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在斑关上门后便靠倒在他来这里后新编制的铺盖上,材料是幼嫩时割下来的小燕麦草,花了他不少时间,但他得到了一套不算柔软但也不至于扎人的寝具。他会和斑轮换着使用带过来的那一套棉布的铺盖,轮换的节点是斑洗他的衣服的频率,如果他洗了可以作为寝衣的那件衣服他就会缩到被子里,如果穿着衣服他又会为了凉快而睡在垫子上。
柱间眯着眼睛,他可以凭借声音和感觉勾勒出斑关上门后走到铺好的床垫边脱掉衣服。柱间这个层次的忍者对视线是很敏感的,特别是对方并无意隐藏这一点的时候,他感觉斑长久的凝视他。不过太黑了,柱间单单凭借眼睛的话连对方准确的轮廓都勾勒不出来。笑了笑,柱间问道:“怎么了?”
而后他并没有立刻得到斑的回到,斑应该是把衣服折好后放到枕头边钻进被子后才回了他个:“没什么……”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柱间还是翻身面向斑笑道:“恩?你今天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从昨天开始,好像就有些心事重重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对自己温不温柔也会在意了?真是让人不安的好说话啊!”
斑偏过头看向虽然并看不见什么的柱间但依旧对着他笑着的柱间,心里有些发堵。可以说都没怎么思考的就问了:“柱间,你尊敬我吗?”
“啊?”柱间是有些意外他这么问,又一瞬间的愣怔,但接着又笑了起来,否认道:“不……我崇拜你。”
沉默蔓延,柱间有些意外于斑给出寂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斑翻身朝向了自己。而后听斑叹息一般的又问道:“你想给我什么?”
柱间认真的想了想,有些疑惑于斑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并没有给你什么。”
“……”斑似乎有些恼怒了:“你想让支配我的未来吗?变成你理想的样子?”
虽然看不见,但柱间这时候也有些无奈与斑突然而来的质问,虽然语气并不见有多么严厉,但已经有了些气急败坏的意思。按照柱间的经验,这种情况如果不能成功的顺毛的话,估计得打一架了。
“那么斑想要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呢?”柱间很认真的说道:“你执着,理智,无所畏惧又不缺乏慈悲之心,我从不觉得你的未来需要他人给与。即便整个世界都不愿意给你你想要的结果,你就会放弃了吗?而我也想不出来有什么能够让你向你不愿接受的东西妥协。我从来没觉得我能给你什么,我也从未想过操纵你的未来。”
“未来……”柱间听见斑咕哝了一句,而后好一会儿斑很突然的问起了一个柱间以为他不可能问的问题:“柱间,对你来说爱恋是什么样的?”
这真的是非常让柱间意外的问题,他以为斑这一辈子都怕是不会想起这个来了。但这一刻听见斑问起,柱间几乎有一种进过了漫长的羁押终于拿到最终的死刑判决一样的感觉,好像终于超脱,又好像被永久拘束。柱间也有些惊异于他竟然能够如此严密的控制自己,他听见自己轻笑:“也许像一场冒险?我不太清楚。斑呢?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上次在草露城你就考虑过结婚的问题了,现在终于下定决心了吗?恩……你还喜欢翠子那样的女人吗?”
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说的那个女人是翠子?你调查过?”
柱间发出戏谑的轻笑:“不,没有。和你一辈,性格温柔,你到了婚龄时有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符合这个条件的女人在宇智波就只有她吧?我只是很好奇,斑喜欢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那只不过是小孩子的幻想,而且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解释这一句,也许是因为柱间脸上与轻快的语调不符合的伤痛和忧郁。而后柱间向他描述了一个存在于千手柱间的想象中的属于宇智波斑的未来,光明而充满希望,成功又受人尊敬,有个温柔体贴的妻子,两三个调皮但很有天赋的孩子,足够让所有男人嫉妒。
凭借写轮眼斑将柱间脸上的每一丝表情的看的毫无遗漏,所以斑非常确定说出这些的时候柱间是真心的。柱间是真心的希望斑能够得到他描述的那一切的。
听着柱间的喋喋不休,斑忍了又忍,终于打断道:“那你怎么办?”
而后有些好笑的看着柱间脸上露出一个呆愣的空白:“什么?”
斑嗛了一声道:“我说如果我去过你描述的那种生活的话,你怎么办?”
接着斑看见柱间泄露了一瞬间的慌张,但就那一瞬后他将一切的感情都收缩到了绝对理智的之下。斑这时候无从判别他想了些什么,但过了没多久斑看见柱间露出一个自以为隐秘的木然表情,而后叹息道:“你知道了啊……”
嗤笑一声,斑啧了下嘴:“像冒险一样?你做好承受风险的准备了?”
斑看着柱间有些艰难似的干咽了下,而后放弃似的闭上了眼睛:“我……是的……”
“……”静静的凝视了柱间的面容好一会儿,斑终于伸手抚上他的脸:“不要对着我叹息啊,柱间。”
斑看着柱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方向,但因为视界内都是一片不黑暗,他的眼睛瞳孔是松散的,注视的位置也似乎是在一个飘忽的不定的远方。但这样的表情斑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够在柱间脸上看见,那么的脆弱和无助。这一瞬间斑觉得不管柱间要求什么,他都会答应。
不过等待了好一会儿,斑并没有能够从柱间哪里得到任何一个音。换他叹了口气:“那么,柱间,在这份迷恋中即使忍受折磨你也还是能感到快乐吗?”
好一会儿斑才从柱间那里听到一个干涩却坚定的:“是。”
笑了下,斑抚在柱间脸上的手从他的耳后插进头发,安慰似的挠了挠:“那好,我们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
我经常怀疑对于两人怎么在一起了的这一段写的太过拖沓了
☆、悲痛和成效
在柱间和斑被卷到某个都不知道是哪里的小世界后,扉间不得不每天忙的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多少。而在这些珍贵的空闲时间里,扉间做的最多就是反省嫌弃自家大哥麻烦的自己是有多么的不知足!自佐助正式暂理阁会长职务后他都没能睡过一个囫囵觉。
本来木叶就处在特殊状态,觉得有机可乘的各个家族纷纷在这段时间内加入以谋得更多利益。已加入木叶的各大家族与新加入以及以加入作为筹码的各个家族之间的博弈简直风起云涌。扉间忙的都把一部分千手一族的事务丢给静流了,佐助却还是把绝大数的精力都依旧扔到时空忍术上去了。
佐助认为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手段是把柱间和斑弄回来,扉间也同意这确实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但这绝对不是佐助把阁会长的工作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理由!一开始佐助为了权利弄走了柱间和斑的传闻还满天飞,而佐助没上任几天扉间偶然就听到木叶形容佐助‘上班像是上坟一样’。对于流言以这样的方式不攻自破,扉间只想说:心好累。
最后扉间不得不说,佐助坑爹的就没有什么做研究的天赋!他的忍术研究无论是成果还是进度都能在瞟一眼后就让扉间产生神经性的胃痛。
经过多次掀桌佐助终于给出了扉间一个解决的期限,而到达期限后扉间在佐助的实验室里看见了类似人形的黑乎乎的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
佐助扬起下巴道:“这是我的阴阳遁造物。以后由它代替我做忍术研究,我去处理木叶的事。”
扉间盯着地上的那一团黑色人形,扶额道:“你确定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交给……它,能行?”
佐助冷笑一声道:“这可是用六道仙人传下来的忍术制作的!它都能毁灭世界你信不信!”
我很想相信!扉间只能瞪着红琉璃一样的眼睛,憋着一口气道:“它是什么?”
佐助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它是由阴阳遁创造,隐藏在黑暗之中,能够有自己的思想的神奇存在。以后它就叫……叫……恩,粑太郎。”
“……”扉间觉得有点头疼:“你不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合适吗?”
佐助偏着头看着趴在地上黑糊糊一样的黑绝仔细又考虑了好一会儿,拍板道:“那就叫莫莫。”
“……”扉间嘴角抽了下,在火之国估计有接近三分之一的狗叫这个名字!扉间再一次在心中反省嫌弃自家大哥的自己是有多么的不知足:“还是叫粑太郎吧……”
佐助似乎颇为遗憾的又看了黑绝一眼,最终将它定名为:坌丸。
扉间胃疼,这逻辑在哪!突然间觉得让地上黑黑的这一团去当木叶的阁会长可能会比佐助靠谱!
而之后佐助开始投身木叶阁会事务后一如扉间所预料没有一处靠谱的地方!
首先佐助从未隐藏过自己对于工作的漫不经心,他的执政纲领很清晰:柱间和斑回到木叶时木叶还存在就行。什么大局,什么战略,一切都不在他的眼里。有了这个首先,其实后面的都不用再多说了。但让扉间忍不了的是,推卸责任、怀疑属下、偏袒徇私,一切作为一个领袖最不该犯的错一个不落的都被佐助犯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