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里还有他在公司里留下的一辆车,那辆车用的是最新的指纹开锁技术,应该可以带着他们回到他在法鹅的住处。
这一次肖砚和陆江泽来得实在是太着急了。
他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准备,就直接过来了。连房子都没有人打扫过。肖砚看着陆江泽的样子,不舍得让这个模样精致漂亮的omega和自己一起打扫房屋,因此便干脆自己动手了。
陆江泽看着肖砚动手打扫房屋的样子,却也是跟肖砚一起动手了。
房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他们翻了过来,该擦拭的该清洗的也都被肖砚和陆江泽清洗了个干净。
直到凌晨一点多钟,两个人才躺在床上睡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肖砚开始想要和小史密斯谈判的地方。
不过无论他想了多少个地点出来,都觉得那些地方有些不太合适。
法鹅这边,很多地方都是小史密斯公司的产业。如果去小史密斯公司名下的那些产业的话,那未免太过作死。
但是肖砚名下的产业,也少有和餐饮有关的产业。
这样,未免就有些太过 麻烦了。
陆江泽:“你可以找一个非餐饮的产业,让小史密斯到那里跟我们见一面。”
陆江泽的声音淡淡的。
他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脸,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说实话,他已经忘记了原来的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陆江泽:“谈生意不一定非要到饭店里面,肖总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浅浅笑意。
肖砚靠在浴室的墙边,目光落在了陆江泽挺直的后背上:
肖砚:“但是没有什么地方好谈啊。”
陆江泽转头看向了肖砚。
他其实是知道的,肖砚在这个地方是有一处秘密的去处的。
只不过那个地方对肖砚来说貌似很重要,因此肖砚一般都不会带着人到那里去。
如果肖砚带着小史密斯到那里去,倒是很能解决这个问题。
只不过,肖砚不想提及那个地方,陆江泽也没有提起那个地方的打算。
肖砚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肖砚:“算了,我们去秦时名下的一家琴行吧。那里应该是一个谈生意的好地方。”
陆江泽:“秦时名下的琴行?”
这下,陆江泽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原文中对于秦时没有详细赘述,倒是显得秦时并不算是很有钱的样子 。
不,不应该说是秦时并不算是很有钱,而是秦时从头到尾都一副“我很穷”的样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江泽下意识地以为,秦时可能还真的没那么厉害。
他却怎么也没想到,秦时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
人中龙凤的朋友,怎么都不可能是在地里面趴着的泥鳅。
这么一想,陆江泽倒是释然了。
肖砚:“嗯。”
肖砚应了一声,说道,
肖砚:“秦时名下的产业其实不多,表面上都是赔钱的,事实上秦时还是赚了一些钱的。”
肖砚的声音淡淡的,
肖砚:“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那副钱怎么也不够花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陆江泽:“我知道。”
陆江泽淡淡地应了一声。
肖砚:“你知道?”
听到陆江泽这么说,肖砚有些讶异的同时,也有些吃味了。
陆江泽和秦时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连秦时没跟自己说过的事情,竟然都告诉了陆江泽。
对上肖砚的视线,陆江泽有些无奈了。
他怎么没看出来,原文中素来不苟言笑,对于许多事情都不在乎的肖砚还会在乎这个?
这倒是真的让陆江泽有些意外了。
要知道在原文里,肖砚还真的是个铁直A。
直到哪种程度?就是顾生岁摔倒了,他都能从顾生岁身边绕开的那种。
没想到对自己,肖砚却是有着不太一样的态度。
他看着肖砚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酒:“不好意思,最近真的太累了,老是睡不好,我现在一天已经要睡十几个小时了呜呜呜,所以更新都不稳定了。”
阿酒:“还有,小陆总你个铁直O还好意思说别人铁直A吗?”
要知道,一个人钱财的流向这种事,应该是很私人的一件事。
陆江泽着实是被肖砚的话弄得有些无奈,他横了肖砚一眼,才同肖砚说道:
陆江泽:“你是不是根本没关心过你这兄弟的朋友圈?”
肖砚:“哦,我没加他。”
肖砚这才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
他目光落在了陆江泽身上,不由得说道,
肖砚:“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乱吃醋。”
听他这么说,陆江泽露出有些无奈的笑意,他轻声说道,
陆江泽:“秦时将自己名下大部分的资产都捐给了一些福利机构,你看。”
说着,他还将自己的手机拿起来,塞入了肖砚手中。
肖砚低头看着陆江泽的手机。
陆江泽的手机显示屏上,正是秦时去其中一个福利机构的照片。
在那张照片上,秦时穿着一身黑,脸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墨镜,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可那几个孩子围在秦时身边,却是毫不畏惧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个抓住了秦时缠着绷带的胳膊。
看着秦时这副样子,肖砚忽然觉得自己心底传来了几分软意。
他将手机还给陆江泽,才说道:
肖砚:“等回去了,我们也去做慈善吧?”
他的眼底还带着几分温和笑意,对于刚才的事情,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陆江泽:“好啊。”
陆江泽说了一句,才低声道,
陆江泽:“你把地址发给小史密斯吧。”
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
现在秦时生死未卜,他也生不出和肖砚在这里谈情说爱的心思。
而他相信,肖砚也是。
肖砚:“嗯,已经发过去了,时间约在下午。”
肖砚轻轻地牵起了陆江泽的手,在自己的指尖摩挲着,良久才说道:
肖砚:“下午的时候,你当心一些,我怕小史密斯对你下手。”
他对小史密斯没有半点信任,能够毫不犹豫将自己的父亲杀死的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
听到肖砚这么说,陆江泽点了点头。他对着肖砚道:
陆江泽:“你也要多加小心。”
虽然乐器行是秦时的地盘,但是秦时现在都身陷囹圄,一时间联系不上,就更别提他们两个了。
要知道,秦时在法鹅的人脉比肖砚广,许多事情也比肖砚更方便去做。
在这样的情形下,秦时还能出这样的事情,这就足以证明了,小史密斯绝对不简单。
在原文中,小史密斯并没有出场太多次,所以陆江泽对于小史密斯先生也并不是放了解。
不过他知道一点。
那就是小史密斯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肖砚:“嗯,我知道。”
陆江泽和肖砚两个人在中午的时候,直接开车往秦时名下的琴行赶去。
从昨晚开始,他们试着联系了秦时两次,却没有一次能联系上的。
由此可以推断,秦时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然的话,秦时不可能不接电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
而且,因为航空管制的问题,他们不可能带太多人从国内过来,更不可能让人坐火车进入法鹅。
现在法鹅几乎是被小史密斯控制住了。如果非要让他们的人坐火车或者客车赶过来的话,那无异于是让他们送死。
很有可能一过来,就会被小史密斯先生控制。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只能两个人来这里。
与此同时,地下室。
秦时几乎整个人都窝在这个破旧的地方,甚至连冒头给自己买点吃的都不敢。
连喝下的水都是因为下雨,从窗户外面渗入房间里面的水。
秦时捂住自己的半张脸,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太惨了。
他倒在床上,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却在听到门响的时候,第一时间将自己放在手边的枪拿了起来。
那枪里面其实已经没有几发子弹了,只是聊表安慰罢了。
他身边的人要么投靠了小史密斯,要么就是被小史密斯杀死了,现在还活着的,也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过——
离死也不远了。
秦时躺在床上,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如果他当初能够再小心一些的话,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情况。
可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办法。
但凡他能够有一点方法,让他能够从这样的环境中脱困的话,他也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门的响动停止了。
他知道,外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小史密斯的人。
他的人不会直接将他置于死地,而是会慢慢地折磨他。毕竟他们还需要用他去换他们需要的东西。
比如说,从肖砚那里换取一些既得的利益。
毕竟,对于小史密斯来说,他秦时的命,可远远比不上那些利益。
秦时的眼底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倒在了床上。
他着实有些累了,整个人都因为过度劳累而几乎抽不出任何经历去做多余的事情了。
可是,秦时还是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几乎熬到了极致,脑袋都是痛的,可是他还是睡不着。
他只是睁着眼,看着已经发霉的天花板,整个人心中都像是压抑了一块石头一样。
陆江泽和肖砚很快就赶到了秦时名下的乐器行。
他们到乐器行的时候,小史密斯先生已经到了。
刚到乐器行,他们就听到了乐器行里面传来的钢琴声。
不得不说,弹琴这个人有着很高的音乐修养,他弹琴的时候,琴声显得格外的悦耳,每一个琴键都敲到了位。
陆江泽虽然听不出来这是哪一首钢琴曲,不过他能够听出来,这大概是一首莫扎特的钢琴曲,因为曲调相当轻快,像是反映出了弹琴人的好心情一样。
肖砚和陆江泽推开门,走进了乐器行。
果不其然,坐在钢琴前正在弹奏钢琴的,正是小史密斯。
他似乎并未感受到肖砚和陆江泽进来,心情像是格外愉悦一般,闭着眼睛弹奏着轻快的曲调。
等到一曲结束,他才像是刚刚发现了肖砚和陆江泽一样,回头对他们两个人露出了一个微笑,轻声说道:
小史密斯:“小陆总,我的钢琴造诣如何?”
带着淡淡的笑意,普通话也相当流利,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站在陆江泽的角度来看,小史密斯在很多方面,也是相当讨人喜欢的。
比起史密斯,他更显得矜傲有礼貌,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一样。
如果不是他们有利益冲突的话,陆江泽会非常乐意交史密斯这个朋友。
但是在他们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陆江泽对小史密斯就是全然的警惕了。
这样的一个人,实力相当强,又有手段,着实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
因此,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掉以轻心。
陆江泽的目光对上了小史密斯的目光。小史密斯碧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染上了几分浅淡的笑意,一双眼睛宛如湛蓝的湖水,似乎能倒映出陆江泽的影子一样。
陆江泽这才淡淡地道:
肖砚:“不知道小史密斯先生听过说一句话没有?只有心思纯正之人,才能弹奏出来带着灵魂的乐曲。小史密斯先生虽然技巧充沛,不过小史密斯先生很明显并不能和乐曲本身的感情感同身受,所以,恕我说一句,小史密斯的钢琴造诣,并不如何。”
他猫儿眼里全是淡然的神色,看着小史密斯的目光却是冷的。
像是被冰雪浸染了一样,显得格外淡漠清冷。
对上陆江泽的视线,小史密斯却是不由得笑了出来。
碧蓝色的眼睛像是水光泛起了些许波纹,声音透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小史密斯:“没想到小陆总在音乐方面竟然也懂得这么多,倒是真的是一个很棒的omega了。我听说肖总当时和小陆总结婚还是因为被迫的,现在我倒是很想知道,小陆总这样一个优秀的omega,到底哪里入不了肖总的法眼,才让肖总对小陆总弃若敝履。”
他话格外多,就连肖砚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看向小史密斯的神色透着几分冷意,同小史密斯道:
肖砚:“小史密斯先生,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谈事情的。麻烦小史密斯先生就不要说多余的话了吧?”
他的声音透着极度的冷。
小史密斯笑了笑,才说道:
小史密斯:“那好吧,你们华夏人真的是很开不起玩笑。”
倒是陆江泽微微勾了勾唇角,说道:
陆江泽:“华夏人并没有小史密斯先生想象中的那样开不起玩笑,不过华夏人在做人这件事上,从来都很有造诣,不会在生意场上,做出让别人不悦的事情。”
他的话并不好听。
即便他的话很是含蓄,却是任谁都能听得懂他话里的那些意思。
却不料小史密斯只是对着陆江泽笑了笑,才道:
小史密斯:“和小陆总交谈是真的有意思,那么,我们便来说说这次的事情吧。看看小陆总到底想用什么条件来跟我谈。”
他还坐在钢琴凳上,神色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落在陆江泽的脸上,像是化成了粘稠的糖浆一样,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陆江泽的目光落在了小史密斯的脸上,片刻后才坐在了离小史密斯先生不远的一个沙发上。
肖砚就坐在陆江泽的身边,紧紧地靠着陆江泽。他的表情 透着几分极度的冷意,目光落在小史密斯身上的时候,简直像是要将小史密斯先生活剐下一层皮。
小史密斯倒是悠然自得得紧,似乎并不在乎肖砚的目光一样。
肖砚:“小史密斯先生,这一次来,我们为的就是商量秦时的事情,以及我们这两个公司是否要在法鹅和平相处的事情。”
他的语气淡淡的,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小史密斯却是笑了笑,这才说道:
小史密斯:“法鹅如今已经是我的地盘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商量这件事?”
说着,他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这才淡淡地道:
小史密斯:“肖总,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跟我谈这件事,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打算将法鹅的权利交由给我们两个公司共同来管。”
小史密斯:“肖氏集团在法鹅的这几年时间,本就得到了许多本来是应该史密斯公司拿到的利益。更何况——肖氏又不打算分我们一杯,你们华夏军火生意的羹。我认为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谈,毕竟……肖氏集团这样的公司,大概也不会在乎自己在国外的生意。”
小史密斯:“而肖总,你大概不会真的在乎,秦时的死活吧?”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睛中带着几分浓重的笑意。
肖砚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着小史密斯先生。
他的眼睛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怒火,片刻后,他忽然直起了身子,对着小史密斯说道,
肖砚:“小史密斯先生,我想你需要先明白一件事。”
他的声音还透着几分轻轻浅浅的笑意,说话的时候,宛如情人的低语一样。
只是他说出来的,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恶魔之音”了。
肖砚:“现在不是我求你,而是……你要求我了。”
他的眸色深沉,像是带着一抹暗光,
肖砚:“你还记得,位于法拉利雅海峡那道,属于史密斯公司的那道航线么?”
小史密斯愣怔了一下,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抬头看着肖砚,碧蓝的湖水骤然掀起了一层波纹,
小史密斯:“你动了那条航线?”
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要知道,法拉利雅海峡的那条航线极为隐秘,就连小史密斯公司的人,也有很多都不知道那条航线的存在。
可是……肖砚是怎么知道的?
肖砚:“我暂时还没动,不过之后动不动,就不一定了。”
肖砚的眼中带着几分轻轻浅浅的笑意,轻声道,
肖砚:“小史密斯先生难不成以为,我这一次来……是什么都没准备的么?”
他说完,靠在沙发上,已经压不住自己唇角的笑意了。
之前的时候,他也只是了解过和那条海峡相关的一些事情,也知道那里有一条航线。
至于这条航线和史密斯公司的关系,也是因为在了解了一些这个公司的行事风格之后,基于这个公司的行事风格以及他对史密斯公司的关系所做出的推断而已。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他的推断也并不是毫无依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