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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胎嘎嘎征服异能界(鹿忘)


“还是暂且别动他了。”顾沨止说:“我怕他随便震一震眼珠子都会掉一地。琳琅,你打电话叫急救人员直接过来吧,他们好歹是专业的。”
“你干嘛不打电话?”伍琳琅翻目道:“我刚挨了一剂丙泊酚,还是个弱女子……”
“我刷不开我的手机。”顾沨止面无表情的说:“无论是刷指纹还是刷脸。”
伍琳琅:“噗嗤。”
“他得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才能摔成这样啊?”熊提对杜晨飞的身体性状存疑。
“你觉得他像是摔伤?”顾沨止道。
“不是吗?”熊提纳闷,“这里除了爆炸伤烧伤摔伤,还能有啥?”
顾沨止轻轻的“唔”了一声,意味深长,却没有多加置喙。
这时,他听见有人在用力的咳嗽。
这家伙咳的又铿锵又持久,一派致力于把肺咳出来的架势,简直不能再刻意了,顾沨止感觉对方就差大声呐喊一句“你们能不能看我一眼”。
几人终于放眼看过去。
当看见那伫立在明暗交接处的削瘦人影时,顾沨止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反倒是熊提和伍琳琅,双双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伍琳琅的嘴角一抽,欲笑不笑。
熊提则直接后退了半步。
他抬起手,颤巍巍的指着盛欢,脑海里闪过片刻之前对方舍身相救,英武不凡,被自己满口喊着“兄弟长兄弟短”。
戏剧效果拉满了。
“他他他他——”熊提的舌头开始打机关枪,两条腿跟有自己的想法一般开始往后退,直退到了伍琳琅的身后。
他抓住伍琳琅的胳膊,试图遮住胖胖的自己。
伍琳琅却不吃他这套,用力一抽把胳膊抽回,叉腰道:“熊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熊提:“。”
跟前的盛欢歪了歪头,表情略带好奇。
伍琳琅:“上,没人拦你。”
熊提:“……”

第35章
熊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口中十恶不赦的男妲己会是在片刻之前于千钧一发之时救他们于水火,那小超人的架势又威猛又帅气,让身为雄性的熊提本人都油然而生一股子安全感,虽然扛在肩头没什么分量就是了……
所以!现在的结论是!顾沨止那见钱眼开的前男友,是黑市嚣张纵横的仿冒犯,还是他和伍琳琅的救命恩人……
这他娘的算什么?
莎士比亚的戏都不带这么戏剧化的!
熊提在这一刻变成了嘴强王者,但他自觉比起当个恩将仇报的禽兽之辈,他还是宁愿当嘴强王者,遂默默的退居到了伍琳琅的身后。
“琳琅,现在可咋整!”他小声逼逼:“顾哥都不制裁他,我俩制裁他会不会特像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伍琳琅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不是,你才反应过来?”
熊提:“……”
熊提垂死挣扎:“但是你不觉得我们这么装瞎,有点子公私不分么?他在外面山寨我们的传奇武器来着——”
“真般配啊。”随后他就听见伍琳琅双手捧心的说了一句。
熊提:“?”
妈个鸡,差点忘了这女人是个究极颜控。
熊提还在试着挽尊,“你这么做德行有亏啊伍琳琅,万一来个长得贼拉帅的杀人犯,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是不是也就打算撒手不管?”
伍琳琅怒了:“他这不是没有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吗?你急急急个锤子你是吉吉国王吗你!”
熊提:“……”
熊提不吱声了,他越过伍琳琅的肩,委屈吧啦的瞅着盛欢。
盛欢也正瞅着他,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底皆是疑惑。
这场面……跟他猜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不是,怎么不将自己就地正法啊????
按照阿提密斯的描述,顾沨止的这俩队友不是应该也跟顾沨止一样是正义的化身吗?这会儿难道不应该二话不说先泰山压顶按住自己,说着“你这个该死的土拨鼠”,然后怒取自己的项上人头么?毕竟之前电话里说的那么义愤填膺,搞得好像他是个专靠吸顾沨止的精血过活的老妖怪。
几人面面相觑,各怀鬼胎,场面十分微妙。
两秒后,盛欢第一个进入角色,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蹦到顾沨止身边,一把抱住了顾沨止的胳膊,低声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让我等那么久,人家都快吓死了。”
“……”
突如其来的亲密贴贴让场上众人表情各异。
伍琳琅双目放光。
熊提下巴坠地。
顾沨止眉峰轻挑。
盛欢天生长着一副无辜的眼睑下至,看谁都深情款款,若是换做刚见面那会儿,他大概会立刻沉沦其中,即刻对其嘘寒问暖。
但这会儿,顾沨止对盛欢的本质内涵有了大概七成左右的了解,非但不上钩,反而有点好笑。
这小子不会突然变脸的,矫揉造作,必定有鬼。
看了眼背后神色复杂的伍琳琅和熊提,顾沨止在心底稍稍一盘算便明摆了个大概,心知盛欢是在借他草人设没错了。
这里是莫名其妙濒临暴毙的杜晨飞,那里又有什么死人头,根据经验,这些事情十之八九都跟前男友脱不了干系,只是前男友在里面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还未可知,顾沨止心想世界上那么多甜甜的爱情为什么不能多自己一个,想自己也是英俊潇洒身康体健的五好青年,二十来年就这么一个男朋友,心眼子还特么多的跟马蜂窝一样。
顾沨止选择心肠梆硬,按兵不动。
“真的假的?”他来了一句。
盛欢在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顾沨止又来一句:“看着不像。”
盛欢:“……”
大抵是没想到顾沨止会公然拆他的台,男孩子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嘴角抽动了两下,狠狠的抿住,露出一个不大和善的笑容,“学长,我劝你善良。”语毕,他用力在顾沨止的臂弯肌肉上掐了一下。
顾沨止轻轻吸气,埋下头,非但没推开他,反而凑近过去,于他耳边低声嘀咕:“你知不知道你刚求救的那段,情绪特浮于表面,特不走心,特假,你要不那么叫唤,没准我就信了。”
盛欢:“……”
顾沨止:“或者,你下次试试带哭腔,我就配合你演。”
盛欢:“???”
盛欢恼羞成怒:“你才演!你全家都在演!不走拉倒!”
顾沨止笑而不答,斜斜的觑着他,眼尾的弧度勾人,又带着痞气,盛欢抛下狠话又等了两秒,确认自己是错付了,忍无可忍,狠狠的推开顾沨止。
然而真等他推了,顾沨止反而给了反应,距离还没正儿八经拉开,顾沨止便反擒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扯到胸前圈着,走的大步流星,“干嘛?又没说不走,走走走,现在就走,生什么气啊?”
盛欢被他裹在怀里动弹不得,一脑门官司却又不得不跟着他亦步亦趋,这画面叫后头的伍琳琅和熊提都叹为观止。
熊提左看看右看看,一头雾水道:“他们俩这唧唧掰掰半天,几个意思啊?”
“啧,古语说得好啊!”伍琳琅意味深长的感慨,“最高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熊提:“?这是古语吗?”
伍琳琅看他一眼:“我的熊,这不重要。”
熊提道:“那他俩谁是猎手?谁是猎物?”
伍琳琅捏着下巴,啧啧摇头:“互为猎手,互为猎物,难分高下。”
盛欢迈腿踢了一脚,凌正亭的头从草垛里“滴溜溜”的滚了出来。
“就是那个东西。”盛欢别过脸去,在原地杵着不肯向前了,“你自己去看,我就不过去了,怪吓人的。”
戏到位的很,顾沨止瞥他一眼,还是忍不住拆台:“这么怕,我让你待在车上等,你怎么不听?”
盛欢振振有词:“你又没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着急,就下车去找你了呗。”
“哦~”顾沨止若有所思的拉长音调,“找着找着就迷路了,迷着迷着就看见这颗头了。”
“也没有那么巧。”盛欢说。
“那你看见杜晨飞没有?”顾沨止蹲下身去查看,不忘追问。
“杜晨飞啊,看见了。”盛欢说:“其实当时的情况是这个样子的,我看到杜晨飞跟一个人在吵架。”
顾沨止的眉骨轻轻一耸。
“什么人?”
“没看清。”
顾沨止点点头,相当配合的没有挑刺:“然后呢?”
盛欢继续绘声绘色的无中生友,“吵了一半杜晨飞要打人,一个东西就从这个铁皮罐子里飞出来了,把杜晨飞裹着送上了天,我还以为是蟒蛇呢!”
顾沨止的眸光一凝。
“继续说。”
“但是又不太像是蟒蛇,因为真的很大,又很坚硬,地上这些痕迹都是它留下来的。”盛欢指了指地上细长型的不规则长痕,“他从铁皮罐子里出来之后,罐子里的液体就见底了,后来那个人他为了救杜晨飞就拿刀砍了那个大蟒蛇。”
“没受伤吧?”顾沨止豁然回头望他,沉声道。
盛欢微微一怔。
“没,没啊。”他结巴了一下,改口道:“那个人厉害得很,没受伤,还把那个蟒蛇的躯体砍了一截下来。”他伸手指了指凌正亭的头,“喏,就是这个了。”
顾沨止盯着他的脸孔望了一会儿,像是要将那些压抑克制的关切情绪一次性释放殆尽,许久才缓缓的将脸转过去。
盛欢微微松了口气。
这时他听顾沨止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今晚这里的火灾就很可能不是意外。”
盛欢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后来一想,自己不应该回答这么高深专业的问题。
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
“啊……头好晕。”他忽然以手扶额,在原地花哨的转了半个圈,柔弱跌倒。
顾沨止:“……”
这小子,跌倒过程中做了一万个假动作。
顾沨止觉得自己不起身上前做点儿什么防止他正儿八经摔倒在地上,都对不起他这么长的前摇。
熊提和伍琳琅赶到时就看见顾沨止楼着盛欢的腰,又一用力将双目紧闭的男孩子打横抱了起来。
伍琳琅:“我们错过了什么?”
熊提:“你们俩做了什么!!!”
顾沨止直接无视这俩人的瞳孔巨震。
“那里有颗人头,熊子,你想办法带回去给异种部加加餐,琳琅你去联系当地的公安机构来现场勘查,尤其是尸检和痕检部门。”他语速飞快的下着命令。
伍琳琅呼出一口气,比了个“OK”的手势,熊提远没有她那么有眼力见儿,“叭叭”的追问道:“顾哥,那你去哪儿啊?”
“这么大一个目击证人,我不得护送他回家么?”顾沨止的声音渐行渐远,“顺便给他一点儿合适的奖赏!”
熊提:“???”
他愈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只能掉头去问伍琳琅,“顾哥现在到底站在哪一边哪?他他他现在对五百万已经不是放水了,是纵容……不!是宠溺!!五百万太能勾引人了!!”
“《特殊侦查问讯学》里不是讲过,要充分拉近我们跟目击者之间的距离,让目击者感觉到足够的安全,必要时可以让他们产生利益趋向性?换言之就是让他们觉得说出供词是可以获得相应的好处。”伍琳琅已经蹲身去检查那颗头了,若有所思道:“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顾哥在勾引五百万呢?”

为了方便行动,顾沨止和熊提交换了车。
熊提是他们小分队里的固定司机,所以开来的是斯宾塞统一制式的SUV,性能各方面都是上乘的均衡,隔音效果也十分可观,引擎发动起来的时候,在车厢内听起来如波翻浪涌,盛欢原本是装晕,但脑袋抵在车窗上震着震着,他就真睡了过去。
睡了一会儿,他冷不丁被颠醒了。
真的很颠,仿佛在一段盘曲坎坷的山路上行驶一般,盛欢的脑袋连着在窗玻璃上磕了好几下,还怪疼的。
盛欢累得很,他还想睡,遂晕晕乎乎的伸出手去扒拉顾沨止,低声道:“你开慢一点儿……”
他的手盲摸至手挡的位置,却没有触及记忆中的温热肌肤,手下是一根根细长滑腻的硬物,冰冷,两端有凸起,规律排布着,折叠着。
盛欢只触了两下,便仓皇的缩回手。
他缓缓睁大了眼睛,一股粘稠的恐惧感顺着脊椎上涨,直抵大脑的杏仁核。
窗外的光极亮,极赤。
他用了极大的意念才迫使自己转过头去,望向驾驶座。
驾驶座上哪儿还有什么风流倜傥的顾沨止,仅有一具端坐的骷髅。
车子在正常行驶,森森白骨握着方向盘和自动挡,没有眼珠的两个空眼眶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景致,这画面诡异到了极致。白亮的光从四面车窗里倾泻而至,盛欢看不清外面的街景,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浑身发冷,僵硬,他不知道顾沨止去哪儿了,也或许顾沨止根本哪儿也没去,就在他眼前……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束手无策。
他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
盛欢全身的神经和皮肤都在收紧抽搐,连声音也发不出来,这是一种熟悉的无法逃脱的绝望。慌乱之下,他狠狠的去拧车门把手。
“咔哒”
车门竟然可以打开!
盛欢的心底生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他想也没想就大力推开车门,车子在飞速疾驰,但他无所谓,他只想要立刻逃离这个死亡的车厢!
“开心!!!”
顾沨止的呐喊声惊雷般炸响在他的耳畔。
盛欢只觉得车子陡然间一阵急刹,惯性将他的脑袋狠狠的拍在了空调的出气口上,有人死死的拉住他的手臂,声嘶力竭道:“开心!!!你疯了!!!”
碰撞引起的疼痛给了盛欢天地倒转的浓烈眩晕,等他慢慢的清醒过来时,暖色的日光照亮了他的视野,耳畔尽是刺耳凌乱的鸣笛声。
“对不起对不起!”顾沨止一边连声道歉一边单手打方向盘,缓缓的将车停靠路边。
车堪堪停住,他便立时下车绕到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大力拉开车门,探身进去握住盛欢的肩膀,将其扶起来。
“开心!!开心你醒醒!!看看我!!”
盛欢艰难的睁开眼睛,显然日光刺目,他还很不适应,随后,他喘了口气,哑声试探道:“顾……顾沨止?”
“我在!”顾沨止斩钉截铁道。
“你还……”盛欢缓缓举起手,他的指尖冰凉苍白,汗津津的,反握向顾沨止的手臂,确认那每一寸血肉都是真实存在的,而非嶙峋白骨,“活着。”
顾沨止定定的看着他,任凭他触碰,寻觅安全的落脚地,过了不知多久,盛欢才甩了一下头,以掌心抵住眉心。
“我……怎么了?”他低声问。
“我刚准备上高架。”顾沨止急声说:“你忽然把车门打开了!”
“……什么?”盛欢的眼底一片空洞。
“我以为你要跳车,就临时停车了。”顾沨止沉吟了片刻,问道:“你做噩梦了?”
盛欢沉默。
他以前其实不是这么不长嘴的人,害怕的时候会到处找人倾诉,住在隔壁的叔叔阿姨,同校的同学,老师…… ……
但每一次,每一次都没有人信他。
不仅不信,他还会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嫌恶畏惧的情绪,仿佛他长着一个极古怪神经的脑子,不然不会诞生出那么多恶心又恐怖的想法。
这也便罢了,他的境遇还会变成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被冠以疯子的称号。时至长久,他就不说了。
此刻他也不欲复述,更不想再回到那可怕诡谲的梦境里去。
梦境在啃食现实,在渐渐的与现实融为一体。这些发展走向盛欢并不意外。毕竟,他曾目睹了盛长泽由失眠到完全发疯的全过程。
周围的人都说,精神疾病是会基因遗传的。
爸爸在最后的那段日子里,说实话,给他,还有周围的邻居都添了不少的麻烦,警察屡次上门,以至于现在人们谈到他们父子两个都如避蛇蝎,嫌弃的要命。
盛欢私心希望梦境里的一切都不要走进现实,他能有更多的尽可能长的清醒的时间,因为至少在清醒的时候,他不用那么担惊受怕,他是理智的。
如若一切都终将走向既定的结局,那么,他希望自己好歹能体面一点,也识相自觉一点,不要让周围的人操太多的心,更不要带来什么别的灾难……毕竟他作为曾经的受困者,知道那该有多么的痛苦和疯狂。
“你现在是要去哪儿?”盛欢看了一眼顾沨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问。
“回市区,送你回家。”顾沨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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