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沈白眼底水光越发明显了,声音娇嗔温软,他贴在贺川柏怀里,被他牢牢抱住。
对于沈白控诉的流氓,贺川柏轻轻地亲吻着他的眉心,唤他宝贝。
贺川柏和爸妈说了过来海市过年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多抗拒,只是知道要见沈白还莫名觉得紧张,毕竟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儿子的男朋友。
他们也不是什么封建古板的人。
起初虽然难以接受,但也了解儿子,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语和态度改变。
再说他们知道了舒瑶的新闻,也对儿子找女人还是找男人没什么太大的想法了,儿子开心就好。
顾及沈白身体娇贵,他没带着他坐大巴,而是包了一辆黑车,两人穿着同款白色羽绒服,两人都戴着口罩,沈白靠在贺川柏肩膀上,眼神恹恹的。
路上他有些晕车了,明明之前都从来没有晕车的。
贺川柏心疼他,一手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睡觉,但是也睡不好,时不时惊醒。
“之前就不该让你跟着过来,现在知道难受了吧。”贺川柏揽着他的腰,他一开始想让他到市里等他就好的,但是没想到他硬是要跟着来。
“我都没来过,想来看看呀,你干嘛说我这么凶啊?”沈白本来就不舒服,又被说了,格外地委屈,伸手就要推开他。
贺川柏隔着口罩贴贴他的额头,无奈又好笑地说着:“我又凶啦?我明明很小声在和你说话。”
司机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只是一开始看了两眼,后来就十分有职业道德地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沈白想闹也没有力气,稍微动一下,就感觉自己要吐出来了,那反胃地感觉到了嗓子眼,逼得眼尾都红了。
贺川柏心疼他,却也不知道怎么办,这高速路又不能停车,也没有晕车药买。
最终沈白没在车上吐,一下车就站在旁边垃圾桶里吐了,那垃圾桶臭又脏,差点没把沈白熏晕了。
贺川柏给他买了水,让他漱口,拍着沈白的背。
贺川柏问他:“下次还来不来了?”
沈白满脸纠结,最后看了一眼贺川柏的脸,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来,你回来,我就来。”
贺川柏神情微微一顿,面对沈白热烈又偏爱的眸子,总是不自觉地觉得喜爱。
但是也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沈白吧。
他这么可爱。
贺川柏牵着沈白往楼上走的时候,沈白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站着不动了,他转身想往后走:“诶?不是说好,我住酒店的吗?你带我去哪儿?”
贺川柏捏了一下他的脸:“你是不是傻,来都来了,我能真的让你住酒店?”
沈白慌乱:“可是......那个什么......我还没准备好。”
贺川柏牵着他的手,“不用准备,走吧。”
“不行......”沈白撅着臀反抗,想往外退。
只见又进来两个妇女,看着拉扯的两个男人,定睛一看,其中一人还觉得挺眼熟。
直到贺川柏一声妈,贺妈妈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儿子。
原本死犟的沈白老老实实跟着贺妈妈回了家。
贺爸爸和贺妈妈都是懂礼、讲理的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和沈白相处,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贺川柏见从进门开始耳根赤红,脸上温度没下来过的沈白,就觉得好笑。他像是一只熟透的虾子。
贺川柏并没有顾及在父母面前避讳什么,抓着他的手腕,笑着说道:“他今天一路晕车过来的,刚到楼下就吐了。”
贺妈妈也是个晕车人士,自然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眼神多了几分关切:“现在感觉怎么?还难受吗?”
沈白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没有,不难受了。”
“我刚刚问他,下次还来吗?他说如果我回来,他还来。”贺川柏含笑的语调带着一点骄傲炫耀的意思,琥珀色的眼瞳温柔又宠溺:“你看小孩多可爱。”
贺妈妈看着羞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少年,唇角笑意也微微深了,瞪了眼故意逗弄沈白的贺川柏,语调温和:“人家都二十了,怎么还是小孩儿。”
贺爸爸正在厨房给几人准备晚饭,聊了一会贺妈妈也进了厨房,沈白攥着贺川柏的手指,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只会傻笑了。
贺川柏揉了揉沈白的脑袋,将他的脑袋揉进自己怀里,背对着厨房亲了亲他的脸,“脸这么红?”
沈白感觉自己呼出的空气都是烫的,顺从地任由贺川柏捏他的脸。
“到底你是在和谁谈恋爱?”贺川柏纳闷了,沈白怎么看见他妈脸这么红,他妈魅力这么大?
沈白攥紧他的手小声说道:“和你,和老公谈恋爱。”
“啊!老公,我是真的紧张。”沈白小声抓狂地喊了一句。
贺川柏笑得不行,道:“老公亲亲就不紧张了。”
沈白看着丝毫不慌的贺川柏,伸手推开他的脸:“去死!不准亲,要被发现的。”
贺川柏捏着他的下巴,动作迅速地亲了一嘴:“别怕,我们又不是偷情。”
沈白看着身后拿着果盘、震惊无比的贺爸爸,差点晕厥过去。
第128章 演员39(完)
在这窒息无比的对视中, 沈白慢慢垂下脑袋,埋在贺川柏肩膀上,试图以鸵鸟的姿势逃避这种情况。
贺川柏摸着沈白的脑袋,相比小年轻的脸皮薄, 他对于这种眼神早就见怪不怪了。
“爸。”贺川柏对着他爸笑了笑。
贺爸爸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但是面对所有的冲击, 都没有看着自家儿子和男人接吻这么刺激,他颤抖的手放下果盘就回了厨房。
贺川柏用牙签插了草莓, 递到沈白嘴边, 沈白张嘴整个吃掉,含糊地又绝望地说着:“我真的想死了。”
贺川柏:“别想,别死。”
沈白翻了个白眼。
两人在贺川柏家住了一晚,就订好机票回了海市,下着大雪,贺川柏撑伞站在楼下,手上拿着行李箱,沈白站在他旁边拉着他的衣角。
“我看看你的晕车贴贴好了没有?”贺川柏看向沈白。
沈白偏了偏头,给他看贴在耳根的棕色晕车贴,贺妈妈也贴了同款。
“小白, 你坐前面吧。”贴着同款晕车贴的贺妈妈对着沈白和蔼地说着。
“不......不用了,阿姨你坐你坐吧......”沈白忙不迭摇头。
贺川柏抬手将行李箱塞进后备厢, 见两人还在掰扯——
“哎呀,阿姨不晕......”
“妈, 你就坐前面吧, 你让他坐前面他能四五个小时提心吊胆。”贺川柏啪地一声把后备厢关上, 打开车门先坐了进去。
他坐在中间,他爸坐在他左边, 沈白坐在他右边。
车内传来时不时的交谈声,贺爸爸贺妈妈有时候拿方言说话,沈白也听不懂,就萌萌乖乖地坐在位置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自己坐得正襟危坐。
半点不像之前来的时候,几乎整个身体都趴在他身上,没有骨头的样子。
但是没多久,沈白眼皮就耷拉下来了,脑袋也是一点一点地开始下垂,像是为了表现他的规矩,脑袋对的还是窗户那边,时不时撞一下,砰的一声,他听了都觉得疼。
沈白睁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看贺川柏一眼,见贺川柏正好也在看他,就伸手牵住他的手心,往他怀里挤,意识模糊地喊了一声:“老公......”
贺川柏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他怀里睡觉,那句老公在安静的车里,显得有些突兀,让原本昏昏欲睡的贺妈妈一激灵,转头看了一眼沈白。
只见少年难受地蹙着眉头,半张脸拱在贺川柏怀里,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姿势依赖又依恋。
贺川柏对着贺妈妈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昨晚沈白睡得不好,他娇气得不行,还认床,被他抱着才勉强睡了一小会。
回到海市,沈白给贺爸爸准备了名牌烟酒,又带着贺妈妈逛商场,几乎扫荡了一遍。
起初贺妈妈不想要沈白给他买东西,还是贺川柏说他付钱,她才肯要。
临近年关,商场四周都或多或少地贴着红色的装饰,添加喜庆的氛围,穿着厚厚的棉袄,小朋友在雪地里踩雪堆雪人,湿了裤袜又被家长拎着一顿骂。
在贺川柏家的小区里,贺川柏坐在擦干净的长椅上,手上夹着烟,不远处一个戴着红色围巾的少年戴着口罩和毛茸茸的麋鹿帽子,正在和小朋友玩雪儿。
沈白看着坐得远远抽烟的贺川柏,捏了个雪球直接扔了过去,砸在贺川柏的膝盖上,雪球碎了沁湿了他的裤子。
贺川柏掐灭了烟,朝着沈白招了招手。
沈白又朝着他扔了两个雪球,才朝着他跑过去,他穿着棕色的雪地靴,跑起来像是有根可爱的尾巴似的,一晃一晃的。
贺川柏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还拿雪球扔我?”
沈白手都冻得通红了,像是冰块似的,贺川柏温热又干燥的手掌握住他的手,将他两只手都放在自己口袋里暖一暖。
“谁让你躲着抽烟的。”
贺川柏看着那根张扬的红色毛巾,是他妈给沈白买的,所以每次到他家来,他都戴着哄他妈妈开心。
“哪有躲着了,手指都冻红了,别玩了,该上去吃饭了。”贺川柏握住他湿冷的手指,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口。
“哦。好吧。”沈白牵住他的手,“张浩和我说,我们拍的《暗礁》应该是今年四五月份就能播,以网剧的形式。”
贺川柏知道这消息,却也没有多在意,倒是关注的是别的:“那《狩猎》还比《暗礁》早播一个月。”
“上次录的那个综艺效果挺好的,网上反映很好。”贺川柏牵着沈白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那有什么好的?他们都说我是显眼包......显眼包是丢脸的意思吧,这也叫好?”沈白皱眉。
“都是觉得你可爱才会这么说你的。”贺川柏按下电梯,“昨天我妈也看了你的综艺,笑得不行。”
沈白害羞了一瞬,“那阿姨喜欢就行吧。”
沈家大年初一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是在劝他和贺川柏分手的,明里暗里地表示不满,沈白差点直接掀桌,大年初一从家里跑了出来。
站在贺川柏楼下,给他打电话:“你在干嘛?”
贺川柏正在陪着爸妈看电视,闻言站起来,离开客厅,温声道:“看电视呢,你呢?”
沈白看着漆黑的夜,仰着头看着贺川柏所在的楼层,是觉得有些委屈的,和父母吵架,不管是在什么层面,都不会带来什么好的心情。
但是他不想破坏贺川柏的心情。
“你猜呀。”沈白翘着腿,声音故作开朗。
贺川柏微微蹙眉,电话那头太安静了:“你怎么了宝宝。”
“听起来心情不太好。”
也就这时,贺川柏的手机里蹦出一条短信:[我小弟来找你了,现在在你家楼下。]
消息是谁不言而喻。
沈白便那丁点委屈被无限放大了,他咬着手指甲,有气无力地说道:“跟爸妈吵了一架,现在在你家楼下,冷死了。”
贺川柏一顿,连忙走到门口,披上一件外套,出门去了:“爸妈,我出去一趟。”
贺妈妈回头看他一眼:“这大年初一的还去哪乱逛啊?早点回来啊。”
贺川柏穿好鞋就出门了,在小区找了一圈,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沈白,他背对着他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似乎还在和他说话:“就在这边的人工湖......”
贺川柏拿着电话,站在他身后低声说道:“嗯,找到了。”
沈白转头看向贺川柏,男人坐下,伸手抱了抱他。
沈白勾住他的脖子,也不管别的,先和他接吻,感受他的温度,他耳朵都感觉要冻掉了。
小区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路灯都是暗的,照不清人脸,只能勾勒两个模糊的影子,贺川柏手扣住他的手指,辗转地吻住他的唇。
两人结束的时候,沈白已经跨腿坐在贺川柏腿上了,手上都伸进了他的毛衣里,暖乎乎的,耳朵也被贺川柏的手心盖住,感觉一阵温暖。
贺川柏给他捂着耳朵,看着那冻得有些红的鼻头,轻轻柔柔地亲了一下鼻尖、眼皮、额心......
“来了,怎么不上楼,一个人坐在这儿干嘛?”贺川柏捧着他的脑袋,稀罕地亲了亲他的唇。
沈白伸出舌尖舔了舔贺川柏的下唇,唇瓣水润润的,轻轻嘟着:“你们大过年的,我打扰你是不是很不好啊?”
贺川柏笑道:“你现在就没打扰了?”
“我有良心,但是不多咯。”沈白才不管这些,撅着嘴啄了啄他的下巴,原本委屈的神情早已经一扫而光了。
“打算怎么办,跟我回家,还是带你住酒店?”贺川柏自然不可能将小男朋友自己一个人扔到酒店里。
沈白有些犹豫:“我去你家,阿姨会不会觉得不是乖孩子,不喜欢我了?”
“与其担心我妈不喜欢你,你是不是应该更多地考虑我是不是喜欢你?”贺川柏手指捏着他的耳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白小虎牙悄悄露了出来,脸上表情得意又灿烂,脸颊贴着他的脸蹭了蹭:“我不要考虑,因为我觉得你很爱我啊,离开我就会死掉的那种喜欢。”
贺川柏忍不住弯唇笑了一下:“真自信啊。”
沈白不满地将手用手按住他的腰,张嘴咬在他脸颊上:“不是吗?不是吗?不是吗?”
贺川柏抱住他的背,连连承认:“是是是,别咬,等等会被我妈发现的。”
沈白也没真咬,只是在威胁他,“那还差不多。”
“走了,上楼了,感觉又要下雪了。”贺川柏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如果阿姨觉得我不乖怎么办?”沈白问他。
贺川柏将人抱下腿,牵着他的手:“你还怕这个?我都爱你爱得就要死了,你还怕她干嘛?”
沈白耳朵被贺川柏捂得发烫了,憋不住的笑容,脚步都轻快起来。
贺川柏带着大活人回来了,贺爸和妈也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就热情地招呼他一起看电视。
最后还掏出一个红包塞进沈白手里。
沈白不好意思要,贺妈妈就笑着说:“没事的,没多少钱,我们那边只要是没结婚的小孩儿都有红包收。”
沈白架不住贺妈妈的热情,只能收下。
对着贺川柏炫耀了两下:“阿姨说没结婚的小孩儿都有红包收,你有吗?贺老师?”
大龄未婚男性——贺川柏。
他当然是没有的。
贺川柏见他炫耀的小表情,伸手抱住他的臀,将人抱起来,沈白用红包拦住嘴,眼睛都笑弯了。
沈白被贺川柏抱进房间,按在床上,捏开沈白的嘴,舌尖被贺川柏缠住咬了一口。
贺川柏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危险:“老公也给你准备了红包想不想要?”
沈白觉得自己的舌头都痛了一下,刚想骂他的,但是又被他说的红包吸引了注意力。
“什么?”沈白露出一点单纯的疑惑。
“你乖乖听话,等会就给你。”贺川柏伸手将被子掀开,把沈白的衣服都推了上去。
沈白乖乖地等着红包。
......
贺川柏抱着沈白从卧室走到浴室,贺川柏的身高一米八五往上,被抱离地面的沈白,挂在贺川柏的臂弯上,整个人都暴露在镜子中。
沈白此刻脸颊上还挂着眼泪,水盈盈的眸子像是堆满珍珠的清澈池子,他几乎瘫软在贺川柏肩膀上。
“宝贝,回头看看,老公给你的红包够不够红?”贺川柏托着他给的“红包”,低头亲亲那挂着泪痕艳红的眼尾。
沈白哭惨了,他回头看,最后恼羞成怒地回头,几乎张嘴就要骂他傻逼了,可是贺川柏吻住他的嘴唇,话都被堵住了,眼泪在摇晃中一颗颗落下,比外面落下的飘雪还要轻。
沈白被闹惨了,还乖乖给贺川柏抱着拢在怀里,眼皮都是肿的。他从小到大没挨过这种打,委屈又羞恼,却因为是贺川柏打的,最后也不能真的埋怨什么。
贺川柏亲亲他的手指,才温声和他说着:“不要因为我和家里闹矛盾,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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