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正好也没事干,给文心发了条消息报告了一声,就往器材室去了。
到了那边之后发现器材室门还紧紧关着,魏淮洲摸不准里面有没有人,敲了门也没有回应,正想着是不是他来的太慢东西已经搬走了,就听里面传来“嘭”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魏淮洲一愣,又问了声有没有人,里面再次安静下来,听不到半点动静。
“该不会是进了耗子吧?”
魏淮洲嘀嘀咕咕的,想着起那天文心说在楼梯间看见了耗子的事情,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没人在,他也不准备多留了,转身就往回走,只是才走出没两步,就听见身后器材室的门传来一阵开锁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刺鼻的松香味蜂拥出来。
魏淮洲完全没有防备,被这一阵强烈的信息素冲击得大脑都放空了一瞬。
从器材室跌跌撞撞冲出来的人就趁着这个空挡扑了过去,魏淮洲躲闪不及被她撞个正着,与此同时一双手紧紧环在他的腰上扯也扯不开。
“神经病啊?!滚开!”
章菏身上陌生而浓烈的信息素一阵一阵的撒发出来,这是进入了完全发情期才会出现的情况。魏淮洲被刺激的眼睛都红了,却完全没有闻到文心信息素时那种想要标记他的冲动,只让他觉得无比烦躁。
“魏淮洲,魏淮洲……”
“你他妈有病啊!”魏淮洲接连往后退,想把这个八爪鱼一样恶心人的东西甩开。
“你标记我的吧,我好难受,我等你好久了,快点标记我,求求你了……”
章菏不安分地一个劲往魏淮洲身上蹭,说话间还故意将脖子上的腺体露出来使劲踮起脚想凑到魏淮洲面前。
“操!!”
魏淮洲被她整个人都恶心得不行,下手也不留情了,两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狠狠往外一推,章菏整个人站立不稳仰面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脸色泛着着发情期不正常的潮红,满头大汗喘气不止。
“魏淮洲,别,别走,标记我……”
“标你妈!”
这话不是魏淮洲说的,虽然他只是头昏脑涨没来得及说出来。
文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一听到章菏正在求着魏淮洲标记她,整个人都快炸了。
要不章菏是个女生,而且还在发情期不能靠太近,他真的很想上去狠狠踹她两脚泄愤。
omega的信息素也会影响omega,魏淮洲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文心在这里多待,半拉半抱地带着人就往器材室后面走。
文心嗅到他身上还带着松香味的气息,气得满脸通红,狠狠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你他吗是不会躲还是怎样?她扑过来你就乖乖站着给她抱?”
魏淮洲一回身就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不撒手,鼻尖在他腺体周围来回磨蹭,声音低哑,还带着几不可查的委屈:“太突然了,她扑过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我躲了的,就是没躲开。”
他现在像极了一个回到自己地盘之后开始添伤的大型犬。
腺体是多敏感的地方,文心被他蹭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刚起了点想把人推开的心思,就被敏感得小魏察觉到了,顿时收手将他抱得更紧。
“你别……”
“我被她带进易感期了。”
“………”
一句话,就让文心手上的力气顿时卸了干净,认命地闭上眼。
随便吧,爱怎么蹭怎么蹭。
作者有话要说: 文心:他妈老子的人身居然有别人信息素的味道!!!!
第41章 易感期
alpha的易感期类似于与Omega的发情期,处于易感期的alpha性格会变得比平时更加暴躁易怒,如果这个时候有Omega出现在他们身边,就会引起他们强烈的标记别人的欲望。
Omega的体力天生比不过alpha,更别说是进去了易感期的alpha,危险指数更上了不止一个台阶,站在社会上许多alpha□□Omega的事件,大多都是在alpha的易感期内发生的。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不管是A还是O,遇见了处在易感期的alpha最好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要是不小心惹到了,前者被揍,后者挨操,妥妥的。
此时魏淮洲就是易感期最明显的状态,而且信息素越强,易感期所产生的反应也就越大,看他此时满头冷汗的样子也能猜到,他现在一定很不好受。
按理来说文心现在就应该躲得远远的,离魏淮洲越远越好,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可是文心却半点没有要丢下魏淮洲一个人离开的意思。
粗重的呼吸带着热气喷洒在文心脖颈间,有些烫,环在他背后的手也在渐渐收紧。
被勒得有点难受,文心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后背,魏淮洲顿了一下,继而是更用力地把人紧紧抱住。
“我已经打过抑制剂了,只是被信息素强行带起的浅性易感期,不算严重,一会儿就能好,你别怕。”
“老子没想走。”
文心没好气道:“你抱得太紧了,我不舒服,松开些!”
本以为魏淮洲会听话地松开些,不想在他说完之后,那双紧紧捆在腰间的手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收得越发紧了。
“松不开。”他说:“一闻见你的味道就忍不住,要不你收收,别释放信息素了,我自己忍一会儿就行。”
文心跟他的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他根本没有办法在这种信息素控制的时候放开他,虽然意识里知道他不会离开,可是这种意识完全无法传达到肢体,以至于他只想把他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最好融入身体,再也分不开。
不得不说,alpha的占有欲真的很可怕。
这还只是浅性易感期,要是真正进入了易感期,所有的冲动都会在在信息素的刺激下爆发到顶点,连魏淮洲自己都无法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算了吧,老子怕你受刺激太过,会变成脑残。”
文心心里和他一样清楚,他的信息素是现在唯一能让他好受一点的良药了。
“可是你这样,我放不开手。”魏淮洲埋着脑袋,说话声音都显得闷闷的。
“放不开就别放了,老子又不是面团捏的。”
放不开就别放了。
这话路从文心嘴里说出来是一个意思,钻进他耳朵里之后又成了另一个意思。
仗着文心看不见自己的表情,魏淮洲眼睛一眯,纵然头痛得快要炸了,嘴角还是忍不住快咧到了耳根子。
不放,当然不放。
这么好的小炮仗,他才舍不得放,要是被别人捡了便宜,他还不得气死。
两个人躲在器材室后面一直呆到魏淮洲浅性易感期过去,才又回到活动中心准备彩排。
一路上魏淮洲黏着文心死活不肯放手,只要文心一挣扎他就按着太阳穴喊头痛。
做戏的痕迹太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装的,文心翻着白眼吐槽不断,可还是乖乖让他搂着肩膀没有再挣扎。
两人一进去,费小月就眼尖地看见他们,一个箭步冲过来把人拦在门口带到一边人少的地方,末了扶了下黑框眼镜,严肃道:“你们俩刚刚跑哪儿去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难得一次默契道:“上厕所。”
“结伴儿上厕所?”
“有问题?”
费小月咳了一声:“倒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小菏刚刚在器材室那边进了发情期,还连累了好几个正在敏感期的Omega也进了发情期,现在人都已经送回家了。”
魏淮洲扯着嘴角,面上嘲讽:“明知道自己发情期到了还不打抑制剂,是想恶心死谁?”
费小月作为一班班长,最见不得班里有什么不团结的任何事,魏淮洲这话完全踩到了她的雷点,脸色一下子就认真起来:“小菏也不是故意的,谁会想在大庭广众下发情?忘记打抑制剂的事时有发生,何况我们还是一个班的,团结为重,洲哥,你不能这么说小菏。”
这话的确是冤枉魏淮洲了,有点气是真的,不过要让他说出章菏故意不打抑制剂进入发情期勾引他标记她这种话,实在是太过难以启齿。
只能默默在心里头吐槽一下,明面上还是深明大义的点点头:“不说就不说呗,班长,我跟小炮仗还忙着要去彩排,这事儿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就不多说了,我们先走了啊。”
说罢也不管费小月的反应,拉着文心就往里头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不少,一看就是还没消气。
文心推了他一下:“还气着?”
“气死了。”魏淮洲往头上撸了一把,眉眼间都是烦躁:“怎么这一趟就恶心了我一个,我还有苦不能说了,憋屈!”
彩排才进行到报幕,两个人找了个角落靠在墙上,文心抱着手往台上看了一会儿,侧过脸看他,说:“我不能说光恶心了你一个,这不是还有我么?”
魏淮洲还觉得胸口堵,闻言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接着抬手往他头顶上揉了一把:“算了,你别恶心,太难受了,让我一个人恶心就行,不然就是让她一个恶心我们两个,太不划算了。”
文心还想说什么,魏淮洲及时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还大老远跑来找我,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在特别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