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抿着唇:“我……”
“以后我的身子都不给你碰了。”南噜噜鼓着腮帮子放出狠话。
江宴无奈,只好上前打开鸟笼:“行行行,我给你脱。”
说着,江宴伸出手指捻着南噜噜的小领子把人提了出来,然后开始脱南噜噜的小衣服小裤子。
可是这时南噜噜却抓住了自己裤头,扭着身子撇着嘴:“宴儿你还不耐烦了,你就是嫌弃我。”
“不嫌弃。”
江宴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承认自己嫌弃南噜噜这一身粪便,即使这干涸的粪便没什么味道。
南噜噜想了想,任由江宴脱了自己的小裤子和小衣服,还有踩了屎的小鞋子,只留下一条海绵宝宝小内裤。
江宴把脏了的衣物都扔了,才感觉能够呼吸过来,他想把南噜噜放回口袋时,光溜溜的南噜噜却在江宴的手掌心微微踮起了脚丫子,并努力仰起圆溜溜的脑袋,使劲儿撅起红润润的小嘴,嘟囔着:“宴儿,你亲亲我,就是不嫌弃我。”
江宴垂眸,瞧着憨态可掬的小鬼闭起眼睛向自己索吻,心中一动,接着他缓缓低下头,在小鬼的唇上轻啄一口,随后直起身勾唇笑道:“这下你信了吧?”
南噜噜羞涩的捂住红通通的小脸,在江宴掌心缩成一团,闷闷点头嗯了一声。
江宴失笑,把人收进了口袋,又转头看向还在不断砰砰砰撞击铁门的老僵尸。
老僵尸龇牙咧嘴的,看起来对江宴和南噜噜极其的憎恨,或许是因为他们和老僵尸交手过不少次。
江宴忽然心生一计,他想知道方才那个女人的身份,并且借此彻底解了老僵尸喉头堵着的那口怨气,算起来,天道给他的任务,似乎也快完成了,再处理了这个老僵尸,江宴就将想起八百年前发生过的一切。
江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和南噜噜还有着怎样的前尘往事。
这样想着,江宴便将口袋里的南噜噜重新拿出来,低声道:“小鬼,你愿不愿意配合我,搞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
南噜噜眨了眨眼睛,忽然说:“宴儿,我知道她是谁。”
江宴微微诧异:“谁?”
“他就是老村的那个女祭司啊,我们见过她的,虽然她蒙着脸,但是我看到过她带着鸡鸭去喂魁……”南噜噜说。
江宴摸了摸下颌,眸子微微眯起,思忖片刻点了点头,又再次看向南噜噜:“我想知道的是她更具体的身份。”
南噜噜闻言,便在江宴的手掌心坐下来,手臂一抱,老神在在的扬了扬下巴:“那宴儿打算怎么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
江宴挑了挑眉,状似好奇,实则眸中是一片了然。
这小鬼,除了吃的喝的还能有什么。
但是南噜噜这次的回答却出乎意料。南噜噜说:“宴儿,我想要我的小棺材,我以后还是想睡我的小棺材。”
说到小棺材,南噜噜就伤心,小棺材是南噜噜一直以来的心结,因为他的小棺材一直都是碎的,拼了好几次,却次次都出意外。
江宴眉头微蹙,有些不乐意:“你睡你的小棺材,那我睡哪儿?”
江宴自然是知道南噜噜那心爱的小棺材有多小的,根本不能睡下两个人,这也是江宴一直没有帮南噜噜修复小棺材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南噜噜要是有了小棺材,就不要他了。
南噜噜却眨了眨眼睛不解:“宴儿,你有那么大一座冥王殿,为什么要抢我的小棺材睡?”
江宴噎住,沉默两秒咬了咬牙:“我就要黏着你,因为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了?”
南噜噜一听,小脸红了,他揪着手指垂下了小脑袋,不好意思道:“你要是愿意,可以睡我的棺材板板上面……”
江宴:“……”
江宴有些想象不出来,他堂堂一个冥王睡在破破烂烂的棺材板上风吹雨打的模样。
“宴儿,你答不答应我,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帮你干活了。”
南噜噜叉腰,气鼓鼓的威胁起来。
江宴犹豫半晌,一咬牙,点了头:“好,我答应你。”
大不了到时候他就硬挤进去,说什么也要和南噜噜睡在一起,如果到时候那小破棺材能挤烂了最好,这样小鬼就又能和他一起回冥王殿睡了。
此时的南噜噜还不知道江宴在打什么算盘,他喜滋滋的,满脑子都是自己可以重新拥有小棺材。
江宴给南噜噜换了一身新衣服,又细心的把鸟笼给清洗了一遍,然后才把南噜噜重新放进去。
那边不断撞击铁门的老僵尸,被江宴按回了墙边,施了一道符咒,让他不能靠近南噜噜。
南噜噜看着江宴把鸟笼子的小门重新关上,瘪着小嘴十分不开心,因为这让他有一种失去离开自由的感觉,难受的很。
江宴从栏杆缝隙处伸进去一根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南噜噜的小脑袋,温声安慰道:“别怕,我一直在旁边。”
南噜噜伸手抱住江宴的手指,蹭了蹭,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哼唧一声。
江宴心里软成一滩泥,但是屋外传来了女人的脚步声,他狠心把手指从南噜噜手里抽出来,最后嘱咐了一句:“记住,我在旁边。”
南噜噜点点头,下一秒,江宴就隐了身,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女人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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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噜噜坐在鸟笼子里头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女人进屋后放下了刚带回来的几只鸡鸭,就看向了南噜噜这边,接着她疑惑的咦了一声,上前盯了南噜噜许久,问:“你的衣服怎么换了,还有这笼子本是脏的。”
南噜噜听她说到这便气呼呼的鼓起了腮帮子,瞪着女人:“你也知道是脏的。”
女人哼笑一声,没说话,她有看了南噜噜许久,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换了一身衣服还清扫了笼子的。”
南噜噜抱胸,扬了扬下巴,高傲道:“你不是知道吗,我不是正常人,其实我是神仙,换个衣服简直太容易了。”
说这话的时候,南噜噜的手心直冒汗,因为他知道他只是一个菜鸟小鬼,连最基本的法术都不怎么会,又怎么会换衣服等中高级的法术。
不过好在女人没有深究,她打量着拇指大小的南噜噜,嗤道:“你的确不像是正常人,但是……神仙?”
女人忽然笑了:“你身上有阴间东西才有的味道,你跟我说你是神仙?”
南噜噜:“……”
女人嘲笑完南噜噜,才放过他,她又上前几步靠近铁门,眉头蹙起,喃喃道:“阿魁怎么没动静了。”
说着,女人探着头往里面张望着,只见老僵尸贴着屋内的墙壁直挺挺站着,双眼闭起,像是陷入了沉睡。
“原来是睡了。”
女人又看了几眼,确定老僵尸没有什么事情,才关上小窗,转身又拎着几只鸡鸭上前。
这次女人打开了门,老僵尸感觉到动静,倏地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
女人轻声安慰:“阿魁别怕,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但是僵尸根本听不懂人说话,他许久没有吃过人了,对人肉人血有着极度的渴求,于是扬着手朝着女人蹦过来,可是老僵尸身上还戴着粗重的铁链,他只蹦到靠近门的位置就蹦不动了,更何况方才江宴往老僵尸身上施了符咒,有南噜噜在门口,那老僵尸已经不敢靠近房门。
老僵尸只能愤怒的嘶吼着,暴躁的去扯身上的铁链。
女人大概是习惯了老僵尸,她丝毫不慌张害怕,镇定的将手中绑着鸡鸭的身子给解开,随后扔进了房间。
老僵尸感觉到活物的靠近,停下扯铁链的动作,转身朝着四处逃窜的鸡鸭扑了过去。
只听屋内响起阵阵鸡鸭的惨叫声,很快又变成了撕咬血肉的声音,滋啦滋啦的,伴随着骨头咬碎的咔咔声,南噜噜在外面听的头皮发麻,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里,暗自庆幸着。
幸好他已经死了,变成鬼了,老僵尸才咬不到自己。
否则按照自己和老僵尸交锋的次数来看,南噜噜怕是早就被咬的骨头都不剩了。
女人蹲在房间门口,一瞬不瞬的盯着老僵尸进食的样子看,即使那样子再恐怖血腥,女人脸上还是带着温柔的淡笑。
南噜噜不禁疑惑了,有什么人会这么爱老僵尸呢。
女人喂完老僵尸才退出来,她又将目光落在了南噜噜身上,不解道:“为什么现在阿魁突然对你不感兴趣了,难道你对他没什么用吗?”
南噜噜摇头:“我是鬼。”
鬼对僵尸能有什么好处,僵尸只吃活物的血肉。
女人点点头:“那也就是说你对我们没有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了。”
南噜噜听女人这么说,以为女人就要放过自己了,于是连忙点头。
可是女人却话风一转,脸上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眸子狠戾起来,嗓音更是嘶哑:“既然这样,那就把你送给那位大人吧,他应该是很需要的。”
南噜噜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女人的背后还有人,更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逃不走,南噜噜连忙站起来,扒住栏杆泫然欲泣:“别,别把我送给坏人,我又菜又不好吃……”
“只要是鬼,对那位大人总有好处的,这样那位大人就能多帮衬着我们了。”
女人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像是在和南噜噜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话落,女人就不再理会南噜噜,转身去找了一块黑布,把鸟笼给蒙上了。
“今晚我就会把你送走,你就珍惜你这最后的时光吧。”
女人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南噜噜面前是一片黑布,布料不是很厚实,透着光,隐约可以看见东西。
之后女人似乎又出门了,南噜噜听见了院子铁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宴儿、宴儿你快出来。”
南噜噜等女人一走就迫不及待的叫江宴,他怕女人真把自己送人了,这并不在他和江宴的计划之内。
可是南噜噜喊了好几遍江宴的名字,外面都没有动静,南噜噜急的原地打转,又伸手去撩那块黑布,可是他的手不够长,撩不到那块黑布。
南噜噜只能伤心的坐下来,抹了两滴小眼泪:“宴儿,你不要我了吗呜……”
此时的江宴的确不在,他追着外出的女人去了。
这个女人实在诡异,连江宴都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养一只僵尸想做什么。
此时天色已暗,小镇郊区外的马路上有幽幽的路灯光亮着,女人在路灯下快速走过,江宴注意到,这个女人没有影子。
这个世界上只有鬼魂是没有影子的。
江宴面色微凝,摸着下颌思量着,目光落在浑身包裹严实的女人身上。
身为冥王,江宴对鬼魂的气息极其敏感,可是现在他感觉不到女人是个死人,她有呼吸,有体温,有心跳,明明是个活人,可是女人也的确没有影子,
不仅如此,女人似乎畏惧光亮,不仅是阳光,就连着路灯的光她都要伸手挡着脸走路。
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明亮,即使没有路灯都能看清楚路,以及周围花草的影子,江宴抬头看了眼天空,恍然大悟,原来今晚是月圆之夜。
天上圆圆的月亮暗藏着丝丝红色,有些像是一个布满血丝的眼球,江宴脸色微沉,很明显今天晚上怕是有异像发生。
他跟着女人一路来到了一片深林里,月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洒落在地上,江宴的视线在树林里已经有些模糊了,可是前面匆匆走着的女人却脚步飞快,黑暗仿佛影响不了她的视线,甚至如鱼得水。
女人最终停在了一片墓地前,江宴打量着布满灰尘的墓碑,猜想这块墓地大概有些年头了。
紧接着,江宴看见女人对着墓碑跪了下来,她伸手缓缓揭开了包裹着头脸的丝巾,露出来一张布满尸斑的苍老面孔,但是那双眼睛却不像是老人拥有的,身形也是二十多岁少女的模样。
江宴微微眯起了眼睛,对女人怪异的模样警惕起来。
女人双手合十,对着墓碑忽然念念有词起来,江宴听着,猜到大概是某种禁咒。
江宴在脑海中搜寻一遍,竟是没有找到和这咒语相关的东西出来。
女人念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接着又对着墓碑十分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随后女人站了起来,她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指尖的血液滴入了墓碑前的土地上,又在挥舞着手臂地上画了一道符纹,只见月光下,那道符纹仿佛有了生命,瞬间吸收了鲜红的血液,血液流入符纹的每一道笔画纹路,直至符纹渐渐变得通红。
女人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又流出了眼泪,声音中带着撕心裂肺的哽咽。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抹了抹眼泪,又绕到了墓碑后方跪下来,紧接着,女人竟伸手开始挖掘墓碑后面的土包。
她用一双手,虔诚的挖掘着,挖一会儿就要停下磕三个头。
女人大概挖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四点,她将地底下埋着的棺材给挖出来了。
女人的力气很大,一个人便徒手将棺材盖推开了,棺材里是一具裹着衣服的白骨。
女人忽然弯腰探了进去,她伸手剥开了白骨上的衣服,看到里面的情形,一旁的江宴都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森森白骨之中,唯有胸腔那块竟然还长着一块血淋淋的肉,江宴仔细一看,发现这又像是一个心脏,这肉长得位置也在心脏的位置。
女人痴痴笑着,用一双沾满泥土的干枯双手将那块肉挖了出来,女人将那块肉放在月光下仔细端详着,满眼狰狞的贪婪,紧接着女人张大了嘴巴,将那块肉往嘴里送。
江宴眸子微微眯起,瞬间现了形,随后脚尖一点,迅速掠过去将女人手中那块奇怪的肉给夺了过来。
女人一愣,面目顷刻间扭曲起来,扭头狠狠瞪着江宴:“你是什么人,把东西还给我!”
江宴面色冷凝:“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女人不说,怒吼着扑了过来。
那女人还有些身手,而且力大无穷,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但是对付江宴一个冥王,显然是不够看的,江宴很快就把女人制服,并绑了起来。
“求求你,把这个东西给我,我不能没有它,我会死的!”
女人的情绪十分激动,即使被绑了起来,也要跪在地上对着江宴疯狂磕头。
江宴淡淡看着女人,心中不为所动,他唤来了陆京。
一条巨大的黑龙从地底钻出,随后化作人形,朝着江宴颔首:“冥王殿下。”
江宴将手中的那块肉递给了陆京:“你去查查,这什么东西。”
陆京点头,接过血淋淋的一块肉,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眉头皱起,嫌弃道:“殿下,我吃便天下所有东西,也没遇到过这么臭的肉。”
江宴瞥他一眼:“所以我让你去查查,还不快去?”
陆京连忙点头应是,转身就要离开,然而江宴忽然又叫住了陆京:“等等,你过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陆京闻言,疑惑上前,他看着将头磕在地上的女人,第一反应这就是个普通人,可是江宴既然问了,便一定不同寻常,于是陆京施法在女人身上一番打探,半晌,他震惊的得出结论:“殿下,这种东西我也没吃过。”
“我没问你吃没吃过。”江宴的脸色沉了下来,瞪了眼陆京。
陆京这才解释:“这是一个不死不活的人,而且年龄有八百岁了,已经游离在六界之外,应该是靠着某种禁术才得以生存这么久且不老不死,”
江宴抬眸,瞧着着女人苍老的面孔:“不老?那她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陆京解释道:“我探测到,她的身体还保持着而二十多岁的模样,至于这脸部,或许是禁术快要失效了。”
江宴了然点头:“回去吧。”
陆京恭敬颔首,转身,一个瞬息之间便消失在原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看着陆京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惊愕之余,更多的是恐惧。
因为她就要被发现了。
她不在,魁怎么办?
女人紧紧钻着拳头,望着江宴的眸子里淬满了恨意。
江宴仿佛看不见女人的情绪,他淡淡道:“应该我问问你是什么人——魁的妻子?”
女人猛地愣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怎么知道魁,你到底是谁……”
江宴勾唇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让魁回归地府。”
……二转团破产
南噜噜在笼子里一夜没睡,因为房间里的老僵尸不断的撞击着铁门,格外的暴躁,像是要去做什么很着急的事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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