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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反派去说书(张师兄在上)


而在他身边有一位容貌秀丽,气质清冷的年轻哥儿,约莫二八年华,一身蓝衣,侧面看和柳静秋有三分相似。
但是,这人不是陈瑞雪。
包括宁景在内,只感觉一口瓜迎头盖来——贾少爷不是和陈瑞雪有婚约吗?
怎么还带其他哥儿上茶楼听书?
有人嘀咕道:“这新宠长得也和静秋有几分像,贾少爷这是真不死心啊……”
他一说完,突然意识到宁景还在旁边,连忙捂住嘴,歉意的看向柳静秋。
柳鱼璃啧了一声道:“胡说八道什么,人贾少爷说他就好清冷这一口,就像萝卜青菜,他就喜欢吃萝卜,但萝卜都长得差不多,你不能说他吃着这个萝卜,是因为这个萝卜长得像上个萝卜吧。”
众人被他这一通比喻逗笑,刚刚有些尴尬的气氛一扫而光。
“这倒是有好戏看了,你们是不知道陈瑞雪前阵子尾巴都翘天上了,逢人就吹嘘他被贾少爷接到城里过了什么好日子,穿锦罗绸缎,吃山珍海味,身边奴仆成群,俨然是少君做派了。”
“呲,他好意思说,八字没一撇就跟男人住进了家里,这要是成了还好说,没成他以后还能嫁给什么好人家,他是一点也拎不清,也不自爱,白费夫子教那么多道理。”
“夫子说,读书救不了没脑子。”
宁景听着这些女子哥儿吐槽,倒是觉得大开眼界,对他们口中的夫子有些感兴趣了。
这位思想的超前,绝对是他目前见过的女子哥儿里最优秀的。
“你们说,陈瑞雪真的能嫁进贾家么?”
众人不语,答案已经在心里。
村和城之间的差距,从来不是那么好跨越的,谁不想嫁进城中富贵人家过好日子,但想嫁去的人那么多,城里的富贵人家那么少。
他们读书越多,越能觉察到阶级跨越的难度,反而那些什么都不懂的笨蛋美人,才觉得能凭自己一张脸就能得富贵少爷的喜爱,嫁入世家门第,飞上枝头。
多想无益,众人回了雅间,继续听书。
晚上又是在听风楼用的饭,接着晚间最后一场书听完,众人散场。
宁景看天色已经晚了,这些女子哥儿也不便踏着夜色回去,不如在城里住一夜,他安排好住宿。
只是他有些担心,这些女子哥儿和家中打好招呼没有,不然夜不归宿家里人难免不安。
结果,没等他想完,就在听风楼门口看到一辆马车,旁边还站着一道高挑身影。
那是一位一袭青衫的哥儿,五官俊秀,眉眼疏离冷淡,额间一点浅色孕痣,他就静静站在那里,仿若一株青莲,遗世独立,不容亵渎。
“夫子!”
众女子哥儿看到那人,都欢笑着跑过去,如燕子归巢。
柳静秋也是十分激动,跑过去后,眸中含泪,提着裙摆直接跪下,哽咽道:“静秋见过夫子,夫子安好。”
那夫子扶住柳静秋,目光中流露一丝感慨,还有缕缕心疼,将人扶起来,道:“静秋,你过得可好?”
柳静秋握住夫子的手,抿唇道:“静秋很好,夫君待我极好。”
夫子点点头,目光看向几步远的宁景,打量了一下,眼中的冷淡褪去些许。
宁景走过来两步,行礼道:“见过青荷先生。”
这位夫子姓李名羽舟,其父是一名举人,只有他一个孩子,所以从小对其十分看重,完全当男孩来养。
李夫子成年后深觉世道对女子哥儿的束缚,便一心投入教导女子哥儿的事业中,他也是第一批响应逸帝征召,修建女子哥儿私塾的人,如今三十余岁,至今未婚无子。
这一位的事迹,被人广为传颂,便是男人也不得不佩服他,尊称他一声“青荷先生”。
李夫子目光缓和,对宁景点头,道:“你很好,过去谣言不要放在心上,多行善事,污名自破。”

“是,在下定谨记青荷先生之言。”
宁景看向李夫子旁边的马车和车夫, 知他是特意来接这些女子哥儿回去的,倒是良苦用心。
柳鱼璃看起来和李夫子关系极为亲厚,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像孩子和父母分享他的所见所闻一样,将今天在茶楼里的体会和听的故事讲给李夫子听。
末了, 他道:“夫子,您为何不和我们同去呢, 我们是在二楼, 视野也好,无人指指点点。”
李夫子一直含笑听他讲话,此时缓声道:“我要去茶楼, 自然要堂堂正正自己走进去, 光明正大坐在下面听,无人奇怪, 无人阻拦。”
这些哥儿女子安静下来,若有所思的模样,而李夫子说完这句话, 再次向宁景道谢他今天款待这些学生, 随后一个个安排人上了马车, 准备离去。
宁景和柳静秋二人站着明亮的灯笼下,看着马车逐渐消失在夜色里。
柳静秋怅然若失了一会儿, 转头看向宁景, 缓缓靠过来, 悄悄牵住他的手。
宁景捏了捏他的手, 传递去无声的安抚。
翌日,二人回了家中。
宁何氏迫不及待将柳家做的那些事告知给宁景,她显然也憋了一肚子火,脸上都冒出了两个起眼的痘痘。
“这些人就是红眼病犯了,见咱们家好过了就咬上来,我呸!他柳家之前正眼都不带瞧咱们家一眼,嫁给哥儿过来两个哥哥一个都不出来送,还是个嫂嫂送过来的,现在眼瞧咱们宁家好日子来了,就见不得咱们好!”
这话一下说得宁景想起一件事,当初由于事情闹得不光彩,他和柳静秋的婚礼几乎是仓皇而过,随意摆了两桌酒,在村长主持下直接拜了天地,然后送进洞房。
当天,宁家就两桌酒席,都差点没有坐满,柳家送亲的人只有柳二嫂,柳家门上只象征性挂了两条红帘。
本来按照他们这的习俗,嫁娶两方都需要摆酒席的,柳家却像无事发生,草草就把人嫁出去了。
宁何氏怒气上头,叉着腰道:“反正老娘说了,我儿就是有本事自己赚银子盖大房子住,才没有用儿媳妇嫁妆,更和他柳家半文钱关系都没有!他柳家还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污蔑人,那大家都别好过了,老娘明天就去和人说他柳大家的和村头寡妇有一腿,孩子都是他的!”
“那柳大家的二儿子瞅着还像柳二的种呢,呸!”
宁景:“……”
幸好柳静秋出门有点事去了,没当面听到这些话,不然宁何氏这样造谣他娘家,他也要生闷气了。
宁何氏突然想起一事,叮嘱道:“儿啊,你可别被他们吓到,还上门去挨骂,我就看看咱们不去他能把你怎么着,有种他上门来啊,他敢动你一根手指头,娘就敢和他们拼命!”
宁景笑了笑,道:“儿自然懂得如何做。”
只是如此一来,宁景觉得如果把新房子建在柳家旁边这事,肯定不会顺利了。
其实当初他向柳静秋描述地方,他是想建在那桃林旁边,那处地方风景秀丽,旁边零散几户人家,离得不近,也不会互相干扰。
可是,毕竟建新房子,得问问另一个主人的意见,他尊重柳静秋的想法,他想离娘家近点,那就近点。
只是现在,这个娘家不是善类,不说以后房子建好后能不能相处融洽,单说现在就遇到了阻拦。
宁景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块几户人家和柳家关系都亲近,那块土地的所有人还是柳大哥的伯父,他们若是拧成一股绳为难他,土地加钱,借道费加钱,这事也不好办了。
宁景是不缺这些银子,但是这口气难以咽下,而且一次被欺负,处处受限制,他们尝到这个甜头后,只会变本加厉。
现在最好的作法就是换个地儿建房子。
只是,这事怎么和柳静秋说呢?
宁景知道,如果他开口决定,柳静秋肯定没有异议,但心里还是会失落。
而且宁景觉得,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让柳静秋看清他娘家两个哥哥的真面目,现在伤心了,总好过以后被咬痛了好。
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就带着柳静秋一起去登门问土地和借道费的事宜,看看那些人会有什么嘴脸。
而柳家这边,确实如宁景所想那样,起了心思了。
“宁景回来了?可有往我们家来的意思?”柳大哥问道,他今天没有去铺子,他们铺子里有个帮工,和他们家也是沾亲带故的人,有帮工在其实用不着他天天去,但是他们不放心那个帮工,担心手脚不干净,两口子就轮替去店里坐着。
柳大嫂刚刚从外面回来,脸色阴沉,哼了声,道:“没见着他出来,倒是看见你那个弟弟了,往柳鱼璃他老家送什么东西去了,真是吃里扒外,东西不送娘家送给外人!”
柳大哥闻言皱眉,道:“哥儿果然都是养不熟的东西,往外泼的水,既然他们这样不把我这个舅哥放在眼里,就别怪我们不把他当亲家了。”
“他宁景不是想建房子么,他娘好大的口气说不差银子,既然这样,那就让我看看他宁家能拿出多少银子!”
柳大嫂赞同,道:“伯父家和我们家关系向来就好,夫君你去他家把这个事情一说,他宁景想买地,出多少银子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嘿,真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啊,到时候有得他求我们的。”
柳大哥点头,道:“这事由我去说,至于其他几家人,你上门说去,这借道费绝对不能便宜了宁家,我们把口径统一,就要那些银子,不给不让修路,只要我们都是一致的,村里人也说不出错。”
“好嘞,那我就去找他们说去,这可是白得银子的好事,那几家人不得感谢咱们,我觉得到时候银子收上来,咱们柳家得多拿点,谅他们也不敢说啥。”
两人商量好了,见天色还未暗,就准备分开去那些人家商量事,恰巧出门的时候,就见柳二嫂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不少东西。
“这都拿的啥?”柳大嫂眼尖的看过去,手已经去拿东西了。
柳二嫂直接将其中一份给她,道:“刚刚门前遇到的静秋,他拿过来的东西,见时间不早了,就没进来,让我提回来了,他就回家了。”
柳大嫂一顿,翻了个白眼,将东西抢也似的拿过来,打开一看,迟疑的道:“这个东西,看着像我家瑞雪说的蛋糕奶茶,不是吧,他柳静秋能拿回来这种好东西?”
听她这样说,柳大哥回了头,看了两眼食盒里的东西,觉得非常精致体面,他直接拿过来,道:“正好许久没有去伯父家拜访,不拿东西上门不合礼数,这个我看着不错,适合待会拿来下酒,我带走了。”
柳大嫂本来想尝尝,但柳大哥这样说了,她也只能咽下这句话,任他拿走,随即她一眼看向柳二嫂手里,发现她还多拿了一小份,顿时尖声道:“你怎么还私藏一份,好啊你,敢私吞我大房家的东西了!”
她说着就要扑上去抢,柳二嫂连忙躲开,大声道:“这是给老太太的一份,我没有私吞!”
可是不管她如何说,老太太那份还是被柳大嫂抢走了,最后没办法,柳二嫂只能把自己那一份取出来,单独给老太太送去。
一夜过去,宁景照例起来去竹林里练习了一会儿,然后在村子里转了转,回家和家人吃早饭。
饭后,他就提着些礼品,带着柳静秋出门了。
首先,是去敲定那块地的价格。
宁景和柳静秋一起进了柳相明家中,经过这几天发酵,这家人也知道宁景的来意,笑着将他们迎进去,还倒了茶。
宁景放下礼品,也没有废话,直接将来意说了。
柳相明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笑了笑,没有直接给宁景答复,反而和宁景东拉西扯起来,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说那块地位置多好。
“往年冬日下大雪,山上的野兽找不到食吃,总会下山扰民,咱们和安村啊,年年都备受其害,有些人家里鸡鸭被吃了,还有人受了伤,但是啊,咱们这一块是个风水宝地,从来没有被野兽骚扰过,别说鸡,连粒米都没有掉过,野兽都不过来的!”
他说着叹息一声,脸上似乎有些肉疼,道:“哎呀,这块地我本想留着给大孙子,等他长大了盖个好房子娶媳妇,还真舍不得卖啊。”
宁景笑了笑,面不改色,道:“我也知道这是让伯父家割爱,这一块也确实是个好地方,我看遍了村子附近,发现也就伯父这块地,和村西池塘那边比较好,思来想去这里离夫郎本家近,才选了这。”
柳相明闻言,连连摇头,道:“村西那块不好不好,那云家的不就是那块地的主人么?前两年就是野兽跑进他家里,男人都被叼走了一条腿,那块地不吉利。”
宁景只是一笑,道:“既然伯父都如此认为,那我们就只剩下选伯父这块地了,那伯父觉得多少银子可以把地过户给我宁家呢?”
一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柳相明的婆娘和儿子都在宁景二人身后对他挤眉弄眼,难掩兴奋,只觉得大把银子已经朝他们飞来了。
柳相明摸了摸胡子,沉吟了一会儿,道:“既然你这么想要这块地,看在你是柳家姑爷份上,咱们两家也算个亲戚,你……就给个一百五十两吧。”
顿时,空气安静极了。
宁景垂下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
宁景:你是想自己吃粑粑,还是我喂你?

任何农村的土地, 哪怕是京城郊区的村里的土地,都没有这个价!
一百五十两在姜朝,哪怕是在城里偏僻的地方, 都够买下一间面积不小的房。
柳相明这一句话,何止是狮子大开口,去庙里许愿都不带这样的。
宁景看中那块地是因为它在村子较中心的位置,面积也足够大,足有三亩余的地。
宁景要建房子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 首先二进的院子肯定要,此外需加花园、庭院、果林、菜园, 还有他预想的马厩, 牛棚,猪圈,鸡鸭圈, 狗窝……
可以说, 他完全是按小型苏氏园林在建自己的房子。
但是宁景觉得不过分,赚钱是干什么, 享受的啊——上辈子没有吃过任何苦头的宁少爷如实想到。
现在姜朝一亩地,官方价格九两,根据各处地方不同还有些差别。
在宁景的预算里, 柳相明家这块地, 给三十五两还是看在他是柳静秋伯父的份上, 但没想到,对方完全把他当许愿池的王八了。
呸, 他们才是痴人说梦的王八!
宁景不带温度的笑道:“伯父莫非在说笑?”
旁边柳静秋也是变了脸色, 刚刚他一直在一旁听着, 男人谈话, 他们这些哥儿女子是不能插话的,按理他应该去一边和主人家的同龄哥儿女子聊天,但宁景偏偏拉住他留下了。
聪慧如柳静秋,见识柳相明强盗般的谈话,瞬间有些意会到宁景的意思了。
柳家在为难他们。
柳静秋不是傻子,这两天自己娘家和夫家闹得矛盾有多大他心里清楚,只是他夹在中间也是十分为难。
两边都是他的家,要他如何做呢?
柳相明一家和柳家关系十分要好,现在狮子大开口,其背后的含义,只要想一想就知道。
这是柳家人授意的。
柳相明是个老酒鬼,便是早上酒也不离手,他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道:“宁秀才啊,老头我这也是实在价,这块地位置有多好你看看就知道了,要不是你想来买去,谁来我都不愿意,这个价多合理,你随便找旁边的人家去问问都知道。”
他们身后的柳相明婆娘也连忙帮腔,道:“就是,咱们村最好的就是我家这块地了,风水又好,我们家在这里子嗣兴旺,孩子个个都聪明,我家大孙子现在都会写自己名字了,这样好的地,值这个价!”
“就是就是!现在就我们家这块地位置好,面积够,想建什么大房子都可以建,宁秀才你不会是缺银子,买不下吧?连个买地的银子都没有,你娘还到处吹嘘你要盖个城里老爷住的大院子呢!”
这一家人确实人丁旺盛,七嘴八舌像菜市场,个个眼冒红光,就差架着宁景快快签契约把地卖给他。
然而任他们如何吹捧抬举还是嘲讽刺激,宁景都面不改色坐在那里,无视这群蚊蝇一样的人。
而他面无表情,半天不说话,也让柳相明有点慌了,眼珠子转了转,道:“宁秀才你要是觉得可以,咱们现在就找村长过户吧,今天也是个吉时。”
随着他这句话,所有声音渐渐平息,宁景拿起茶抿了一口,又面不改色用袖子掩着吐了回去,这什么茶,一股子霉味。
他抬眸看向柳相明,淡声道:“我何时觉得可以了?”
“这样一块风水宝地,伯父何不留着福荫家中三代,如此福德,哪是一百五十两能买到的,伯父真是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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