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第十三个弟子给耶稣带来了苦难和不幸,传说中耶稣更是被钉死在第十三根十字架上的。总而言之,‘13’成为了不幸的象征,是享背叛与出卖之名的数字。”
Poirot长长“嗯”了一声,说:“听起来还是‘12’更正面些。”
Clement不置可否的笑了笑,Reid握住了他的手,Clement就往他的方向蹭了一下,说:“Addams不信耶稣,也从不过圣诞节。”
Reid说:“我知道。”
他在心中想:“没有比Addmas更脱离世俗又高于俗世的‘黑暗物种’了。他们简直就像这彼世不可求的幻象,比海市蜃楼还更教人心驰神往!”
听他们几人在这有问有答的,Bouc先生坐不住了,不住地催促道:“我的朋友,你的心里是否已经有了答案?你已经勘破了真相吗?请快快地告诉我吧,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存在感稀薄的Dr.Constantine也说:“还有我。”
他郁闷不已的说:“我正纳闷着呢!”
Poirot哈哈一笑道:“那就来吧,等所有人都到了这餐车里。”
Bouc先生站了起来,他喊出了列车员,“快再去请请他们,别让我们等太久啦!”
列车员说:“这就来了!先生。”
【所有的旅客都涌入了餐车,围着桌子坐定。他们的面部表情多少有点相似——一种期待和害怕相混合的心情。】
Poirot说:“这画面倒更像是《最后的晚餐》哩!”
小个子的侦探捻了捻珍爱的胡子。
Bouc先生着急道:“我的朋友,你不信教的吧?我们也不想听什么圣经故事啦!”
“那就这样吧!”Poirot清了清嗓子,说:“让我来说,其实现在,我已经从大家的供词里得出了两个结论了。”
【“先生们,女士们:我用英语讲,因为大家都懂一点儿英语。我们来研究一下Edward Ratchett——Christie的化名——之死。”】
Poirot侦探开始说第一个结论。
Clement朝着Reid的方向坐了坐,他把下巴抵在Reid的肩膀上,托他们俩身高相仿的福,Clement做不到把Reid拥在怀里,然后下巴颏儿扣在他肩上,事实上他只能搭着Reid的肩膀,没骨头似的靠着他。
Clement说:“怎么了?”
Reid说:“没,没怎么。”
Clement亲了亲他的脖子。
Reid忽而喟叹了一口气,说:“迟到的正义,也算是正义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东方快车谋杀案》其实是一本阅读前务必不要翻看后文或接受剧透的侦探小说。可以说全书的精华就在于波洛一次次的问话与他毫无破绽的逻辑思维上,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个故事是一个群像色彩浓厚的故事,每个人都有着饱满的出场脸谱,无论是性格还是身份都牵引着结局那个惊天动地也惊奇动人的真相。
我无法用寥寥几笔就写出这书中令我动容的地方,还是那句话我无意复述剧情,只是想通过Clement和Reid的视角来探讨一点有趣的东西——但貌似不太成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了,就是一个粮食向(于我)和安利向(于没看过的人(不,太乱了并不想接受安利)。
就是这样的(乱七八糟)。
>不出意外的话,十二点之前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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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β10 最后的结论
“迟到的正义,也算是正义吗?”促使Reid发出这句疑问的正是这一桩“东方快车谋杀案”的结局。
Clement顺了顺他的头发,没多说什么,他知道的——他总是知道,Spencer是一个多么坚定而强大的人,也许看着他外在的腼腆赧颜说这话没有丝毫的说服力。但Clement从不需要说服谁,他只会陪伴着自己的伴侣,在能帮助他的地方撒下黑魔法的种子,在他不能解决的难题中陪他一起探寻结果。
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而这时,Poirot侦探才说完第一个结论,如书中写道——这个结论并未能说服所有人,Dr.Constantine甚至用力地垂了桌子一拳,把所有人都吓得一跳。
“不对!”Dr.Constantine说:“不对!这是不对的!站不住脚的!这个结论的漏洞和错处实在太多了!”
Poirot侦探深深地瞧了他一眼,说:“别着急,医生。”
他说:“这就是我即将要说的了,我还有第二个结论呢。”
【“可是别太快把这一结论忘了。也许你们以后还会同意这第一个结论的。”】
Poirot侦探的第二个结论是非常完满无缺的,它依托在这桩案件中牵扯到的所有人身上,Poirot侦探在这会儿完全展现了他的细腻心思,他从语言和生活习惯上来推理案情。借着Christie藏在枕头下的手|抢来揭穿了男佣人的谎言——Ratchett先生在睡前根本就没有服用安眠药,他知道自己树敌众多,甚至在上快车的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大名鼎鼎的Poirot侦探,想雇佣他来保护自己。
但是,Poirot侦探对Ratchett的印象太差,导致了按心意接活的他拒绝了这个差事。于是,Ratchett就顺应他自己预感的那样遇到了危险——为此丧命。
从这点上说,男佣人和秘书都有很大的嫌疑,到底是谁给Ratchett先生下了药?
Poirot说:“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押后再谈。”
Poirot说:“我的耳朵曾经碰巧刮到一点八卦的风——即阿巴斯诺特上校和德贝汉小姐的交谈,他亲切的叫她玛丽。显然,这说明,他们俩的关系是很亲密的。”
“可另一方面,他们又在这辆列车上装得只在几天前才结识,生疏、客套……就是不该有那样的亲密和熟稔。”
“这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再来谈谈另一个证人,从瑞典太太的证词上来说,她在说谎,她的证词告诉我,有什么原因令她凭空捏造了一桩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件,也就这么佐证了好几个人证词中的跟所有人的条件都不匹配的——也压根不存在的嫌疑人。”
Poirot缓缓将这个案件的调查经过梳整开,将其纷杂难辨之处都剖开来给餐车内的所有人看到。
最后,Poirot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辆开往东方的快车上,没有凶手,只有需要重生的人。”
Bouc先生从中嗅出了一点让人不安的气息,他挪了挪坐姿,说:“你这话是何解呢?”
Poirot说:“先前我们说起过,这里是有十二个嫌疑人还是十三个嫌疑人?”
“答案是十二,就是陪审团的十二个人数。”Poirot挨个数了一下:“包括列车员在内的嫌疑人看起来是有十三个,但还有这么一个理——没有参与谋杀的人,一定是被认定为最有可能去杀人的人。我指的是伯爵夫人。”
“陪审团的十二成员对应了这趟快车上的十一位乘客和一位列车员,先不说列车员,这十一位乘客都来历都或多或少跟阿姆斯特朗家有牵扯。”
“这明显不是一次巧合,而是有意为之的圈套,非旅游旺季时突然爆满的一列车厢,你们之间真真假假的关系,这些偶然性在这种时刻凝聚在了一块儿——这是非常不合常理的,非但如此,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它也是不可能发生的。”
Poirot总结道:“所以,我们可以把它看成一个完美的拼花艺术,各人都扮演他或她所分配到的角色,一切都安排的非常巧妙……然后,每个人都戳了Ratchett一刀,十二刀,这是陪审员们对Ratchett的审判。Ratchett就这样死去了。”
这话一落,被Poirot这番话给剖白到底的人群们发出了声音,他们都如此,一个个道明了自己参与其中的缘由。其中,瑞典太太还站了出来,她认领了主谋的身份,她正是小黛西·阿姆斯特朗的Grandma,琳达·阿登的Mother。
她的声音里充斥着沉重而复杂的感情,那些埋藏多年的痛苦和对已逝亲人的怀念被闷在她胸口里发酵了太久,甫一放出来,就是振聋发聩的问号,就是敲醒自闭者心灵的警钟。
无疑,这是极富感染力和声音,它足以让这世界上还保有人性良知的人们都为它本身的能量而感到震惊——手脚发麻,如心虚醉酒般的不踏实。
除非他们这就做出一些行动,不论如何,随便怎么样的行动。要知道,忙碌的人不一定都有活干,但没活干的人一定就是人群中最没底气说话的那一个。
【Bouc先生清了下喉咙,说:“依我之见,Poirot先生。你提出的第一个推论是正确的——肯定是正确的。我提议,南拉斯夫警察来时,这就是我们能够提供的结论。”
“Dr.Constantine,你觉得呢?”
“当然同意。”Dr.Constantine比他还要直率些:“至于医学上的推理,我想——呃——我可以作一、二处正确的调整。”
“那么,”Poirot说:“结论都已经摆在你们面前,我可以荣幸地告退了。”】
众人慢慢散开,他们的表情也还是大半相似的,那是很难用单一眼光去述说的表情。
Poirot没再注意这些,因为Clement和Reid牵制住了他的脚步。
当Clement想吹捧一个人时,他总是能把对方说得心旷神怡,说得半点不假——只因那确实是他的真心话,真心话,即便它再如何不真实,有眼见的人听来都是会动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