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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以下不可以吸血(红糖/袖刀)


星灿天下是做偶像剧起家,田亦唯当然愿意多认识点这方面的前辈,立刻从善如流的打招呼,见他们三人聊起来,安朗便端着食物便躲到一边开吃,还没擦嘴,就听门口那边又传来一阵骚动,打眼望去,原来是王导来了,参加《剑情》拍摄时王导对他帮助很大,还介绍其他导演给自己认识,安朗连忙迎上去,走近了才发现,引起骚动的主角却是王导身后那名英俊的混血男子。
“王导!”安朗三两步走上前:“没想到您会赏光,您想喝点什么我去给您拿。”
不等王导接话,他身后的男人插嘴道:“安朗?我要一杯马提尼谢谢。”
“你是……Jack导?!”安朗这才认出来,原来这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正是Jack,那个随性不羁,即使参加晚宴都穿马甲戴墨镜的Jack。
“咦,你还记得我?那我今天没白来,哈哈!”Jack大笑道。
“不是不是,您今天也太帅了。”安朗的称赞发自真心。
旁边围过来的人这才纷纷认出,原来这个混血帅哥并非大导演身边的红人,而是那个在国际影坛斩获了几个奖项的大导演Jack,这世界真不公平,这人有颜值还有才华!
“我一直都很帅啊,”Jack毫不谦虚,下一秒又严肃起来:“上次试镜的结果我不提,你也不问?”
“呃……”安朗卡壳,这的确是自己的疏忽,试镜之后没多久他就去录真人秀了,这件事居然一直被忘在脑后,还要导演本人亲自来提。
“行啦你,你自己都说了连脚本都没有,还有什么结果。”王导笑着给安朗解围,“走吧,那边的姑娘小伙等你半天了,不是你说要拍一组黑白照需要模特吗。”
“我和他开玩笑嘛!你看他,脸又红了,他特别好逗——”
安朗为难的看着Jack:“确实是我把这事给忘了,抱歉……”Jack随意的挥了挥手,表示不必在意,“不过,那个《赌圣》你怎么给拒了?多好的机会啊?”他猛地转移话题。
安朗一怔:“这事您也知道了?”
“圈子里都通着气呢。”Jack又朝他挤了挤眼睛:“我说,不会是为了避嫌吧?那个什么郑安cp……”
“您在说什么啊!”安朗的脸更红了。
“哈哈,不逗你了,不过年轻人多经历一些是好事,我个人表示可以理解——”Jack说完就朝厅内走去,他一走,身边簇拥的人也跟着走了多半。
晚宴进行到这个地步,大家该熟悉的也都熟悉了,自发的互相攀谈起来。
安朗暂时得到休息的机会,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端着杯酒慢慢品尝,只要一闲下来就下意识搜寻DARK的身影,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但是DARK并不在,这几天星辉派来的人已经太多了,DARK不习惯那么多人,从筹备乔迁宴伊始他就不常在外面晃悠了,那他会在哪?在他自己的房间还是在夜空里游荡?一点酒意漫上来,他和DARK的点点滴滴似乎都在这一点醉意里蒸腾发酵,眼前的衣香鬓影,杯觥交错的画面仿佛电影里的画面,美好得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关联,他坐在这,仿佛一个看客,他有些恍惚,踏进这个圈子这么久,好像只有今天是他自己主动要去结交这些人,没有人逼着他,也没有人帮着他,好累。
如果人生不用打拼该有多好,DARK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人太累了,生命这么短暂,却要兼顾那么多事。但若不拼一把,那这短短的人生又实在让人不甘。
接近尾声时,郑佑彬来了。他的出现令全场气氛达到最高点。
安朗以及在场的每个聚星的员工都觉得有些尴尬,因为邀请名单上并没有郑佑彬,但是以郑佑彬的身份,任何一个场子,只要他肯去,主办方必定是欢迎的。
一时所有宾客都像见到鲜花的蜜蜂一样围了上去。
作为主人的安朗自然应该第一个起身相迎,但是还没等他站起来,郑佑彬已经分花拂柳的朝他走过来。
“嗨,这么热闹,你还好吗?不会喝大了吧?”郑佑彬依旧是那副优雅的腔调,但面对安朗时语气中又多了几分散漫,完全是熟人的口径。
大家看向他们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意。
“咳,还不至于,你怎么来了?”安朗见招拆招,也不和他假客气。
走近几步,郑佑彬仿佛发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他左右嗅嗅,最后把头朝安朗探过来。
“你干什么呢?”安朗又惊又怒,虽然现场媒体就一家,也是公司的老熟人,但郑佑彬也实在太无状了,他简直想一巴掌扇过去。
郑佑彬紧皱着眉头:“闻到符咒的味道……”
“你小点声!”安朗低声斥道。见他们二人说话凑得那么近,其余人也就识趣的不再打扰,人群渐渐散开了些,但原先本来已经打算告辞的人又留了下来,试图等待机会和郑佑彬聊上几句。
“你没邀请我。”郑佑彬端着酒杯兴师问罪:“这一杯是不是得干了?”
安朗问心有愧,确实是他亲手把郑佑彬从宴请名单上划掉的:“我以为你不会来。”
郑佑彬灼灼的盯着他:“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会来。”
安朗耸肩:“来了就失望了吧,DARK可不在。”
郑佑彬举起酒杯:“少废话,喝。”
安朗只得饮尽。
也多亏郑佑彬的出现,安朗终于可以退居二线,因为郑佑彬的存在足够吸引“火力”。这次安朗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算长坐不起,田奕唯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他旁边,殷切的端了盘水果。
“安朗哥,你好像很累。”
安朗眯着眼睛:“这种场合谁不累?说不累是假的。”
“嗯,”田奕唯缩缩脖子,“但也很棒啊,众星捧月似的,聚星对你真好。”
“哦?你想来吗?我跟张总说说?”
“不了,我还是喜欢唱歌多一点。”田奕唯连忙说道,过一会,他又道:“安朗哥,我听他们说你拒绝《赌圣》了,是和郑佑彬合作哎,为什么要拒绝啊?”
安朗一顿:“怎么全世界都知道我拒绝了《赌圣》?”
“……可能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吧。”田奕唯轻声道。
“跟你说你也不懂。”安朗笑了笑,阖上双眼:“有点晕,我闭会眼。”
“哦,需要冰水吗?我去帮你拿?”
安朗摇摇头。
过了一会,田奕唯又轻声问道:“那个,你和郑哥那么要好,《赌圣》的插曲,能不能……”
安朗睁开眼:“有机会我会帮你问。”
“谢谢安朗哥!”

只是闭会眼睛居然睡着了,安朗被自己的无能震惊了。
睁开眼时宾客已经快要散尽,郑佑彬正在跟最后一个宾客道别,他款款的把人送到门外,目送对方进了汽车才朝回走,比起自己,他更像这场宴会的主人。安朗不禁讪笑,想着避嫌,避嫌,这下误会更大了吧?都怪自己不争气,喝点酒就晕。
正在深刻的自我检讨,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安朗保持着半躺的姿势,还没决定要不要起来,就听随着那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一人大声喝道:“郑佑彬!你今天也太过分了!”
声音有点耳熟。
安朗眯眼一看,居然是顾明玉,他俩曾在剑情剧组有关短暂的合作,对方演一代大侠,自己是台词不多的小配角,他对这个人印象不好,总觉得这人虚得很。
不过看他这样子,居然是来找郑佑彬兴师问罪的,这实在和他平时的作风不符,下意识的,安朗闭上眼继续装睡。
“我怎么了?”郑佑彬不疾不徐的反问,“我来给朋友镇场子,你有什么意见”
“镇场子?!”说话间,顾明玉人已冲进大厅,大声道:“你给他镇场子,就放着那么一大摊子人不理?你知不知道全组人都在等你一个?!”
闻言,安朗心里一震,他偷眼望去,果然顾明玉还带着妆,戏服都没换,正是从片场匆忙赶来的模样。
“我已经跟那边告过假了,导演都没意见,你这是凭什么?”郑佑彬开始拿地位压人,高傲中还含有一丝不屑。
顾明玉被气得够呛:“你……你也是前辈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场戏是雨戏加打戏,道具组光是威亚就布了一整天,接来的布雨车也是按小时算钱的,你说请假就请假?你……你跟我回去!”
郑佑彬的声音蓦然冷下来:“你给我放手。”
安朗感到气氛的诡异波动,郑佑彬好像是真生气了。
顾明玉道:“我不放,你跟我走!”
顾明玉的反应也很出人意料,在安朗的印象里,顾明玉这个人八面玲珑很是油滑,以他的性格不应该顺着郑佑彬给的梯子赶紧下吗?怎么突然这么有种了?
眼见气压越来越低,那两人僵持不下,安朗打了个哈欠,然后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靠,我居然睡着了!”他先是迷茫,再是震惊,然后目光锁定在郑顾二人身上:“人都走光了?!瞧我这破酒量——哎?顾哥你也来了?”
见他醒来,郑佑彬瞪了顾明玉一眼,甩掉对方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朝安朗走来,“你睡着没多久他们也就散了,不用担心。”
顾明玉铁青着脸朝安朗硬挤出一个微笑:“安朗,好久没见了,恭喜你。”
安朗跳下地,整了整衣服,佯作什么都不知道:“顾哥,你来了我居然在睡觉,我自罚一杯,你随意。”说着要去拿酒。
顾明玉拦住他:“不必了,我马上就得赶回去,今天有场夜戏,挺重要的。”说着他看向郑佑彬:“和郑哥合作呢。”
安朗点点头,也不多问:“这样啊,那我就不多留你们了。”
郑佑彬走上前,意有所指的朝楼梯处望了一眼,问道:“有人照顾你吗?”
“你放心,我没事的。”
郑佑彬还想说什么,但碍于顾明玉在便没有开口。
安朗将两人送到大门外,心里直犯嘀咕,看这意思郑佑彬是临时跟剧组告假来参加的乔迁宴,而且还是在根本没被邀请的情形下,不但露面,还留到了最后,算是给足了面子,不管外界怎么看,安朗从不认为郑佑彬会真心对自己这么好,如果是为了D而来,D今晚也没露面啊,那这是为什么呢?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关键。
D曾经说过,他是被自己的鲜血味道吸引来的,郑佑彬也从一开始就评价他的血味很香,难道……郑佑彬也想和自己“签约”?不知道他们这个血族和人类的承诺有没有人数限制,还是说吸血鬼也讲究团购?
一面嘀咕着一面回到别墅,宾客散尽,巨大的客厅就显得更加空旷,刚才还高朋满座热热闹闹的地方现在寂静极了,冷风从身后传堂而过,带起彻骨的寒意。
安朗忽然想到郑佑彬今晚一进门就提到的那个词:符咒。
什么意思?他说他闻到了符咒的味道,安朗对这个词语的印象还停留在玫瑰堡发现女伯爵的棺材那天,当时D指着地上的复杂图案是一种符咒,也叫诅咒,是为了确保女伯爵死后不被人打扰的。
通过这件事安朗觉得这是个很邪恶的词汇。
郑佑彬这个人有时很脱线,但在这种事上应该不会撒谎。
想到这,安朗便觉得这房子有点诡异了,公司发善心给他换大房子还举办这么有档次的乔迁宴,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安朗立刻就想到应该找谁商量这件事,这个念头刚兴起,他就按捺不住有点雀跃——终于有借口可以去找D了。
他三两步蹿上楼梯,朝D的卧室跑去。
除去顶部的阁楼,别墅共有两层,主卧和客卧都设在二层,安朗让D自己挑选卧室,于是D挑了北面背阴的一间客卧,这个房间安朗还一次都没进来过。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这并不是谈事的好时机,而且很可能D根本不在房里,这些安朗都想到了,但他还是控制不住他自己,只要想到他有一个正规的理由可以接近D,他就等不了了,即使只是接近一间有D存在痕迹的空卧室他都愿意。
D果然不在,安朗失望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他推开房门,小心的走进去,想他几个月前第一次进入D的卧室时也是这么小心翼翼,忐忐忑忑。
D对于居住环境从来没什么讲究,无论是富朗公寓的小房间,还是汇豪苑的大客卧,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分别,只要窗帘足够遮住阳光就行,这间卧房甚至还不如原来的那间有人气,记得D从前还会在房里装点玫瑰,这回却什么都没有,整个房间简直没有丝毫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安朗在房间里呆了一会便再次朝楼下走去,他鬼使神差的走出大门,穿过花园。
D夜晚不用睡觉,即使睡也在天亮前小憩一会就够了,他一直都很好奇,D夜里会去哪,会干什么。
因为常年无人居住,这里的花园一直由物业部的园丁负责打理,植物养护得很好,白天看起来欣欣向荣,夜里看来就有些张牙舞爪,有些渗人了。
风很凉,吹动那些枝叶,在黑暗里像活起来的人手。
安朗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就觉得自己傻透了,那点酒精早已蒸发干净,而他居然妄想去找到D,吸血鬼夜里会去的地方,无论是哪也都是自己无法企及的,人家会飞,会瞬移,你现在出来是打算上哪找人?
对自己诡异的脑回路无语,安朗搓着手往回走,结果在踏进花园铁门时无意中一抬头却呆住了。
D就在房顶上,背对自己而坐,白色的衬衫和雪白的皮肤在夜色很是显眼,如果说晚宴时李裳的白色礼服让他联想到白莲花,那么此时的D就像一朵月光花,只在夜间幽然绽放,他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像被夜色加持了一般,安朗似乎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芬芳。
只这一眼,安朗就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
只这一眼,他内心的某处便被填的满满当当。
他想看到D,哪怕就这么远远的,不出声的当一个偷窥者也。
他站在那不知望了多久,直到天空微微泛白。
上午九点,黑色轿车无声的行驶着,安朗和D正在赶往一个试镜会。
剧本是公司帮他争取的,一部剧情很棒的悬疑片,安朗要试演的是男二的角色,一位身份神秘的私人保镖。他的外形不够沉稳,于是特地穿了深色的西装,头发全部用发蜡梳向脑后,西装的剪裁非常合身,尤其腰部和胸部,坐下来的时候有点勒得人透不过气,他坚持了一会便将纽扣解开,这才稍微舒服了一点,吁出一口气他朝身旁瞟去,D和往常一样穿着那身黑色的西装,同样合体的款式,但却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什么不适,只见他身姿笔挺,双腿修长,表情沉静的目视前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成熟禁欲的气度,安朗看着看着就不由也挺直了腰背。
“Dark,我有事和你说。”安朗打破沉默。
Dark转过脸来,缓缓点了点头。
在前面开车的小王万分焦虑,他从上周起就感觉到安朗和D先生之间好像发生了点过节,两人的气场很古怪,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总觉得似乎在酝酿什么,他只是一个小职员,日子得过且过就好,这两人他觉得自己都惹不起,他总在祈祷,千万别在自己面前吵起来,他可不敢拉架。
但是这一天终于来了,在安朗说完自己有事和D先生说后,接下来居然就是一片宁静,没有一点声响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忍不住瞟了眼倒车镜,安朗和D先生依然各坐一隅,表情安详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难道刚才是自己幻听了?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只是被吸血鬼屏蔽了。
实际他们已经交谈上了,谈论的内容估计是他一辈子也不想知道的更恐怖的事情。
“郑佑彬是这么说的?只是说闻到了符咒的气息?”D反复确认这一点,“没有再说别的吗?”
安朗点头:“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但是当时身边一直有人,也许他是没找到机会说别的?”等了一会,又问道:“难道……真的是房子有问题?”
D的表情很严肃:“房子确实有问题,但和符咒没关系,那是一个保护符。”
安朗惊讶:“保护符?怎么会有保护符呢?是谁弄的?”
D的表情在这一瞬间起了变化,居然有一点害羞,他不自在的扶了扶眼镜:“是我。”他清清嗓子,试图找回刚才的状态:“从第一次去看房子我就觉得这房子有问题,提前给你下了个保护。”
安朗盯着D的双眼,即使在谈论这种话题,心情却忍不住有些轻快,“咳,是保护的啊,那,那既然觉得房子有问题,为什么不阻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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