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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嫁夫郎后(流凰千度)


说罢作势又要扑过来打。
“那我要是扔这个呢?”这时楚年已经拉开了灰麻袋,捏着袋子底部一角,倒出来了半条竹叶青。
倒出来的刚好是蛇头,竹叶青朝着前方狂扭身子,血口喷张,嘶嘶吐信,很是疯狂的样子。
江母一个妇道人家,何曾如此之近地接近过蛇,虎躯一震,不受控地跳了起来,扫帚也直接从手里飞了出去,她尖利的嗓音响彻后院:“蛇!蛇!蛇啊!我草你三姥姥个二大爷!作了个大鬼孽啊!”
很好,还好江母怕蛇。
既没有三姥姥也没有二大爷的楚年一手拎着灰麻袋,一手挠了挠耳朵,心说这回属于是蛇蛇戴罪立功了,暂时可以不用再跑了。
江母非常崩溃,她光是看到这条蛇吐信扭动就想吐。忍着恶心和恐惧,江母捡起地上甩飞了的扫帚,举起来对着楚年,恶狠狠地要求:“给老娘把这东西扔出去!”
可惜,被蛇吓到,气势比之前弱了太多。
楚年一脸无辜,张口就来:“不能扔,这条蛇不是野蛇,是我养大的。”
“你说啥?”江母又是一震,看楚年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楚年说:“虽然它只是个畜生,但我既然养了它,就得对它负责对它好呀,不然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江母:“......?”
楚年:“......”
不会吧不会吧,她不会听不懂这是在骂她吧?
保持着一个还算安全的距离,江母内心发憷,不敢再太过张狂,楚年也不可能真放开毒蛇,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对峙起来。
就在楚年在该收场了的时候,江家大门外来了个人叫门:“有人在家吗?”
这一声叫门,江母就跟被人救了似的,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但气势不能输啊,还以为楚年没看出来她气短呢,强装威严,剜了一眼楚年:“小贱人,等下再收拾你!”
江母到前头见人去了,楚年才把竹叶青装回了灰麻袋。虽然没吃到蛇肉很遗憾,但这蛇留着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倒挺好。
跟江母对线也挺累的,楚年喘了口气,准备回小破屋里歇会儿。
谁知江母却扬声叫他:“年哥儿,快出来见客!”
还一改辱骂性质,好好地叫了他的名字。
楚年:“???”
背起麻袋,楚年过去了前门。
前门有个汉子被江母请了进来,楚年一看,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老爷子家的儿子。
初见时,这汉子穿着松垮的里衣,睡眼惺忪哈欠连天,没给楚年留下什么好印象,现在的他,红裳黑靴,好好收拾了一番,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端的是个意气风发。
江母别提有多殷勤,堆着笑脸,一个劲地请他进屋喝水:“这天儿怪热的,罗童生进屋喝杯水吧。”
汉子余光瞥向楚年,闲懒一笑,拒绝说:“不用了,我只是按照我爹的吩咐,来把谢礼送给年哥儿。”
“年哥儿,还不快点过来!”江母回头叫楚年,招手想唤他过来,但一看到他背上背着灰麻袋呢,身体一颤,改口说:“算了,你就在那儿待着吧,脏兮兮的,别冲撞了罗童生。”
罗童生?
楚年在想,这个“童生”,应该不是名字,而是读书人考试得来的功名称呼吧?是秀才之下的功名,科举之路上的第一步?
“年哥儿不过来,我如何把谢礼给他?”汉子一笑,指了指挎在胳膊上的漆盒。漆盒上下两层,制工还挺精巧。
江母盯着漆盒,眼里露出艳羡情绪,酸不溜秋地说:“这是食盒不?哎呀,你们罗家的东西就是好呀,一个食盒都这么漂亮,像我们一般人家,哪里用得到这么好看的东西哦。”
汉子笑而不语。
江母感到尴尬,连忙岔开话题,又问:“对了,我们家年哥儿是干了什么事呀,居然劳得罗老爷子要送他谢礼?别是搞错了吧?”
“没有搞错,年哥儿救了我爹一命,我爹感激着呢。”
“啥?年哥儿救了罗老爷子一命?这怎么可能?他一个笨手笨脚的哥儿,不给人添麻烦就是好事了,还能救命?再说,要救命,那也是罗老爷子救别人的命才对呀!”江母连连摆手,一脸的不相信,觉得一定是搞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年:可恶!想吃肉!

第8章 威逼改利诱 这大概是他穿越以来最开心的时候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爹是这么说的。”汉子说完看向楚年:“年哥儿,你不过来,是要我走过去送给你吗?”
楚年觉得老爷子真是个讲究人,居然还让儿子特意送谢礼来。
举手之劳的事,楚年本不想接这个谢礼,但一来,这个礼看上去是吃的食物,大抵不会太贵重;二来,受情势限制,想搞到点正儿八经的吃的真的很难;三来,罗家在村里的地位名声应当极好,江母这样泼辣的性子,笑脸相迎不说,语气里还多有讨好之意,若跟罗家有点牵连,是好事。
思及此,楚年决定接受这个谢礼。
楚年正要过去,江母开了口:“哎呀,真是,罗童生一直挎着食盒挺累的吧,快拿下来让我提着吧。”
说着笑眯眯伸手,想要汉子把食盒给她。
楚年脚步一滞。
谢礼要是给到了江母手上,可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然而汉子对江母的行为无动于衷,他不耐地皱起眉头,语气也沉了点,说:“我给年哥儿送个谢礼就这么费劲吗?怎么?还要我三顾茅庐不成?”
他显然是没准备把食盒给江母的意思,江母脸上的笑和伸出去的手同时僵硬住。
看到江母掉了面吃瘪的样子,楚年憋笑,立刻走过去,从汉子手上接过食盒,说:“老爷子太客气了,还请替我谢谢老爷子。”
“回头你自己去跟他说吧。”汉子环住双臂,站姿吊儿郎当。
楚年一想,这个可以有。
于是一点头,说:“也是,待我跟夫君尝过后,我亲自去还食盒,顺便跟老爷子道谢。”
话说到这份上,等汉子走了,就算江母想拿走食盒,也有理由好阻拦不是。
汉子挑眉一笑,看看楚年,又看看江母,眼神里有些玩味。
江母在楚年走过来时就不住地往旁边挪,这时挪得离两人都有几步远。
没办法,她实在是恶心楚年麻袋里背着的蛇。
真是离了个大谱,楚年一个哥儿,玩啥不好,竟然玩蛇?这是正常哥儿会有的爱好吗?
就因为这条蛇在,搞得她脑子和手脚都慢了半拍,没有先一步抢过食盒,便宜了楚年这个小混账!
江母气得牙关紧咬,拳头都硬了,真想把楚年打一顿。
汉子没啥事了,便要走。
临走,江母急急叫住他,问:“罗童生,你家收不收蛇啊?我家年哥儿手里正好有点蛇,你要不顺带给它买回去?”
此话一出,楚年和汉子都是一愣。
楚年顿时绷紧了背。江母这人,蔫坏蔫坏,她怕蛇,所以要把蛇弄走,这样她就好追着揍自己了。
楚年迅速声明:“这蛇我谁也不给。”
汉子似乎来了兴趣,折返回来,在江母期待的目光里问:“蛇呢?”
江母抬起下巴往楚年那边一点,说:“他背着呢。”
楚年看汉子的眼神带上了一点戒备,抬手摁住麻袋,打定主意不卖。
汉子笑:“看不出来年哥儿胆子这么大,真是人不可貌相。”
江母觉得有戏,趁风点火,说:“看在童生的面子上,这蛇你拿走,我算你便宜一文钱。”
“我不卖!”楚年说。
江母瞪他:“这事儿你说了不算!快点把蛇交给罗童生!”
楚年怒了。
江母也太不要脸了,这可是他的蛇!
谁知汉子悠悠说:“我也没说要买啊。”
江母瞪眼:“啥??”
汉子乐了,笑着说:“我一个读书人,要蛇做什么?”
江母无语,你不要你折回来干什么?
当然,她没直接说出来,而是搓了搓牙,换其他方法继续推销这条蛇:“那罗老爷子总是要的吧?我去年还听说他在张猎户那儿买蛇呢。”
汉子:“那你去问我爹啊,我爹要蛇,关我屁事。”
江母:“......”
江母又被怼的无话可说了。
楚年本来在生气,这会儿看到江母仿佛吃了苍蝇一样哑口无言的表情,不仅气消了,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个汉子也是,有点意思,猜不到他什么路数。
汉子这回是真走了,他一走,江母便关了大门,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嘴里骂道:“呸,什么个东西,一个考秀才考了几次都没考上的废物,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楚年不欲搭理她,提着食盒打算回江自流的小破屋。这食盒沉甸甸的,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若有若无的香味飘出来,还挺勾人的。
江母一叉腰,尖刻地喊住楚年:“你等等!”
楚年转身,提前食盒问:“怎么?你要这个吗?”
江母鼻子里嗤了一声,刚想说楚年还算识相,却见楚年眨了眨眼睛,说:
“我倒是很想给你,但老爷子说这是给我的谢礼哎,再说你刚才也看到了,罗童生非要把它亲自交到我手上,还让我吃完后亲自还回去,所以...我要是把它给了你,要是老爷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呀?”
江母:“......”
气死了气死了,说好的软糯柔和呢?怎么这么能说会道惹人生气?
冷笑一声,江母说:“切,你当老娘稀罕么,还能有什么好东西给你不成?”
楚年不置可否,只是一笑。
江母看着楚年就来气,但不得不说的是,楚年长得确实好,要是他老实听话,愿意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孙子落地,将来肯定丑不了。
眼珠子一转,江母缓和了些语气,语调没再那么尖利了,问:“饿了几天了,难受得不行吧?”
楚年一听就知道她又要作妖,估计是觉得武的不行,准备来文的了。
果然,江母叹了一口气,说:“你既然嫁过来我们家,就是我的孩子,我还能真的难为你不成?”
楚年呵呵,你的孩子可是在床上躺着吐血呢。
未免待会儿吃东西的时候江母作妖,楚年这会儿配合着她,看她想要耍什么花招。反正身上有蛇,不是很虚。
江母看楚年似乎被触动了的样子,觉得有戏,赶紧再接再厉,继续说:“别人都是靠不住的,他们给你一餐,还能给你餐餐?只有爹娘能给你餐餐,知道不?”
楚年问:“那餐餐呢?我也没看见啊。”
“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你要是肯听娘的话,娘还能饿到你不成?”江母吊梢眼往上一提,威逼改利诱,说:“只要你跟了四宝,我们江家不会亏待了你的,有啥好吃好喝的,少不了你那一份!”
楚年就知道事情会绕到江四身上。
这次楚年表现得很软化,一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末了抬起眼睛,很是纠结地说:“可是,我毕竟嫁的是江三,怎么能弃江三不顾改跟了江四呢,这对外也说不过去呀。”
楚年这演技,江母完全看不出来他是装的,只觉得这个媳妇虽然倔强,可是忠贞啊!
瞧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嫁给了三子那要死的人,一不哭二不闹三不上吊,还心甘情愿跟他一块挨饿吃苦,这要是跟了四宝,不也会这么样儿对四宝么?这多好啊!
江母还是那个话:“怕什么,咱家大门一关,谁知道?等三子一死,你给他埋了,表面上意思意思,将来好好跟四宝过就行了!”
楚年内心呵呵,表面挣扎:“不行,现在江三是我的夫君,我过不了这个坎儿,除非...”
江母:“除非?”
“除非以后夫君他真的不在了,我才有心力考虑其他。”楚年泫然欲泣,演技极其逼真,连眼眶都泛起了红。
江母无语,咬着牙说:“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楚年觉着演到这就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就显得用力过猛了,于是红着眼眶,啜泣一声,提着食盒跑了。
嘿,留个白,剩下的让江母自己脑补琢磨去吧。
江母:“......”
回了小破屋,楚年第一件事照样是抵门,第二件事才是把食盒放桌上,打开看看里面是啥。
一打开,居然是鸡汤!
鸡汤哎,还是汤里面有鸡肉的那种,楚年眼睛都亮了。
鸡块被剁得很小块,黄橙橙的,炖得极烂,看起来好吃的不行,汤却是清的,上面只飘着零星的油点儿,一点也不觉得油腻,汤里还有黄姜和红枸杞。看得出来,炖汤的人手艺一定很好。
“老爷子也太大方了吧,真舍得出手哇。”
这不是年不是节的,一般人哪舍得宰鸡炖汤啊,更别说送人了。
楚年早就想吃肉了,本来没吃到蛇肉还挺郁闷,这会儿看到香喷喷的美味鸡汤,郁闷一扫而空,高兴地不行。
提着食盒来到床边,楚年笑得开心:“夫君,大喜事,咱们有鸡吃了!”
罗家是真讲究,红漆的食盒,质量极好,这么久了,鸡汤都没冷下来,碗上面还冒着热气。碗也是好碗,不像江家的碗,就是一个白糙碗,而是细腻的青瓷,旁边还放着跟碗一套的青瓷筷和青瓷勺。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
楚年欢喜,心里都是美意,这大概是他穿越以来最开心的时候了。
江自流却不这么想。他只看了鸡汤一眼,便看向楚年的眼睛。楚年眼眶有点红,像是哭过。
楚年和江母在后院里你追我赶的,包括楚年指桑骂槐,骂江母畜生都不如,江自流在屋里全都听到了。后来两个人去了前院,他才听不到了。
虽然没听见,却不难猜到还有多少难听的话。毕竟江母是什么脾气,江自流很清楚,一定是把楚年骂了个狗血喷头,骂得楚年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红了眼眶。
看着眼前强颜欢笑的小哥儿,江自流的心情有些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楚年:笑死,我哪有强颜欢笑,我是真开心啊!

第9章 暖饱思那啥 楚年相信自己可以活得很精彩
楚年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江自流是个病人,也吃不了多少,这么大一碗鸡汤,还有肉,两个人分来吃差不多,所以楚年自己先喝了一勺。
一入口楚年都快泪目了,绝了呀,那什么“入口柔一线喉”说的就是这个口感吧,咸淡适中,清香爽口,直接在味蕾上起舞。
怎么以前从来没觉得鸡汤这么好喝?楚年又喝了一勺。
“真好,夫君你也尝尝。”乐滋滋的,楚年把碗凑到江自流嘴边。
江自流浅抿了一口。
楚年弯起眼睛,问:“怎么样,好喝吧?”
江自流病得重,不管是野果、蛋羹,或是现在的鸡汤,其实都尝不出来什么味道,而且他还在想楚年被气哭了的事。
都在外面被欺负哭了,回来还笑着喂自己喝鸡汤......江自流垂下纤长眼睫,轻轻点了下头。
楚年见美人颔首,笑着说:“当然好喝,这可是鸡汤呢。”
对啊,鸡汤。
江自流突然反应过来:哪里搞来的鸡汤?
他在院子里听到楚年搞到了条蛇,知道了楚年麻袋里装的“宝贝”是蛇,想来准备弄的是蛇肉才对,怎么现在变成了鸡肉?
鸡肉汤炖起来费时间,动辄就是一两个时辰,不可能是楚年弄出来的,也不可能是江家的,更不可能是楚年娘家的,楚年娘家要是舍得给他贴补鸡汤,又怎么可能舍得他嫁过来。
江自流扫了一眼碗筷和桌上食盒,发现几样东西都不是普通的农户家里会有的配置。
最重要的是,明明娘在家,跟楚年闹了一通之后,楚年还能把鸡汤完好无损地端进来......
江自流突然就觉得...楚年通红的眼眶,也许、可能、没准,不是被气哭的。
江自流默然了。
他对楚年的认知,到底还是浅薄了。
楚年喂了江自流一口汤后没抵制住诱惑,用筷子夹起了一块鸡肉吃。鸡肉一点也不柴,炖的十分入味,酥香软糯,简直是绝顶美味!
吃肉的时候,楚年见江自流时而垂眸时而抬眼,眼睫像雨蝶的翅膀似的扇来扇去,目光也在自己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飘忽,以为他也是馋了,吃掉鸡肉后,连忙在床边坐好,准备先专心喂他。
“夫君喝汤,我挑块没什么骨头的肉给你。”楚年找了块肉多骨头少,好下口的鸡块喂给江自流。
看着眼前黄橙橙的鸡肉块,江自流不像楚年那样好胃口。
但楚年都夹着筷子送到他嘴边了,眼睛还亮晶晶地看着他,江自流便乖乖张开嘴,接了这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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