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生又道:“来,脱个外衣,把该挡的都挡住。”
道士嫌弃地照办。
感到身上披了衣物的韦公子意识模糊地哼唧着。
谢生又到里屋拿了条棉被出来,往韦公子身上一盖,一踹,把韦公子裹个大概,满意地一笑。
他蹲下身子问道:“韦爷,热不热啊?”
韦公子自然迷迷糊糊地觉得热,刚想将身上碍事的东西去掉,谢生就用焦急口吻道:“韦爷,你别推我啊。”
韦公子一愣,眯着眼看看,依稀是谢生的脸,他痴痴一笑,顺着谢生的意思把被子当成谢生,推拒的手又伸出来,来回抚摸那被子。
谢生笑眯眯:“软不软啊?”
“软……软”话都说不利落的韦公子胡乱答道。
一旁围观的道士:“……”
这样也可以?!
那他上次又何苦念那么多东西?
结果还没来得及懊恼,就见谢生微笑着对他道:“来,你那天怎么念的,来一段。”
道士:“……啊?”
“念啊,这次绝对不辣眼睛。”
道士一脸懵逼。
“一回生二回熟嘛,来一段儿。”谢生微微上挑的眼角,勾唇一笑,满满的邪气。
道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屈服了。
“***~”
强行镇定的道士一字一句地念,余光看到韦公子已经兴奋地哼哼不停。
而谢生还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地问道:“韦爷,爽不爽啊?”
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韦公子,在酒精与两个人的表演双重作用下,以为自己身下一个美人在娇吟,身上一个美人在吐气。
浑身酥麻,动弹不得。
韦公子不住地喃喃道:“爽……爽……”
随着韦公子一声低吼,系统同时提醒:【好感度已满。】
而道士自然也是,他默默捂脸,这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谢生坦荡荡又拿来一条被子,给韦公子裹上。道士一脸错愕,还来?
但是谢生很快又拿来一条被子,将韦公子裹得跟蝉蛹一样,圆鼓鼓的一团。裹不到的,谢生还随意地踢着韦公子,让他翻滚几下,才包好。
谢生拍拍手上的灰,微笑道:“现在他爽够了,该我们爽一爽了。”
道士用眼神表示疑问:“?”
谢生自然地把袖子稍稍卷起,握住拳头就砸向被三层棉被包住的韦公子,大致砸到的地方,是韦公子的肚子。
一拳下去,很快是第二拳,第三拳,拳头又换胳膊肘,又是一下两下三下,似乎还是不够,谢生狠狠踹几脚,踢几下,每次都几乎用上全身的力气。
韦公子说不出痛苦还是愉悦地闷哼几声。
道士的下巴都要惊掉。
谢生打得畅快淋漓,很快就累了,他缓缓舒一口气,走到一边对着道士惬意地笑道:“来试试?”
道士迟疑地走过去,试探性地踩上一脚,韦公子的闷哼很是舒服。道士脸色不爽,思考一秒,整个人站到韦公子的身上,开始原地蹦跶。
一起、一落、一蹦、一跳,道士像是把韦公子当蹦床来玩,每次落下,都能听到韦公子那痛苦的呻、吟。
谢生笑容也逐渐扩大:这孩子,是个人才啊。
第二天,从地上醒来的韦公子,头疼地发现被子里黏腻腻的,似乎沾染很多汗液。但是这也罢了,自己还浑身肌肉酸痛,整个人只觉一阵空虚。
再细一看,自己一丝不挂,被窝里还有一条粉色外衣,上面有着浓浓汗臭也遮盖不住的梨花清香。
花香勾起他对昨晚的回忆:美人的娇吟,他的舒爽……
韦公子欣慰又虚弱地笑了笑,拿着衣服深嗅起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多回味一会儿,就听一声难以置信的尖叫。
“爹!”
罗慧卿刚踏进院子,一眼看到韦公子拿着那衣服在干什么,那样粉嫩的颜色,除了他媳妇还有谁,当即暴怒:“我媳妇儿呢?!”
韦公子还在发愣,就又听一声慵懒的声音道:“谁找我啊?”
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疲惫却又容光焕发的样子,正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罗慧卿媳妇——道士。
罗慧卿还来不及惊讶,又见随后走出来一个男人,也是衣衫不整的模样,两波惊讶汇到一起,变成一个字:“啊——!”
第50章 青楼的女装大佬(12)
疲惫无力的韦公子被吓得浑身一软, 身体不受控制倒在地上,对上罗慧卿诡异的视线,他默默裹紧了被子。酒精上头,他便又有些瞌睡。
此时天气晴朗,清晨的微风还有点凉,即使有被子护着,韦公子依旧瑟瑟发抖。
罗慧卿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精彩至极。他之前从不觉得自己是会一惊一乍的人,可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实在是让他震惊地合不拢嘴。
先是他那浪荡的媳妇莫名不愿意讨好百年难遇的韦爷, 不讨好也算了,还让他小心行事。区区妇人之见,他怎么能听?他使出浑身解数,让韦爷把他带回家养着, 煞费苦心才傍上这一颗好大树。
出手阔绰,及时行乐。
只是快活日子还没几天, 韦爷本来无子无女,一下子就多了个貌美如花的闺女。
他还没想好怎么从心情不太美的韦爷身上捞钱,就发现他原来也是颗树,还与韦爷这颗大树, 根出同源。
好不容易想通他现在不用傍大树,不再靠身体而是身份,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就发现自己怎么不上道的媳妇突然就主动傍上去了。
图什么啊?
万贯家财都近在眼前了还非要牺牲自己?
还有那什么姑爷, 守着那千金小姐不好吗?明明给自己出主意远离韦爷,怎么自己跳进来沾那一身腥?
不过谢生和道士刷好感度的打算,罗慧卿自然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说到底,他还是韦爷的儿子,只差正式认祖归宗,将罗慧卿改成韦慧卿,这事就算尘埃落定。他不止一回为自己曾经那样的涂脂抹粉感到欣喜--自他换身份以来,还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就是那个韦爷宠爱的小厮。
他还在为自己和韦公子曾经的龌龊事得以隐藏而开心,结果自己的媳妇就干出这种事来?!他还喊上那一嗓子,人都要招来了,这还怎么藏?
罗慧卿喊完就僵在原地,有些懊恼地盯着韦公子。
谢生和道士全心全意地扮演着没睡够的慵懒模样,哈欠连天地不说话,静观其变。
院子从一片寂静渐渐转为热闹,韦公子正晃着脑袋,想把昏昏沉沉的酒精从脑子里倒出去,就听身边慢慢有些窃窃私语,多了几分嘈杂。
韦公子的眉毛拧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丢弃了被子,只披一件粉色外衣抵御着凉意,周围嘘声又起。
冷眼看去,几个随身伺候的小厮、几个脱离岗位的护卫、还有一个黑着脸的韦家长辈。
刚才罗慧卿一声呼喊,自然吸引不少关注,仆人们都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便急急地赶来帮忙,谁想回事这样一幅场景?
韦老爷闻声而来,一看自家儿子那副蠢样,一下子就动了气。
可韦公子酒未醒,脑袋也昏,傻傻地什么也看不清楚,他苦着脸思索许久,也没认出那几个人是谁,张张嘴就想呵斥那几个不知礼节的仆人。
只是他还没能张嘴,就听一声怒吼:“孽畜!又喝酒放纵?!”
韦老爷见儿子一身酒气、浑浑噩噩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由痛斥那一声,嗓门之大如有雷霆之力,直吓得韦公子一激灵。
他眼神稍稍清明些许,疑惑道:“爹?”
似乎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些不大对劲,韦公子便低头去看,瞬间发现自己身上光秃秃的,韦公子目瞪口呆,连又捡起地上唯一的被子来遮挡,尴尬笑道:“爹,怎么了?我又撒酒疯了?”
旁边有忍不住的仆妇偷偷笑出声来,韦老爷脸色阴沉,用几乎狠厉的眼神刮那仆妇一眼,一伸手指向谢生,眼神紧紧盯着韦公子不放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韦公子看看被子,看看粉衣,看看谢生,看看道士,理智渐渐回笼。他慢慢想起昨晚的一切。
黄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下落,韦公子心里有些燥热,凉意似乎一下子就褪个完全。话未出口脸先热,韦公子腆着脸道:“这不是……请人来与我交流感情么?”
交流感情?
岳父和女婿?公公和儿媳?
看着几人的打扮,再想想韦公子的劣根,这何止是交流感情,这简直交流得从床上到地上几百回合吧?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相信韦公子的推脱之词。地位低的小厮仆人们不敢接腔,努力憋着笑围观韦公子的词穷惨样。
韦老爷自然更不会信,况且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他恨铁不成钢地看韦公子一眼,严厉地问谢生道:“你们这么早就来拜见长辈?没见长辈还醉着酒,也不觉得无礼?”
谢生轻轻将肩边散落的黑发拨到脑后,懒洋洋道:“是啊,孝心之切,我连梳洗都顾不得就来了。”
完全不顺着韦老爷给的台阶下,坦荡荡地表示自己是在此处睡了一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