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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观棋不语 (三品不良)




我被噎了一下,心想多说多错,还是进了胖子的套了,再说下去非得被他拆穿不可。


正想着,那边的华和尚点起冷烟火喊大家集合了,我忽然醒过神来,对胖子道:“郎风呢?”


胖子眼珠子转了一下,“哎哟,我拉你入伙,你却惦记着背你的老相好?”


我知道他是在贫嘴,但他既然不正面回答,估计也是没注意到。跟着华和尚又喊了几声,我对胖子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他先过去集合。


我们一路狂奔到华和尚身边,果然人人都在,唯独缺了郎风。我对结果已有预计,果然没几秒远处就发出一声闷响,现场几个人的脸色顿时都冷了下来。


郎风被他们当作诱捕巨型蚰蜒的饵,炸死了。


华和尚带头走向爆炸点,那地方连肢体都没有留下,炸得十分彻底。吴邪的厌恶直接写在了脸上,这种杀戮同僚的行径在他看来是难以接受的。胖子安慰了他几句,暗地里和我对视一眼。他眼里满是不在乎,将手搁在大腿根,做了个“加入我们”的手势。


也好,这次来我本来就要对付陈皮阿四,有了他们帮忙会轻松不少。


我对他点点头,胖子挺了挺腰,干活都积极了许多。


可虽说胖子急着想拆伙,现在拆伙对我来说却没半点好处。我得先把陈皮阿四的铃铛搞到手,但要怎么让他把那杀手锏拿出来呢?诱骗?强抢?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一路都心不在焉,而陈皮阿四他们已经循着炸开的破洞找到了地下的V形通道。沿着这条我无比熟悉的老路钻到天宫,所有人都被那宏伟的建筑镇住了,并没有人留意到我的异样。


别于他们初见天宫的兴奋,我只有对现状束手无策的焦虑。


就像我记忆中那样,陈皮在路上又死了一次,然后原地复活了。我盯了他很久,可惜他始终没有拿出类似铃铛的东西,估计闷油瓶不在,他是不会轻易出示的。


我感觉有点不自在。他对闷油瓶的缺席太过镇定了,有一阵子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彻底放弃闷油瓶了,但感觉味道又不像。也不知道现在那小子已经到了哪里,事情办得顺不顺利?


我在心里做了几次推演,不知不觉已经跟着大伙跑到了大殿前的神道上。胖子忽然刹了车,非说路边有人,陈皮阿四便拍了我一把让我陪他去看。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吴邪眼里流露出一些担心的情绪,拍了拍我以作抚慰。我搜索了一遍过去的经历,记得后来我跟他还是要回来的,也就放下心来,便对剩余的人打了个招呼,说去去就来。


我跟胖子通气以后,一路走来已经有了相当的默契,就在我回头的瞬间,突然发现他正对我狂使眼色,眼睛眨得像抽疯似的,我心里奇怪,难道连他都担心我会被咔嚓掉?不过陈皮阿四一回头,胖子马上又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四处看风景吹口哨。于是我也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陈皮阿四往回走。


神道宽广幽深,两边的石人石马每隔五米就会出现一对,胖子说有人的到底是哪实在说不准。我和陈皮阿四一人一边逐个翻找,工作枯燥得很,不禁又琢磨起胖子刚才对我挤眉弄眼的含义来。


他打算叫我做什么呢?现在恰好我和陈皮阿四落单,他难道是暗示我可以趁机干掉这老贼?不对,这老不死的铁弹子功夫相当了得,我和他一对一并没多大胜算,胖子应该很清楚。或者他和吴邪一样,是提醒我小心陈皮阿四?


“老太爷,咱们还是回去吧。”在检查到第三个石马的时候,我对陈皮阿四说,这多少也算是一种试探,“我听说长白山里有很多怪物,说不定刚才看见的压根不是人,还是多叫几个人来帮忙吧。”


陈皮阿四哼了一声,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似的,反而越走越远,直冲第四个石马而去。我心说九十多岁了还是个老顽固,无奈跟着他后面,按着腰上的刀准备随时还击,谁知陈皮阿四忽然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人?万一是我叫来的呢?”


我心里一惊,抬头看去,在第四个石马的阴影处竟真的走出了一个人。看清那人的一瞬间,我只感到膝盖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这一招我本应该防得住的,但我被眼前的事情震惊,一时间竟忘记了避开陈皮的铁弹。


从阴影中走出的不是别人,正是闷油瓶。

六 棋语 30


陈皮阿四没有给我反击的机会,上前一脚便踩住了我的肩膀,冷哼道:“吴三省在哪里?”


他踩的位置恰好有旧伤,我顿时疼出了一身冷汗。等了一阵见我不回答,他苍老的声音便又从我头顶传来,言语中一丝温度都没有,“他毁了我那么多据点,又想在云顶天宫吃独食,这龟孙子胆子不小嘛。但是行有行规,既然现在队伍归了我,他就没机会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陈皮阿四是把我当成了三叔派来的卧底。


他娘的,多年前确实是我设下了陷阱,让黑眼镜引导雷子把陈皮阿四的窝点捣毁,没想到陈皮阿四以为是三叔干的,现在又因为误会我是三叔手下而泄愤在我的身上,这种歪打正着也真是倒霉到家了。


可是,他说“队伍归了我”,难道是这队伍本来不是他的?


怪不得……我想起我第一次来云顶天宫时,是跟着潘子跑的,楚光头说总共是五个人的队伍,结果后来加入的是陈皮阿四、闷油瓶和胖子。当时我和潘子看到陈皮阿四还很诧异,可是在见到闷油瓶和胖子后就深信不疑,认为是三叔的安排。可事实不是这样,真正应该来的,是三叔、闷油瓶和胖子,三叔的位置被陈皮阿四掉包了!

“你……!”我想质问他对三叔做了什么,但他刚刚还在问吴三省的下落,也就是说三叔并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但仅仅这脱口而出的一个字,便又换了两颗铁弹,颗颗打在要害处,疼得我直抽气说不出话来。


闷油瓶看着我俩的交手,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陈皮阿四大概觉得我已经快歇菜了,继续踩着我,将注意力转向他道:“办妥了?”


闷油瓶沉默了一秒,向他伸出了右手,手心紧握着,不知抓有什么东西,但他脚下却没动,似乎不打算靠近我们。


“我要的呢?”闷油瓶反问。


忍受胸口的钝痛已经花掉了我大部分力气,我虽然非常想阻止闷油瓶,可是也知道这无济于事。闷油瓶刚才没有出手,已经说明了他站的立场,他们在交易的是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我再继续说话,陈皮阿四很可能会先干掉我。


我竭尽全力地抬起头,视线也仅仅只够看到闷油瓶伸出的手,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表情。


这个场景说不出的怪异,我内心同时交织着痛苦和不安,只感到整个人一阵阵地发虚,原来想好的几个逮捕陈皮阿四的方案全部作废了。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陈皮阿四和闷油瓶都来对付我。我设想的所有计策的第一步,都是先取得闷油瓶的信任,让他提防铃铛或者远离那个器物,我再向陈皮阿四下手。虽然闷油瓶脱离得太快,我来不及警告他,但我以为我的计划至少完成一半了。从闷油瓶离开后,我的视线就不曾离开过陈皮阿四,他根本没有使用铃铛的机会,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难道一切早在闷油瓶离开之前就完成了?


他在叫我掩护他的时候,其实并不信任我?


陈皮阿四冷笑起来:“你之前好像没跟我讲过条件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屏住了呼吸,因为我看到闷油瓶的另一只手缓缓指向了我。


“好极。”陈皮阿四手里的铁弹发出了哒哒的碰撞声,“你也和吴三省搭成一伙了。”


他手中发出一声呼啸,还没等弹子飞到,闷油瓶便闪到石马后不见了踪影。我听到一些金属器物敲击的脆响,心里一震,反手抓住陈皮阿四的脚就发力。没想到这老家伙下盘很稳,我使尽全力去扯,竟也没能把他完全拉倒,反而被他狠狠地踹中了下巴。我耳朵里嗡地一响,竟一下被他踢出了好几米,一直滑到另一座石马脚跟才停下。


闷油瓶此时已经从石马后出来,我想叫他快逃,一张嘴涌到喉咙口的却都是血腥味。陈皮阿四显然也在忌惮着闷油瓶,连爬起身都顾不上便迅速地摇起了铃铛。


闷油瓶的动作顿了一下,木然地看着陈皮阿四,我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又一次,他在我面前被人控制了。


陈皮阿四得意地笑了笑,哑声道:“过来。”


我下意识地想拦住闷油瓶,可竭尽全力也只爬动了几下,他离我太远了,我只能眼看着他从面前走过,一直到了陈皮阿四身边。


陈皮阿四咳嗽了几声,轻轻呼了一口气说:“把东西给我。”


我绝望地看着闷油瓶的侧脸,完全想不出翻盘的方法,他缓缓抬起握拳的右手,脸颊也缓缓地抽动起来。就在这时,一种强烈的异样感觉忽然袭上我的心头,我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然而从刚才见到他那一刻,我就一直心神不定,现在这种感觉又明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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