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以添之前看过镇子上有一家宾馆,虽然条件不好,但也只能让导师将就一晚了,正要开口就被江辞与打断了。
“有呀,贺以添每天晚上都和我一起睡得,你可以睡他的房间!”
江辞与可不知道还有宾馆这个东西,如果自己不收留贺以添的老师,那他岂不是要露宿街头了。
好老板的形象不能倒。
江辞与说着还推了推贺以添,这是他老师,他也要开口挽留。
贺以添在导师看着两人皱着眉头的打量下点了点头。
男人现在一心只想着那盆花,至于学生的性取向,他现在没有心思关心,更何况那对象还是这盆花的老板,要是出卖学生的色相能换了这盆花,他咬咬牙也能答应。
也算是一种层面的“为国捐躯”了。
贺以添什么都不知道就背自己的导师给卖了。
“我去给您收拾一下房间。”贺以添转身爬楼回房间了。
客厅就只留江辞与和导师两个人。
男人看着花又看了看少年,压不住心里的好奇,笑着问道:
“江老板,你和那贺以添小子,谁上谁下呀?”
难道他是在挑衅我?
我一个这么大的农场老板,虽然贺以添是很忠心,但也不肯能让他爬到我头上呀。
“当然是我再上面的!”江辞与没想到对方竟然回这样问,难道是他的好老板形象树立的太过头了,看来还是要保持距离,威严不够。
男人听见江辞与的话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鬼故事,有些不可思议,看了江辞与好久。
江辞与挺直了腰背,任他打量。
男人看着少年骄傲的神色,黑色的长发垂落,唇红齿白,刚升起的些许愧疚又压了下去。
长得这么漂亮,贺以添那小子虽然在下面,但也不亏。
贺以添铺好了床,将男人安排好,跟他交代了卫生间、浴室一些事,发现导师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话堵在嘴里,想说又不说,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
当下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贺以添心中也猜测到了是不是他和江辞与之间的关系被导师猜到了,不好意思问自己。
贺以添在出门前,回头对着男人开口道:“老师,就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正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突然听见这话,回头看了看他的学生,叹了口气拍了拍贺以添的肩膀,“那孩子看着挺好的,还是个老板,对你也不错,挺好的。”
贺以添皱着眉,老师的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但他也没多想,他现在得去看看,山上的树种的怎么样了,还有镇子上的餐馆装修的进程也不知道到哪了。
晚上,江辞与抱着贺以添睡得正香,二楼还亮着灯。
一个名为:植物界泰斗的群正聊的火热。
贾教授:【最近看来又要忙起来了,真累呀。】
男人发了一个他今天拍的鹦鹉喙花的照片。
张院长:【老贾,你去西班牙了?】
贾教授【呵呵,没出国就在农大】
李院长:【可别吹牛了,要是有这株花,我还能不知道。】
贾教授:【到时候研究论文出来,你们再相信也不迟。】
【这不会是真的吧?】
【你们农园真搞到这花了?】
【快出来说句话!】
【!!!】
男人看着群里几个人开始急了,满意的给手机息屏,又看了看桌子上开的正盛的花,笑着准备进入梦乡。
一楼的江辞与正迷糊着推着贺以添的肩膀。
贺以添都被他闹醒了,现在冬天过去了,天气也不冷了,江辞与就变脸了,不愿意贴着他了。
贺以添想起冬天死死抱着自己往自己怀里钻的人现在推着自己,就很不高兴。
强硬地抓着江辞与的手,贺以添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是男人,怎么这人的手就那么软和。
把他的手围上自己的腰,死死搂着他,不让他推拒自己。
江辞与睡着了,就任着他动。
贺以添看着江辞与被自己摆出乖顺地抱着自己,窝在自己怀里的姿势才满意,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江辞与醒的早,是硬生生被热醒的,他平时睡到自然醒,贺以添已经再给他做早饭了,今天头一会睁眼就看见他。
他也是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热。
被一个大火炉死死圈在怀里,不热才怪呢。
江辞与使劲想把自己的胳膊伸出来,想从贺以添的怀里逃出去,但怎么使劲也没逃出去。
这人的手臂怎么那么重。
闹了半天,江辞与半点没移开,还热出了一身汗,江辞与拿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没办法,一气之下,上嘴对着贺以添的手臂咬了下去。
他敢太使劲,怕给他咬出血了,毕竟他只是想小小惩罚一下这个没有分寸的小仆从。
也没想到这个仆从皮糙肉厚,这竟然都没醒,他嘴巴都有些酸了。
他没办法用大力咬了他一口,这一次睡着的男人终于有动静了。
江辞与看见贺以添睁开了眼睛,还没出声控诉他干的事,就看见小仆从,立马坐了起来,一个劲地往墙边退。
脸上红的像是他上次吃的红苹果。
江辞与猜测他也是热的,没好气道:“我都没睡好,都怪你!”
贺以添想到刚才江辞与干的事,感受着被子下自己身体的异样,颤颤巍巍道:“你......还有那样的癖好?”
江辞与热的将被子掀开,起身站在地上,没搞懂贺以添的话,懵懂地点了点头,就转身进了浴室,他出汗了要洗澡,他们小猫咪事最讲究干净的。
贺以添看着人进了浴室,连忙拿起手机,打开百度,搜索:咬男朋友的癖好正常吗?
他还被咬出反应了,真是该死!
等两人收拾好出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客厅也已经有人了。
男人给自己倒了杯茶正喝着,看见了两人,开口道:“年轻人放着大好时光,不学习,不提升自己,却在睡懒觉,真是......”
江辞与看见他喝茶,自己也有些渴了,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刚要张嘴就感受倒了酸意,喝了口茶,对着贺以添抱怨道:“我的嘴好酸,都怪你太硬了!”
“噗!”男人刚进口的茶还没咽下去,听见江辞与的话,一口喷了出来。
贺以添连忙拿着纸巾递给他老师擦嘴。
男人擦了擦嘴,“年轻人真是......真是不知羞!”说完就转身抱着花盆上了二楼。
江辞与戳了戳贺以添,真诚问道:“他长这么大,竟然不知道喝水不能太着急,被烫了吧。”
贺以添:“你说的对。”
吃了早饭,贺以添要继续去和工人们一起种树去了,走之前还试探着问江辞与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江辞与昨天被洋辣子蛰了,想想那滋味,立刻拒绝了贺以添的邀请,他才不去。
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很喜欢乡村,要不是还要做研究,他也想搬到农村去,现在这农场就很对他胃口。
坐着躺椅,看着野花,还时不时传来鸡笼里的鸡叫,头上还陆陆续续飞过些鸟。
江辞与也喜欢,搬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不过他是喜欢躺着吃东西。
男人本是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乡间的自然。
\"咯吱咯吱\",男人的思绪都被打断了,睁开眼转身看见江辞与抱着一袋薯片吃得正欢。
男人看着他开口道:“江老板小小年纪,怎么会想到拿在农村搞一个这样的农场?”
江辞与吃着零食正开心,突然被问到,有些紧张,支支吾吾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农场,我脑子不太好,正好招了贺以添来帮我。”
他其实不太擅长撒谎,特别是现在这种容易暴露身份的,他解释起来都结结巴巴。
还照着系统之前给他编的理由。
“哦,原来是为了完成完成父亲的遗志,挺好。”
江辞与松了一大口气,自己这应该是糊弄过去了吧。
“你想听听贺以添的故事吗?”
“想。”他想听听贺以添的丑事。
“听说他在我们学校还是校草,有很多人喜欢他的,不过你这可以放心,虽然喜欢他的人多,但我从来没听见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可以处。”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他要找个一见钟情的好好负责过一辈子的,现在年轻人,有这种想法的课可不多了。”
“虽然他有时候毛手毛脚的,但......”
江辞与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听着男人跟他说话,他越听越奇怪,以为是要告诉他贺以添的丑事呢,结果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
江辞与打了哈欠,都有些困了。
“贺以添那小子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等到傍晚才能回来吧。”江辞与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晚上的飞机,下午就走。”
“啊?”江辞语听见对方要走了,困意都没有了。
他以为对方作为贺以添的老师是来投奔他的,要住好久好久,怎么才一天就要走了。
江辞与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怠慢了对方,试探着道:“是在这住的不开心吗?”
男人看着少年这幅神情拍了拍了江辞与肩膀道:“当然不是了,以后要是不忙了再来看你们,我是老师,事情多的很,这次主要也就是过来教训那小子一顿,现在得了你那盆花,回去还得赶紧开实验呢。”
江辞与听不懂对方说的什么实验,但也听出了对方并不是因为在这住的不开心,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他并没有怠慢贺以添的老师。
他还是一个好老板。
男人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和来的时候一样就多了一盆花,联系之前送他过来的三轮车。
农场门口,对江辞与嘱咐道:“等我回去后,钱会直接打到贺以添卡上,那个......你们好好过。”
江辞与点了点头,手里拿了一袋蔬菜,这是他趁着男人收拾东西去蔬菜大棚里摘的,“这都是我们种的蔬菜,很好吃,也送给你。”
男人有些意外,接了过来,道了谢就上车走了。
江辞与送走了,心里成就感十足,他自从变成了人,招了贺以添做仆从,身边大大小小事都是他做的,他也没有单独接触过什么人。
现在贺以添不在家,自己可以单独招待他的老师,还能给他送礼物,他真厉害!
等贺以添回来一定要告诉他!
晚上贺以添回来后,江辞与立即就开口说了,还特地说了自己还给他送了蔬菜,贺以添心里有些惊讶,下意识捏了捏江辞与的脸,开口夸奖他:“你真贤惠。”
“贤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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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是贤惠的小喵咪老婆
“是夸奖你的意思。”
"我当然是最贤惠的,没人比我更贤惠了。"江辞与猜想这应该就是夸奖老板的词,他本来就是最好的老板还用贺以添说。
江辞与很得意,贺以添却在偷偷笑,江辞与不解问:“不是,你笑什么。”
贺以添看着江辞与骄傲着说自己贤惠的样子就有些可爱。
贺以添努力压着杨起来的嘴角,“没笑没笑。”
江辞与晚饭吃的有些多,难受了,拉着贺以添陪他散步消食。
现在是下班时间,乡亲们都回家了,蔬菜大棚现在婆婆每天的精心照顾下,贺以添完全不用操心,餐馆还没装修好,鸡笼里的鸡还没卖出去,江辞与和贺以添路过的时候,一个个都扑腾起来,把江辞与吓了一跳。
鱼塘冬天结冰了,现在天气回暖,王叔重新下了鱼苗,江辞与看见嘴又馋了,命令贺以添明天做清蒸鱼给他吃。
两人走着,江辞与住了这么长时间,天天在农场里转悠,农场似乎都变小了,很快就走完了一圈。
“你们今天把树种完了吗?”江辞与问。
“嗯嗯,种完了,等今年秋天你就可以吃上果子了。”江辞与是个贪吃的,还特别嗜甜,一定也很喜欢水果。
江辞与听见他种完了树,有些着急,他还没想到他怎么一个人养那一整座山的树呢。
江辞与想不到,挠了挠脑袋,回头问贺以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给所有的果树浇水要多久,是不是很累?”
江辞与话一问出来,贺以添心中就明了了,原来他家小妖怪的能力还必须要亲手接触植物。
贺以添笑了笑,逗他,“如果一个人的话,得累死了估计,吃多少饭都补不回来的那种。”
江辞与一听见漂亮的脸都皱起来了,”哦。”
江辞与脑子全是自己累的只剩一口气爬山的样子,何况还有被洋辣子蛰的风险。
正难受着,就感受到贺以添转过身朝着自己,抓着自己的肩膀,开口道:“你知道我大学学的什么吗?”
江辞与看着他不解,“我怎么知道。”
“我学的就是专门种果树的,肯定能把这些树种的好好的,到时候结的果子也一定很甜。”就不用你这个小傻子操心了。
江辞与听贺以添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不用他一个人去浇水了,不用累死了,也不用担心被虫子蛰了,他什么都不用管!
贺以添看着江辞与从皱着眉慢慢舒展开,嘴角慢慢扬起来,笑得开心。
贺以添接着道:“农场的事都交我,你不用累,我大学学了那么久种树,你要是和我抢着干活,我还不乐意呢,我喜欢种树就让我每天种树,你喜欢吃东西就每天在家吃好吃的就行了。”
这还是江辞与第一次听见有人对他承诺,无论是做猫还是做人,都是第一次。
他有点小小的感动。
看着然后......就踮起脚亲了他一口。
“你真好!”
贺以添愣在那,不知所措,这不是江辞与第一次亲他了,他们也暧昧期好久了,但他还是会被这突如其来惊喜吓到。
还是会脸红,幸好没与他之前认识的人,不然他看见他这幅样子估计要嘲笑他好久。
他从来没谈过恋爱,但他想就这感觉挺好,他还有些害怕,会不会在一起后时间长了江辞与就厌烦了,两人的激情就没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想贪图现在。
贺以添看着满眼都是自己的少年,害羞是害羞,忍不住也是忍不住。
刚才是一触即分,贺以添伸手扶在了少年的手脑勺,带着劲不让人跑。
附身,慢慢靠近,亲了上去。
少年的唇天天吃东西,水润润的,也是甜的,贺以添尝了又尝,好一会,才分开唇瓣,舔舐进去。
第一次亲吻,他还有些生疏,没有什么技巧,只知道掠夺。
两人鼻息交缠,贺以添手在身后抚着江辞与的长发,另一只手擒着江辞与的腰。
江辞与有些受不了了。
他们小猫咪爱舔人,但他没想到人类比他们还可怕。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嘴都麻了。
偏偏他还逃不了,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贺以添放过了他。
两人刚分开,江辞与呼吸了一大口空气,就眼看着贺以添又要亲上来。
江辞与情急之下,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要了...不要了。”
江辞与因为长时间呼吸不畅,脸红红的,眼睛里噙满了水,因为挣扎,领口被扯了下来,看着就想让人欺负。
贺以添也忍不住,弯着腰在露出来的那节雪白的颈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江辞与正捂着嘴,就感受到脖子上疼,他最怕疼了,“啊。”
江辞与很没出息的哭了。
“呜呜呜呜呜。”
贺以添看着鲜红的小草莓,心里的满足感爆棚,但一抬眼就看见了脸上挂着两痕泪水憋着嘴的江辞与。
“怎么.....怎么了?”
江辞与疼坏了,现在看着罪魁祸首就来气,比生气更多的是委屈,江辞与咬着唇,眼泪还没擦,看着贺以添委屈道:“你为什么要咬我,好......好疼!”
贺以添也属实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顿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一个劲给江辞与擦着眼泪,嘴里不停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用了力是不是?”
“别哭别哭。”
贺以添把江辞与拥进怀里,一直道歉。
江辞与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他平时对这个仆从那么好,还把他当朋友,结果他竟然咬自己,他们小猫咪最害怕被咬了,他还那么大力,脖子一定红了。
他可是主人,他当猫的时候都没人感这么欺负他。
江辞与越想越委屈,眼睛像是关不住的水闸。
贺以添慌了,真慌了。
一直道歉,把江辞与抱回了屋子,用热水巾给江辞与擦了擦脸,哄着人。
这还是他们脸之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没想到被他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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