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南噜噜在山里搬运木头的时候不小心迷路了,他在深山老林里晕头转向的走,直到再也走不动了,就坐在一棵树下休息。
肚子咕咕打起了鼓。
小南噜噜眼眶一红,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安慰。
这时一枚果子从天而降。
小南噜噜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俊美男人坐在树杈上,好整以暇地望着树底下可怜兮兮的南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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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男人翻身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面。
南噜噜蹦过去就是一个跳扑,双手双脚缠住了男人,瘪着小嘴,眼眶红通通地控诉:“宴儿,我要饿死了。”
江宴冷哼,拍了下南噜噜的小屁股:“活该。”
南噜噜扭了扭小屁股抗议,心里更委屈了,他抬头咬住江宴的喉结,龇牙恶狠狠的骂:“破宴儿。”
他都这样了,江宴居然还打他,南噜噜眨巴眨巴眼睛,企图挤出来两滴眼泪,不过没能成功。
“谁让你偷跑出来的,现在知道后悔了?”男人的神色格外的阴沉,如果他不是冥王,而是一个普通凡人,那他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个偷偷跑出来玩,结果被敌国军队追入难民区的小少爷。
南噜噜知道自己错了,抿着唇悻悻然,不敢再说话。
而此时两人的旁边,还站着两个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现代装扮的人。
“宴儿,他们和我们一模一样。”南噜噜愣愣的看着面前两人,一时间云里雾里恍惚的很。
江宴眉头微蹙,打量着两人,摸了摸下颌思忖片刻后低声自语:“难不成被抹去的那段记忆就是这里……”
“宴儿,你在说什么?”南噜噜歪了歪脑袋。
江宴摇头,目光落在南噜噜充满疑惑的漂亮小脸蛋上:“没什么,这里就是八百面前,也就是说八百年前,我们就认识。”
南噜噜也大概猜到了,他沮丧地咬了咬手指:“可是宴儿,我不记得了……”
江宴垂下眼睑,遮盖住眸中复杂的异样神色:“我知道,你也不记得了。”
如果记得,这小鬼怕是早就缠着自己投怀送抱了,江宴微微叹了口气。
“可是宴儿,为什么八百年前你也在?人好像不能活八百岁。”南噜噜看着容貌没有怎么变化的江宴,脑袋都快想爆炸了,总不能他的宴儿是妖怪吧。
不过就算江宴是过了八百年的妖怪,南噜噜也不会嫌弃他的。
江宴心中一紧,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犹豫道:“这……大概是我的前世……”
这么一说,好像又说得通了。
“宴儿,你前世也叫这个名字吗?”南噜噜又问。
江宴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瞪了南噜噜一眼:“蠢鬼,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看江宴一幅凶巴巴的模样,南噜噜绞着手指不敢再问了。
旁边,八百年前的江宴正要带南噜噜离开深山,南噜噜却拉住揪着江宴的一缕黑发,说:“宴儿,先不走。”
“不走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江宴的眉头皱起,有些许不耐。
八百年前的江宴比现在的江宴青涩一些,模样也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性格似乎也比较暴躁。
南噜噜说不走,江宴直接就扛起人跑。
南噜噜连忙抱住旁边的树干,江宴发现走不动了才不得不停下来。
南噜噜死死抱住树干,央求道:“宴儿,他们救了我,我还答应帮他们建房子的。”
江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磨不过南噜噜,带着他往新村走去。
“宴儿,你认识路?”南噜噜趴在江宴背上,玩着江宴的头发。
八百年前他们都蓄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南噜噜特别是对江宴的头发爱不释手,时不时就要揪在手里玩儿。
江宴把自己那被揉搓的打结的头发从南噜噜手里解救出来,回道:“认识。”
南噜噜星星眼,又揪过一把头发来玩儿,一边夸赞:“宴儿,你好厉害。”
江宴抬了抬下巴,不置与否。
他们回到了新村,才发现魁和一众人正在急匆匆的打算寻找南噜噜,发现南噜噜回来后,魁还教训了南噜噜一顿。
南噜噜低着头听教训,旁边的江宴黑着脸差点上去和魁打起来。
南噜噜履行约定,和江宴一起帮新村建房,直到新村初具规模后,南噜噜又联系了自己家人为新村运送了一批物资。
魁为了感谢南噜噜和江宴,特地多留了南噜噜和江宴几天,每日都是盛情款待,直到最后一天晚上,南噜噜和江宴准备离开时,新村却出事了。
敌国的军队不知怎的知道了新村的位置,深夜时偷袭了新村。
魁只有一队兵马,又怎么能抵挡对方几千人的大军。
不过魁有勇有谋,已经熟悉地形的他一边用调虎离山计引开敌军,一边派人护送村民们从早就挖好的地道逃跑,这里面也包括南噜噜和江宴。
魁带着自己仅剩的一队军马抵挡着千军万马,伤痕累累的他最终还是被自己的一名忠心属下给救走了,然而敌国军队只是抓了一个村民逼问,那村民为了活命,立刻就暴露了魁的行踪。
魁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惨死,而他们用生命保护的村民却可以毫不留情的出卖他们,临死前都是满腔的怨怒。
敌国军队找不到村民,最后只能离开,三天后,南噜噜和江宴带着一众村民再次回到新村。
他们新建的村庄已经破败不堪,村里的所有粮食物资也都已经被敌军带走了,现在的村民饥寒交迫,众人身上都围绕着一股消极的情绪,即使知道他们的村长魁战死了,众人也都已经没有精力去为他哭,为他举办葬礼。
只有魁的妻子跪在魁的尸体旁边一天一夜。
又是几天过去,村民们已经饿的开始偷偷去捡地上那些为他们战死的官兵们的尸体,带回家中去吃。
此时的南噜噜也饿的头晕眼花,不过身为冥王的江宴总会偷偷变幻出来一块小点心偷偷投喂南噜噜。
江宴本想带南噜噜离开,可是南噜噜心中念着魁的恩情,说要等举办完魁的葬礼再走。
然而魁的葬礼迟迟不办,问起村民们,村民们神色怪异,言语之间都是不要入葬的意思。
直到有一天,南噜噜发现村民在家中煮人肉汤……
此时饿村民们已经把所有尸体都啃食完了,他们开始打上了魁的主意,商量着要去魁的家中,从魁的妻子手里把魁抢出来吃了。
他们也这么做了,不仅把魁带走了,还凌辱了魁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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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几个村民聚在一起,分工完毕后举起了手中的刀。
就在大刀落下的一刹那,一颗石子不知从何处突然破空袭来,打落了村民手里的刀具,下一秒他们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
接着涌进来一批人,江宴和南噜噜走在前头,方才那一颗打落刀具的石子正是江宴扔的。
村民们望着几个企图对魁的尸体下手的村民,纷纷开始谴责起来。
最后那几个村民被赶出了新村,魁也被风光安葬了,村民们还为他特地建造了一座大墓。
从这以后,村民们也都开始上山打猎去获取食物,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一日晚上,村民们被怪物袭击了。
好几个被咬的人面色惨白,一天之后便长出了锐利的牙齿和指甲,开始神志不清的咬人,而被咬到的人也会出现同样的症状。
此时的南噜噜和江宴还留在新村之中,他们把被咬的人都关在一间屋子里,随后开始寻找对策。
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冥王江宴知道,他看着一屋子僵尸,脸色愈发阴沉。
江宴深夜埋伏在新村周围,等待着那个夜夜来咬食人类的僵尸出现,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等来了魁。
江宴恍然大悟,原来魁被制成了僵尸,而魁的身后正跟着他的妻子,魁妻手里拈着符篆,动作生疏地催动符咒,操控着僵尸往前走。
江宴出手暂时镇压了僵尸,为了不暴露自己冥王的身份,江宴只能过段时间再偷偷潜过来将那僵尸给彻底毁灭。
而魁妻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忏悔过后便离开了村庄,此后杳无消息。
江宴从鬼医那里要了解开尸毒的药方,为被咬变异的村民们一一解毒,做完这一切,江宴才终于可以带着南噜噜离开。
村民们对二人很是不舍,离开那天,所有村民都聚在村口送他们离开。
南噜噜被江宴牵着手走,而南噜噜怀里揣满了村民们送的小玩具小吃食,眼睛红通通的挤出来两滴不舍的眼泪。
江宴无奈的看他一眼:“以后有机会再带你过来玩就是了。”
闻言,南噜噜的心情才算好了些,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说:“宴儿,你真好。”
江宴面无表情地挑眉:“叫我什么?”
南噜噜立刻舔着脸笑:“宴哥哥~”
江宴这才勾起唇,揉了揉南噜噜的小脑袋:“以前小时候你都叫我哥哥的,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整天叫名字。”
南噜噜撅起小嘴不服:“可是隔壁二伯叫她家姨娘都是柳儿的,听起来格外亲昵,二伯也说这是对喜欢的人的叫法。”
“所以你是喜欢我?”江宴眸中亮起光。
南噜噜纠结了一会儿,摇头:“有时候不喜欢宴儿,有时候很喜欢宴儿。”
江宴啧了一声,气急败坏:“……笨死了,别拉着我的手。”
说着江宴就甩开了南噜噜,甩袖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南噜噜委屈控诉:“可是宴儿、是你要牵着我的手呀。”
看江宴还在往前走,没有停下来等他的意思,南噜噜急忙追过去,结果踩到了裙摆,啪叽一下摔地上了,小手都被地上粗糙的石子给擦伤了。
南噜噜委屈地趴在地上掉眼泪。
江宴听到声音,赶忙转头看去,看南噜噜摔了,下一秒就冲过去把人抱起来。
“你果然是笨死了。”江宴冷着脸,抓着南噜噜那只擦伤的手看了看,眸中凝着心疼和懊悔。
南噜噜却转头看地上的东西:“宴儿,玩具和吃食掉了。”
说着就要从江宴的身上下去捡东西,江宴却抱紧了南噜噜:“我来捡就好了。”
南噜噜咧嘴一笑,漂亮的眼睛弯成闪烁着光的月牙:“喜欢现在的宴儿。”
金光从眼前闪过,来自于八百年后的江宴和南噜噜还有老僵尸魁,也回到了现实。
南噜噜还恍恍惚惚地回不过神来,一直处于在和江宴早就认识的震惊当中。
江宴的神色也有些怪异,他摸着下颌轻叹了口气,看着南噜噜的目光带着遗憾。
他居然遗失了这么多记忆,而且这些记忆好像还都不错,真是可惜了……
也不知天道为什么要把这段记忆给消除了。
江宴摸着下颌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而刚出来的僵尸魁也站在原地发愣,尚未从八百年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他似乎被唤醒了一些神智。上传论坛2b
江宴正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收服了僵尸,然而没想到,一道白色的拂尘突然袭来狠狠劈向了僵尸。
僵尸受了伤,大怒,刚回来的一些理智又被打的消散了,他嘶吼着就张开血盆大口扑向江宴等人。
江宴眉头下压,脸色一厉,拉着南噜噜迅速后退。
他们的对面缓缓落下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人,男人戴着金丝框眼镜,眉目之间皆是冷淡傲然。
是何书白。
自从上次阿农和南噜噜离开后,南噜噜就没见过何书白了,他还记得何书白当初对阿农的那些疯样。
而现在的何书白一幅高高在上如同神仙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那时候的疯样。
想到这,南噜噜又想起了阿农,南噜噜之前回了地府后,就再也没见过阿农了。
“何书白?你来做什么?”江宴眸子微眯,警惕地盯着何书白。
何书白甩了甩拂尘:“我是道士,自然是来收这僵尸的。”
“这里我会处理,并不不需要你。”
江宴眸中闪过一起冰冷的危险暗芒,同时手中变幻出镇灵鞭。
若是魁被这道士收了去,那魁注定得身死魂消,再也不能进入轮回。
何书白却一幅势在必得的模样。
“江先生,我知道你身份特殊,但你依旧不能插手人间的事情,这僵尸已经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我这是在替天行道!”
话落,何书白一甩拂尘,便冲向了老僵尸,开始和僵尸打斗起来,何书白手中的法器颇多,很快那僵尸就处于劣势之中。
江宴冷嗤,甩出手中的镇灵鞭,也加入到缠斗当中。
南噜噜站在一边,慌乱地眨巴眼睛,想帮忙似乎又帮不上,因为他上去就能被他们一人一拳头抡飞出去。
“少爷,我带你离开吧。”
南噜噜的肩膀忽然搭上一只冰凉的手,南噜噜转头一看,吓得原地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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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还有一章,大家先睡咯,晚安~
第95章 【月票加更】可爱鬼羡慕别人比基尼美女棺震
来的正是阿农,阿农好像比之前长得又更恐怖了些。
长长的黑发遮住了阿农的半边脸,露出的另外半边脸上眼睛通红,鲜红的血泪不断顺着脸颊落下,眼球上布满了可怖的血丝,惨白的皮肤如同干涸的大地,出现了一条条裂纹。
“阿、阿农,你怎么了?”南噜噜抖着声音问。
阿农缓缓摇头:“没什么,不用担心我,少爷,既然你的病已经治好了,那我们赶紧离开吧。”
说着,阿农就抓起了南噜噜的手。
阿农的力量比南噜噜这小鬼的力量大多了,带着南噜噜离开这里不是问题。
南噜噜歪了歪脑袋,不解:“阿农,我们去哪儿?”
“我们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少爷你放心,阿农会好好伺候你,不再让你受苦的。”阿农眼里鲜红的血泪流的愈发汹涌,声音也愈发嘶哑尖锐。
南噜噜有些害怕阿农这个样子,他硬着头皮忍不住问:“阿农,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阿农点头,眸光恍惚了一下,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慢慢说道:“我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阿农。”
“可是少爷您死了,我也死了,整个南府都没了……少爷,我等了你八百年,我现在终于等到你了……”
阿农那充满悲戚的声音越发的尖锐刺耳,也终于吸引了另一边正在打斗之中的江宴和何书白。
“阿农……”
何书白喃喃着,面色一变,便毅然放弃老僵尸,转身奔向阿农。
阿农听见脚步声,迅速抓起南噜噜的手,嘴里不断念着:“少爷,跟阿农离开,跟阿农离开……阿农永远效忠您……”
紧接着,南噜噜眼前一黑,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正被老僵尸缠住的江宴看着南噜噜和阿农化作黑雾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睚眦欲裂,镇灵鞭狠狠抽开了老僵尸后,江宴大步奔向南噜噜消失的地方,却发现南噜噜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江宴的眼眶猩红,下颚线紧绷,下一秒,他凌厉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何书白身上,嗓音冷戾。:
“那个女鬼,是你带过来的?”
何书白却愣怔在原地,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手里的拂尘不知何时从手中滑落,他脱力般跪在地上,喃喃着:“阿农……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江宴眉头微蹙,看何书白这幅模样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立刻派了冥兵搜寻南噜噜和女鬼阿农的下落。
至于那老僵尸,没了何书白的阻挠,江宴轻松便将他抓了起来,并带回了地府。
想要解开这僵尸的怨气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还需要慢慢引导教化。
在老村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江宴马不停蹄的就去寻找南噜噜。
南噜噜醒来后,发现自己处于一块小墓碑前面。
现在还是黑夜,夜风凉嗖嗖的,阴寒刺骨,这个光秃秃的小山坡更是荒凉。
小墓碑后面有个小土坡,上面长满了杂草。
南噜噜咬着手指歪着脑袋去看墓碑上的字,一边感叹:“是哪位前辈的家如此破烂……”
然而下一秒,看清楚墓碑上的字的南噜噜眼睛一瞪:
“哦,是我。”
小丑竟是我自己。
墓碑上刻着——爱人南噜噜之墓。
南噜噜疑惑,他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爱人,是父母还是朋友?
难不成八百年前死的时候,自己已经娶媳妇了?
南噜噜有点惊慌,又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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