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流血吗?”
徐连被顾玠问得顿时脸红得厉害,立即摇了摇头。
“没有。”
“袖子卷起来,我看一看。”
“不用了哥哥!我去里面洗一下手,然后擦点药膏就好了。其实今天已经不疼了。”
他画蛇添足,破绽只会越来越多。
顾玠也没有再说什么,任由对方拿着药膏进去了洗手间。只是在徐连微微低头的时候,顾玠看到了点东西。
手肘上的药膏并不需要太久就可以涂完,顾玠估算了时间后,在徐连的毫无防备下,突然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嗑嗒一声细响,徐连捏在手上的药膏盖子掉到了地上。与此同时,他还很快地将自己的袖子拉了下去。
“药涂好了吗?”
“涂好了,哥哥。”
每回他喊哥哥的时候,都透着一股乖气。顾玠走了过去,在徐连因为紧张眼睛都睁圆了的时候,弯腰替对方将掉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盖子掉了。”
“哦……”
徐连下意识伸手接了过来,他一只手还拿着药膏,另一只手又被盖子占着。顾玠在这个时候突然向他伸出了手,将那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领口挑开。
吻痕,密密麻麻的吻痕,沿着脖子以下的皮肤蔓延着。因为已经过去了两天,所以颜色稍褪,但在白玉一样的皮肤上,瞧着仍然十分恐怖,足以看出当下那一刻情形究竟有多糟糕。
“这些痕迹,是谁弄的?”
“哥、哥哥……”
徐连没有料到会被顾玠发现秘密,各种情绪裹挟着他,让他一时间慌乱至极,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玠。他甚至想要将衣领重新拉好,遮住里面的痕迹。
太明显了,洗澡的时候他看过。不只是脖子上,就连刚刚遮住的手臂上也都有。
与此同时,系统调查的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宿主,前天晚上小连的确回来过酒店,跟药效发作的时间大致吻合。”它跟着顾玠一起叫小连。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难怪,从那晚过后,徐连就一直有些奇怪。顾玠按下了对方抬起的手,他的呼吸跟对方离得很近。
指尖由徐连的颈侧,直接地落到了那片痕迹上,碰着徐连的皮肤,烫得人要融化开来。
“是我,对吗?”顾玠的双眼如同覆上了一层春天的雾气。
徐连却突然哭了,他也不动,只是眼泪一个劲地在掉。
不是害怕,也不是因为被顾玠发现了,而是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心理情绪承载达到上限,在顾玠问话的时候,无法自控。
“我……”徐连的手在发抖。
顾玠擦过徐连的眼泪,每一下都让徐连的记忆无可遏止地翻涌。那时候,哥哥也是这样替他擦眼泪的。
哭得太多了,他还会吻着他。
“我有没有伤害你?”
“是、是我自己愿意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徐连顾不上别的了,只是在重复着这句话,“我愿意的,哥哥。”
他又掉了眼泪下来,大颗大颗,晶莹剔透的,让人怜惜。
“小连不哭,”顾玠很温柔地跟他说话,“告诉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顾玠的询问下,徐连的脑海里又冒出了自己是如何被对方拉住的一幕。
他眼圈开始泛红,将另一半完整的记忆说了出来。
“那天晚上我给你发完信息以后,很久都睡不着。”
十八岁的生日和烟花吻,顾玠给了徐连最大的浪漫。他一闭上眼睛,想到的都是对方,偏偏人还不在家里,他就算是想要找顾玠说话,都没有办法。
所以徐连干脆就起来了,只是在下楼的时候,他发现书房里的灯还开着。
回来的时候有徐连在,季嫦心里纵然有疑问也不好直接问出来。等回家以后,顾平就跟季嫦在书房里把顾玠临走时候说的话都讲了一遍。
徐连过去的时候,恰好听到顾平说给对方准备了一队医护人员,当下就急了起来。
“我以为你出事了,所以就偷偷跑了出去。”
徐连毕竟是由顾玠一手教出来的,有了想法以后,他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然后从列表里找到了金培。
他记得金培有个朋友就在附近,拜托了对方让他那位朋友送他到酒店去。
徐连并不傻,他知道既然哥哥和爸爸妈妈都瞒着他,就是不希望他过去。如果让家里的司机开车,父母一定会知道。
所以他让金培的朋友来了以后等在路口,他则是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我到了酒店正准备敲门的时候,你就出来了。”
第24章 豪门真少爷(24)
顾玠开门的时候只剩下唯一的本能, 如果没有徐连,或者来的是其他人, 他都会凭借这股本能去叫来医生。偏偏是徐连。
房门打开的瞬间, 两个人就这样撞到了一起。
“哥哥?你怎么了?”
“哥哥……”
顾玠被徐连扶住了,仅仅是两只手简单的触碰,都让他感觉到无比的舒适, 想要再得到更多。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声音, 满目的担忧,还有闻到的气息,已经足够燃烧掉顾玠最后的本能了。
徐连是被他拉进房间的, 走廊的灯一直亮着,关掉的监控短暂地见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砰的一声,既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同时也是徐连被顾玠压在门后的声音。
他也不算是完全说谎, 至少手肘在这时候是真的碰到了,来不及分辨究竟是左是右,因为铺天盖地的吻几乎是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就落了下来。
顾玠的呼吸很热,唇也很热,徐连靠在门上, 缠绵又温柔的吻摆布了他的每一步。
顾玠看不到徐连的瞳孔在被他吻住的时候放大到了极致,看不到徐连的手从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到逐渐把他的脖子圈住,看不到对方的头一再地被他迫着仰起,木楞地承受着疾风暴雨一般的亲吻。
“哥……”只有那听上去孱弱无比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本就不甚清醒的头脑。
顾玠搂住了徐连, 手臂横亘在对方背后,将人完全拥在了怀中。他吻人并没有因为当下的情况而变得粗鲁, 仍然是君子作派,然而越是这样,仿佛就越让人难以招架。
这是跟平时不一样,却又在某些地方相同的顾玠。过度的接触挑战着人心理上的禁忌,在此之前,哪怕是彼此最亲的时候,也不过是极有分寸的脸颊吻,徐连还没有将自己的感情说出来,而现在却跨越式地走到了这一步,受刺激的不仅只是顾玠一个人。
徐连没有和人接过吻,还是这样大频次,连稍微喘口气的机会都遭剥夺的。不过一会儿,就已经是双颊通红,眼波氲荡,头重脚轻,气也喘不匀,完全靠着顾玠才勉强站稳,又觉得整个人摇摇晃晃直往下坠。
“唔……”细微的声音从他口中漫出,顾玠的衣服被他抓皱成一团,在下颌被轻吮的时候,泪珠终于一连串地往下滚落。
徐连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涩的无助,唇辗转着又一次来到嘴角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将顾玠抱得更紧,看上去像是在主动将自己送到对方面前。
顾玠只知道面前的人是徐连,他可以不需要清醒与理智。
“乖乖,帮帮我。”满是诱哄的语气。
没有眼镜遮挡的眼中,爱意如岩浆烈火般,要将人焚烧殆尽。顾玠的声音带着克制下的沙哑与欲靡,叫得徐连浑身想要发颤。
他想起下午顾玠在浴室时,跟他说过的两句话。那时尾音听上去略有奇怪,但并不明显。
对比之下,才发现其实跟现在的语气如出一辙,只不过减轻了许多。
顾玠的神态和所作所为都透着不寻常,徐连当然已经看出来他的不对劲。
他知道医生就在走廊其它房间,他知道应该喊他们过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徐连了,至少他懂现在跟顾玠发生的事情是不应该的。
可是徐连却听到自己抖着嗓子在问顾玠:“我要……要怎么帮?”
顾玠笑了,明明神态跟平时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可又让人不住地心跳加速。
他烫得惊人的手掌覆在了徐连的颈脖上,挨着对方的耳朵,一边轻咬,一边道:“亲我。”
徐连的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哪怕是这样低声的两个字,都让他在无可避免地溃败。
他学着顾玠亲人,但学得磕磕绊绊,不得其法。
“哥哥……哥哥教我。”
带着哭腔的求救,两人的情形在顷刻间颠错过来。
顾玠将他抱了起来,不是公主抱,而是完全越线的面对面抱法,接着就这样带徐连往里走去。
被抱起来的一瞬间,徐连感觉到了什么。顾玠明显也是知道的,他已经到了无可遏止的那一步,又跟人说了句话,额头上的汗珠同时从脸上滚落。
徐连的眼泪还不及掉下来,脸就已经变得通红。那红跟顾玠吻出来的颜色相互映衬,比云霞还要秾丽三分。
顾玠跟他说:“夹|紧|一|点。”
他们如此情形,徐连用上一分力,感受得就越清晰。
顾玠呼吸深重,在徐连乖乖照做的时候,落下隐隐的喘。近在咫尺,徐连却不敢去看。
走动影响着客观感受,才结束没多久的吻卷土重来。
顾玠边吻徐连,边像曾经教导他一样夸奖道:“做得很好。”
应该是在正经的场合当中说出的话,却出现在了如此境地里,徐连莫名羞|耻。
但受到顾玠鼓励,他又将腿环牢了几分。
顾玠微微的笑声再次出现在了耳边,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徐连被他放到了床上。
傍晚时候,徐连曾经看过周围的环境。里面的装修很简洁,用色也冷淡。但现在好像一切都蒙上了稠浓的暖光,灯光照在头顶,逼得人睁不开眼睛。
徐连觉得一切的声音都离自己远去了,他几乎是浑浑噩噩接受着顾玠的安排。
为了生日宴特别定制的昂贵礼物被随意地扔落在地,闪耀着钻石光泽的腕表从手上离去,在这个过程中,顾玠一直亲着他。
原来,是可以这样的。
“乖乖。”
顾玠又在用这种充满爱意的称呼来喊徐连了,身体早已动|情,心理亦是。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倒映出了徐连此刻的模样,他将人半揽了起来。
“先用手。”
轻佻的内容被顾玠以温柔的口吻说出来,他牵着徐连的手,也不去耐心教他,只一味地领着对方,同时还要用眼睛牢牢地锁定住人。
就好像……好像是在特意用徐连,来达到精神上的**。只有这时候,顾玠状况的异常才会是明显的。
徐连的手心本来都是顾玠的汗水,渐渐就添了许多其它的东西。
他皮肤白,顾玠带着的劲又大,手背不一会儿就红了,虎口也因为顾玠一直在按着,开始发麻起来。可他无论是放还是收,都不合适。
“哭什么?”
徐连总是在不自知地掉眼泪,顾玠问他,但声音已是彻底不复平常。他也不去替徐连擦眼泪,反而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目光看着他,等眼泪将将掉落的时候,再凑过去轻轻吻掉。
魏子矜的药最下作的地方不仅在于会二次发作,还在于第二次的时候,除非到了时间,否则越是做什么,就越会摧垮理智。
顾玠并没有在徐连初步的帮忙下有所恢复,反而愈发过分。
他是经过事的,不过只有一回。
徐连说想要和他试试,少年将军满眼都是好奇与期待,那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非常稳定了,顾玠觉得是可以的。所以他在查找完资料后,答应了对方。
在此之前,两人都毫无经验,哪怕顾玠准备得再周全,甚至为此特意请教了大夫,但真的实施以后,也还是有许多尚未料想到的问题发生。
不过跟徐连在一起,还是给顾玠留下了很好的感受。他是喜欢这个人的,也喜欢和这个人做这种亲密的事,那时好像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能轻易勾动人心。
顾玠的动作有条不紊,如果忽略其它,看上去无限接近正常。
但徐连知道,正常状态下的顾玠是绝对不会脱|掉他的裤子,更不会……
“哥哥——”徐连喊了他一声,语气里是无措的慌乱,没有遮掩意味着对方什么都能看到,他想要用手去挡,去遮,陡然的发展还是让他表现出了几分藏在内心的恐惧。
不要被哥哥看见那里。
“嗯?”顾玠应了徐连,但他的手还是未变,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体贴,“好涩。”
他在说徐连,身边没有别的东西,以至于要做什么的时候,都是止不住的涩意,好像在有意拦人。
徐连听懂了他的话,但他没有想到顾玠会这样做。
他只不过才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顾玠,再甚者,也不过是知道两人是可以接吻的。顾玠做的事情是他完全没有涉猎过的领域,他是在懵懂当中熟知的一切。
顾玠没有做得完整,原本流程就只是他的照本宣科,因此手很快又离开了。指腹却在不经意间挨过某处,徐连哼了一声,像风中的垂柳,连挡住的手不在原处了都没有察觉。
他的表现取悦到了顾玠,他人跟着靠近。
距离徐连帮他还没过多久,但大脑已经在叫嚣着不够了。
要更多。
徐连是不懂的,但他亲眼见证了顾玠的每一步,直到——
“哥哥,哥哥……”他突然开始喊他,声音跟着声音,“顾、顾玠。”
那从未被喊出口的名字也被他叫了出来,顾玠好像清醒了点,又好像没有,但他的确停住了。
“怎么了?”
“我有点害怕。”
今晚发生的事情远远超过徐连的认知,能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不是怕顾玠,而是怕未知。
顾玠低头继续亲他,哪怕意识不清,刻在灵魂里的本能也还是不会真的伤害到徐连。
“不怕,我们用其它的方法。”
徐连很快就知道顾玠说的其它的方法是什么了,是腿。只要他一低头,就能清楚地看到。
布料重复地经过,理所当然擦破了皮。是痛的,然而比起这些,徐连更多的是由顾玠带来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哪怕没有任何实质的行为,可他们的的确确是在一处的。
他开始了不一样的哭,这哭在顾玠的手到前方的时候,愈演愈烈。
徐连中间晕过去了一次,因为那时他耳边响起了炸雷一般的声音。
他听到了顾玠叫他的名字。
“小连。”
小连,小连,小连……紧接着又是第二声,第三声。
哥哥是喊着他的。
徐连在这样的认知和顾玠的拥抱中,大脑变成一片空白。
那晚究竟有多久,徐连也不太清楚。不过才晕过去,就又被顾玠|弄|醒了过来。
他大半晚都没睡,一直在重复这样的经历。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是早上六点半。
顾玠睡得正熟,眉眼之间已经没有了昨晚的情态,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哥哥。
但徐连却被他抱在怀中,就连……也是碰在一起的。
跟顾玠不同,即使已经过了一整晚,徐连看上去也还是没有彻底脱离当时的状态。
不过在附加的感觉消失后,徐连终于察觉到自己真实的状况,擦破皮的地方泛着不容忽视的痛意。
睡得正熟的人突然动了动,徐连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静等了一会儿,发现顾玠根本就没有醒过来,他才又睁开眼。
心脏怦怦直乱跳,有关昨晚所有的记忆随着时间的过去都在慢慢回笼。徐连小心翼翼地从顾玠的怀里挪了开来,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
穿衣服的时候,胳膊和身上的痕迹看得徐连手抖。他乱成了一团,目之所及,顾玠几乎都抱他去过。
单人沙发扶手两侧因为他当时抓得太过厉害,还没有恢复平整。
徐连呼吸一滞,走过去将这些地方的痕迹全部抹除。
“床单也是你找人换的?”
房间内,徐连复述着那晚发生的事情,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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