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就真是毫无诚意了,水户翻了个白眼道:“努力到哪种程度?像你这样技近乎于艺?还是去追求融合阴阳之力,升生森罗万象,至致超凡之上?算了吧,这种事你和宇智波斑自己去追求就好了,我真没有这么远大的理想。”
“融合阴阳之力?”柱间注意到了奇怪的知识点。
这么说着扉间见战斗结束率先皱着眉瞬身过来了,他谴责而又忧心的看着柱间,显然队自己家大哥的所有行为都强烈的不满,毕竟在他看来柱间是一个“病人”。不过他没问什么,因为在东弥和正守的热切期待下斑也带着两个半大孩子靠过来了。
在享受了正守和东弥的嘘寒问暖之后,水户真是浑身舒泰。而一转头看柱间依旧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水户就很意外了,怀疑的看着他道:“作为千手一族嫡脉,阿修罗一支的正统,你不会是想跟我说你不知道吧?”
想来想去柱间觉得似乎很小的时候听到过的某个记忆模糊的睡前故事里好像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似是而非的信息,看到扉间也就下意识的向比他记性好的多的弟弟询问道:“融合阴阳之力,升生森罗万象,至致超凡之上。有印象吗?”
不愧为拥有最强大脑的扉间,很快就回忆起了那遥远的记忆中,母亲完全是为了哄板间睡觉没头没尾的讲过那么一个小故事:“阴阳之力和森罗万象这两个词母亲有说过。但应该是用来形容六道仙人的,并没有融合、升生这样的信息。”
这个说法对于水户来说就真真是大意外的,她往斑那里看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回柱间脸上做出进一步的说明道:“天衍其道,势分阴阳。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可得森罗万象。你不知道吗?”
这是真不知道。不过柱间还没回答斑倒是先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这个我知道,不过也有不同。我知道的是: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极阴阳之势。最面是孕得森罗万象。”
水户皱起眉道:“天下一?哪个神这么猖狂?还分极阴阳之势,阴阳分极是天生的,保持合一的状态才是本事。不过孕……”
在这里水户顿了顿在柱间和斑之间看了看,又看了正守一眼后,有些无力的继续道:“阴阳遁那倒是确实能在任意两个个体间孕育后代。”
“阴阳遁?还有这种东西?”柱间直觉的意识到他似乎接触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不过听柱间这么一问,水户心情就不美好了。用手扇扇风降个火,水户笑起来问道:“有啊,你感兴趣吗?”
柱间刚要开口被扉间一把扯到身后,然后扉间很严肃的盯着水户道:“不。他不感兴趣。”
看着扉间和水户的对峙,斑很突兀的笑起来,在一众人都看向他之后悠哉的说道:“我有兴趣。”
*
说实话水户压根不想和面前这个宇智波斑有任何交流,每次稍微讲一两句话水户就有跳过去抓住他的领子给他正手接反手连续大耳刮子的冲动,给他脑浆子摇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换成了浆糊,不然为什么会和她所知的那个稳重可靠,睿智大气的宇智波斑差别这么大!
但残酷的事实是,面前这个宇智波斑整个人虽然看起来似乎是弥散着一股咸鱼的气息,以一个感知性忍者的直觉来“观察”的话,他整个人每一个面都如同又锐又薄的刀锋,望之生寒。所以水户能做的就是默念“你打不过他、你打不过他……”直到把一切不该有的冲动压下去。
水户转头深呼吸自我催眠,视线瞟过柱间的时候心里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想直接把他卖了,但再看到一脸迷茫的正守又只能将这种危险又不负责任的想法从新打包扔回脑海深处。
终于长吐一口气,水户对斑僵硬的笑了下,想要开口却被柱间打断了。
从新自扉间身后走出面对斑,柱间很轻易的代水户向斑承诺道:“之后我让水户录成卷轴给你。”
听到这个回复扉间是不满的,但刚要开口就被柱间抬手按住了话头,扉间皱了下眉,顺从了柱间的意思。柱间又看了看水户却是转头对正守道:“我有点事情需要和你母亲沟通一下。你去……东弥家玩两天。”说着却是看向了斑。
斑玩味的在柱间和水户之间打量了一番,最后耸了下肩直接把东弥和正守提拎走了。
柱间目送斑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回过头再次制止了扉间要出口的话。头疼的看看周围一片狼藉的战场,对扉间吩咐道:“尽快把这里处理好。”
这就是委婉的赶人了。扉间纠结的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柱间一晃不晃的目光里败退了。
看着扉间不甘心却也只能顺从的遁走,水户快活的轻笑了一声。而笑声还没收就见柱间探究的看着她道:“你和扉间对对方的意见都很大啊。”
水户学着斑刚才的样子耸了下肩道:“他从来就没赢过我。”
回忆了下刚才才结束的一场,柱间轻笑了下:“或许吧。但他要杀你的话,你也很难自保。”
“杀我?”水户跟着轻笑了下:“那倒是,他一直怀疑我给他戴绿帽子来着。”
“……”这话柱间就找不到任何的出处了,但直觉的他认为水户说的是真话。迟疑了一下柱间抬手想要触碰水户的肩,但只是有这样的意图,水户就对稍微的靠近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拉开了一个礼貌而疏离的距离。柱间顺势变为抬手一引,对水户道:“回家吧。”
水户想好了怎么回答柱间可能的各种问题,但他什么都没问。于是乎又很沉默的如同往日一般的过到了晚饭,但吃了一没几口柱间突然放下碗筷叹气道:“你做的菜放了糖。”
水户翻了个白眼道:“我从来都放糖的。”
柱间苦笑了下道:“我……没注意到。”说着捂着额头手肘支在桌子上,显露出明显的不适。
水户观察了柱间一会儿,发觉他脸色带着轻微的潮红,表症看起来像是低烧的样子。想了想水户皱着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柱间放下手,安慰式的笑了下,据实答道:“刚刚在那边就觉得有点凉,不太舒服。”
挑了下眉,水户怀疑的问道:“是不是觉得头晕,提不起精神。但又会突然的觉得一阵一阵的潮热,伴随心前区压迫感,喘不过气,口渴,嘴里泛苦,特别烦躁。但等感觉过了又觉得冷?”
“……”柱间眨眨眼睛,同样怀疑的看着水户道:“你怎么知道?”
水户有些鄙夷的看着他道:“更年期差不多就这样。”
“……”这是一个让柱间目瞪口呆的答案。
水户摇着头道:“以扉间的水准,他来查的话很快就会查出你的状况类似忍者年老之后身体开始衰败的境况,但细胞仍旧呈现非正常的活性,像是烈火烹油的势态。但是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就会得出结论这种极致的活性状态就是你正常的状态。这个方法你只能骗得过他一时,而且只能用一次!”
柱间纳闷的摸着下巴道:“我这么爱骗人吗?而且我……没骗过你吧?”
听语气水户觉得柱间在指代上打了暗语,但她回忆了一番道:“在涡之国的时候,把死老鼠扔在我的鲤鱼池里的不是你吗?”
那是水户才八九岁的时候的事了,应该是他和水户第一次,也是婚前唯一一次的见面。柱间干笑了下道:“不是老鼠,是松鼠。也不是我扔下去的,而是追着追着它自己掉下去的。”
水户不在意的挑了下眉:“是吗?”
柱间松了口气,算是确认了一些东西。但是很快他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不是……那你当初带人去堵扉间。”
这已经没法吃饭了,水户也同样放下碗筷道:“对呀!堵到你我也打不过啊。把扉间打一顿,你不就被佛间大人捶了。”
“……”突然觉得自己对水户好像完全不了解的柱间心情十分复杂。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苦笑了下,柱间问道:“做了那么些事,硬是要把千手和宇智波绑在一起……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水户静静的看着柱间,很认真的反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爱你的妻子吗?”
水户用的不是“我”这个代称,柱间终于在心里最终确定了那个很不合理的猜想。但面对面前这个漩涡水户他还是能够很干脆的给出回答:“我当然爱我的妻子。”
千手柱间是爱着他的妻子的。这个认知对于水户来说相当艹蛋。虽然早就知道所有感情不可能都那么惊天动地,有的就是那样的平淡。但一切事情最忌讳对比,这就是所谓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在水户看来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互相成全就行的,而应该是一种成就!至少放在千手柱间这样的人身上该是这样的。
很是低落的叹了一口气,水户道:“漩涡水户成就不了你。就好像我也成就不了他。”
“……”再体贴也说不出安慰就是这种情况了。柱间对于水户口中的那个“他”感觉十分微妙。
“我其实心里早就放弃了吧,只是不愿意承认。”说道这里突然恶趣味爆发,水户看着柱间继续道:“和宇智波斑成为一家人什么的太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