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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竹马才是人形天灾(流初)


深渊,潘多拉,新世界,无效化,末日,逆转,天灾……
一个个词汇像是拼图碎片,杂乱无章地堆在地上。
黎梦娇看着它们在虚空中一圈一圈升高,一个新的念头慢慢成型。
假如世界末日真的发生了,可能是谁干的?
季望澄。
除了他,谁还会成为混沌秩序的受益者?
末日真的发生了,组织会怎么办?
组织将立刻把季望澄控制起来,用出压箱底的杀手锏,使他强制休眠30天,以争取时间控制事态。
那……“深渊”会不会也在策划世界末日的发生?
只是他们的恶意,在天灾的压迫感下,没有那么明显罢了。
假如“深渊”才是末日的主导者,季望澄只是乐见其成的帮凶呢?
“嘀——”
【新邮件】
【玉城发展委员会特别办事处】
“哦?”黎星川讶然。
都快忘了有实习这么一回事了,一个多礼拜没信,还以为自己落选了。
他点开邮件,发现这是一封实习offer。
黎星川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快步冲向栏杆边,往楼下大声嚎叫:“——季望澄!”
季望澄:“在。”
黎星川:“我收到offer了!你呢?”
季望澄:“嗯,我也收到了。”
黎星川很开心,虽然这是个混学分和志愿者工时的时候,但有季望澄一起,还是挺值得期待的。
他当即决定晚上吃火锅庆祝,胡乱吹了两下头发,站在玄关处,催促季望澄穿好外套赶紧出门。
鞋架上,他的球鞋紧挨着季望澄的短靴。
蹲下系鞋带时,黎星川仰头,意外看到那双短靴的鞋底沾了一层湿漉漉的泥、几叶短短的枯草,还没干,显然是新沾上的,鞋边倒是不脏。
不过,今天没下雨啊?
这是去地里了吗?
附近有田地吗?还是踩进刚浇过水的花坛了?
黎星川问:“你刚刚出门了吗?”
季望澄:“没有。”
当然出了。
又有一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试图打扰他和闪闪的生活,在河边处理了一下,用时仅五分钟,赶在闪闪洗完头之前回来了。
黎星川有点纳闷,不过对方否认了,他也没再说什么,站在门口玩手机等季望澄。
正值周五,火锅店要等位,黎星川懒得等,和季望澄转身走进旁边的韩料店。
韩料店的老板认识他们,笑道:“开学啦?好像又更帅了?”
黎星川:“你好像瘦了哎。”
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哪有,过年吃胖了。”
黎星川心想确实,不过他肯定不能说人胖了。
老板问:“今天吃点什么?”
黎星川:“部队锅,双倍芝士。”
老板:“好嘞。”
好久没吃这家店的部队锅了,量很足,大约够3个男生吃。在和季望澄冷战之前,俩人常常一起来,后面两个月,和好了又赶上寒假,一恍惚就是三个月了。
冷战可真难熬啊,他每次路过这家店,都想起季望澄,几次经过而不入。
有一次,终于走进去了,老板自然而然地问他:“今天一个人呀?”
那瞬间,黎星川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傻傻地站在原地,连礼貌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原本打算奢侈一把独享部队锅,也顿时没了那样的心情,随便点一份拌饭糊弄了事。
那两个月,忙得稀里糊涂,现在回忆起来,竟然想不出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冷战来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由于乌龙的“末日”,他们又迅速修复了关系,像从没吵过架那样要好。
仔细想想,那时候到底在气什么呢?
……好像是因为觉得季望澄搬家,是在和他置气?
“小季同学。”黎星川翻旧账,“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搬家?”
季望澄动作一顿:“……”
这不能老实交代。
他搬出去,作为交换条件,组织用一个道貌岸然的借口资助黎星川家里装修。
这番沉默,被黎星川解读为心虚。
“你这个坏东西。”黎星川义正词严地指责,“果然是因为和我吵架了,所以搬走气我。”
季望澄抿着唇,眼睛因惊讶微微瞪大。
暖黄顶光落进他的瞳孔里,像湖面上的夕阳色碎金。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问。
黎星川:“不然呢?”
季望澄:“不是这样。”他想了个借口,“新房子,家里早就买好了。”
黎星川从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季望澄是个不屑说谎的人——事实上确实如此,但那是对别人。
他听完解释,第一反应是:那大概确实是巧合吧。
想到鞋底未干的泥泞,对方的矢口否认,脑海中还是产生了些许迟疑。
算了,有什么好怀疑的,每个人都有秘密。
可能季望澄只是去河边走了一圈散心,又不想跟他提这件事呢?又不是去河边抛尸,没必要在小事上追根究底。
黎星川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对了。”
季望澄:“嗯?”
黎星川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旧事重提,也许插科打诨带过去会更好。
可他确实太好奇了,如果不问清楚,每次想起来都有种抓心挠肺的难受。犹豫上几秒钟,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那本相册。”黎星川放在腿上的拇指,不断摩擦着裤子外层的布料,“……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涂掉?”
季望澄垂着眼睛:“已经是过去了,所以涂掉,没什么理由。”
黎星川:“可是我想看,你小时候多可爱啊。”
对方胸膛起伏了下,仿佛在深呼吸控制情绪。
半晌,他冷冷地说:“没什么好看的。”
“你还是……”黎星川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是讨厌小时候的自己吗?”
他也经常觉得从前的自己蠢到令人厌烦。每个人经过一阶段的成长之后回看过去,总是这样的状态。
可季望澄这种程度,不是简单的“不堪回忆”的程度,有点像……恨。
他在恨他自己,为什么?
季望澄眉心轻皱,沉默在沸腾的热气中氤氲开来,气氛却一下子降至冰点。
咕噜咕噜,汤锅冒泡。
黎星川心情和泡泡一样,七上八下的。
——会问到理由吗?
“……嗯。”
最后,对方坦荡地对他承认了,音节干脆利落。
仅是简简单单承认,也没有更多了。
黎星川喉咙梗了下,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食指微动,给季望澄夹了一筷子牛肉,选择岔开话题:“吃饭吧。……上次吃都是十一月的事情了,时间过得好快。”
对方依然低着头,眼睫毛拓出一层阴翳,令人联想到鸟雀的羽毛。黎星川用余光悄悄观察他,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莫名想起那个扎着马尾,坐在他对面盯着他写作业的精致少年。
而现在,季望澄的轮廓深挺,身量比他高挑,哪怕重留长头发,也绝不会被认成女孩子了。
这个人的外表一直在长大,可在黎星川眼里,小季同学从没变过,由此难以理解他对从前的排斥。
他觉得他和季望澄待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很好,小时候盼着放学去季望澄家玩,大一点盼着暑假快点来,而现在幸运到可以天天见面,每天都是闪闪发光的日子,哪怕下雨也是晴天。他很珍惜这些晴朗的日子,季望澄否定任何一天,都会让他失落。
黎星川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季望澄听见了。
他没问,没说话,他也在想从前的事。
他不愿意承认的是,比起“恨”,那其实更接近嫉妒,暴戾的嫉妒像是触之即死的毒液,灼心般疼痛。他想,凭什么?
凭什么?
一无所有的季望澄,每天都能在窗边等到独属于他的闪闪。
而无所不能的天灾,只能坐在朋友的位置上,看他对每一个人露出笑容。
怎么才能离他更近一点?
作者有话说:
小季:我疯起来连我自己的醋都吃(。
小季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发疯很久了,不过他很快会找到办法——谈恋爱。

他点开单白的聊天框:【你在寝室吗?今天校医院开门吗?】
校医院就在他们宿舍楼对面,推开窗就能看见,这个点,单白大概率躺在床上看动漫。
【单白:开的吧】
【单白: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有点郁闷,想找心理医生聊一聊】
大约两分钟后,对方回复了。
【单白:哦哦,心理医生不在校医院啊,在师生活动中心那边,三楼,307好像是】
【单白:要打电话预约的,我把号码给你,之前我去过】
【单白:0517-8……】
黎星川走到门边,往空空的主卧看了一眼,确认季望澄此时是出去了,于是拨通单白给出的电话号码。
柔柔的女声响起:“喂,您好,这里是玉大心理服务中心。”
他运气还不错,还有两个号,于是被排到下午四点。
等做完咨询,正好去和林锦荣吃饭。林锦荣的发小来玉城玩,他撺了个小局。
黎星川需要心里咨询的消息,立刻从单白这里传播出去,所有人都很担心。
单白:“难道是最近的试探太过火,他怀疑自己世界观了?”
欧若瑶:“是不是因为那个石头剪刀布同学和他说的话?”她有点自责,“哎,我就该跟过去拦住他,当时光顾着拍照片了,没注意。”
阿黄:“汪汪汪!!汪汪汪汪!!”……没人知道黄绍辉在说什么。
“别想太多。”李玄知说,“我先去安排一下我们的人和他对接。”
耿医生原本在给艾子煜做精神疏导,接到上级命令时如临大敌,立刻去买了几本唯物主义论的书籍恶补。
几人拉了个小工作群,分析黎星川可能会咨询的心理问题。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大家推测以下几个方向具有比较高的可能性:
1、最近生活中狗的浓度太高,由于怀疑狗能变人所以世界观裂开
2、汪文渊说的话,让他世界观动摇
3、童年被母亲恶意对待的创伤,时不时折磨他的内心
4、和季望澄发展出了超越友情的情谊,令他感到苦恼
如果是3、4,那还算好办,如果是1、2,就要棘手一些。
阿黄现在还是狗身,既要保护黎星川,又要想办法让阿黄变回黄绍辉。
不过,昨天黄绍辉表示,自己和黎星川接触之后,虽然身体没发生变化,但那种被狗同化的感觉减轻许多,重新得到做人的快乐,对着狗粮和生骨肉食欲全无,更想吃料理精致的熟食,看到奥利给也没那么渴望……这就算了。
这几天阿黄的表现靠谱识大体,还立了功,让大家颠覆“脑残官二代”的初步印象,欧若瑶对他产生了几分怜惜,毕竟土狗版黄绍辉还蛮可爱的,小短腿又土又萌。
耿医生准备了好几套方案,提前2小时抵达师生活动中心307心理辅导室,预演接下来的场景。
围绕那四个方向,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三点五十,黎星川抵达门口,左顾右盼地等待。
耿医生深吸一口气,过了五分钟,让勤工的学生请他进门。
她看过黎星川的照片和监控影像,由此一眼认出了这个男生。他比照片更漂亮,三庭五眼无可挑剔的俊美,干净清爽,眼睛弯一下,笑得很生动,让人莫名联想到被阳光晒过的橙子。
黎星川也在打量耿医生。
他自认为是一个心理状态很健康的人,此前从没来过这里,但耿医生,为什么这么眼熟?
难道是在校园里碰见过吗?或者是见到过类似长相的人?
“同学,下午好。”她笑笑,对着沙发比了个手势,“随便坐。”
当耿医生开口的时候,那种毫无由来的熟悉感便更加强烈了。
黎星川想,她应该和我见过面、说过话。
【……你会回到过去,回到末世降临之前。】
【活下去,改变它。】
那两句话在脑海中突然响起,激起空灵的回音。
那声线,居然与耿医生的嗓音渐渐重合起来。
黎星川骤然打了个寒战,怎么又突然想起“末日重生”的事情了?
那预知梦,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用“巧合”概括。
做梦,就是从脑子里抽出一些记忆碎片进行加工,虽然说巧到这个地步有些诡异了……但末日又没来,再去担心莫须有的“未来”,也是徒劳,还不如关心眼下的情况。
“医生,您好。”他回过神,不再思索耿医生与那个女声的联系,说,“我不是来问我自己的事,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耿医生听到熟悉的话术,心想,这个朋友想必就是你自……
“他非常讨厌童年时期的自己,讨厌到痛恨的地步,甚至会把以前照片上自己的脸涂掉、撕毁,平时谈话时候也……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心理障碍,如果是,那我能为他做些什……”
耿医生:“……”
还真不是他自己。
她一下就听出来,这说的是季望澄。
很多超能力者都有轻微的自我认知障碍,因为超能力的觉醒条件一般是【极度绝望】、【极度痛苦】、【极度渴望】,想要满足此等条件,这人的境遇一般好不到哪里去。
突然觉醒高强度的超能力,和穷鬼一夜之间入账1亿暴富,差不多一个概念。顺势产生一些心态上的问题,当然是无比自然的事了。
耿医生有些惊讶,季望澄原来也会有这样的心理认知障碍吗?
她也在“天灾”的心理关怀小组中,大约有六年,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类似问题。
这倒不怪他们不敬业,而是季望澄太不配合。
问卷,不做。
问题,不回答。
拒绝沟通,拒绝闲谈,拒绝一切形式的探究。
比起季望澄有没有认知障碍,大家更关心他会不会一时兴起毁灭世界,绞尽脑汁地给他灌输正常人的三观,哪怕结果大概率没有用。
在这个努力把歪苗扶正的过程中,耿医生的组长发现了能够让季望澄多说几句话的方法——和他聊关于黎星川的事。
只要和他谈论黎星川,他的回答意愿会高上很多,有机会套话。
“我们看到黎星川的中学生心理问卷表了,他最近似乎有些忧郁。”
季望澄会立刻看过来,警戒而专注,问:“他怎么了?”
于是能借此展开话题,但这是一个走钢丝的问询方式。
季望澄向他们乐意展示……或者说炫耀,炫耀他拥有的珍贵之物,又不愿意他们探听太多,一旦越界便会发怒,既好懂,又难懂。
耿医生回忆起那段小心翼翼的工作经历,仿佛再次品味到那种虎口夺食的危险感。
黎星川把他的情况和猜测说完了,忐忑等待耿医生的回复。
“……嗯,听你的描述,我想可能有一些认知障碍的倾向,不排除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的可能。”耿医生公事公办地说,“但没见到你这位朋友之前,我是不能下任何定论的,你能不能让他来做一次一对一心理辅导呢?”
黎星川有点犹豫:“好……我试试看吧……”
向医生道过谢,他忧心忡忡地离开心理辅导室。
高中有个同班同学,因为学业压力太大,出了心理问题,在家自杀过一次,永久留下了后遗症,后来退学了。黎星川把这件事看的很重要,生怕小季万一一个想不开,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虽然一般都是季望澄让别人想不开。
“嘀嘀——”
【林锦荣:我订了玉食记B02桌,你早点来啊】
【林锦荣:今晚S不?】
S是附近迪吧的简写。
黎星川去过一回,他很难理解为什么坐个位置还有低消开台,音响震天闹得人头疼,灯光晃眼睛,有过那么一次体验就完全不想有第二次了。
-【S就不去了,我换个衣服来,马上】
【林锦荣:好】
黎星川早早到了玉食记。
玉食记吃得是玉城本帮菜,主打一个当地特色,实际上压根不好吃,二楼夜晚的河景倒是挺惬意。林锦荣的发小从北方过来玩,总得招呼点本地菜色。
“你发小也姓林啊?”黎星川说,“挺巧。”
林锦荣:“那可不是嘛,我们那叫‘林家屯’,一整个村的都姓林。”
黎星川:“原来如此,你们姓林的人才辈出啊,我有个直系学长也姓林。”
叫林……林什么来着?林恩泽?
是回玉城一中参加填报指导的时候加的,学长人不错,刚入学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对方帮了一些忙,后来就没有再联系过。
“哎,我又和小满吵架了。”罗颂发愁,“她以前说我打游戏不理她,我现在改了,打什么游戏都秒回,结果昨天我劝她别吃冰激凌,她和我吵一架,现在不回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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