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子收回目光,随着方中信朝最后面的一间营帐走去。
不一会里面便传来凄惨的呼叫声,方永信满脸淫荡的解开腰带:“红儿,爷今天疼你。”
“方校尉?”突然有人走进来。
方永信怒道:“谁他妈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柳燕子玩味的走到他身边:“滚出去?你怎么不滚出去啊?”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方永信握着拳头朝他冲了过来。
柳燕子躲都不躲,直接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拳,抬腿便踹在他的命根子上。这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狠踹一脚疼的方永信疼的满地打滚。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
“信不信什么?”柳燕子抓着他的头发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一拳,两拳……十拳打下去,这人已经分辨不出模样了。
“别……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方永信鼻口喷血,眼珠子都被打爆开,疼的他呜哇大叫。
瘫坐在旁边的小红儿已经吓傻了,她抓着衣裳捂住身体,紧紧的闭着眼睛。
“不要……求……别……”方永信被打的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就不行了,柳燕子终于收了手。
自己的指骨都打断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柳燕子甩甩手轻笑了一声:“呵,姑娘,快把衣裳穿好,一会该有人过来了。”说完起身便朝外面走去。
半晌营帐里瞬间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军妓营打死人了!”
“谁把谁打死了?”
“好像是右军的一个士兵把方校尉打死了!”
有人小声窃窃私语道:“要我说打死也活该,他这阵子祸害了多少个姑娘了。”
“嘘,这话可别被魏将军听见,方永信是他亲外甥,这事准没完!”
赵骁听见营帐外传来议论的声音便知道这件事妥了!他悄悄走出营外,见不少人都朝军妓营那边跑去看热闹,自己低着头朝杨钊的军营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魏淮看着地上衣衫不整,满脸鲜血的外甥气的七窍生烟。
“小……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守门的士兵吓得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魏淮怒道:“中午都有谁去了军妓营?”
“除了方校尉,还有一个好像是右军的士兵。”
“他人现在在哪?”
“小的不知……”
“来人,去右军把所有的人我叫过来!让他一个一个辨认!”
杨钊闻讯赶来冷笑道:“魏将军好大的威风,我竟不知这右军也归你调遣?”
“甭说那些有的没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杀了我外甥我自然要他抵命!”
杨钊脸色一变:“只凭他片面之词就认定是我营中的人,未免也太草率了些!万一这小兵认错了,魏将军又该如何?”
“不可能!左军谁不知道他是我外甥,谁敢对他动手!”
“那可说不准,他跋扈惯了,兴许早有人看他不顺眼呢!”
“你!”魏淮知道他话里有话,气的脸色涨红。
左右两军本就不合,如今又发生这样大的事,针尖对麦芒似的,眼看着一场混乱就要发生!
魏淮深吸一口气,及时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杨钊是杨元庆的心腹,闹僵了自己肯定落不得好。
强忍着怒气说:“杨将军这般护短在下无话可说,不过您可小心点,别哪天战场上刀剑无眼再伤了你!”撂下狠话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杨钊没把他的话没当一回事,冷哼一声回了营帐。
“将军,已经查过了,午休时咱们军中并未有人去过军妓营。”一个士兵进来禀报。
“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人离开后,杨钊起身准备去庆王府上给魏淮穿小鞋。他脱掉军服刚准备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扭过头却发现来的人是赵骁,“你……”
杨钊捂着脖子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似乎疑惑为什么要杀自己。温热的血不断从脖子里喷涌出来,杨钊像一条缺氧的鱼,在地上抽动发出嗬嗬声。
等他血流的差不多了赵骁才低声道:“助纣为虐,你该死。”
杀完人赵骁赶紧把血迹清理干净,将杨钊搬回床上,伪装成休息的模样。然后趁外面没人的空隙,悄悄溜了出去,一路飞奔回自己的营房,换好衣裳躺在床上继续装睡。
杨钊的死直到酉时才被人发现,整个军营炸开了锅,赵骁被下属摇醒。
“千户,千户别睡了,出大事了!”
赵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道:“出什么大事?”
“杨将军被人杀了!”
赵骁装作惊讶道:“什么?谁干的?”
士兵支支吾吾低声说:“我听闻好像是杨将军跟咱们魏将军起了矛盾……”
“那也不至于下杀手啊!”赵骁连忙穿上鞋跑了出去。
军营里已经乱了套,杨钊突然被害,右军副将认为是魏淮下的毒手,竟鼓动士兵要替杨钊报仇!
魏淮有口难辩,怕事情愈演愈恶劣,干脆命手下护着他离开了大营。
眼看事态即将白热化,赵骁连忙召集所有手下,穿好盔甲,戴上武器,随时准备去追击魏淮……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夹子,更新在晚上11点。
推一下预收《咳血战神》
人马座,第七星系的韦德星是一座臭名昭著的监狱行星。
这里生活的人,要么是星际海盗,要么是反叛军,还有一些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
残酷的生存空间加上稀缺的资源,让这里的人更加丧心病狂。
某一天,捡破烂的星际海盗头子捡到一个生存仓,费了半天劲打开发现里面居然装着个绝世美人!
美人失去记忆,柔弱的像株冰凌花,走几步路都要咳口血。
海盗头子小心翼翼的把美人捧在手心,生怕一阵风把他刮死。
后来有一天虫族入侵,他亲眼看着娇滴滴的美人,一拳打死了雌虫女王……
美人一脸无辜的甩着胳膊:“小拳拳好痛。”
海盗头子糙汉攻X柔弱咳血但能打受
ps受失忆的时候是柔弱小白花,恢复记忆变成矜持高岭之花(反正都适合艾草)
此时王府里,杨元庆还在饮寻欢作乐,对军营里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昨日下人给他献来一个江南的琵琶女,此女虽然相貌不扬,但弹的一手好琵琶,声音也如天籁般动听。
唱着江南小曲儿像小猫儿叫似的,挠的杨元庆心里直痒痒。
突然丝竹声被外面的一阵骚乱打断。
杨元庆不悦的睁开眼睛:“何人在外面吵闹?”
不一会进来一个士兵道:“王爷不好了!右将军被人谋害了!”
杨元庆仿佛听见笑话一般:“杨钊被害了?同我开什么玩笑呢?”
负责传信的小兵吓得两股战战,都快哭出来了:“是,是真的,杨将军的尸首已经被人送过来了,就停在前院……”
杨元庆扑棱一下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前院跑了过去,看见院子里果然停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他走上前,掀开一角见里面躺着的真是杨钊。
“哎哟我的天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道:“谁杀的他……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他!”
跪在一旁的副将龚辛哭的像死了亲爹似的,一边抽噎一边道:“下午魏淮跟我们将军争吵过!还扬言要在战场上杀了将军!”
其实副将惊吓多过伤心,说实话杨钊活着的时候对他们一般,死了就死了。可他怕杨元庆跟疯狗似的乱咬人,再拉上他一起陪葬。
“魏淮?”
徐冰闻讯匆匆赶来,看见躺在院中的杨钊也是惊了一下,连忙询问龚副将事情的原委。
“魏淮的侄子在他手下做校尉,今日死在了军妓营中,魏将军怀疑是我们右军的人把他害了,便要查验我们……”
后面的事徐冰已经猜出一二,他面色凝重道:“王爷,此事有蹊跷,魏淮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谋害杨将军?”他若是有胆,当初也不会见杨元庆一去西州,便拱手交了兵权。
此时杨元庆哪听得进劝告,满脑子都为杨钊报仇!
杨钊从六岁起便跟他在一起玩耍,已有二十个年头,比亲兄弟还亲!如今惨死在军中,杨元庆不把凶手凌迟了才怪!
他赤红着双目怒道:“去,赶紧去把魏淮叫来,我要亲自审他!”
另一边魏淮由几个亲卫护送着离开了军营,他越想越心惊,杨钊突然死在军营,刚巧下午与他发生过争吵,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奔着他来的!
可人并不是他杀的,这话自己信,杨元庆能信吗?
想起庆王暴虐的脾性,魏淮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后脊发凉……
不行!自己不能留在这,要是落到杨元庆的手里,他可不会给自己分辨的机会!没准直接绑了喂那两只熊!
恐惧如同荆棘一般,顺着脚腕缠在他身上,魏淮突然他勒住缰绳。
“崔安!快回去召集人马,咱们马上回西州!”
副将不解的问:“将军,为何要突然回去?”
都火烧眉毛了,他哪有空解释为什么。“甭管为什么了!赶紧快召集听令的人,随我一起回西州!”
“是!”副将没想太多,连忙骑马返回大营去召集人马。
左军算上后勤一共有八千多人,如果正常行军打仗拔营,得需要两个时辰才能离开。
魏淮心急如焚哪还等的了两个时辰,下令所有人轻装上阵,只骑上马带上武器,其余什么都不要带!
赵骁作为他麾下的千户,自然也接到了回西州的命令。他不慌不忙的把自己手下的人召集到一起道:“今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跑出军营,万一被当成反贼,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是!”大伙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酉时三刻,魏淮只带走了两千亲兵,快马加鞭离开了徐州。他这一走不要紧,直接坐实了人是他杀的,差点把杨元庆气疯了。下了格杀令,命全军追杀魏淮,谁杀了他赏金千两,并接任将军之职!
柳燕子从大营出来,跑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脱掉衣服,摘下脸上的伪装,整理完头发又变成了那个风流倜傥的柳三爷。
他摇着扇子回到楼外楼,这会酒楼里没什么客人,宋玉竹正坐在柜台里拨着算盘发呆。
柳燕子走上前,拿扇柄敲了敲桌子。“竹公子干什么呢?”
“你回来了?!赵……玄鹰大人呢?”
“他留在军营里了。”
宋玉竹追问:“怎么样?成功了吗?”
“让湘玉姐姐给我上一壶好酒我再同你说。”
宋玉竹急的要命,哪有闲心跟他逗闷子。
柳燕子不再开玩笑,压低声音严肃的说:“应当是成功了,不然大营里不会突然乱起来。”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
街上的行人吓坏了,扔下东西便往胡同里跑,还有几个人径直跑进了酒楼里躲藏!
“这是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湘玉和宋全急匆匆的跑过来询问。
有百姓作揖道:“店家行行好,让我们躲一会,外头又来官兵了!”
湘玉也吓得够呛,愣愣的点了点头:“躲着,躲着吧。”上次的事发生还不到半个月,整个徐州城的百姓都心有余悸,生怕这种惨事再来一遍。
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发现马蹄声越来越远,有胆子大的探出头张望,已经看不见军队的影子了。
“官兵好像走了。”这些人一听纷纷往家跑。
结果还没跑出去多远,轰隆隆的马蹄声再一次响起来,这次人更多,马蹄声跟打雷似的震得耳朵都刺痒。
吓得他们连忙又退回到酒楼里,等到天黑才悄悄离开。
“少爷,吃点东西吧。”宋全把后厨刚做的饭菜端过来,酒楼都打烊了宋玉竹还留在前厅不休息走,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我不饿,全哥你吃吧。”
宋全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拉住他的胳膊坐下来说:“少爷这几日我一直没问您,这徐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既然没在庆王府当差,为何不回家啊?”
“没什么事……”
宋全语重心长的说:“这徐州城再好,还能有咱们江城县好啊?老爷和夫人可都等着您呐!”
宋玉竹声音顿了顿:“全哥,并非我有意瞒你,而是这件事太大,我怕说出来会吓着你。”
宋全紧张的问:“您……杀人放火了?”
“比杀人放火还要大的事。”宋玉竹看着他道:“我造反了。”
宋全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了看擦桌子的林大勇,再看看扫地的湘玉姐。“少爷……这……这……”
宋玉竹按住他肩膀:“别慌,他们都知道了。”
“为何啊!”宋家祖上三代良民怎么到少爷这,看着最老实的一个孩子,干出最胆大包天的事。
宋玉竹把前些日子徐州发生的事跟他讲了一遍:“杨元庆能下令让士兵淫辱整个徐州城的女子,他日就会下令屠杀我们江城县,就算没有杨元庆还有杨元朝、杨元震……我不想爹娘他们也遭到这样的困境。”
宋全听完长叹一声:“少爷,宋全无能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您放心,只要是您决定的事,我会永远支持你!”
魏淮知道杨元庆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他拼了命的跑。出了徐州一路朝着西州狂奔,恨不得马儿跑的快点,再快一点!只要他回到自己回到大本营就可以保住性命!
他在西州当了十多年的大司马,威望比杨元庆还大!就算杨元庆打回来,他也可以召集人马抵抗。
加上杨元庆刚打下徐州,根基还没扎稳,若真敢来攻打自己,那就是自寻死路!杨元起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他的想法很美好,奈何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跑着跑着,正前方突然出现一队人马拦住了他的去路!
“吁~”魏淮拉住马缰,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前方的人。“不肯能!他们怎么会跑到我前面去的?”
他不知道徐州去往西州的必经陆旁还有一条小路,这条小路虽然不好走,但可以节省下许多时间。
“魏将军,您这是要去哪啊?”赵骁握着腰间的佩刀,满脸都是兴奋的神色,终于追上了啊!
“赵骁?!”
“是您自己调转马头,还是属下送您回去?”
魏淮目眦欲裂:“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要绝我的路!”
“无冤无仇?魏将军贵人多忘事,想必是忘了之前怎么为难我的吧?”
魏淮知道这小子不会放过自己,回去肯定是死,往前还能搏一条生路。
魏淮大喊一声:“全军戒备,准备冲阵!”
其实走小路追上来的只有赵骁这一队人马,还不足一千人,对方正面硬冲肯定拦不住。
赵骁连忙拖延时间:“魏将军!您别执迷不悟了,杀了杨钊即便跑到天涯海角庆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放屁!我没杀杨钊!”
赵骁不接他的话,继续喊道:“弟兄们,你们可知道从徐州出来就是叛逃?”
底下的官兵们交头接耳,原来这么急匆匆的赶回西州竟是护送魏淮逃命吗?他们可不想与庆王为敌啊!
想想杨元庆在徐州的所作所为,若是跟着魏淮回到西州,杨元庆会不会直接下令屠城?!他们的亲人都在西州,怎么敢叛逃啊!有的人已经慌了,大声质问魏淮如果没杀杨钊为什么要带兵离开?
魏淮有口难言:“将士们,别被他骗了,我们赶紧杀出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赵骁道:“大军马上赶到,若不想死的赶紧快来我这边,我保你们不死!”
人群中有了第一个动摇的,马上就有第二个,行军打仗最怕的便是军心动摇。
魏淮看着一队队人马越过他站在了赵骁的身后,最后竟只剩下不足一百人。
他绝望的大喊:“你们真当杨元庆会放过你们吗?等着被清算吧!”
远处轰隆隆的马蹄声逼近,赵骁目光一变,事不宜迟,这功劳不能让别人抢了!
抽出腰间的佩刀直接冲杀过去!
大军姗姗来迟,赵骁连忙下马道:“拜见龚将军。”
龚辛看着已经死去的魏淮,脸色晦暗不明。
不多时下了马扶起赵骁笑道:“赵老弟多礼了,你斩杀魏淮立了大功,王爷定会好好奖赏你。”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宋玉竹从傍晚等到天黑,直到深夜,轰鸣的马蹄声才再次响起,他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一大批官兵骑着马从城外匆匆回来,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不知道赵骁有没有抓到魏淮。
冷风顺着窗缝吹进来,“咳咳咳……”宋玉竹握着拳头咳了起来。
宋全端来沏好的金银花茶递给他:“少爷,您得好好爱惜身子,就算……就算要造反也得把饭吃了啊!”从中午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眼看着这几天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