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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皇帝怎么谈恋爱(比卡比)


寝宫内,赵眠已经喝下了白榆送来的醒酒汤,酒意散了一大半。他看到魏枕风大步朝自己走来,道:“终于敢回来了?冷静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魏枕风二话不说,直接将赵眠推到在床上,欺身强压了上去。
赵眠眼中闪过胜利的骄傲,手上却做出推举的动作,抵在魏枕风胸前:“等等,我想过了,你是对的,理应留到你登基之日,如此才更有意义。”
“少跟我玩这套,”魏枕风目光沉沉看着他,轻嗤道:“这是你自己要的,现在后悔是不是晚了点。”
春色恼人,一夜尽欢。
次日醒来之时,两人再续昨夜之欢,加上之前的种种刚好凑齐十个“正”字,可魏枕风还是不满足。一想到这是这个月的最后一波,他决意将避子汤的功效发挥到最大。
赵眠穿好衣服,正要唤宫人前来,被魏枕风拦下:“你现在喝了,接下来都不能再做。”
赵眠问:“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你等我半炷香的时间。半炷香后,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赵眠沉默片刻,道:“你居然要休息这么久才能站起来继续。”
“半炷香很久吗?”魏枕风气笑了,“你知道我们昨夜做了几次吗,亏你说得出来,你当我是用之不竭的山泉啊。”
“算了,别勉强自己。”赵眠将魏枕风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你早不是当初十八岁的少年郎了。”
赵眠不肯再继续,魏枕风勉强不了他,只好让他躺床上歇着,自己披上外衣走出寝殿,叫来白榆:“准备一下避子汤。”
不得白榆开口,魏枕风又道:“行了行了,本王知道这是最后一份。”
白榆道:“不是最后一份啊。”
“……嗯?”
“陛下没告诉王爷么,”白榆有些惊讶,“景王殿下从上京带了不少东陵的奇珍异草,其中就有大量熬煮避子汤所需的药材。”
魏枕风:“。”
厉害啊赵眠。

第99章
事后,魏枕风特意找赵凛打听了一下。糊弄赵凛比糊弄他哥简单百倍,魏枕风随便说了两句,赵凛就毫不设防地交代了实情,还交代得十分详细。
事实是赵眠早在送回南靖的家书中就提到了药材一事,还特意强调了尽量多带。魏枕风想到赵眠当时种种的表情和反应,一时不知是该赞叹赵眠演技过人,还是谴责自己色令智昏,被美色迷了眼。
亏他忍了那么久,内心激烈的斗争做了一波又一波,大晚上跑出去吹冷风被赵凛耻笑不说,最后还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做了一夜。
爽则爽矣,倒是不会让他后悔,也没有多累,但确实对身体不好。
这是赵眠第二次利用避子汤在床上玩他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个年轻人一夜吃得太饱的后果就是突然变得无欲无求,接连两日没了想法,睡前互动也从亲亲抱抱变成了吃吃喝喝,想想儿子,讨论正事,不知情者见状还以为这是多么清心寡欲的一对小夫夫。
云拥送来宵夜时,赵眠正在和魏枕风商量该如何处理英王和德妃母子。古往今来,没有哪个皇帝能够容忍曾经险些登上皇位之人留在国都继续位极人臣。
一般而言,君王要么把人送往远离京城的封地,要么直接清算,斩草除根。德妃母子手中无实权,德妃“弑君”的把柄又被魏枕风捏着,就算让他们留在京城也掀不起风浪。魏枕风打算等魏璁宸成年后,赏他一个王位,再让他把德妃接到王府颐养天年。
至于英王,就有点难办了。
魏枕风询问赵眠的意见:“若是你,你会怎么办。”
赵眠不假思索:“自是让他绝无翻身之可能。”
“好狠毒的帝王心啊。”魏枕风啧啧道,“六叔好歹和我叔侄一场,当初没有他的配合,我要走到今日怕是要多费一倍的功夫,卸磨杀驴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但想要皇位稳固,你必须对他有所限制。”赵眠冷嗤,“难道你想维持原状,让英王继续掌管禁军,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上?那你也是蠢。”
魏枕风被嘲谑也不生气:“别骂了别骂了。”他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赵眠:“你看。”
赵眠端详着手中的青铜令牌,微讶:“这是……北渊禁军统领之令?”
魏枕风一点头,揶揄道:“你当我真蠢啊,你说的那些我一早就办好了。”
赵眠问:“你怎么做的?”
魏枕风道:“六叔是个聪明人,我请他吃了顿饭,随口暗示了两句,他便主动交权了。我准备升季崇为禁军统领,如此一来,朝野内外均是信得过的自己人,我偶尔离开盛京一两个月也无伤大雅。”
这个结局再好不过,赵眠高傲地夸了一句:“可以,以后就这么教繁繁。”
这时,沈不辞送来了千机院的密奏。
赵眠大概扫了两眼密奏,道:“说的是东陵之事,天阙教兵临城下,京都四面楚歌,陆妄快撑不住了。”
“哦?详细说说。”魏枕风对东陵局势的关心不比赵眠少。他一边听赵眠讲述,一边喂赵眠吃宵夜。
今日的宵夜是精致的南靖糕点配上温热的牛乳,据说睡前喝牛乳有助眠之效。魏枕风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问:“你要不要喝……”
赵眠看得正认真,被打扰有些不开心,头也不抬道:“不要。”
此时,南靖一片四海升平,北渊在休养生息,东陵却是战火不断。令赵眠意外的是,当年被南靖大军压境时一度对外妥协的陆妄和东陵皇室居然没有弃城而逃,似乎是要死守京都,势与东陵共存亡。
天阙教为了攻打京都少不得要损兵折将,此刻正是南靖出兵的最佳时期。
赵眠即刻下旨,命护国大将贺长洲率十万精锐前往南东边境随时待命。他将写好的手谕交给沈不辞,要他尽快送出。做完这些,他才意识到魏枕风安静了好久。他转身朝魏枕风看去,只见魏枕风正捧着个杯子一口一口喝着什么,一脸的若有所思。
赵眠问:“你怎么了?”
“没事,”魏枕风笑了笑,“时辰不早了,我们睡吧。”
两人上了床,赵眠仍惦记着征东之事。他和枕边人商议:“陪完你登基,我先不回南靖了。”
魏枕风侧身躺在赵眠身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漫不经心地解开赵眠的寝衣:“怎么说?”
“我要亲自去一趟南东边境,为将士们扬威。”
魏枕风低下头,亲着赵眠的脖子心不在焉道:“行啊,到时我陪你去。”
赵眠被魏枕风弄得痒痒的。他知道这是魏枕风求欢的信号,不可思议道:“才两日你就缓过来了?”
魏枕风笑道:“两日很久了好不好。”
赵眠佩服魏枕风的好精力,不情愿地承认:“可我有点累,没消化完,想再缓一天。”
“累不着你。”魏枕风的唇从赵眠的脖子上来到他的锁骨处,一路向下,“你躺着张开腿就行。”
赵眠被魏枕风亲得有点舒服,没有推开他,闭上眼静静地享受青年的气息。直到胸前传来某种异样的痛爽之感,他掀开眼帘朝下看去,看到魏枕风的长发散落在他胸口。
“疼……”赵眠哼了一声,“你不要那么用力。”
魏枕风从赵眠身上抬起头,露出一张震惊的脸:“赵眠,你这里好像会流东西。”
拜魏枕风的嘴欠所赐,和他上床的次数多了,赵眠练就了一个在情事中发出冷笑的本领。
“儿子都三个月了,你还在说流奶一事,仗着在床上我不方便拔剑么。”赵眠眼神凌厉,“能不能嘴欠点新鲜的?”
魏枕风煞有介事道:“真的啊,我感觉到嘴里甜甜的,不信你自己尝尝。”
“怎么尝自己的?”赵眠冷嘲道,“你给我示范一下?”
“你可以这样。”魏枕风说着,抬起赵眠的下巴,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赵眠尝到了魏枕风舌尖上的味道,确实是甜甜的,还带着一股……奶味?
赵眠脸色陡然一变,猛地抱紧魏枕风,更深入地分辨魏枕风嘴里残留的味道,确认甜味和奶味不是他的错觉。
待两人分开时,年轻帝王的脸色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仿佛三观都被颠覆了。
魏枕风强忍着笑,摊了摊手:“我说了吧,你还不信我。”
赵眠不能理解,不敢相信。惊骇之下,他一把将魏枕风踢开,慌慌张张地收拢衣襟,挡住自己被魏枕风弄红的两点:“怎、怎会如此?”
难道他又有什么特殊体质自己却不知道,亦或是东陵搞出了什么秘药被他无意中吃掉了?
赵眠的力气太大,魏枕风被他这么一踢直接踢下了床,差点踢出内伤。
床下响起两声低咳,一只手艰难地扒上床沿,接着是魏枕风的脑袋探了上来。青年捂着胸口道:“你不会对我动了杀心吧。”
“别过来,”赵眠紧紧捂着自己的寝衣,厉声呵斥,“离朕远点。”
赵眠难得一见的手足无措的模样实在可爱,表情和语气都凶得要死,脸颊和耳朵却因为自己可能是羞人的特殊体质红了个透。
魏枕风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
“冷静点,你要往好处想。”魏枕风装模作样地讲道理,“你不是一直很介意繁繁更黏乳母吗?以后他会更黏你的。”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赵眠恼羞成怒,把所有的错过全甩给魏枕风,“你把朕的肚子搞大了还嫌不够,还要……朕甚至说不出那等下流之语!”
魏枕风诚恳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吸得太用力了,你要再踢一脚吗。”
赵眠一时情急难免有些慌乱,可稍微冷静下来想想,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对,如果魏枕风方才当真吸出来了什么,以魏枕风的德行,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赵眠眯起眼眸看向魏枕风,只觉得对方眼下一对双泪痣都好似沾染上了坏水。
赵眠沉思片刻,目光来到一旁的桌案上,今晚的宵夜还没被收走。他迅速下床走到桌边,拿起魏枕风用过的杯子一闻。
——果然。
赵眠面色一沉,嘴边泛起冷笑。
不愧是你,魏枕风,胆子真是泼天的大啊。
多少年了,这个男人藏在骨子里的恶劣真是一点没变,依旧那么让人防不胜防。
魏枕风知道玩不下去了,故作惊叹:“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睡前我喝了点牛乳忘了漱口,不好意思啊。”
赵眠闭了闭眼,缓缓沉下一口气,冷静地抬起手,指着床头道:“跪好。”
魏枕风脸上的笑容凝固:“不是,要不要这么直抒胸臆?”
赵眠的眼神似刀子般戳在魏枕风身上。
魏枕风老实道了声“是”,跪床头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魏枕风这一跪直接跪到了四月初八。第二天要登基的人,前一晚还跪着床头,要多低声下气有多低声下气。可无论赵眠怎么威逼利诱,他死活不肯做出“下次不敢了”的承诺,诚实勇敢到人没脾气。
赵眠简直服了,魏枕风的睚眦必报为什么总是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四月初九当日,赵眠陪魏枕风起了个大早。
承明宫内,一群宫女太监围在魏枕风身边,赵眠站在一旁看着他穿上崭新的龙袍。
南靖的龙袍是耀眼的明黄,北渊的则是沉稳大气的玄色,上面以金丝绣着九条巨龙,荣耀而盛大,威严尽显。
魏枕风穿上之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看向赵眠,问:“你竟然不挑剔一下?”
赵眠一阵无语:“你很希望我挑剔?”
“别压抑自己啊,”魏枕风笑道,“不挑剔就不是你了。”
赵眠倒是想挑剔,无奈他在魏枕风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嘲讽的点。
玄色龙袍勾勒出青年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少年的稚气和青涩已全然褪去,一双眼睛和泪痣却依旧保持着永不褪色的风采,好似春光月朗,一枕清风。
在他眼中,魏枕风的容貌从来就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但魏枕风都这么说了,他当然要满足魏枕风的请求。
赵眠用嫌弃的口吻道:“北渊的龙袍比南靖的丑好多——黑色?你们怎么想的。”
魏枕风感叹:“对,就是这种感觉。”
赵眠轻嗤一声,从云拥手中接过冠冕,道:“但你穿上很好看。”
魏枕风微微怔了怔,而后扬唇一笑,心甘情愿地朝赵眠低下了头。

第100章
北渊的登基大典与南靖的大同小异,以繁琐的礼节和冗长的仪式彰显天子威仪。相比南靖极致尊贵的典礼,北渊更讲究以武治国的风范。
数千名身披铠甲的精锐之师整齐划一地立于大殿之外。站在高处望去,一片银灰色的铁甲仿若浩瀚浪潮,将庄严静穆的皇城悉数淹没,独留一条康庄大道,延伸至大殿的尽头。
身着黑色龙袍的年轻天子头戴冕旒,腰间佩剑,一步步踏上长阶,来到北渊之巅。
本该是和畅的春风突然没有预兆地变得热烈,大风吹起青年龙袍的衣袖,金色的巨龙仿佛在这一刻被赋予了生命,腾云驾雾,极尽呼风唤雨之势。
“今日的风甚是喧嚣啊,又给大嫂添气势了。”站在底下观礼的赵凛忍不住酸道,“当然啦,还是和我哥没法比。”
吉时一到,天子于风中仗剑,祭火长燃,文武百官共跪之。
千秋万载,始于今朝。
庞大恢弘的臣服中,唯有一人是站着的。
赵眠和魏枕风隔着满地跪地的人群对望。一南一北,玄黄两影,掩映生姿,相辅而成。
他们在短短一年之内经历两次登基大典。上一回,赵眠高坐于明堂之上,魏枕风仰望着他。这一回,赵眠站在低处,望着高高在上的魏枕风,眼中浮现出和昔日不太一样的骄傲之色。
他在为魏枕风骄傲。
这是他喜欢的人,是他孩子的父亲。
当时,魏枕风看他坐上龙椅,想必也是同样的心情吧。
典礼结束的当夜,魏枕风在凤仪宫内为赵眠双手奉上了北渊国后之宝印。
赵眠读完魏枕风亲笔写的封后诏书,心满意足:“很好,以后朕终于不必随身携带之前的王妃之印了——那个好掉身份。”
魏枕风笑了声:“真是委屈你了啊。好在现在你不是王妃,是朕的赵皇后了。”
赵眠矜贵地承认:“是的,朕是赵皇后。”
“可朕在南靖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妃位。”魏枕风唉声叹气,“同人不同命啊。”
赵眠不动声色地看着魏枕风演戏。
魏枕风幽幽道:“若繁繁的生母不是正宫皇后,他在南靖便称不上‘嫡长’二字。”
“差不多得了,魏妃,你争宠求上位的手段拙劣得不忍直视。”赵眠面无表情道,“朕实在看不下去了。”
赵眠击掌两下,白榆,沈不辞和周怀让应声而入。周怀让手捧一枚精致的锦盒,盒身通体金色,刻有凤凰衔珠之案,甚是端庄华贵。
魏枕风意识到了什么。在自己登基大典上尚能从容不迫,淡定自若的青年此刻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嗓音微微发哑:“这是……要给我的吗?”
赵眠反问:“不是给你难道是给周怀让?”
周怀让忙道:“不不不,臣万死不敢!”
赵眠道:“此物朕从上京一路带到了盛京,以后便交予你保管。”
魏枕风打开锦盒,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南靖皇后的册宝,册宝由金片所制,“魏枕风”三字赫然在列。
诏书上,魏枕风认出赵眠的字迹。他能看出来,赵眠在写下“贤良淑德,品行端正”八字时明显有那么点犹豫,笔锋都比其他字轻了不少。
在嫔位和妃位徘徊多时的魏枕风受宠若惊:“这真的是写给我的吗。”
赵眠难得没有反讽,痛快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是写给你的,魏皇后。”虽然在魏枕风作妖骗他有奶后,他一度想过只给魏枕风一个皇贵妃之位,但看在繁繁的份上,他忍了。
永宁宫三人组互相对视了两眼,齐声道:“恭喜魏妃娘娘荣登后位。”
魏皇后嘴角上扬,眼中笑出了璀璨星河:“同喜同喜。”
赵眠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忘没忘。”魏枕风抬起手,端端正正地对着赵眠行了一个平礼,“谢主隆恩。”
魏枕风在北渊登基称帝后,最先做了两件事。
其一,他将繁繁的名字写进了帝系玉牒,正式向天下宣告他有这么一个儿子。此后,赵繁在南靖是皇长子,来到北渊亦是北渊名正言顺的皇长子魏繁。
其二,北渊将与南靖结盟,共商东征大计。
当年,南靖曾助力北渊西征西夏。今日,南靖为主,北渊为辅,两国再结秦晋之好,对东陵国土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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