————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司衍语气少见地染上一丝暴躁。
安谷还在M国,来的是另一个助理。助理这些天直觉自己老板心情不好,这会儿战战兢兢地将文件交由自己的老板,随后便肉眼可见地看见自己老板的脸色迅速变差,后背不由直冒冷汗。这时候司衍说话,让他先出去,无疑是一大赦,心里抹了把汗,带上门出去了。
司衍上次送商舟到机场之后,自己随后买了张最近的航班飞回了龙城。谁知道,自己才回来,就听到司氏某些不好的消息。
现在他皱着眉,盯着眼前的文件,上面的黑字无辜地陈列着,横竖表达的意思却是这么看怎么不友好——
上次由程氏牵头做起来的那个项目,龙城大大小小的企业都有带入资金参与。他更是直接投入了三分之一个司氏。如今,这个项目居然被查出存在不发事项,正在调查中,期间停止这个项目全部的运营。这不就相当于直接冻结了司氏三分之一的资金,减冻期限未可知。
这么庞大的资金如果不能及时回笼,对整个司氏将是重大打击。
程亦辰好歹有政界铺路,还会带出这种项目,简直是废物!司衍心里暗骂道。
但是,随即往深入里想,心不由往下一坠:
如果说,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局呢?
正如他想的,程亦辰有政界背景,如果这个项目一开始就存在问题,他的家里人是必然不允许他这样做的。一旦事情败露,不仅他家族会收到影响,而且这次的项目参与了龙城大大小小的企业,一旦资金无法回笼,龙城整个经济必然会受到影响。所以说,有可能从一开始这个项目就是个幌子,设好了局等着他们往下跳。
但是,这也说不通。这么大项目崩了,这不利于龙城的发展,当权者应该不会看着这样的事发生。所以这个项目一开始是没有问题的,到后面出的问题的。可是这是有程亦辰牵头做起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到了这一步,为什么程家那边的态度是支持的?
这件事之后,龙城一些中小企业相继破产。唐氏那边被没有传来任何态度。一瞬间,龙城的大企业都相继出现动摇的趋势。
司衍像是想了一圈有绕进了一个死胡同,他觉得这中间必然有什么因素是被他忽略的,是他没有看到的。但是,这个因素究竟是什么?他隐隐有所感觉,但是他想不通,究竟是在那一步出了问题。

第七十章 调查
这两天,整个司氏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司衍一时半会自顾不暇,程氏牵头的项目出问题直接引发了司氏与其他企业合作的动摇。
商舟自那天会M过之后,就没有联系过他。司衍不知道他们那边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这时候安谷穿着一身职业装,来了司氏报道。
“司总。”
“嗯。”司衍看着安谷,“考察结束了?”
“是的。这是在此考察的有些情况。”说着安谷将手里拿着的一份文件交个司衍。他昨天下得飞机,连夜做了一份文件。
“那边什么情况?”司衍对那份文件没有多大兴趣,接过之后,草草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安谷走到这个位置,对老板的话是极其敏感的,知道司衍话里“那边”是指商氏,如实汇报:“之前我跟着商氏那边的代表去考察的时候,商氏总部那边原本说好要接应我们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打太极,三天之后,商总直接去了那边,之后历助带着我对他们那边的珠宝商业做了考察。”
这番话听起来就是商氏合作的态度不好,安谷汇报的语气和以往没什么差别,但司衍还是从其中听出了一丝不悦。
司衍没说什么,给安谷交代了几句就让人出去了。他想了想,商氏那边商舟那边应该正在清人,暂时没什么问题,这边和程氏那个项目的合作不深,也不需要过多担心。倒是自己这边,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提一次跌这么大一跟头。
深吸了口气,还没等呼出,刚刚出去的安谷又出而复返:“司总,工商局那边来人了。我把他们先安排去休息室了”
工商局?
司衍心里有些疑惑,这个时间段,工商局来人怕是没什么好事。
司衍脑子飞速运转,确认了一遍司氏最近的生意,没想出问题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去会会他们,自会知道为什么。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挂上君子笑,往招待室走去。
招待室里坐着三个身着黑白西装的人。三个人年龄都比较大,一个挺着啤酒肚,一个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方形金属眼睛,一个高高瘦瘦,顶着一头地中海。其中一个司衍还认识,打过交道,为人圆滑,讲话做事就是在极限拉扯。
司衍一脸笑意地走进去,打了声招呼,随后坐到三人对面。
安谷留着招待室的副助理看他们终于来了,松了口气,心道,工商局的人一个个的心眼比谁都多,打起交到实在是累的慌。
随后,在司衍的示意下,安谷带着副助理自觉带上门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们好。”司衍文质彬彬地开口问候。
三人见状,都挂着笑意义介绍自己。随后,那个啤酒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司总,这不是陈局长让我们过来一趟吗?叨扰到你,实在不好意思。”
“这你们就客气了。陈局长也是,早说你们要过来,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也好让人早早在外恭候你们,招待不周,见谅。”司衍笑得温润,话说得也客气。心里却给他们每个人审视了一遍,暗自冷笑——
上次和陈局长合作的时候,啤酒肚引他进的办公室,那会儿的态度比现在要客气多了。现在这样特殊情况,看来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了。
瘦个子听着司衍的话,只是微微一笑,但是态度比之前要好得多了,手里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文件,从桌子上推给司衍,嘴里说道:“司总,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司氏旗下的可能存在某些不法商业链。”
司衍拿起文件,一圈圈绕开上面的绳子,从里面抽出几张纸。司衍拿的时候还专门数了一下,只有七张。
瘦个子说到这里,收了话,停了几秒,看到司衍还在翻那些纸,于是继续说道:“所以,经过工商局的讨论,暂时冻结司氏旗下这些商业,进行调查,以方便早日还司氏一个清白。”
司衍看着这几张薄薄的纸,上面写的确实是司氏旗下的。但是这其中的商业链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司衍一时间懵住了,沉默了几秒。
那啤酒肚仔细观察了司衍的脸色,一时间也摸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司衍这会已经缓过神,脸色无异,只是微微笑道:“不知道这上面的不法产业链,贵局是如何得知的?”
这一问,对面的三个人同时沉默了。这是上级交给他们的文件,他们从何得知,就算他们知道,私下里卖一个人情还是可以,但是如今还有其他两个人在这里,怎么都不能说。
“司总,这个问题或许问我们陈局或许更合适。”黑框眼镜此时开口。
司衍知道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整个人靠在单人沙发上:“如此,我自是应该配合贵局的工作。”
司衍往后的那一靠,生生靠出了一股斜睨众生的意味。啤酒肚适时开口:“那就不叨扰司总了。”
司衍脸上挂着笑,伸出手同他们握了握:“也好。”随后对着门外的安谷说道:“安助理,送一送工商局的领导们。”
随着门打开又被合上的声音,招待室只剩下司衍一人。他的脸色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来,眼底好似冰一样,渗出丝丝寒气。
桌子上散开的每页纸上面都盖着一个工商局特有的印章。他面无表情地将纸收好,提起文件往外走去。
司衍径直去了管理部,让人调出了这几十年来司氏所有和海外资本有合租的产业。自己坐在电子屏幕前一看就看了几个小时。一遍看完,这些更本就没有问题。
他心下不由烦躁起来。想要飙几句国语。然而越焦躁,越是没有头绪。他干脆起身,在档案室里来回慢慢地走着,一遍缓缓缕着这些事的条目。
工商局如此正式地给司氏发布调查令,必然有实质性证据,但是他自己作为司氏最高决策者都无法发现的事,提前被工商局的人调查到了,也就是说,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调查司氏了。
工商局为什么要调查司氏?必然是上面的授意,但是上面为什么要授意来调查司氏?司氏垮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或者说司氏现在在存在侵犯到他们什么利益了?

思及至此,司衍终于想明白了——树大招风,司氏这些年一直占据了龙城经济的一半以上,虽然对龙城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经济这种东西,如果是一家独大,时间久了,政府必然要开始调节。这也就为什么程氏那个项目为什么出来问题要被冻结的原因。
所以,如果政府横了心要打击司氏,必然要揪出司氏的把柄,而司氏只要缩减自己的产业,就可以在这场变局中全身而退。
但是,这份调查令却将问题转到了另一边。司氏存在某些不法的产业链,就直接将问题上升到法律层面。那么问题来了,连自己这个最高决策者都不知道的产业链,他们是怎么查到的?
司衍想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脚步。脑中的某根线像是连起来了一样:他只是现在的最高决策者,那他之前呢?在他之前还有其他最高决策者,比如他的父亲,他的爷爷……
脑中像是被放了一颗炸弹一样,轰地炸裂开来,他飞速跑到总控制机前,调出键盘,输入一段密码,进入信息绝对领域。
上面的信息乍一看没有一点问题,所有的产业链都清晰明朗,如果没有今天这些事,司衍有一定会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一旦开始深推,深处的逻辑更本就对不上——这也就证明他父亲当年早早司氏交给他的时候,递得那么干脆,那么干净,因为脏的地方,他父亲根本就没放手,在境外依旧借着司氏的名号洗钱,只有他这么些年像个傻子一样,被浮在表面的几个数据骗得团团转!
他突然一阵失神,潜意识里不相信,抱着最后证实的想法,拨了通电话:“你们常年在那边活跃的,是不是有一个叫S的人?”
声音出奇地冷静,但是现在他只想听万哲彦的回答。可能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答案就在眼前,最后还是想要进一步证实什么 。
万哲彦虽然不理解司衍为什么突然给他打电话问这些事,想着他可能有什么事,还是说道:“是的,S在我们这一带,算是风头人物了,近今年,许多事情上都能看到他的影子。据说,几十年前的时候,还能看到他本人,只不过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太在外面活跃了,当年,该拿的生意一个也没落下。这么了?你怎么突然想了解S了?你不是因为什么事和他杠上了吧?——司总,兄弟我劝你一句啊,这人老江湖了,你不到万不得已,千万谨慎。”
司衍听完万哲彦的话,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随后整个人往后倾,靠在椅子上,闭着眼。
屋子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置身周遭黑暗,司衍的脑子乱糟糟一片,但是,这时候前面所有发生的事,好像有了眉头,迅速串成一根线,之前躲着暗处的前因后果瞬间明朗起来。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摔倒了,父亲说要自己站起来,年少时,他要自己出去闯荡,父亲说凡事你要是觉得后果自己可以承担,那么能就去做。
笃笃笃——
司衍抬手敲门,这堵门背后就是他的父亲。
他从档案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公司的员工早已经下班。从走廊到电梯,再到停车场,最后驱车到这栋别墅,一路寂静,他的思绪本慢慢平静下来,直到看到给他看门的爸爸——爸爸看到他,依然挂着温柔的笑。他那时候在想,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他想,或许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两个那么相爱,有什么事都瞒不住对方。那自己呢?对他们来说究竟算什么!
一个他们爱情的意外,还是关于司氏合格的继承者,有或者是想现在这样可以承担责任的先驱者?
他不知道,他突然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爸爸的温柔。如今隔着门,心里对自己的父亲多少怀揣着忐忑,即使在他们有愧于自己的前提下。
书房的门开了,司衍看到自己父亲的那张脸,和记忆里的不一样了,他心里突然平静了。
司父没料到司衍大半夜会来,神色微顿:“臭小子,你怎么来了?”
司衍听不出他什么语气,想起了今天万哲彦说的那句话,可不是老江湖了吗?
这句话冒头的时候,司衍心里带着几分嘲讽。
“父亲,我想和你谈谈。”说完,径直关了门,走到紫檀木的靠椅旁。也不管司父是什么表情,反正他也从没有看透过。
司父没说话,但是周身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却出来了。司父接过司衍递上来的文件,粗略地翻了翻,并没有露出惊讶的意思。
“所以,你要表达什么?”
司父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压迫,丝毫没有愧疚的情绪。
以至于后来司衍想起今天晚上,都在想,但凡他父亲对他表达了一丝的愧疚,他们父子之间都走不到那样的地步。
“我要表达什么?S,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司衍本来抱着好好谈的心情,在一开始司父故意释放的压迫感和理所应当的语气中被扫得一干二净。
“你想要听什么解释,我可以讲给你听。”司父的字里行间带着诱哄,但是声音却是冷的。
“你当初和我说已经从境外退干净了,让我回来接手司氏,现在我就像知道,你那是所谓的退干净是几分程度地退干净?”司衍从椅子上站起来,十几年的时间,他的个头已经比司父要高出许多。这时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死死直视自己父亲的眼睛——他现在发现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就像是一个可以吃人的漩涡,看不见温度,让人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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