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你教的呢。】风雨落提醒一下前情提要。
【不可能,我为何要做这般吃力不讨好之事?】谢云流根本不信。
风雨落凉凉道:【因为,你从最开始就脑子进水,以为吕祖不要你了,带着李重茂跑路被人追杀,你就动手杀了人。】
【……】谢云流想到,枫华谷之时,风雨落一再强调,不要杀人。
【你杀一个,就引来一派,最后被中原武林追杀,逃往东瀛,并对中原武林恨之入骨。】风雨落继续说道。
【……】要不是风雨落一开始有言在先,说他对吕祖只是误会。
好像…也许…大概…可能,这事儿他真干得出来。
【那我现在没有杀人,也没有和中原武林走到对立,就算去日本也不会再干这种糊涂事。】谢云流为自己辩护。
【世界这么大,为什么要去日本?】风雨落悔恨。
【世界这么大,你说说哪里能去?】谢云流反问。
风雨落回忆着自己的历史知识,摆着指头算一算。
吐蕃、靺鞨、回纥、突厥,一个都不好打交道。
就李重茂这个小绵羊,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棒子国和小鬼子,硬要选一个,那还不如去日本呢,至少他还懂日语。
就不知道,唐时期的日语和他学得日语,有多少相通。
呵呵,重蹈覆辙四个字,不高亮一下,都对不起这趟任务。
【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风雨落只能给自己点蜡。
谢云流这时却笑了笑,道:【你我二人商量这许多有什么用?重茂的想法才是关键。】
【…呵呵,我就不该想这么多!】风雨落忽然泄气。
谢云流忽然喊了声:【风雨落。】
【嗯?】风雨落兴致缺缺,勉强应声。
【谢谢你。】谢云流道。
前一秒还在泄气,后一秒的风雨落,却觉得自己被灌了一肚子热鸡汤。
谢云流亲自说谢谢他!!!
比他设想了无数次的,让谢云流这个崽,跪下叫爸爸还让人有成就感。
【呜呜呜,吾家有崽初长成,令人感动!】风雨落很不讲究的决定和谢云流分享一下。
谢云流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风雨落不作不死的又接一句:【流崽啊,来,让爸爸摸摸头。】
【风雨落!!!你信不信我捅自己给你看!】谢云流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走上自残的道路。
【崽你怎么这么极端,枉爸爸刚刚还在夸你!】风雨落在作大死的道路上,每天都越走越远。
“哐”一声,谢云流一脚把栏杆踹断了。
石制的栏杆,说断就断。
风雨落秒怂:【我错了,我闭嘴!】
寰妃小心翼翼打开门,抖抖索索的问:“谢道长?”
“无事,某只是心中愤恨!!”谢云流把愤恨二字,说得咬牙切齿。
寰妃小声应了,似乎想劝慰两句,大概本身比谢云流更难过,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默默关门进去了。
李重茂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海老已经收敛入棺,李重茂听了阮侍卫的报备,沉默的点了点头。
看到谢云流,也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拜别海老棺木时,眼泪又哗哗流了好一阵,最后吩咐道:“阿阮,帮我好好送海老一程。”
一个宫人,哪怕这个宫人对李重茂而言,不同寻常。
他身为皇子,或者说一个被软禁的皇子,也没有资格走出洛阳行宫,亲自去安葬海老。
送走海老,洛阳行宫中连续三天,李重茂不让掌灯。
三天之后,李重茂去了书房,花了三个多时辰,写了一封信,让阮侍卫送往太原卞家,也就是寰妃的母家。
【寰妃母家势大吗?】风雨落问谢云流。
谢云流应道:【寰妃家中只是一县之官,但海老在韦后给的名单中,挑中寰妃,是因寰妃父亲,虽只是一县之官,但卞耘这个人……与那些随流之人很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风雨落问。
谢云流也想不起来具体怎么不一样,想了想当初见到卞耘时的情形,谢云流道:【重茂最终选定寰妃,卞耘也只是不卑不亢,要求韦后给足皇子妃该有的排场,将女儿嫁了过来。】
听说李重茂给自己父亲写信,寰妃细声问道:“四郎,父亲早已辞官在家,又能帮衬我们什么?”
短短几日,李重茂似乎又很不一样。
听寰妃相问,也不隐瞒,更不防备谢云流,坦然应道:“一力降十会,但,四两亦可拨千钧。岳父之智,何止四两?”
风雨落听着这段话,眼皮都跳了跳:【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一个明知道李重茂是傀儡帝王的父亲,依然淡定的把女儿嫁给了李重茂。
要么,无欲无求。
要么,所图甚大。
总之,绝对不是一个甘于平凡之辈。
第22章 有人坑我们
从阮侍卫离开洛阳行宫前往太原,李重茂就喜欢爬到洛阳行宫的西南角高楼上,望着太原方向发呆。
数日后,阮侍卫从太原回来了。
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穿着看起来很普通,身上衣饰甚至有些陈旧,但整个人收拾的格外清爽利落。
这人一出现,李重茂和寰妃齐齐迎出来。
一人口称父亲,一人拜见岳父。
【这人就是卞耘?】风雨落问。
【嗯。】谢云流应。
风雨落觉得吧,嗯,怎么说呢。
从外表可以一眼看清楚的“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有种刻意装逼的赶脚啊。】
卞耘被李重茂迎入后殿,这一商谈,一天就过去了。
谢云流没有去听卞耘说什么,护卫之事也暂时交给了阮侍卫。
【你不去听听他们说什么?】风雨落问。
【卞耘此人,道不同。】谢云流坦言道。
【怎么个不同法?】风雨落问。
谢云流坐在洛阳行宫大殿的房顶上,看着行宫外隐约可见的银杏树林,道:【其身在官场,好势力博弈。】
果然很不妙啊,玩战术的都心脏,这卞耘,可能要搞事情。
但不管怎样,卞耘对李重茂而言,明显是助力。
谢云流认为,自己改善不了李重茂的处境,那就让能改善的人来,也没什么不可以。
风雨落只是直觉不妙,具体哪里不妙,也说不出来。
那就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卞耘见过李重茂之后,当晚就告辞离开了。
洛阳行宫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李重茂看着又显得稍有不同。
谢云流比较直接,问李重茂:“卞大人怎么说?”
“岳父说,此事也并非坏事。”李重茂道:“甚至可以将这些人收为己用。”
【收为已用这么高端??】风雨落觉得这操作有点骚,反正他是绝对想不到。
谢云流也表达了同样的疑惑。
李重茂道:“我与福王同出一父,便有转圜的余地。”
风雨落叹为观止,只能围观吃瓜。
又几日后,卞耘又来了一趟洛阳行宫,还带回来一枚玉佩,言为信物。
竟然,好像把化敌为友这事情,真的做到了!
一眨眼,深秋已至,随着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厚起来,李重茂脸上也慢慢多出了笑容。
洛阳行宫内,李重茂小俩口,最近也格外恩爱起来。
风雨落对李重茂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只觉得洛阳行宫内,顿时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
倒是谢云流,似乎很是欣慰:【重茂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风雨落的思维,却永远和谢云流不在一条线上:【说起来,你们纯阳宫的弟子能成亲吗?】
谢云流怪道:【有说过纯阳宫的弟子不能娶妻吗?】
【你看你师弟才几岁,都有老婆了,你呢?】风雨落问。
【我?和谁成亲?】谢云流反问。
风雨落终于开始点题:【你这一心都在你师弟身上,你当然没人成亲了。】
【所以?】谢云流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何在。
【所以你用心的对象,是不是应该换成个美娇娘?】风雨落问。
谢云流下意识把自己认识的女子,在脑中过滤了一边,非常坦诚:【没有可以换的美娇娘。】
这话说得,风雨落都心生疑窦:【我说,你不会其实,是喜欢李重茂吧?】
谢云流秒反驳:【怎么可能!!】
【你最在意的人不就是李重茂?】风雨落问。
【只是重茂如今有事,我才多费心一些。】谢云流说完,又解释般道:【若无这些事,我此时当在华山练剑。】
【你修的怕不是胎宝心法?】风雨落深切感受到了剑纯的威力。
【何为胎宝心法?】一听到武功心法,谢云流的语气就更专注了。
【女人,影响我出剑的速度!】风雨落借用了剑三贴吧某句名言。
谢云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竟然很认真一点头:【此言甚是有理。】
【……】风雨落被打败了,为了避免把谢云流彻底教歪,赶紧补充道:【咳咳,刚刚错了,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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