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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寓风)


大岐人:“可是我们不会放羊。”
蛮人:“你们为什么不会放羊呢?我们五岁的孩子都能放羊。”
大岐人:“你们也不会种地啊!”
双方就这样车轱辘话每天争辩,到卢栩问起来,他们也没争辩清楚种地好还是放羊好。
倒是越混越熟,慢慢开始交谈了。
最近那些蛮人官差莫名其妙总结出了他们不会放羊的原因——
他们喝奶太少。
如果这群大岐人也像他们一样天天喝奶,说不定就会放羊了。
于是,路过某两个蛮人官差部落时,他们俩跑回家给大岐同僚们弄了奶来。
大岐官差们十分抗拒,一个个视死如归,跟喝毒药似的喝了,庄百亩咂摸咂摸,评价道:“还挺好喝。”
蛮人官差们笑道:“是吧!”
他们也穿上了县衙发给他们的制服。
这经过多少有点儿社死,卫二删删减减说了个大概,卢栩还是听得人有点儿发懵。
卢栩消化着极简版本:“你们打了一架,然后就认识了?然后他们想教你们放羊?”
卫二:“对,就是这样。”
卢栩:???
所以关键是放羊?
卢栩进行企业级理解,跑去找颜君齐商量:“要不明年让大伙儿学学放羊?”
颜君齐:“……”
他默默对比着战争结束时大岐分派各部去的位置,和如今各部实际所在的位置,重新绘制地图,“今年再试试看,若还是种不成庄稼,就让大家学放羊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这个发展,以我聪明的小脑瓜都想象不出来

经过几个部落后,卢栩和颜君齐开始给不同的部落做档案。
除了客观的规模,人口,位置等等,还按照对大岐的友好程度,分成了友好、半友好、不友好和特别不友好和需警戒几种程度。
能来参加集市的,基本都在友好和半友好间,而那些明明距离不太远,却根本不来的,全属于不友好的。
和卢栩他们相熟的部落首领提都不提,或者被问起就很尴尬的,则是属于特别不友好的。
好在,在他们附近的只有一个能被列入特别不友好行列的——
人家和弩垛部一样,是贵族出身,而且高冷地一视同仁,不但对大岐人不友好,对其他部落也不友好。
能入他们眼睛的,附近也就弩垛部和黑川部。
总而言之,卢栩总结为,人家自认为自己血统高贵,不稀罕与他们这群出身低的平民说话。
颜君齐这县令过去,人家都带搭不理的,卢栩腹诽,要不是魏定山带着龙虎营给他们凑气氛,他们自己来八成要吃闭门羹。
随行的官差们十分气愤,觉得一群阶下囚搞什么高贵,呸!
卢栩却不往心里去,乐颠颠地说:“不就是戏精一点儿吗,多有意思!”
反正人家平等地歧视每一个人,也没针对他们,当看戏了。
这种只是不友好,但并不好战也没什么野心的部落,在卢栩看来还是挺可爱的。
说不定哪天还能用得上呢。
这不他一通彩虹屁逮走了人家两个人做官差,去下个部落前,就客气地让这俩帮他们打前阵,先去通知要去的部落,他们要到了,赶紧选人手统计好该统计的。
和不同部落接触多了,他们发现了很有趣的现象。
龙虎营凶名在外,蛮人对它又恨又惧。
贵族统领的部落相比非贵族的部落,其实更惧怕龙虎营。因为畏惧,反而比较能沟通。
非贵族的部落对大岐的敌视更有普遍性。
他们看到大岐人,听到龙虎营,好像见了鬼似的,非常警惕,但是戒备中是带着随时要搏命的准备的。
牧民们下意识停下手上的活儿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妇女则会马上抱起孩子跑远躲起来。
当卢栩试图和他们说什么时,他们会把卢栩当成拍花子、偷孩子的。
这现象比在北境时严重得多。
卢栩试图走亲民路线失败,干脆改风格,开始吓唬人。
他们说什么对方敢讨价还价拖拖拉拉,他就扬言要把人抓走炖了吃掉。
然后,就真有人信了……
他给人家小孩点儿零食,家长都觉得他是在发毒药。
搞得卢栩十分受挫,询问他日益壮大的官差队伍:“我吓人,还是颜大人吓人?”
先后加入的官差给了南辕北辙的答案。
最早一批,全认为颜君齐比较吓人,因为颜大人不苟言笑,说什么是什么,很严肃,卢栩则会经常和他们一起玩笑玩闹。
而后面来的,则全认为卢栩比较吓人,因为卢栩到他们部落的时候,总会到处乱逛,还对他们露出“阴险邪恶的笑容”。
他们才来时,饭都不敢吃。等混熟悉后,他们终于明白是闹了多大的乌龙,随后很好心地劝卢栩,不要胡乱对小孩笑,他们部落都传说大岐人,尤其是大岐的官,最喜欢吃蛮人小孩脑子了。
卢栩:?????
他,一个连猪脑花都不敢吃的好宝宝!
是哪个胡乱造谣?!
卢栩委屈巴巴找颜君齐吐槽:“这群蛮人一点儿都不实在,我认识那么多人,去过那么多部落,没一个人告诉过我,原来他们传说里爱笑的大岐人等于奸诈,大岐读书人都爱吃人脑补脑,可我也不爱读书啊。”
颜君齐憋笑,安慰他:“嗯,他们传说我一天要吃三顿人脑,魏将军最爱吃眼珠子,一天要吃十对。”
卢栩:“没沟通,真可怕!”
虽然他们老家也传说蛮人吃人吧,可没听说还要专门挑着部位吃啊。
卢栩:“还是要多搞集市。”
颜君齐:“嗯。”
他看着手上越汇总越多的灾情统计,忍不住发愁。
这场暴风雪影响的范围太大了,越靠北越严重。
偏偏越靠北的部落,对他们敌意越深,君齐的档案册上都记上两个需警戒了。
南边的各部听到他们会赈灾,难以置信中带着些惊喜。
可北边的各部落听到他们会赈灾时,普遍是警惕。
还有部落直接拒绝,说他们能靠自己。
因为虎贲军跟着,卢栩向他们要官差,他们也不过是挑选两个奴隶应付了事。至于统计灾情种种,也随便胡编一个没有。
卢栩气得直骂人。
可他们能强行要走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
对一个有几千、上万户牧民的部落,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这种不配合的他们也没什么快速有效的办法。
时间紧,任务急,他们哪有工夫因为一两个不配合的部落停下来斗智斗勇。
晚上他们在营帐商量一下,改变了策略。
先只去小部落。
小部落普遍配合度高一些,也好吓唬。那些固执的中型、大型部落,先晾着!
每到一处,他们就把在附近招收来的官差叫来问一遍附近部落的情况,然后挑着捡着,让他们当向导,直奔小部落。
尤其是那些没什么地位靠山,在蛮人中也是夹缝生存的。
某些听说了县令要赈灾,还很想要点儿东西的中型部落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了大岐人绕过去,不来了的消息。
他们:????
什么情况?歧视他们吗?!!
卢栩他们绕过大部落蛇形走位,效率竟然比先前还高了点儿。
那些只有几十、几百、一千来户的小部落,看见龙虎营就吓脚软了。
卢栩陪着颜君齐过去,可以随便耀武扬威,让卢栩好好出了口恶气。
他想明白了,反正远,既然友好行不通,吓唬管用也行。
到了这里,他再要官差,可不是让这些部落自己选人打发他们了,他要自己挑。
从他们一众首领、头头的儿子、孙子中挑俩聪明、强壮的,由着他们当他是抓人质去。
反正等将来到了县衙混熟了,他们知道他无恶意,以后放回来,还能替他宣传沟通。
他说的话不信,他们自己人说的话,总该信吧!
卢栩玩上了瘾。
颜君齐负责公事公办,做各种登统核对记录分析,费脑子。
他负责摆谱扮恶霸,到处抓人。
走过之处,到处充斥着对他的痛骂。
卢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演员都愿意当反派了,太爽了!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挨骂的滋味这么爽快!”
官差们:“……”
加入队伍已经知道他真实属性的二代、三代们:“……”
他们真傻,真的!竟然让卢栩给忽悠了!!
那些以为自己一走再也回不了家,和亲人分别时还哭了鼻子的,更是惨遭同僚嘲笑。
想到他们的英勇事迹很可能会被这群来自各部落的同僚们散布整片草原,那酸爽的社死滋味可太上头了。
于是,等到了新的部落,他们就开始配合卢栩演戏。
表现得那叫一个忍辱负重,那叫一个悲壮难言。
因为演得太惨,还有人从相熟的部落那儿骗走了些吃的穿的,然后一群人边吃着从新人家里骗来的肉和奶制品,边围观嘲笑新来的小伙伴。
每晚卢栩都能见到因为恼羞成怒愤然和人约架的新人。
他们中大多都是年轻人,尤其是后来他自己挑选的一批,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打就打吧。
他也不管了。
反正卫二他们看着呢,会适时制止,要是管不住,还能喊龙虎营来拉架。
不过偶尔他也深深为他们越来越跑偏走歪的团队文化担忧。
卢栩:“你说,他们不会长着长着就长成流氓了吧?”
颜君齐:“回去背一背律法就好了。”
不过,很快卢栩就因为扩招的人太多,开始发愁了。
他们才走了一半的路程,从县城带来的粮食已经要吃光了。
卢栩不得不又带着人手去捕鱼。
他们靠着蛮语意思为母亲河,音译为姆姆河的西北最大河流,终于饱餐了两天。
待穿过姆姆河,他们又遇到一场大雪。
这一路上风雪其实一直没断过,不过一直是两三天一场小雪。
这是出行以来,头一次遇到一天超过两尺的雪。
有上次受困经验,卢栩他们当场马上扎营,就蹲在河边不走了。
万一受困,还能凿冰捞鱼吃上饭。
好在这次虚惊一场,下了一天,雪停了,也没有出现上次那样吹飞帐篷的大风。
随后,他们的好运气终于来了。
渡过姆姆河后,他们再经过的部落,受灾情况明显好转。
继续向西南方向走,还有几乎没受到影响的部落。
摸底过一番后,颜君齐下令,在姆姆河边举行一场交易——
受灾的部落,用他们的冻肉来交换没受灾部落活着的牲畜。
所有西岸受灾情况轻的部落必须参加,而他们一路上招收的新官差们,只要是不远得过分的,全原路返回,去通知他们的部落带上肉,来交换牲口。
为了鼓励更多西岸的部落,卢栩许诺每交换出一百头牲口,赠送他们十两优惠券,他们可以拿去县城兑换任何东西。
卢栩还让各部落登记,他们需要什么,等交易完,他回去会想办法弄到他们需要的东西,运来和他们换。
这里距离北庭县城已经很远,那些小部落麻木地听完,谁也没当真。
谁要去县城?他们一辈子都不想去县城!
不用跟他们说那些没用的,画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让龙虎营走啊。
有龙虎营在,他们敢不听吗?
他们摆着假笑,保证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其他兄弟部落。
他们受灾的兄弟部落们,却谁都没想到卢栩和颜君齐竟然真想到帮他们的法子了。
受灾严重的部落出来的官差,疯狂往回赶。
目前筹集到的牲口有限,他们得尽早带人来。
差不多的时间,卢舟在北关县接到了第一批货物,还有押运粮草,顺便来给他送信恭喜他童生试通过的梅孟希。
裹成球的梅榜眼:“恭喜你,童生试第一名,皇孙殿下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回京城考秀才?”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传下去,我一口吃一个孩子。
卢舟:第一!!

从小身负天才之名的梅孟希见他傻愣愣地一动不动,伸手在他眼前摇了又摇。
“喂、喂、喂?!傻了?就个童生第一,至于吗?”
他的人生目标可是连中三元,可惜败给贺颂之了。
梅孟希:“你的水平考进士也没多大问题,你怎么还在考童生?你们老家不能考试吗?不能啊,颜君齐不也是从你们老家考出来的么?”
他正喋喋不休,却被高兴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卢舟一把抱住,像从前卢栩抱他那般,原地举起梅孟希转了个圈。
梅孟希:……??!!!
对他不至于,可对卢舟而言,至于啊!
他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童生,他考了那么多次!
“我要告诉哥哥,还有阿娘!”卢舟放下梅孟希就想扭头跑回去写家书,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北关县,不是他们北庭县。
“哦,不对,还要去清点……清点……”卢舟喃喃自语,拿着姜濯、米添给他的信,笑吟吟往外走,走得太快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阿维!我考过童生了!”卢舟又兴高采烈跑向在门外等他的阿维,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奔过去抱举阿维,然后放下阿维举起下一个。
梅孟希:“……”
他莫名其妙,这小孩怎么回事?不是平时挺淡定的嘛,这么点儿事这么激动。
卢舟和他不懂啥是童生,但是和他同样高兴的小伙伴们一蹦一跳地去找贺承业。
“贺先生,我考上童生了!”
梅孟希麻木地看着卢舟同样把贺承业和看呆的李县令给抱起来转了一圈。
得,管他多大岁数什么职位呢,都得被举起来。
卢舟又绕着县衙跑了两圈,才平静下来,很不好意思地向梅孟希道歉,腼腆地询问梅孟希还有没有其他任务,要不要到他们北庭县去做客。
梅孟希:“走!”
他原本也要走一趟北庭县的。
他这次来公私两项任务,押运粮草,护送货物。
该给虎贲军的已经留在卧虎关了,剩下的就是睿王和姜濯托他一起带来给卢栩和卢舟的东西了。
原先他还怕自己带人去北庭县不安全,既然卢舟、贺承业带着虎贲军来了,他再找卧虎关借虎贲军都省了。
卢舟:“梅大哥你要骑马还是坐车?”
梅孟希想都不想:“车!”
刚出京的时候他也骑了一阵子马,太难受了,还是在车里坐着自在。
卢舟想了想,将马交给阿维,陪梅孟希一起坐车。
梅孟希摆好坐垫,问道:“怎么是你来接货,你哥呢?”
卢舟:“哥哥他们去巡查蛮族各部了,梅大哥,你到的太及时了!”
他将雪灾的事和梅孟希简略地说着,梅孟希听得津津有味,感叹道:“那场大风雪,我们在路上也遇到了,不过关内只下了一天,没想到关外风雪竟然那么大……”
卢舟说起来还心有余悸的。
梅孟希同情道:“苦了你们了。”
卢舟笑笑,好奇道:“梅大哥,怎么是你押送粮草?”
提起这个梅孟希可就来精神了,“你不知道,这事还和你有关呢!”
卢舟:“我?”
梅孟希:“就你!你不是给皇孙殿下写了书信说卧虎关兵士的惨状么,殿下收到信后,读完寝食难安,就去找太子和陛下了……”
卢舟答应了姜濯遇到什么事都会详细告诉他,写信写得跟日记似的,那叫一个实诚详细。
从前别人提边关凄苦,好歹还要讲究文章辞赋的华美,多少叫人看不出来到底是真的,还是修饰了。
卢舟就不一样了,他为了写快点儿,也没太想什么修饰不修饰的,甚至为了能让米添看懂,还写得十分浅显直白,但偏偏细节又十分丰满。
这下写实又详细的边关风貌扑面而来。
别说姜濯和米添看得难受,太子看了都发堵。
弘安帝打了二十来年仗,自己却没上过战场,范孝向来不爱说这些,连要粮草都是说士兵们要吃不上饭了。
可他也不知道士兵们吃不上饭,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通过卢舟的书信一看,弘安帝也沉默了。
尤其是卢舟还有诛心之问,对比京城勋贵之奢靡与边关将士之凄苦,这是为什么呢?
恰好前一阵子又有不长眼的勋贵又在南城外拦截进城告状的百姓,弘安帝一怒之下,派大理寺彻查。
不只要查现在的,还有从前的,被积压的,全要彻查一遍。
还派人到各郡县去查,有没有这样的案件,谁敢包庇,同罪论处。
京城好一阵子风声鹤唳。
几乎所有权贵勋爵都被盛怒的弘安帝扒了层皮,还罢免了一串的勋爵,收回一堆封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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