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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要这样吗？”Reid第一次踏进Addams家的玩具房，他有点惊悚，问Clement道：“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Reid环视一周，在刑讯室里看到了古时候的大砍刀和刑讯工具，这里完全就是古早以前欧洲贵族用以折磨罪人和奴隶的刑讯室，电椅电闸、刀枪棍棒、枷锁铁牢……美国下放的刀具管制条律对它们来说就像个笑话。
Clement今天给自己的眉目打上了深浓的暗影，还在额头两侧画出了断角般的伤口，可就是这样，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明晰的无辜之色：“什么问题？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Wednesday和Pugsley举手以示同意：“说实话，有点玩腻了。”
仍在失忆中的Fester什么都不知道，他掂着稍显庞大的体型，在高高瘦瘦和小小的Childrens中间徘徊，说：“我们要做什么呢？”
Fester痛心疾首道：“这些玩具给Wednesday和Pugsley也有些大材小用了，他们还什么都不懂呢，连人体上的致死部位都不知道。”
Wednesday低下了头，Pugsley也是。
看得出来，他们都很羞愧。
Reid：“……”
Clement最为泰然自若，他跟Fester说：“UncleFester，你是否还记得Wednesday和Pugsley最喜欢玩得游戏叫什么？”
Fester说：“不，我还没进过这呢。”
Wednesday微笑道：“‘上帝存在吗？’”
Wednesday说：“我让Pugsley坐上电椅。”
Pugsley说：“因为这样才能杀死我。”
Clement说：“可你还没死。”
小姑娘收敛笑容道：“那是自然，因为上帝不存在。”
Clement看向Fester，说：“上帝死了，活下来的是FesterAddams。”
Fester抖了抖身体：“我感觉很不好。”
Reid喃喃道：“我也一样。”
最终，Fester还是坐上了电椅，这电椅对Fester来说有点小了，他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瘦条条的躯体了，他现在就像个放大扩张版的Pugsley。
Pugsley喜欢这个比喻，他兴高采烈的跑到了Fester身边，替他戴上导电头盔，绑上电椅缚带。
Pugsley笑道：“我喜欢你这个样子UncleFester。”
Fester也高兴的说：“那真不错小恶魔。”
Wednesday和Clement则一前一后站立于电闸前，他们一直很像，而这一刻，Reid觉得他们的相似度达到了他所见的最高点。
Clement还盛情邀请恋人一同来玩这游戏：“Spencer要试试吗？我可以让你来拉闸门。”
Wednesday眼睛微睁，说：“Spencer要来玩吗？”
兄妹俩嘴角一点一点翘起，眼睛里都是光——刀光剑影与电光四射的光。
他们目露的神采和刑讯室里的黑暗沉郁的调子构成的画面诡异又美丽，似是在狂风骤雨骇浪滔天的海上，海妖从碧波万顷里探出头颅降下幻影，叫偶遇风暴怒号的水手愈加难以抗拒那来自地狱的引诱。
Reid默背了一段心理学论文，才说出话来：“不用了，你们玩就好。”
他又见Pugsley也想开口邀请自己去帮忙，便连忙重复道：“我看着你们玩就好了，你们开始吧……”
“那好吧，”众人遗憾道：“你坚定的话。”
Reid道：“我坚定。”
“我可以把这当成一次电击疗法。”Reid这么对自己说，却不忍看似的别开眼。
众人也不勉强他看，Fester睁大了黑眼圈高挂的眼睛，说：“来吧孩子们，让我感受到你们的热情。”
Clement和Wednesday、Pugsley一同叫道：“Rest in peace，UncleFester！”
安息吧，Fester。
“我们深爱着的溃烂之人啊——”
Reid默念道：“Cast a cold eye, on life, on death, horseman, pass by.”
冷眼向生死，一骑过红尘。
你勇往直前。
作者有话要说：
Cast a cold eye, on life, on death, horseman, pass by（冷眼向生死，一骑过红尘）.
——叶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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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β5 Mamushka
万圣节在即，Fester和Clement相继归家，Clement还带来了他的另一半SpencerReid，这无疑是让所有Addams们都振奋无比的一件事。
由此，他们举行了一场空前盛大的典礼，Gomez提议在Addams家的三层舞会厅里，Morticia拒绝了他的要求，Morticia说：“如果只为Fester的话这当然没问题，但我们还得让Spencer也感受到Addams的真心，这就显得过分简陋了。”
Gomez拍了拍头，说：“瞧我，满脑子都是你舞蹈起来的华美，连这个都没空去想。”
Morticia与他双手交握，抬举在红唇边际：“Gomez！”
Gomez同样饱含情意：“Tish！”
他们翩翩起舞，在后院中远古沼泽化作的墓碑里，为此而欢欣鼓舞。
最后，他们订下了舞会地点，就在这里，在死于鸣枪队行刑的Aunt LaBorgia、被五马分尸的Cousin Fledge、以及被活埋的UncleEimar面前，这里墓碑林立，雕像凛然，就像一个开放式的墓葬群。
Addams们喜欢这里。
Gomez和Morticia还有Grandma出门去找了人，找其他的Addams们过来，他们得参加今晚的宴会，为Fester，Clement和Reid而满心雀跃，围着死去的尸体们来一幕欢迎的歌舞剧。
虽然Addams家的传统一直是《Mamushka》。
“我记得，我记得，那是生着狂热之心的Cossacks表亲们教给我们的。”Fester这么对他的兄弟Gomez说。
Gomez，曾失望而痛苦的Gomez。因Fester回忆不起旧事而感到悲伤难捱的Gomez终于开怀了起来，他是如此思念他离家的兄弟，想念他和他共有的童年、少年、成年的记忆。
Gomez跟Fester来了一个勒到各自骨头里去的拥抱。
周围的乐声实在有点吵，Gomez便大声道：“我的兄弟，我真想对你哭一哭，像个可怜虫一样，你曾把我们给抛弃了！”
Fester说：“别傻了Gomez！你得笑着说这话，是我让你感受到了非一般的绝望和长久以来的求而不得。”
Gomez反驳道：“Nothing！只有Morticia才能让我欲求不满！”
他勾着Fester的臂弯在四周走了一圈，给所有人看他们：“从鬼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尼罗河决堤时我们跳《Mamushka》！”
“我们在滑铁卢跳《Mamushka》！”
“我们为开膛手杰克跳《Mamushka》！”
“而现在——”
“FesterAddams！”
Fester就在他左右。
“ClementAddams！”Clement牵着Reid走出了人群，也长声应道：“SpencerReid！”
Gomez再道：“这首《Mamushka》是给你们的！”
Addams们在露天下奏起音乐来，Morticia也拉响了她的小提琴。
Gomez和Fester在蹦蹦跳跳，有节奏，有默契的，Clement也拉着Reid在一旁转圈圈，像个从没有学过舞蹈的生手。
Reid说：“我们要怎么做？我不会跳舞。”
Clement说：“没事，你不需要跳舞，我会带着你的，我会带着你演完整场的《Mamushka》狂欢。”
“我会一直带着你的，从生到死，绝不悔改。”
Reid被他带动着转了一圈又一圈，头昏眼花，心脏乱跳。
忽而银光划破月色，Gomez和Fester保持着相同的节奏和频率跳起再落下，转身、拔刀、投掷！
一刹那间就是刀光封锁了周身，让Clement和Reid避无可避。
Reid还晕着，他没办法做出更恰当的反应，Clement不知为何没有动作，他想Clement是还流连于这月色和这歌舞中。
Reid一侧身就挡在了Clement身前，用自己的包挡住头——他是这么想的，却忘了邮差包早在第一天便被收容进了Clement的衣柜里。
也不差那一个包了，因为飞刀在下一秒就拐着不合理的弯道飞回了两位Uncle手上。
Gomez说：“瞧一瞧吧！”
Fester说：“这一对璧人呐！”
Morticia扔下了小提琴，说：“浪子！你还等什么呢？”
Gomez又把手上的两把刀朝天空甩去，一高一低飞快上头再落地，Fester在他身后用牙关叼住了他们。
Fester说：“去吧，Gomez！”
Gomez就和Morticia借着一个滑步起步挑起了舞。
Gomez抚过Morticia的面颊，道：“你是一朵乌黑的玫瑰，娇艳动人，淬了毒的忧伤。”
Morticia垂下眼皮，嘴唇却向上一挑。
Gomez被她所勾引，说：“我的美人，我深信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不爱你。”
他站在了Morticia背后，从她的左手啄吻到她的右手，情｜色且肉麻，但爱意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浓厚。
Morticia在他手掌的掌控下飞快地旋转，流光般迅疾惊艳。
火光在她的裙摆下动荡起来，Morticia好像和Grandma都有将火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能力。
“美人！”
“浪子！”
Gomez和Morticia在这一个称谓中换了双人妙趣的国标舞，他们又跳起了踢踏，面上的表情转换是如此的戏剧性，只靠面部的微表情就传达一切动人的思想，演绎着两个风流芳心纵火犯的争执斗争，最后重修于好，爱情万岁！
同一时间，Clement抱着还有些余悸未消的恋人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我真爱你Spenc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