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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黑了你的机甲!(灯的开关)


对于辰钧山来说,这样的精神力检测是一个拖时间的机会。
他今天的精神力检测故意做得很随意,在韩平第三次让他重新测的时候,辰钧山等待的变数终于到了。
实验间停电了,或者说整个实验区都停电了。
在冯花时的情报里,今天恰好是守卫们外出搬运物资的时间。实验区的防卫相对空虚,连抢积分现场的守卫都会少很多。
实验间停电后,辰钧山立刻从全息中被弹出。
他睁开眼,看到实验区的应急电源已经启动,实验间里警示用的橙灯一闪一闪,昏暗中韩平正举着遥控器对准自己。
“别动!”韩平厉声到。
辰钧山从床上坐起来,举起手略作不安地问:“好好好,我不动,怎么了?我怎么从全息里出来了?房间怎么黑了?”
韩平没回答他,直接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但无事发生。
辰钧山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按了什么?控制颈环的东西?”
韩平:?
他举着遥控器突然感觉自己大惊小怪的,有点丢人。
颈环不可能平白无故不失效,他看着辰钧山,突然想起一个可能,问:“你颈环带了多久了?”
“不到一个月,其中十多天在关禁闭,怎么了?”辰钧山回答。
“难怪……”韩平说完,辰钧山突然听到一点小小的嘈杂的电音,像是耳麦里漏出来的声音。
果然韩平按住耳朵,回应什么人一样皱眉到:“什么?好,我马上过来。”
他说完指着辰钧山,说:“待在这里别乱跑,我的朋友。”随后他离开实验间,并且锁死了电子门。
锁门的声音停止,辰钧山摸索着自己的后颈,从里面拿出一块小小的金属板,上面连着一根包着胶皮的金属丝。
这根金属丝从辰钧山的后颈延伸进衣服,贴着他的手一直延伸到手腕。
虽然颈环和脖子之间没有缝隙,但人体是软的,缝隙挤挤还是有的。
那块金属板是从通讯器里拆出来的,金属丝是何老二他们从屋内的灯里面剪下来的。
剪出这段金属线后,他们把灯的电线又接回去,虽然比原来短了一截,但从房屋下面看看不出异常。
根据上次被守卫镇压的人提供的信息,辰钧山找到颈环内侧放电的位置,将连着金属线的金属板塞进脖子和颈环之间。
这样当他把手放在金属床架或者墙壁上时,颈环里的电流就会被金属丝导走,而不会将他击晕。
辰钧山一直都很清楚,如果他和韩平待在同一个房间,突发异常的情况下,韩平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控制住他。
韩平大概率会将他电晕,极小概率会控制颈环注射实验药剂,将他直接弄死。
但他不能被电晕,他还得安置笑笑,于是他做了这样一个简单的装置。
他之前做过测试,这几样东西带在身上,体检的时候不会被扫描出来,只要他控制好正对韩平的角度,就不会被发现。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韩平按下遥控器后,他一点异样都没有感受到。理论上即使所有的电流都被导走,他手腕上的金属线头还是会发热的。
他想起之前冯花时说过的另一个信息,颈环是需要定期充能和补充药剂的。
结合刚刚韩平的问话,辰钧山琢磨,或许是因为他关禁闭时间太久,被注射药剂次数太多,颈环里能量不足,所以这次电击没有生效。
辰钧山不再多想,他从床上跳下来,举着通讯器走近实验台和仪器。
笑笑将通讯器屏幕亮度调得很高,通讯器的电源快没电了,辰钧山需要尽快给笑笑找到去处。
这场停电不是突发的,而是辰钧山和何老二他们策划的。
何老二他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又一直梦想着出去,多多少少会收集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在抢积分的广场侧面,有一条挂在高处的电缆。
抢积分的时候人打起来,不小心打破机器,又不小心在互掷残片的时候切断电缆,这种事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毕竟大家力气都变大了。
如果打架的人够多,法不责众,禁闭室也没那么多房间,最后说不定只是电击一下了事。
辰钧山估计,这片实验区是有备用电路的,也许很快实验间的灯就会重新亮起来。
他举着通讯器在实验台的挡板前四处观察,突然想起上次韩平将黑机手放在实验台的抽屉里。
他试着拉开抽屉,居然拉开了,黑机手居然真的在里面。
但辰钧山现在还不能把黑机手带走,冲动只会暴露自己。他惋惜的把黑机手拿出来,推开后面的盖子,拿出里面和笑笑配套的芯片槽。
笑笑的芯片太大了,和现有的所有芯片插口都不匹配。
钟齐意给笑笑做了这种芯片槽,类似一个转接器,一端装着笑笑,另一边可以插在普通芯片槽上,通过这样的方式和普通的芯片槽适配。
辰钧山本来以为今天需要花点功夫才能勉强把笑笑安置进实验台的机器,但有了芯片槽就简单多了。
他把把笑笑按进芯片槽里,将黑机手放原位,继续看实验台的挡板。
机器都需要散热,挡板上会有散热孔,不会是完全封闭的一整片,他可以透过散热孔观察内部。
看了一会,他拿出上次拆通讯器的金属片,拆开一块实验台的挡板,找到一个芯片插口,将笑笑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躺回实验台,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等韩平回来。
他等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实验间灯突然亮起,韩平带着几个守卫回来了。
从韩平略有些嫌弃和抱怨的表情来看,他真的以为电缆是实验品打架意外弄断的。
等几个守卫举着枪将辰钧山围住,韩平走入实验间,将实验间里的东西都翻了一边,所有东西都还在原位。
辰钧山举着手看向周围,无辜问到:“怎么了?”
韩平顿了顿,看着他温和地笑了笑,说:“没什么,你颈环需要换一条,这条要维护一下。”
“好的,换吧。”辰钧山顺从地举起手,任由身后的守卫给他戴上新的颈环,然后将旧颈环摘下。
换了颈环,韩平的安全感又回来了。
几个守卫退出实验间,他和辰钧山继续精神力测试。
实验台的机器陆续启动,辰钧山戴上全息头盔,看向韩平头顶一道光屏。
光屏的左上角有一个小小的机器人头像,和笑笑在学校用的外壳一样,小机器人正在向他招手。
“你在看什么?”韩平疑惑地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
“没什么。”辰钧山戴好头盔躺在床上,继续完成精神力测试。
作者有话要说:
笑笑:好耶是新身体!

第165章 最后告个别吧
时间很快又过了一个月,相较于前一个月,这个月对于林秋来说,没有发生太多事情。
小迪说他好像变得沉默了一点,但林秋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自己从小就这样,在感兴趣的话题之外,如果和正事无关,他本身没有很高的兴致说话,所以不会随时显得那么健谈。
他现在站在林述的墓碑前,今天天气很好,远处树的枝桠将暖色的晚霞切割成一个个色块,看上去像某种彩色的窗户。
快要到秋天了,风吹在身上有一股凉意。林秋安静地站了一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罐,放在林述的墓碑上。
透明罐是那晚辰钧山跟着他去拿的,里面是林述的断手。
他从背包侧面卸下折叠小马扎,撑开马扎坐在上面,又从包里掏出一瓶酒。
他拧开瓶盖,一半倒在林述的墓碑前,另一半自己一口气喝光。
天色渐深,天空变成蓝紫色,上面有很多星星。
晚风吹在身上很舒服,他在墓碑前坐了一会,开口轻声说:“小叔,我做错了事。”
周围只有墓,没有人回应他。
“我把你的队友弄进医院了,他一直醒不过来的话,下半辈子只能靠机器维系生命。”林秋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在的话,肯定会拦着我,但你不在。”
一阵风吹过,黄绿色的叶子飘过墓碑,从林秋身边划过。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听你说过他,那是个可靠的队友,为了开拓星域出生入死。某种意义上他是应该受到尊敬的开拓者,他为了联邦出生入死,即使他犯了错,我也不能无视联邦律法对他动手。如果你在,肯定会这么教我,但你不在。”林秋声音变轻很多。
他坐在小马扎上,抱着自己的背包,下巴搁在背包上,好像在拥抱自己。
明明小叔说过,将来会和他一起去未知的星域探险,会看他长大成人,他怎么可以缺席自己今后的人生?
以后他迷茫的时候、要犯错的时候,谁来作为那盏明灯告诉他有没有偏离航线?
林秋看着墓碑上的断手,继续轻声说:“我知道我做错了,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犯错,因为死的人是你。”
“小叔,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事,即使知道是错的,这件事是不好的,但还是会去做。并且自己非常清楚,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这么选择。”
他说完安静地想了一会,继续说:“好像做与不做,都会令人难过。还好那天有人拦着我,但是他也不见了。他小时候面临的也是这样的处境吧?像被困在泥沼里,只能做一件错误的事让自己从另一件错误的事里逃脱。但如果在那种处境下只能做错误的事,这件事还算是错的吗?还是说在那种情况下,后来认为错误的事其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没人回答他。
林秋坐了一会,从小马扎上站起来,低着头看着墓碑,手指轻轻在墓碑的边缘滑动:“小叔,我找不到他。世界上肯定有其他人知道他在哪里,但这个人不是我。你们为什么都喜欢突然消失?不怕我会难过吗?”
墓地里没有人,也没有人会回答他,但他可以想象出每句话林述会怎么回答。
小叔不在,没有人作为参照告诉他该怎么继续航行,好像天空失去月亮,人生中某一盏明灯熄灭了。
如果世界里不再有灯塔给他指引,他就需要变得更强,自己成为灯塔,决定自己的方向。
他从背包侧面拿出撬棍,一层层撬开墓穴上的石板,然后将透明罐放进墓穴里。
这是林述最后的残肢,没有这只手,他就再也见不到林述了。
林秋跪在墓穴旁,伸手轻轻覆上透明罐,隔着罐子触碰林述的手。仿佛他这一刻碰倒的不是冰冷的罐子,而是印象中真实的林述温暖的手。
林秋手指划过透明罐,轻声说:“小叔,我需要变得更成熟一点,更可靠一点。”这样才能保护好还活着的人。
保存林述的手这件事,始于他不愿承认林述死亡的事实。
而成熟可靠的人需要认清残酷的现实,时刻保持清醒,不能让自己沉溺于不可能的幻想之中。
他看着透明罐里的手,鬼使神差问了一句:“小叔,我很想你,能不能不死?”
林秋问完自己愣住了,这样的语气很像他小时候和林述撒娇,他黏在林述身上,说:“我想听小叔讲故事,能不能不走?”
小时候他每次请求林述都会依着他,但这次好像不行了。
林秋笑了笑,最后摸了摸透明罐,然后将石板一块一块填回去。
刚填好石板,他远远听到小迪的声音:“嚯!你果然在这里!不就是今天团体赛和帝国的人打平了吗?至于跑到小叔这里哭哭啼啼吗?”
“我没有哭哭啼啼。”林秋说。
小迪走近,看到了地上的小马扎,不禁眯眼问到:“好家伙,连凳子都备好了,你是打算今晚在这里坐一晚上?”
“没有,过一会儿就回去。”林秋回答到。
“哦。”小迪站在旁边,挥了挥手到:“没事,你随意,当我不存在就好。我主要是来看着你,免得你心里难过又把谁的的墓刨了。”
林秋:……
他看着自己刚刚填回去的石板,认真说到:“我已经想通了,不会再做这种事。”
小迪摆摆手,说:“好好好,行行行,你说得对,我信了。”她话是这么说,但完全没有挪动的意思。
林秋:……
小迪在这里,再对着林述的墓碑自言自语似乎有点奇怪,而且被小迪一搅和,他也没什么心思多愁善感了。
两人安静地吹了一会儿风,小迪突然问:“你有小辰的消息了吗?找到他没有?”
“没有。”林秋说:“虽然不太愉快,但找不到才是好现象。他正在被联邦通缉,如果我们找不到他,联邦里的其他人也找不到他。”
说到通缉小迪惋惜起来:“哎,多好一个小伙子,怎么就被通缉了呢?他也不联系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虽然我们日常生活没受影响,但作为之前和他接触最密切的人,我们的一举一动肯定在一些人的监控之中。不联系才是对的,联系的话,他很容易被人抓住行踪。”林秋说。
话是这么说,但辰钧山是个很强的黑客,绕开联邦的监管、偷偷在他们的电子设备塞信息应该不难。
但他们还是没有他的消息,说明要么辰钧山不想和他们联系,要么他没有和他们联系的条件。
小迪点点头,叹气到:“哎,他倒是说消失就消失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林秋已经大致猜到辰钧山失踪和笑笑有关,但猜测正不正确还有待确定。
如果他们处在某种危险里,他能帮上忙的话,肯定不会推辞。
林秋回答到:“现在我们被盯住,动作不宜太冒进,暗中继续关注他的消息就好。以前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努力打军校生大赛。”
“你倒是沉得住气,还有心思打比赛。”小迪说。
“因为我听说,有小队在比赛里遇到了钟齐意。我之前以为他去封闭训练只是个幌子,比赛里根本不会见到他的。”林秋解释到:“钟齐意很可能知道点什么,只要我们一直赢下去,一定可以见到他,到时候再想办法和他交换信息。”
“哦。”小迪应了一声,问:“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秋托着下巴,说:“现在情况还不清楚,没办法判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他不会做出不利联邦的事。”
毕竟军方信息防护系统的漏洞都是辰钧山在帮忙修补,如果辰钧山要对联邦不利,多的是更有破坏性的方法。
“我不是指这方面啦。”小迪嘀咕到:“你就对小辰没什么想法?比如希望他怎么样?”
林秋又想起杜海绍和他说过的,辰钧山的往事。在他愉快的度过童年的时候,辰钧山在承受怎么样的痛苦?
他明明是个很厉害的人,却总是对自己拥有的能力不太在意的样子。比起其他人都追求的力量,他似乎更在意约束自己的言行。
这样的人很难不对他生出善念。林秋认真想了想,回答到:“如果这是一个故事,我希望他有一个快乐的结局。”如果这些快乐能把过去的创伤都弥补,那就更好不过了。
杜海绍说的事林秋没有告诉其他人,这是连辰钧山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决定为辰钧山保守下去。
小迪对林秋话里的意指一无所知,她拍了拍额头,无奈地说:“我不是指这个啦。之前不是说小辰喜欢你来着,怎么样?你怎么想的?”
林秋回忆了一下,在打听辰钧山消息的这段时间,好像谁都比他知道更多关于辰钧山的信息。
很多人和事都突然跳出来,试图向他证明小迪的观点,但他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我觉得这不重要。”林秋回答到。
小迪:?
林秋没有再解释。
杜海绍一个月前刚和他讲过辰钧山过去的故事,他才知道某些不好的事一直在对辰钧山造成影响。
而现在辰钧山正在被通缉,说不定正在什么地方经历危险,连求援信号都无法发出。
和其他这些事比起来,小迪说的事,是最不重要的一件。
小迪眯着眼看他,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问:“好吧,那么你打算以后怎么对他?装作不知道他对你的态度,和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还是像以前你拒绝别人那样,先问清楚,然后直接拒绝他?”
“不知道,找到他再说。”林秋回答到。
小迪补充到:“要好好想清楚哦,像以前那么随意的话,小辰可能会难过的。要是处理不恰当,他真的会主动从你身边消失哦。”
小迪说得有道理,他不想让辰钧山再难过。就算要拒绝,也需要慎重对待,他需要找到最优的处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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