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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好景——BY:反一无迹


  他用眼角观察着这位陈秘书,抛开家室的加持,能在这个年纪坐上这个位置的,怎样都担得起一句“青年才俊”,长相身材也都不错。
  更何况,他还是白洪辰的室友,和白洪辰一起在异国他乡生活了好几年。
  “我记得他是计算机系的,那陈先生是什么专业?”
  陈秘书笑容可掬:“我是学金融的,商学院的华人太少,正好在社团认识了小辰,我就申请调了宿舍。”
  紧跟在两人身后的助理一个踉跄,心说你别再乱兜自己的老底了,容易把白总惹毛了。
  果然白洪景轻轻一眯眼睛:“这么说您和他应该关系不错。”
  “确实,离开家乡求学,都不容易。小辰比我小一届,我们又是同乡,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
  “是吗?”白洪景笑了一下:“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在学校的朋友。”
  这话不太中听,可以说是明晃晃地不给陈秘书脸了。
  “小辰他就是那样。”陈秘书笑了笑:“跟谁都客客气气的,但不会交心。整个学校他也就和我比较熟,平时会一起吃饭打水之类的。后来我们两个都回国了,也偶尔有联系。”
  助理心想您行行好,别再小辰小辰地瞎叫了,白总的醋坛子已经快掀飞了。
  白洪景看起来不是很想再听什么“小辰和小陈”的校园故事了。他扯了扯嘴角,转移了话题:“他有没有和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说您会来找陆总,让我帮忙引个路。”陈秘书偏头看着他:“白总之前似乎没和陆总预约过吧。”
  “这事我会自己和陆总沟通的。”白洪景突然停下脚步,侧过身子,正面打量着陈秘书:“只是我现在有一个问题,白洪辰几乎所有的社交和通讯记录我都能看到数据,里面似乎并没有和陈先生的通信记录。”他单薄的嘴唇微微挑起:“只有一种例外,‘papilio’。”
  他其实并没有很大把握,因为在不久前他才意识到,白洪辰从来都不受控,无论有什么在他视线之外的手段都不奇怪。
  他在赌,赌这个陈秘书是“papilio”的知情人。
  果然,陈秘书的表情一僵,接着他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轻轻叹了口气,苦笑一声:“您说得对,我确实是‘papilio’的使用者。”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冲白洪景伸出一只手:“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陈启满,是‘papilio’的创始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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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洪辰是被人摇醒的。
  对方似乎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他手臂的某块肌肉还在隐隐作痛。
  他睁开眼,就看见面前有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正抓着他的肩膀毫无章法地晃。
  力气怪大的,快把他的骨头架子摇散了。
  他此时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很陌生,窗帘拉得紧紧的。
  那人见他睁眼,赶紧松开手,用一种严肃的口吻问他:“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挺好的。”白洪辰的喉咙泛着一种刀割似的疼,说话间感觉上颚被人那利器划开了一样:“您要是能下手轻点就更好了。”
  壮汉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您醒了就赶紧跟我走,老板要见您。”
  白洪辰一皱眉。
  周晓川前脚刚和他吃了顿火锅,刚下药把他迷晕,按理说是希望他老老实实地晕着别惹事,怎么可能又要把他弄醒问话呢?
  要么是在他昏睡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必须他出面解决的大事;
  要么,这里根本不是周晓川的地盘,这人也不是周晓川的人。
  他想了想,谨慎地开口问道:“哪位老板要见我?”
  壮汉替他打开房门,答道:“孙老板。”
  孙友方!


第32章
  白洪辰温顺地跟在壮汉身后,走路悄无声息,足跟着地,像一只雪白的猫使用着它的肉垫轻快地行走。
  他所在的地方像是个隐秘的会所,两边铺设着淡金大理石的墙壁上,排列着的一扇扇房门紧闭着。脚下是暗红色的地毯,绣着金线。
  孙友方一把年纪了,私下虽然也能乱搞出花来,但毕竟还顶着个“儒商”的虚名。他儿子孙棋的名下,倒是有不少这种乱七八糟的场所。
  白洪辰转头看向四周,两边房门上的门牌号显示这层应该是五楼。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尽头的包房。壮汉恭恭敬敬地替他打开门,微微弯腰示意他进去。
  白洪辰在门口顿了一下脚步,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袖口,接着脸上露出一副优雅又礼貌的笑容,迈步走进了房间。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孙友方独自倚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歪着身子,嘴里叼着一根烟。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立着四五个烟头。
  白洪辰步履轻快地走到他面前,笑盈盈的,轻轻一欠身:“孙叔叔,好久不见。”
  孙友方是个快五十岁的人了,已经过了最鼎盛的年纪,眼角的皱纹很深,两颊的皮肉松散,微微下垂。他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像是刚从高尔夫球场上下来。
  几十年在商场沉浮中历练出来的那双眼睛像鹰隼的钩子,自下而上尖刻地打量着白洪辰,半晌,才小幅度地点了下头,说:“坐吧。”
  白洪辰从善如流,坐在了他对面,随手从身边的酒架上摸了一瓶,举到眼前看了看,笑道:“黑桃A?我想喝这个。”
  孙友方看了他一眼,转头喊人进来,吩咐道:“把这瓶拿去开了。”
  “别,不用拿出去,就在这开吧,美女。”白洪辰冲那个穿短裙的女服务员抛了个媚眼:“拿出去开瓶我不放心。”
  孙友方一挑眉,重复道:“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
  “毕竟我喝过的上一杯东西,是周总的爱心加料果汁。”白洪辰往沙发里一靠,翘起了二郎腿:“虽然孙叔叔您暂时不会给我下药,但我还是谨慎点好。”
  孙友方冷笑一声:“这边都是我的人,我在这里想做什么,无论是要杀还是要剐,用得着下药吗?”
  “谨慎一点总没错,总好过坐以待毙吧。”白洪辰依然笑嘻嘻的:“万一我喊声足够大,我弟弟白洪景在门外听见了,不就能来救我了吗?”
  “来救你?”孙友方玩味地重复道:“你知道这是哪吗?”
  “我是不知道,但我弟弟白洪景可比我有本事多了,他能找来就行。”
  “你放心,他找不来的。”孙友方叹了口气,接过服务员手里的酒瓶:“想喝就自己倒。”
  白洪辰也没客气,接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啜了一小口。
  孙友方手里盘着一串菩提手串,一颗一颗地捻着,问他:“周晓川为什么给你下药?”
  白洪辰眨眨眼:“大概是觉得我太烦了,睡着了能清净一点。”
  “其实你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的人已经找到你了。”孙友方看着他:“但被周总抢先了,我只好派人偷偷跟着,在他把你送往市区房子的路上把你截下了。”
  “没想到我居然还成了抢手货,一个两个的都想找我。”白洪辰慢悠悠地喝了半杯酒,晃着杯中的液体:“周总找我是因为以前的债务纠纷,您找我又是因为什么?”
  孙友方打量着他,慢悠悠地说:“白洪辰,我之前确实是小看你了?不该只把你当成一个靠脸爬/床的,你确实有点本事。”
  白洪辰探过身,恭恭敬敬地给孙友方也倒上酒:“孙总过奖了。我身上有什么值得孙总高看一眼的地方吗?”
  “你的好处可太多了,别妄自菲薄。”孙友方盯着微晃的酒液:“不如先聊聊,你是怎么害死小棋的?”
  语气很严肃,但不像是在谈论独子的死亡,而像是在讨论天气或是午饭的菜色。
  “您冤枉我了,令郎真的不是我杀的。”
  孙友方的眉头皱起。
  “真正想害您的可不是我。”白洪辰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香槟,手指无意识地转着细长的杯脚:“您不妨想想,令郎出了意外,谁最有可能获益?”
  “我知道你想说谁。”孙友方紧盯着他:“但我整个人睚眦必报,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你明白吗?”
  “我懂您的意思。”白洪辰感觉喝的酒慢慢地涌上了脸,双颊微微有些发烫:“只是您真的想先解决我,再去对付陆远吗?”
  “你想说什么?”
  “我说,”白洪辰伸手给自己又倒上一杯酒,杯沿在孙友方的被子上轻轻一撞:“我们可以合作,我帮你搞定那个叫陆远的小孩,您的亲儿子。”
  “你以为我担心这个。”孙友方嗤笑一声:“不管他是不是我生的,不管小棋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他都别想在我这拿到一分钱。毕竟他姓陆不姓孙。”
  “您的想法不错,但那小孩肯定有意见。”白洪辰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您知道他早就搭上周晓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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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被两个人架着下了车,拉拉扯扯地朝别墅里走去。
  白总的“令行禁止”不是开玩笑的,他最终没能成功跑掉,还是被白洪景的人带到了一处房子里。
  别墅大概没住过人,跟毛坯房也差不多,里面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墙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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