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不能怪罪于□□,因为这个东西其实只是提升愉悦感的,并不会严重到影响人的神智,以至于出现什么意识模糊、情难自禁的情况。因此,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昨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清醒的情况下,自己做出的决定,甚至我对当时的许多情景还记忆犹新。
我确实喜欢赵敏,喜欢年幼时稚嫩倔强懵懂执着的绍敏郡主,喜欢成年后风华绝代豪情万丈的敏敏。
不知不觉,她的身影已经在我心头烙下如此深的印记,以至于每想起她都会患得患失,事情每与她有关就会惊慌失措。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份感情又与曾经对张无忌的不同,那时我得不到就要毁掉,求而不得衍生出的是无尽怨怼。然而现在我只一心期望赵敏能过得很好,能幸福快乐,哪怕那幸福与我无关。
我爱她,却茫然不知,以至于每每伤了她的心,才会满怀愧疚不知所措。
我爱她,所以明知我们不该在一起,却又怕她伤心难过,怕她就此罢手,因此不惜奉献出身体,放下尊严和羞耻心娇声哀求。
然而,疯狂的一夜已经过去,抛开所有冲动之下的决定,我必须要做出抉择。
总不能就这样留在她身边,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却很诚实的跟她纠缠不休予给予求,对未知的未来避而不谈。
——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要把爱说出口,是否要抛弃一切与她长相厮守?可,峨眉怎么办,她又是否愿意,我又是否忍心?
也许还需要一点时间,再好好想一想,目前姑且就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吧。我心中哀叹,然而赵某人并不打算让我逃避现实,她身着莹白长衫,捧着一沓衣服春风得意的踱进来,挥退了下人,“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趴着,下意识裹紧了被子,向她伸出手,“衣服。”
“我帮你穿。”她浅笑着的样子隐约间和昨晚的样子重合。我看了只觉得两腿一酸、后腰一痛,连忙斩钉截铁地说:“我自己来。”
“先不急,”她又摸出一个芬芳四溢的小盒子,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微笑,“趴好,给你上药。这你总不能自己来吧?”
我微微一愣,“上啥药?没受伤——”正说着,眼看她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到臀部,我炸了,“你滚蛋!”
——删节——
“以防万一。”她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坏笑,“毕竟很激烈嘛。”
我视死如归,“那你先打晕我吧。”
“别这么说,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她一边说一边揭开被子,看见了我伤痕累累的身体,干笑一声,“呃……好像是有点过分啊,哈哈。”
上药的话肯定会伸进去吧!那都算什么都不做的话,怎样才算做了啊!
而且那是“有点过分”吗!
“赵敏,我跟你没啊——你这个,唔,混蛋!”我一边压抑惊呼,一边咬牙切齿,“你怎么不趁我昏过去的时候上药!”
——删节——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芷若,还记得你在光明顶上跟我说过的‘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么?”
“记得。”我似觉不妙。
她立即俏声说,“前两句我不知道,可强极则辱,真是再有道理不过了。”
——删节——
“!!”我惊叫一声,眼泪彻底掉了下来。
那句话里指的并不是这样的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掌门: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郡主:我,没有死角。
第20章 第二十章
上完药,我宛如一滩烂泥趴在床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赵敏,“你应该有急事要忙吧?不如咱们就此别过,把我送去师父师姐那里就好。”
这小身板经不起折腾了,真的。
“想跑?嗯?”她若有所思,指尖不知有意无意顺着我的腰侧划过。我打了个寒噤,连连摇头以表忠心。
“嗯,也好。”她一拍手,做了决定,“你这样也不适合赶路,在这里修养几天再走。我先行一步,忙完后在河南境内等你。”
我喜出望外,“那看守哦不,护卫——”
“阿大保证尽心尽力。”赵敏微微一笑。
赵敏只在山庄里留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然而就只是那一下午加一宿,就已经搞得我苦不堪言。
首先,那之后还上了两次药,过程中她确实什么都没做,然而每一个玩味的眼神、似有所指的话语、饱含暗示的动作,都在不断提醒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搞得我面红耳赤不说,还经常记吃不记打的胡思乱想。
其次,我一直以为那天中午起来不见她人,是去忙别的比如灭了少林啊之类的大事。然而这人其实是在旁边的房间画画,共三副,只寥寥几笔,然眉眼间□□具备,她和我都跃然纸上。其细节之详细,画面之生动,我都不知道是该骂她流氓还是该佩服她的画功和记忆力了。
最后,晚上睡觉自然是同一张床,她以离别吻的名义,大半晚上的拉着我吻了半个时辰。没咬她要么是我脾气好,要么是我傻,我觉得两者兼有的可能性比较高。
然而,她在的时候我巴不得她赶紧消失,可眼看着她走了,还是忍不住有点怅然若失。明明只是短暂的分离,却会让人如此黯然,六十岁少女灵魂的心情还真是复杂。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自从被擒,一直与她形影不离,是以我没胆子也没空用九阴真经中的逼毒法为自己逼毒。现在总算分开,我满心欢喜地试着一运功,功力倒是没任何变化,后‖庭却疼得出奇,好像是有几个穴道阻塞。可胡叔叔对这一方面一无所知,我自然也是,只能选择先静养。——她该不会是算准了这一茬才敢放心离开的吧。
既然逼毒不成,我只能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然而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妖孽的一颦一笑,根本没心思想其他的。
唯一还算安慰的是,药的效果很好,当天就恢复到走路坐立不会有太大异样的程度,也就是说不用再上药了。不然也不知道侍女、她和我三个人中是谁更不自在一点。
如此又过了两天,眼看恢复的差不多,阿大立马开始催人上路,总之是一点逼毒的时间都没给。一路赶到了河南境内,与赵敏汇合后再次落入一天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监控中,这样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将内力恢复。
清晨准备完毕,阿大牵着马来向赵敏汇报:“今日午时大约就能抵达大都。”赵敏微微颔首表示知道,赶路仍然是与我共乘。
我原本以为,待抵达大都前怎么着也会再来至少一次,谁知道她至今为止竟然什么都没做。虽然因为一直肌肤相亲,亲亲摸摸是免不了的,尺度相对以前而言还都比较大,但没到那个程度,我也就听之任之了。
非要说的话,可能内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吧,毕竟你要我说那天我有没有……嗯,感受到快感,那自然也是有的。而且这些天,尤其是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简直是心乱如麻,偏偏眼看要到大都,不做出决定不行,是以巴不得有什么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好让我不再继续左右为难。
我现在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赵敏也从未逼问过。只是今天她也许发现我出奇的沉默,胳膊紧了紧,“在想什么?”
“你把我师父师姐他们关在哪里了?”我问。当然我其实是知道在哪里的。
赵敏也不隐瞒,“万法寺。你想去看看么?”
“嗯。”我默默点头。心里设想着见面的场景,竟然隐隐有些害怕。
——毒誓。
经历过前世社会主义洗礼,我现在自然是不惧鬼神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誓言的约束力不在于对其恐怖的后果的畏惧,而在于自己的良心。
如果……我怎么能跟她在一起。
“芷若,你想和我一起呆在汝阳王府,还是和你师父师姐一起呆在万法寺?”赵敏突然问。
“万法寺。”我不能让师父再次死在万法寺高塔之下,所以我必须避开她的眼线,尽快将内力恢复。
她闻言抿了抿唇,突然加速,一马当先地将其余几十人远远甩在身后几里,声音在疾风里变得模糊,“周芷若,我看得出来你这些天在纠结,我也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可我没有问,甚至都没有做多余的事情扰乱你的思绪,就是想让你自己做出决定。”
她苦涩一笑,“现在看来,我又被拒绝了呢。”
我没有说话。
也许是这样吧,毕竟,赵敏她比我自己都懂我的想法。
摇摆不定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想再度春风不过是为了及时行乐,潜意识里,我早已做出了选择。
“那既然如此,为了这次短暂的分别,我将送你一件礼物。”她强装出轻松的样子,掩饰住失落的语气,“作为回报,你能不能也给我点什么?”说到后面,已经轻轻咬住我的耳垂。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喂!我忍不住惊叫一声,连忙捂住嘴。但回想起她眉眼间的神色怅然,便没有拒绝,反而调整姿势紧靠在她身上,以便她腾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