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此贴心的不着痕迹,又投他所好。
说着,叶仲秋将画纸放好,过来很是用力拍了谢云流肩膀两下,颇为感动道:“得友若此,此生无憾。”
风雨落只想说,大兄弟,你脑补的有点多。
而且,你感谢人,力气能不能控制一下,半边身体都麻了!
谢云流完全没预料到会是这个走向,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对风雨落问道:【送他?】
【完全没有问题,记得催他赶紧去把辣椒给找回来!】送上门来的搜寻叽,不用白不用啊!
风雨落还生怕叶仲秋不够积极,继续加码:【对了,记得告诉他,这东西确实是好大商机,无限可能!】
听着风雨落急切的语气,谢云流看着面前一脸感动的叶仲秋,忽然觉得很对不起这位叶二少。
最终,风雨落一脸感动的取走了画。
走之前,还很厚脸皮的把那幅母子串椒图也给抱走了。
送画这件事,确实是对叶仲秋回报了一二。
但如此一来,谢云流却欠下了风雨落好大人情。
取了画走,叶仲秋晚饭都来迟了好一会儿。
从谢云流房中取走的画,已经密封加急,送往了藏剑山庄。
与此同时,一封密信,也正从纯阳宫中,送往藏剑别庄。
有来有往才是交朋友,虽然事起于误会,晚餐时,叶仲秋明显对谢云流更上心了两分。
好吃好喝风雨落自认为,自己也有份。
于是好事做到底,第二天也哪儿都没去,把最有名的几个食谱,让谢云流写出来给了叶仲秋。
幸好他当初,为了画漫画,做了扎实的功课,才能有今天的厚积薄发。
风雨落忽然对自己,颇为满意,甚至有点想骄傲。
叶仲秋拿到食谱,更是如获至宝。
说好了不能厚此薄彼,叶仲秋这边送了辣椒和食谱。
尹天赐现在用的武器,是一根玉制短棍。
想到丐帮武器上的酒坛子,风雨落干脆道:【不如也送个酒方给尹天赐吧?】
谢云流现在身为“通缉犯”,虽然江湖悬赏令形同虚设了,那也是助力越多越好。
酿酒这种事风雨落并不精通,但蒸馏这种工艺,不用一把岂不是很对不起看过的那么多穿越小说。
还是感谢为了漫画做得功课,风雨落对蒸馏煮酒不仅知其然,还知其所以然。
风雨落说干就干,当即把一整套的蒸酒器具给画了出来,还配了详细的说明。
尹天赐身为东海尹家子弟,看到那套图时,瞬间就明白这套图的价值。
“为兄惭愧,哪里对得起云流这样厚报?”说是这样说,图纸却秒秒钟已经被尹天赐给寄走了。
同样是拍拍谢云流的肩膀:“以后云流之事,便是我尹天赐之事!”
往常,只有谢云流自己,对李重茂说过这句话。
如今,听到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谢云流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仿佛在这个瞬间,忽然有点明白,朋友二字,到底该是什么模样。
而这一切,起因竟都是附身在他身上的那抹孤魂。
夜深人静之时,谢云流对风雨落开口道:【他们帮我,我回报一二。你帮我,想要我如何回报呢?】
风雨落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他帮谢云流,与其说是帮他,不如说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愿望。
回报这种事,风雨落从来没想过:【你好好的,不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吗?】
【你竟别无所求?】谢云流只觉得有什么,将他心中暖的软软的。
当初以为师父要将他交予皇家时,猝然冷硬的心,现在连那层还坚硬的外壳,也化成了融融春水。
谢云流正被风雨落感动着时,却听那万花弟子嘻嘻一笑:【你都以身‘相许’了,这是多大的回报?】
开玩笑毫无底线的风雨落,压根儿没考虑过古人谢云流是不是开得起玩笑。
【你好好答句话,是不是会死?】谢云流瞬间暴躁。
【呸呸呸,童言无忌!】风雨落嘻嘻哈哈:【我怎么就不是好好答话了?】
【谁是童言?你这个现在还没出生的才是。】谢云流的感动瞬间喂狗,翻个身决定睡觉!
第19章 你画的什么
风雨落笑嘻嘻:【你今天手都给我用了,怎么不是以‘身’相许?】
这话说着,本来毫无问题。
谢云流脑中,不知道为何,一闪而过的却是,手落在某处,这万花弟子戏谑着“本钱不错嘛”时的沐浴画面。
捂在被中的手,忽然变得滚烫。
谢云流恨不得将手晾到被外,又觉得这动作太过心虚。
【喂,谢云流,云流,流儿,流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风雨落还在不作不死。
【闭嘴!睡觉!】谢云流只恨这人是一抹孤魂,打不到摸不着,否则他定然!
定然怎样?竟全无拔剑相向的念头了!
半天得不到回应,也费神一天的风雨落打了个呵欠:【行吧,睡觉。哈呀,确实好困。】
话音落了,那人片刻就悄无声息,似乎秒睡了过去。
谢云流一时间,竟体会到了无语凝噎这个词的深意。
第二日一早,谢云流照常早早起了。
等风雨落醒过来时,朝阳之下,谢云流剑势快时如电转,逸时似流云。
一套剑招使毕,同住在客院的尹天赐,从窗口探出头,鼓掌道:“好剑法!”
说着,披衣而起,从窗内跃了出来,道:“这几日常与仲秋动手,倒还没与云流切磋过。”
谢云流也不避战,道:“请。”
两人正要动手,藏剑别庄那位管事,笑眯眯进了院子:“谢公子,有您的信。”
“信?”谢云流接过信笺,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忙对尹天赐道:“切磋之事,便等改日?”
说完,拿着信就回了房间。
风雨落看谢云流这个样子,满脸好奇:【谁来的信?】
【是师父!】谢云流应道。
房中,谢云流已经迫不及待拆开了信封。
这封信是像奏章一样的叠法,中间又拦腰折了一下。
谢云流将那道横折打开,在桌前拉开了长约两尺的一封长信。
大部分的繁体字风雨落都认识,稍微不认识的结合前后语境也能猜到。
首先,吕祖表明,他从李忘生那里,已经知道了谢云流的态度。
夸奖谢云流,这次江湖悬赏令的事,处理的非常沉稳,没有将自己陷入绝地,吕祖信中很是欣慰。
继而吕祖话锋一转,竟然谈到了北霸刀南藏剑的武林格局。
“北地柳氏霸刀兴盛百余年,已有垄断江湖兵器制造之势,如再无扼制必遭灭顶之灾,是以南地叶氏山庄之兴旺,应有柳氏暗处之形迹。”
不愧是吕祖,透过现象完全看透了本质。
接着还谈到了七秀坊的现期雏形忆盈楼:“一如扬州忆盈楼,前有公孙大娘宫中辉煌,现有安乐公主李裹儿暗中藏身。”
说完这些,总算提到了这封信的重点:“皇家擅制衡之道,纯阳被先帝封为国观,观中弟子得宫中行走,今上必有扼喉之刃在手,才能放心让纯阳发展。便无此事,也必生其他事端。云流不必为江湖悬赏令之事,自请除名,为师亦不允……”
吕祖表示,不管谢云流走到哪里,只需要记得,纯阳宫一定还是他的家。
如果有一天,自己扛不住了,一定要记得,纯阳宫还有他这个师父在。
对于谢云流这次护持李重茂之事,吕祖也未加苛责。
甚至叮嘱谢云流,剑道之修行,需顺心而行。
既然谢云流有自己想做的事,那就一定也要将这件事情做好。
最后,吕祖难得温情,嘱咐了诸多行走在外需要注意的事项。
徒弟远行,吕祖的老父亲担心溢于言表。
看到最后,风雨落发现视线逐渐模糊,谢云流一揉眼,揉了一指水迹。
风雨落的小心肝儿都跟着颤了颤,喂喂喂,吕祖你一封信把你徒弟看哭了!
他是不是应该劝劝?问题是怎么劝?
现在开口劝谢云流,会不会让谢云流觉得更尴尬?
不等风雨落想好怎么劝,谢云流已经抹了抹脸,很是仔细把信原样叠了回去,塞进了胸口的襟袋内。
“我年幼时,师父说我‘聪灵有余而稳健不足,飘忽不静易入迷惘之界’,这许多年,从来斥责我,头一次夸我却是因为你。”谢云流语声还有点儿哽咽。
风雨落品了品吕祖那句话:【说得这么高深莫测,不就是说你想太多,还容易钻牛角尖吗?你师父看人很准唉!】
【还能不能聊天了?】谢云流一肚子愁思,顿时被炸个粉碎。
【聊聊聊,你帅听你的,你想聊什么,我们先聊个五毛…五文钱的?】风雨落很给面子。
谢云流不想说话了,叭一声打开门,拧着剑敲了尹天赐的门:“来战!”
尹天赐喜出望外,三招之后,笑不出来了。
这边一剑破势如惊天,好不容易躲开,转身一剑,剑气如银瓶乍破差点糊一脸。
毫无悬念,尹天赐被暴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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