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镇长喃喃自语,怎么出了个王爷?
☆、(十五)
小梅出了房间,本想出去散散心,路过安置村民的房间时却看到两个人影。他顿时警惕起来,小心翼翼走到门边。两人披着斗篷戴上帽子,只能看见背影,可是她们身体单薄,身材不高,是两个女子。
“娘娘腔,你在这干什么?”柴胡嚷的如此大声,自然惊动了两个女子。小梅暗中备好暗器,以备不时之需。两个女子有些害怕的转过身,脸上带着泪。小梅和柴胡对望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他们还没追问,对方到先问起了:“你们是什么人?”
小梅和柴胡更加诧异:“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何半夜在此?”
“这里是我家的医馆,我为何不能在此?”
三娘问:“你是这的老板?”
两个女子揭下帽子,慢慢走了过来,年长的那位女子三十岁不到,身材纤细,相貌端正,隐约透着一股贵气,只是脸颊上泪痕未干。年幼的那位只得十几岁,也生得乖巧。
离歌笑和镇长也过来了,镇长看着对面的女子,细细端详了一阵,试探性的问道:“乔夫人?”
年长的女子点点头。三娘和小梅把蜡烛点亮,贞娘坐下,忍住啜泣之声,缓缓说道:“我和相公四个月前离开欢乐镇去各家店铺查看,一个月前听到人口失踪的消息时相公突然说要回来,他说走就走,我也追不上他,只有慢慢的回来。可是今天到这里,却发现一切都变了样,失踪了几十个人,医馆关门了,我相公也不知所踪,我悄悄问了所有的店铺,他们都说我相公没有回来。后来听说有人住在我们的医馆内,我还以为是相公。迫不及待的回来看,却看到这几个人,我就在想,是不是我相公也被抓了。所以忍不住哭了起来。”
几人相继对望了一眼,可能很大。镇长一旁惋惜叹道:“乔老板也失踪了,咱们欢乐镇是得罪了哪路神仙?飞来这横祸?”
不知不觉天已渐亮。医馆外却嘤嘤嗡嗡传来吵闹声。几人出门去看,不知几时竟然聚集了无数的百姓,都在嚷着要进去看看里面的人。
离歌笑小声问道:“谁把这件事张扬出去的?”
小梅立即答道:“我没说。”三娘柴胡也都表明自己没说。镇长也强调他一个字没提。县太爷怕百姓惶恐更不会说,那百姓是如何知道的?
“我们要进去看看,里面的是谁。”
“对,你们凭什么把他们藏起来?”
“你们是谁?是不是抓人的凶手?”
镇长急忙安抚躁动的百姓:“乡亲们,请听我说,他们是行侠仗义的一枝梅,是来帮我们的。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大家不要起哄。”
百姓们虽听过一枝梅,可是面对着亲人的离去,还是不能真正安静下来。“那你们告诉我们谁是凶手?”
“是啊,你们这么神通广大,为什么现在还没抓到凶手?”
这时贞娘走了过来,对百姓说道:“大家听我说几句,我相信几位大侠会帮我们找回亲人的,我家相公也不见了,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配合他们。只有我们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共同退敌,请乡亲们都回去好吗?”
“是啊,乔夫人说的有理,咱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退敌。”
“乔老板平日里赠医施药,乔夫人对我们更是关怀备至,如今连乔老板都失踪了,咱们更应该团结起来了。”
“我们相信乔夫人。”众人跟着附和“我们相信乔夫人。”
后面的离歌笑三娘小梅柴胡相继对望几眼,一个女子,轻轻几句话就制住了义愤填膺的百姓,真是不简单。
百姓们相继离去,离歌笑等人也回到院内。正商量对策时,云鹤凌厉的喊声从身后传来:“贺小梅!”
小梅顿知不好,弯腰躲过了从后面飞来的暗器,云鹤随即像风一样迅速抵制他面前,与他扭打起来。众人皆劝不要再打,可两人根本听不见似的。云鹤招招凶狠,小梅也只能尽力拼搏,但对手太强,他无力战胜,几个回旋,两人打到柱子边,云鹤一掌发出去,小梅无力的后退了两步,云鹤迅即拉住他,把他的手折向后背,狠狠按住。
小梅不服气,脚下一用力,滑脱出来,但云鹤一转身避开了他,以更快的方式上前来,捏住小梅手腕,推到小梅胸前,云鹤拿折扇的手跟着抵上去,折扇似刀一样架在小梅脖子上,折扇边缘暗槽里的刀片紧挨着小梅皮肤。
小梅只感觉到一丝冰冷,一直知道云鹤是位使暗器高手,却不曾想自己是第一个验证的。他恨恨盯着云鹤,不说话。
云鹤似乎也没从那愤怒中脱离出来,看小梅的眼光凶恶不已,两人僵持了片刻,小梅欲还击,云鹤刀越紧,小梅只得作罢。冷言道:“我真后悔没有直接杀了你。”
云鹤听到这话,心里的怒火更旺,脸色铁青,像是要把人生吞了般。昨晚他是如何度过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雨墨纵是有再大的能耐,也奈何不得那催人□□的□□,唯一靠的只能是他的毅力和忍耐力。两个随从也不知哪里听来的邪门歪道的馊主意,将一盆冰水尽数泼在他身上,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被奴才这样欺负过,那水虽让他清醒不少,却也冻得他浑身哆嗦。最可怒的是,他堂堂一个王爷让奴才欺负不说还在奴才面前显尽丑态,还受了一夜的折磨,这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上一次让他在大街上出丑他都可以不追究,可这次他差点因此丧命。纵使他有再多愧意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冲着小梅厉声恐吓:“你是找死!”
“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小梅回以他同样恶劣的语气。他知道用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很卑鄙,他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可是他所受的羞辱谁又了解?他没废了他没杀了他没断他手脚挖了他的眼,只是给他一点苦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道还要让他鞍前马后的去讨好一个羞辱他的人,他做不到。就算死他也绝不妥协绝不低头。
“别以为我不敢!”云鹤步步逼近。
小懒懒的抬眼斜视着云鹤,嘴角扬起一丝嘲笑:“是,你当然敢了,卑鄙无耻你都占尽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你……”云鹤怒火攻心,抵住小梅的刀片更近一步。小梅只得跟着扬起脖子,看他的凶恶眼神却一点也没减弱。
两人言语一句比一句凶狠,离歌笑不插手都不行,伸手欲拉开云鹤,但云鹤用力站在原地,离歌笑无奈也只得使出内力强行将云鹤拉了开。“对不住王爷。”
其他人皆挡在两人面前。
三娘柴胡忙问候小梅:“怎么样梅梅,没事吧?”
小梅摇摇头,答:“没事。”可他却面如死灰,看看云鹤,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径自走了出去,叫他们别跟着。
云鹤似乎也渐渐从愤怒中脱离出来,眼神也随之变得柔和,收好扇子,也离去。雨墨忙跟上。
离歌笑转过身,欲问三娘小梅的状况,但三娘望着小梅离去的方向,面色冰冷,眼神里尽是担忧。离歌笑伸手拉了拉三娘,问道:“你怎么了?小梅,没事吧?”
三娘把望着小梅出去的眼神收了回来,冲离歌笑冷言冷语:“臭男人!”然后径自离开了。
“喂,什么意思啊?”离歌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平白无故就给他脸色看?三娘平日里并不如此,定是受了什么刺激。离歌笑急忙追出去。
郊外小路上,三娘果然一个人独自漫步,只是手过处,花叶尽断。离歌笑几步赶过去,与她并肩而行,试探性的问:“你是恨我还是恨云鹤?”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三娘不理会他,还是冷言相对。
离歌笑忽然笑道:“是是是,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罪该万死了。”
三娘忽的停下脚步,白了离歌笑一眼。
离歌笑继续与她玩笑:“可是有人就是喜欢不好的东西。嘻嘻。”
三娘再次停下来,质问:“你今日吃错药了吧!”
“我从不吃药的!”离歌笑故意一本正经,继而又笑笑,顽劣至极,“呵呵,不过为了你,我也得治治不是?一辈子可是很长的。”
三娘噗笑一声:“学不会人家贫嘴就别学。”虽还是冷言冷语,但脸上笑容已明显浮现,有时候何必要追究那么多呢?离歌笑肯为了她改变,她还能求什么呢?
两人继续前行,离歌笑慢慢拉住三娘的手,静静走着。执子之手,与子同游,若能如此一生,甚好。
“也不知道梅梅怎么样了?”三娘始终有些担忧。
“放心,他会处理好的。”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梅梅他要是有什么想不通的。”
“好了,你们女人才爱胡思乱想呢,小梅是个男子汉,想法肯定是男子汉的想法了。不会有事的。”
三娘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忽然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离歌笑,问道:“诶,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迁就我了?”
离歌笑得意一笑,“每个女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心情不好嘛,迁就一下无妨咯!”
三娘瞪他一眼,质问道:“那你的意思是除了那几天就不迁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