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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修尾共枕眠(富春江南岸)


军医的瞳眸微张,一下子望入胡裴的眼瞳深处,耳听胡裴缥缈的声音,不自觉地点了头。
等胡裴和轩辕端离去,军医只记得一句【阻止大周的铁骑为了雪莲进入北原,才可以减少两族更多的战争,减少更多的将士牺牲。】
轩辕端理解胡裴销毁雪莲得这种做法。
若这些雪莲进金都,不止狄赓帝会贪婪,就连普通大臣、富豪也会起争抢的心思。
不过,即使没有这几箱雪莲,也不可能阻止即将到来的轩辕玄进入北原。
只要轩辕玄进入北原腹地,那么北原就是轩辕玄的葬身之处。
话说,轩辕睿已经上了天机宗,但能不能被留在天机宗坐享功成,还要看轩辕凌天同摩尔人的战争里空出手来后再做定夺。
至于那枚传闻里的轩辕龙令……轩辕端早已不再去想:【倘若前面竞争的皇子都死去,余下一人可继位,又何惧哉一枚远在西北的龙令?】
夜间,胡裴正在宽衣,帐篷的门帘轻动,冷风摇曳煤灯暗影。
他停了手,却被一道炙热的身影环住腰间。
胡裴没有拒绝,也没有多动,而是静静地等待身后的人说话。
晁错抱紧了他紧实的腰身,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日里胡裴和轩辕端站在一起都令他窒息到失神,这会入了胡裴的营帐,嗅着他身上的幽幽冷香,觉得这样就好满足。
胡裴等了会,听不到他出声,按在腰间越发箍紧的晁错手臂上。
他发现了一点,晁错动心忍性的本领提高了,那地方至今还没起来。
胡裴脑子发轻,【怎么想到那地方去了?!】
“晁错……”
“嗯。”晁错心里一热,发出声鼻音,激得他和怀里的胡裴都颤栗下。
胡裴感受到他身体在瞬间起的变化,垂眸压下唇角不自觉泛起的笑意。
“你又戳到我了。”
“嗯!?”晁错只觉得热,怀里的身体散发诱人的香味,就想不管不顾不知羞得做翻青年人的冲动事。
“你那……铁杵,又戳着我了。”胡裴倾身向前,实在是晁错那地方隔着衣衫都能烫到人。
晁错脸色爆红,但是舍不得他离开,往前跟进下。
他这身板一前倾,胡裴往前一躲,就把两人往前头的帐榻上带去。
晁错眼见胡裴带着他要砸在床板上,身体自动反应过来,脚尖一用力,两人调转了方位。
便是这样柔软的床榻,他也舍不得伤到胡裴,更舍不得松开他,顺势把人正面转向自己,硬是坐了胡裴身下的垫子。
晁错自己背朝下,砸在榻上,怀里依旧紧紧地抱着心悦的胡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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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呜咽、雪飘如絮,帐内灯影错错,两道交叠的身影映在帐幔上。
胡裴撞在晁错硬实的胸膛口,担心他之前受的伤,往上摸了摸。
一手的硬肉,晁错还因此紧张绷紧了肌肉。
意识到这点,胡裴就住了手。
晁错却把手上移,抓紧了胡裴的手按在心口,令他感受到自己激亢的心跳。
为了此刻,心机如晁错直接退下了白日的铠甲,一身便服而来。
两人的手一者温凉,一者烫热,交互彼此的温度,连呼吸都吹拂在对方的脸上。
昏黄的煤油灯下,四目相对。
晁错惑在他的眼波里,猛地就昂头撞亲了上去。
“唔……”胡裴呼吸急促,在他亲来时头一撇与他交颈在一处。“晁错,别这样。”
晁错咬牙,忍得极为辛苦,额间都敷了薄汗。
但是蹭了蹭颈项交卧的胡裴侧脸颊,那爽滑的触感令他的心如雷鼓跳动,暗哑又忍耐道,“阿裴,不可以吗?”
嗓音里隐忍的力量,如同春日的花骨朵在努力绽放自身时,涌出全部的力量。
低语浮在胡裴微痒的耳边,扎种在他柔软的心上。
感受着晁错另一只游走的手,胡裴更紧地拥抱他。
“嗯哼……”晁错被抱得太紧,轻嘤了声,呼吸越发急促。
他好想好想……但是,心里有一道枷锁,那道锁扣令他隐忍而不敢亵渎胡裴。
在胡裴不主动的情形下,晁错忍得委实的痛苦。
五大三粗的个儿昂看俯视下来的胡裴面容。
晁错的目光流萤星点灯,吧唧下嘴,委屈巴巴:“阿裴,我……”
胡裴的眼里闪烁温柔的眸光。
他的手抚摸在晁错刚毅、颌骨分明的脸颊,手感略有些糙,但青年人肌肤的温热柔软,更衬得他越发炙热。情语呢喃得一声:“阿错……”
晁错猛地一个激灵,仅仅因为这一声,他的心防一泻千里、溃不成军。
他浑身一松,既激动又难看,既欣喜又羞耻……
猛地用力,就将胡裴拉下来,砸在自己厚实的心口。
他咬牙,又郁闷又紧张:“阿裴,你多喊喊,我我……我不碰你。”
“阿错……”胡裴往下缩了缩,靠在他的心口,听着那心脏激狂的跳动,感受人世至情之心的温暖。
外面的西北风呼啸刺骨。
原本不怎么有热气的帐篷却因两人两颗心的贴近而温暖如春。
“阿错……如若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要好好生活。”
晁错猛地一惊,一个猛虎打挺,一翻身就把胡裴压在身下。
他弓起紧绷的背,如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他抬起腹部,拉直身体,直视入胡裴的眼神,张了张口才吐出句:“我记得那日的晚上,你带我追逐西北的日落。
阿裴,你说太阳不落,我就不去九幽。
但是九幽拉扯我了,真得是因为纯净雪莲才把我救活吗?”
胡裴扯起唇角,看向这般冷天气还能沁出汗的晁错,轻轻得把他拉下来靠在胸膛。
他捧着晁错还在努力昂起的倔强脑袋,目光一低,也不继续使力,直接昂起下巴就吻上他那不自觉颤抖的唇瓣。
抵唇磨磋,柔软而烫热。
胡裴探舌尖舔了舔,似乎有点儿甜。
晁错从激动到颤栗,从唇瓣碰触的柔软到一颗心似蒙了层雾,被一双晶莹含光的眸撕裂开迷雾,露出温暖的日光。
他再也忍不住,学胡裴的举动,笨拙地舔舐他、轻吻他。
“嗯……阿错……”胡裴轻呼了声。
“怎……怎么了?”晁错一听他喊这声“阿错”,脑子里就一片浆糊,却始终记得不能伤了胡裴,停下来望他。
胡裴知道他那地儿又起来了,含笑抚了抚他红艳乖巧的大耳朵:“你躺下来,我和你说说话。”
“……”晁错呆了呆,顿时有种被石振勇一刀削去脑袋的刺激感,哑声道,“阿裴,你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吗?”
“既是射箭,自然上弦即出。”
“……”【神你胡裴大爷的上弦就出,我可不是那个曾经少不经事的竹林少年。】
晁错心里有一千头雪狼在狂奔,践踏着他的雄壮。
他瞧向眸光晶亮的胡裴,直接把脑袋砸在他的颈项,蹭在他柔软的耳边,凶狠道,“阿裴,你一定是妖精,专门来折磨我,还是那种最喜欢欣赏旁人痛苦的妖精。你知不知道这样刺激久了,军医说会坏的。”
胡裴闷笑了声,揽在他的腰身。
被这么重的晁错压着,有些喘不上气,但是依然没有舍得推开他。
以这样的姿势,胡裴恍惚说道:“等这里的事情了结,我们就回金都。到时候,你想怎么做,我都答应你,好吗?”
晁错呆下,一个翻身就滑下胡裴的身体。
两人调整了睡姿。晁错侧身躺在胡裴的旁边,深吸数口凉气,压下火热的燥意,比起此前在百里翠竹林里的不经事,这会的晁错那动心忍性的本事确实提高不少。
他单手支棱额头,看向昂面瞧来的胡裴,热红着脸,轻笑出声:“阿裴,有没有人说过你美得令人不敢违背你任何意愿?”
“俗人。”胡裴压着唇角,不让它翘起来。
他的手叠放在腰腹,躺的自然而又规矩。再次昂面瞧向晁错时,他又笑道,“阿错,你改变了我的认知,谢谢你。”
至于具体是什么认知,胡裴没有细说,晁错也不深究。
晁错咧大唇角,侧躺在他的身边,揽住胡裴。
他察觉胡裴往外挪的举动,更往胸膛前带了带。
“放心。我不动你。如今,我的心在你那,迟早能换回来。睡吧。”
说着,长脚一勾,就把被褥带了上来,盖在两人的身上。
胡裴闻着他身上的味儿,却忍不住踢了脚:“你回自己的营帐,最好先洗洗。”
晁错一个寒颤从脚底窜上天灵。
他瞧向胡裴极为认真的眉眼,“嗷”了声又赶紧压住口,不能败坏了胡使臣的名声。
此前,他换下了铠甲,为了来见胡裴不仅洗了,还穿了京中带来的袍子。
刚才被一声“阿错”喊的销魂失控,晁错的脸一片红艳,不情不愿地爬起来。他出了渐渐温暖的被褥,回首望向笑得十分俊美、蕴黄光如玉的胡裴容颜,大叹口气。
“我为什么会着魔般喜欢你这么个狐狸样的男子!”
胡裴的神色一呆,见他往水桶那走去,敛起眸里的忧虑,含笑开口道:“我暖了被窝等你回来。”
晁错的一颗心立时发轻,连脚步都轻浮了。
他三下五除二剥了个干净,拿胡裴的面巾搓个战斗澡,疾步跑回帐榻。
一窝进被褥啊,心飘飘然。
晁错暗自唾弃。【晁错甲:轻浮!晁错,你太轻浮了。晁错乙:呸,自从逢见公子、必思胡裴,我晁错就是个对胡裴轻浮的男人。】
自我战胜的晁错揽紧身旁不恼不闹、不推不拒的人,“阿裴,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那种。”
他侧身望着胡裴沉静的眉目,手在被褥下又不安分得在他腰间游走。
胡裴闭目间蹙了下眉间,按住在腰上作怪的手。
他把晁错的大厚掌捏在掌心,那大手如他的人一样又大又热,令人安心。
胡裴闭着眼,舒展眉目,轻声道:“阿错,谢谢你。”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此生此地,晁错听到这句话心花怒放。
他虽知道这句谢谢后,包含许多人心复杂的情感。但仅是这样,他就心满意足。
抵在胡裴的枕边,瞧着他的侧脸,晁错竟也能宁静地睡了过去。
阖目的胡裴一吐近来修炼的灵力,以灵丝蕴养的方式萦绕在晁错的周身。
晁错现在的力量大如摩尔人,不完全算是雪莲的功劳,更多是因为胡裴血液里的灵力滋养过他的肉身,起到洗精伐髓的作用。
两人贴近的当下,胡裴更把修炼出来的灵力渡到晁错的身上,慢慢地滋养他的身体血脉。
伴随晁错安稳入梦,胡裴在这渡灵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恍惚了过去。
九幽冥府。
九幽的彼岸花道,又称黄泉路,乃是通往人间和冥府忘川间的必经之路。
唯有黄泉路两边的彼岸花燃灯引路,才可以令已故的灵魂顺红丝花蕊的灯芒指引,寻来忘川,渡河后,前去往生。
胡裴的灵魂再次踏入梦境里的花道。
这次,他没有立即离开,魂力演化的袍摆轻抚过有花无叶的彼岸红蕊,静静地向滚滚流淌的忘川飘去。
灵魂的记忆里,他便是从那河沿的弯道处从对岸游淌过来。
以往不敢去面对的场景,这会,他的灵魂充盈股人间的温热,沿河岸的彼岸花,慢慢地飘走过去。
立足在红黄交混的忘川河岸,胡裴凝神站了好一会。
他的旁边窜出一道滴血鬼魂,整个魂体殷红带煞气,直直向忘川河跳去。
胡裴知道这种厉魂是会被忘川上的渡船拒载,厉鬼渡不过忘川。
果不其然,忘川河掀起滔天巨浪,瞬息间就把这厉鬼之魂拍进河里沉浮。
有一女子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忘川乃是生死两界的分割点。
渡川者若遇水流湍急,此人作恶太多,川河必是不容他渡。
渡川者,川流速度一般,自是无功无过;若是缓慢,就是此人生前功德无量。
还有一种情况,千百年来我只见过一次。
有灵魂逆道而行,从对岸游了回来,能令忘川水滚浪涌,劝他迷途知返。”
胡裴记起这个声音。
他转眸望去,只见一绿衫女子玉足踏彼岸花蕊,瞬息掠到眼前。
绿玉看向这个近七百年不曾再见的魂魄,俏皮笑道:“我记得你。有魂魄急于去往生而跳河强渡,从未有人不想往生,淌河回人间。
你还记得我吗?忘川河岸旁的歪脖子树妖。
当年,你强行淌河而回,几被厉鬼撕碎,川浪滚覆,后来还是我伸出枝干拉了你一把。不然,你得和这些厉鬼阴魂一样在里面沉浮,到地狱去受罚。”
胡裴张了张口,颔首点头。
他躬身朝绿玉行礼道:“当年浑噩无心,如今养魂神清。胡裴,多谢姑娘当年出手相助之恩。”
“咿?你现在叫胡裴吗?我记得当年那些追你的鬼差都叫你朝歌啊。”绿玉扬袖笑道。
胡裴轻愣,喃喃应道:“朝歌?”
绿玉瞧他这模样,叹息出声,“鬼吏官差说你入了往生池,又从里面爬回来,看来是不假。这千百年来你这种魂魄真是头一份。
入往生池,自然会溶蚀前尘记忆,洗涤成为新灵魂,而后入池底的转世轮/盘,去往生为新的生灵。
你不记得自己原先的名字和经历也是正常,入过往生池水,自然就被洗涤过前尘往事。
不过,也不正常……你想啊……你执着于回人间,必是有执念在身。
你……不记得你的执念了吗?”
“姑娘……”胡裴眨了眨眼,魂体灵心微动。
“我叫绿玉。”绿玉嫣然一笑。
胡裴点头,拱手问道:“绿玉姑娘在此河岸久了,可曾记得一位身穿电纹银甲的人。祂便是我执着要找寻的答案。”
绿玉猛地捂嘴,眸光流转间恍惚道:“他……你你你……”
在胡裴焦急的眸光里,绿玉猛地背过身去,手指向黄泉海,又指向她自己、指代身后的胡裴……脑子浆糊了圈,恍惚过来。
她转过身,望入胡裴惊诧的眸光里,开口就道:“你就是……冥尊,脖子间得那头狐狸的魂魄吧?也是他的……哎,算了,我不能多说。”
口上不能多说,但其它话依然奔出:“日前,尊上从人间回来时路过我这边,我就瞧见尊上的状态很不好。
前几日,尊上还为你这个魂魄,被雪狼王和摩尔人的魂魄们集体告发针对。
他们以魂誓向九幽法则告发尊上。
尊上为平息此事,自甘入地狱受十八道裂魂火刑,解决这桩犯禁的事。
还有,他现在还守在黄泉海的小岛上等待黄泉花开……”
绿玉看着胡裴一脸懵的神色,指向忘川的上游:“他可伤的不轻啊。亏得九幽现在安稳,鬼心齐聚,这要是以前,都会发生有鬼吏为了上位反杀冥尊的事。”
胡裴诧异地看向她指的方向,心间充满了疑惑,待要细问时魂体虚晃,眼前的九幽如梦境散去。
他开睁眼,就瞧见晁错笑得极为清澈傻气的面容。
原来是天亮了,晁错醒了。
晁错见他醒来,咧嘴笑问:“阿裴,我娘说在喜欢的人身边入睡,日日能做美梦。你可有梦见我?”
那目光里的期待如栩,着实令人不忍说谎。
胡裴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直接侧身下榻。
同时,营帐外响起了摩尔人进攻的号角声。
他看着晁错一滚下床,直接冲出营帐,急口说小心的话都没来得及被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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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摩尔人一次次的进攻,都被轩辕凌天带领的铁甲军和神鹤甲一起阻挡下来。
晁错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下,直接住在山顶高低上,连月都没见到胡裴。
轩辕玄调令的五万军队到达西北时,正是摩尔人攻击月罗山阙栅墙最猛、最不计后果的一次。
轩辕玄带领来的铁甲军,马不停蹄地冲入战场,连同月罗山阙当地的铁甲军和神鹤甲一起反攻、围杀这一大波的摩尔人和狼熊军团。
鉴于轩辕玄此前与摩尔人交战的经验。
这次他到来时准备充分,直接用火栗阵和圆轮刀阵冲杀进摩尔人和狼群、雪熊群的队伍里。
这一战彻底定典了大周在西北的地位。
因没有雪狼王的参与,铁甲兵把摩尔人和他们的狼、熊军队,以小伤亡的代价赶回了西北冰原的深处。
此战从最初的摩尔人进犯,到和谈不成,至双方死仇,再至现在,接近不死不休之境。
这一战,胡裴站在夹道山上,静静地瞭望天际远方。
在这场皇权继承者的较量里,他既起了作用,又好似顺波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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