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柱间几乎可以说惊恐的表情中,凉悠悠的继续道:“我一直想他叫我弟妹来着。”
“……”这真是毫不掩饰的故意啊!柱间觉得有些抓狂。不过弟妹的话……斑的弟弟……想到这里柱间觉得自己知道了水户为啥这么爱怼他了。
再次叹了口气,水户咂咂嘴,又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回答柱间最开始的问题:“至于我想做什么。我问你,都不消说亲生的了,假如斑把东弥过继到自己名下,东弥成了斑的儿子。将来东弥和正守出去执行任务,同时遇到了危险,你只来得及去救一个。你是去救东弥,还是会去救正守?”
“……”
柱间的迟疑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水户很失礼的抬起手里的筷子制止了柱间说出他想说的话,继续道:“你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懒得听。你选东弥,行!无所谓。那么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么我希望在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宇智波斑选我儿子,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水户表示特别捉急,在线各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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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涉及二助,辈分都是大问题
☆、番外·三
可以说吃的没滋没味的一顿简单晚饭很快就结束了,吃完饭柱间很自觉的去洗碗收拾厨房,水户挑挑眉大方的坐着让柱间去做家务。想着那个宇智波斑说啥时候要拿到文件那一秒都不多等性格,水户去翻了一张空卷轴来录斑要的忍术。
在写名字的时候水户就遇到了障碍,因为这个由扉间最终整合多个人的研究成果,并经过多次改版的术其实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名字,大家就直接称之为阴阳遁。而阴阳遁这个一类术的概称在那个木叶已经成了这个用来生孩子的忍术的特定名称了,但是说实话严格分类的话这个术都不是一个忍术,而是一个忍法,某某遁这种叫法从学理上看是有着根本性错误的。
想了想水户记下了扉间记载在第一版上的那个被大多数人当做一个笑话知道却没有几个人记清楚的定名《利用阴遁复写灵魂投影培养精神力种子与阳遁结合封印术非常规变种运用浊血禁制之术创造胚胎的相结合的寻求非自然妊娠产生血脉后代的忍法》。写下名字后水户砸砸嘴,这真的是她所知的名字最长的忍术了!
因为其实自己也完成了其中相当一部分,水户对这个术不能说不熟悉,所以在柱间做好那一点点简单的家务时她已经录下来好长一段了。倒是柱间对于家务的熟练度远远低于她的预估,至少她所知道的那个柱间似乎并不会失手打碎碗来着。
所以当柱间坐到她对面长叹了一口气的时候,水户头也不抬的下意识安慰道:“叹什么气,不就是一个碗吗?你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两天就熟悉起来了。再说你家里这些碗碟根本都是便宜货,碎了就碎了。”
“……”柱间看着低头快速的录写卷轴的水户,再次感觉到了巨大的陌生,而之前他自己竟然没有发觉。趴到桌子上柱间忍了又忍还是问道:“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失败的丈夫?”
水户终于抬起头看看趴在对面的柱间,仔细思考了下他的问题。毛笔伸道砚台中沾了下墨,继续写下记忆中的信息,水户一边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是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只有你老婆能评价。我隐隐的觉得她应该是在我的身体里,估计哪天我们就换回来了。我无权对她的婚姻做任何处置,但是……她如果真的代替我在那边生活的话,她回来会做什么我不猜不出来。我只管正守的事。”
柱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问道:“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水户顿了顿,抬眼和柱间对视:“你觉得你是?”
“不……我确实不是。”很是失落的说出自我判断,柱间又趴回桌子上。
看着这个柱间,水户忍不住感叹道:“你和我们阁会长大人那真是两个极端了。”看柱间又抬起眼睛探究又渴望的看着她,水户只好继续说道:“在我们阁会长的眼里,估计除了宇智波斑,什么都得给他儿子让路吧。”
柱间眨眨眼睛想不出来水户说的是个什么情况,或者说他勾画不出水户所说的那样的“千手柱间”。
水户看出他的想法,冷笑了下讲述道:“家康一岁多的时候曾经被人掳走,他带着人入夜前把对方堵在一座小城,对方放话说他要是敢进城就会收到自己儿子的尸体。他让人把城围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自己坐在城门口对里面放话要是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家康没有完整无缺的回到他身边,他就会进城亲手扭断他能找到的所有未成年的孩子的脖子。最终是对方顶不住压力,半夜的时候把家康还给了他。”
“……”这是柱间想象不能情况,他只能给出一个猜测:“或许这是个威胁?”
水户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录写卷轴,一边轻飘飘的认同了柱间的猜测:“当然是个威胁。但那天晚上小城周围木遁如同海浪围绕一艘小船一般翻涌不息,天空上的云层因为弥散的查克拉透着莹莹的令人恐惧的幽绿光芒。没人怀疑要是对方没把家康送还给他的话,他会不会兑现这个威胁。”
再次抬眼看看柱间难以接受的样子,水户轻笑了下道:“最终阁会长大人因不当言行支付了高达的四百万两的罚金,也交换到了不做任何解释和道歉的权利。”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了,直到水户将卷轴抄录大半,柱间才再次突兀叹息道:“他怎么敢做这种事?”
手上不停,水户据实答道:“他为什么不敢?他就是木叶常驻的唯一一个超凡之上的忍者。超凡之上不是说着玩的,那是是一种质的飞跃。除非他自己脑子打铁否则只要不是同级别的敌手,多少人加起来都没用。那是一个已经和数量无关的层次了。”
有些无奈的笑了下,柱间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木叶,他不害怕这样会毁掉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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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慎重的衡量了好一会儿,水户决定说出自己的猜测道:“这个问题我觉得……我是说我个人的猜测,阁会长大人心里其实有些倾向于干掉木叶。他似乎很乐意将木叶放在存亡的天平上,然后看人心到底倾向于哪一边。他对木叶的存在本身抱着某种怪异的怀疑态度,然后这种怀疑促使他不断的去尝试验证建立木叶这件事的正确性。”
“这……真的是很怪异了。”柱间顺着水户给出的信息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并没能得到什么头绪。但柱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这样做不会招致仇恨吗?”
水户深深的看了柱间一眼,笔尾巴蹭了蹭下巴道:“那边做过一个非官方的量化统计,然后有一个众所知周并深受认同的观点:千手柱间这个人本身约等于木叶总资产的十分之一。他一般不被看做木叶的一份子,而是被视为木叶的一部分。千手和宇智波组成了木叶的躯壳,其他依照木叶的规矩加入的人才是木叶的成员。”
提笔开始记录‘阴阳遁’的最后一个段落,水户重新低头看着勾出墨迹的笔尖道:“阁会长爱折腾大家就由着他折腾,只要外道魔像还在木叶的控制之下,木叶就是世界的中心。而只要千手和宇智波不倒,外道魔像就一定在木叶的控制之下!所以说,只要不塌下来,天上是下雨还是刮风,虽然是会带来困扰,但也到不了招致仇恨的地步吧?”
柱间闭着眼睛揉着自己的眉骨缓解头痛,但顶着越发厉害的头疼想了半天最终他只能摇头道:“不可能了。不管是宇智波还是千手这么些年的征战都已经显露颓势。虽然其他家族同样是强弩之末,但即便联合,宇智波和千手都已经无力建立起那样的威势了。”
水户翻了个白眼道:“所以说那些年的发大旱的时候千手一族掺和个什么劲儿。其他家族是为了生存,拥有木遁的千手一族也在饥年抓瞎,你该反省下自己。”
柱间转而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道:“你以为我没有想过?但是一来千手一族并没有自己的土地,二来周围那样的环境,千手可没有成为众矢之的还能够保全自身的本事,不说其他,单是宇智波一族就够呛。”
水户放下笔抱起手道:“宇智波不好说,但是其他家族,我不觉有拿钱拿物砸不下来的。只要你有抵垮全天下的决心,宇智波也得给你跪了。”
柱间终于压不住火气道:“不惜毁掉全天下来成全自己,你竟敢说的这么轻松愉快!”
水户也冷笑一声:“自己都保不住还有空去想保全天下!另外你口里的天下是什么?是你的天下,还是大名的天下?哪个国都好,以大名为首的宫廷全都是一帮子只知道如何维护自己‘高贵’的废物,而他们会的唯一手段究其根本也就是一条,那就是让其他人都变得低贱。去别人的天下里寻求自己的和平,你怕是做梦比较容易些。和平从来只有争来的,没有求来的。”
脑袋突突的疼,柱间都有些自找没趣的感觉。理智告诉他水户的话中很多很对,但是那种高傲又任性的态度实在是太陌生也太让他接受不能。什么叫做离经叛道,什么样儿能称作天生反骨,柱间算是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