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ement的眼睛就是有这么的利,吓人的利。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Clement,在比对过UncleFester少年和年轻时的相貌再到如今的“Fester”的五官后,也必须要承认,眼前真假不明的“Fester”跟家族画像上的“UncleFester”着实相像,完全就是玉面风流UncleFester的年长版熊猫UncleFester。
Clement看了看Reid,说:“我实在看不出他们面相上哪一处的不相似。”
Reid沉吟了会,道:“我看过很多具的尸体,光有头骨的尸体也看过一些,我也学过一些法医学和验尸学,对人体解剖和肌肉组成也有过深入的学习……”
Clement说:“那你看着这些画面,是否能从上面看出年轻Fester和现在Fester脸上的差别?”
Reid道:“不,不能,他们确实很相像。”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Clement皱了下眉,他对外的表情和心绪都淡而冷,对Reid还从来以心花怒放为主,Reid也就少之又少才见过Clement皱着眉不大高兴的样子。
Reid也不喜欢看Clement不高兴,这个人应当是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享痛而惬意、温暖又冷冰冰的,总之,都不该是为凡尘琐事而愁眉不展的。
Reid反手搭在了Clement的手上,说:“UncleFester什么都不知道不代表他就不是‘UncleAddams’。”
Clement看着他,等待自己的恋人说出他的见解。
Reid就咬了下唇,把自己的想法详尽地说了出来:“你仔细回想一下,UncleFester自我介绍时也说过他的来历,他是在百慕大三角被人发现的……”
Clement记得这些,他说:“Wednesday跟我说过,UncleFester是上个月在金枪鱼帐篷里被发现的,是Dr.Pinder Schloss把他带了回来,她收留了UncleFester,还慈善大方地替他找到了家人——即我们。”
Reid道:“是的,但是再多的故事情节却没有了。”
Reid说:“那么,FesterUncle过去的二十五年都发生了什么呢?”
Clement愣了下,道:“Spencer你的意思是UncleFester故意没跟我们说他过去二十五年经历过的事?”
Reid道:“不错,我们有理由从这些方面怀疑UncleFester,他对我们隐瞒的过去也可能就是他千方百计加入Addams的原因。”
“但还有一种可能……”Clement接了下去,眉梢吊起,三分是天生而就的风流骨三分又是华美幽暗的吸血鬼之阴森,“就是UncleFester忘记了过去,真真切切的忘记了那些东西,简而言之……他失忆了。”
Clement和Reid又同时沉默下来,他们看着两位Uncle打闹争吵,对彼此的感观貌似生疏又熟稔,气氛渐入佳境时UncleFester还总能在突兀处接下UncleGomez的话茬,可奇怪的是,在无比简单的话题上UncleFester却口气含混言行搪塞,让UncleGomez的笑容都无法再维持下去。
……
Addams一家人受邀去参加了一场慈善拍卖会,他们捐出了一个中国汉武帝时衙门用的指套,为了慈善,寡妇和孤儿,还有老人和精神病人。Morticia做主把它捐了出去,可这其实是UncleFester十岁了时的生日礼物,所以,Gomez和Morticia子拍卖会上又把这东西拍了下来。
这群腐败、阴暗,又充满了爱的Addams啊!
Clement和Reid也跟着去了,Reid不但通过这个慈善拍卖会又一次地体会到了Addams家深厚的财力,还知道了Clement爱做慈善的习惯原来是源于家族传统。
Clement和Reid对这趟出门还算满意,不论如何,慈善这个词都是能让人心情轻松,让心胸得以拓展宽广的。Clement很乐意终年保有这个好习惯,Reid也很高兴慈善拍卖会的成功——从这点来看,做着违反Addams黑暗气质的慈善事业的他们,又是极其不合常理的可爱了。
但不是每一个参加完了这场拍卖会的人都心情舒畅,Gomez就不是。
“我简直不明白!”Gomez在大堂里团团转,围着沙发和沙发上的妻子,满脸的郁郁寡欢和闷闷不乐。
Gomez说:“他不知道地窖的门锁怎么开启,不不记得我几岁开始抽雪茄,不记得Flora and Fauna Amor……他怎么能全都不记得这些!”
“他就是一个骗子!冒牌货!假的!卑鄙的丑陋的骗子!”
心情烦闷的Gomez一想到在回程车上Fester连自己十岁的生日礼物都不知道该怎么玩,更是心情糟糕透了。
整个大堂里,此时就只有Gomez,Morticia,Clement和Reid四个人在。
Gomez抱怨着兄弟的遗忘和一问三不知,Morticia担忧的望着他,Clement和Reid则还在讨论Fester的来历,Reid认为,要知道Fester是否是真的是UncleFester,就要追根溯源弄清Fester的过去,包括他在百慕大三角的遭遇。
Reid说:“UncleFester也许是在百慕大三角上遇到了什么事,导致了他的失忆。”
Clement说:“飓风?Wednesday也说了,UncleFester回来时有跟他们描述过百慕大三角的环境,Wednesday一直致力于钻研百慕大三角的事迹,她沉迷它,海里的死人和踩雷般的漩涡和风暴……Wednesday对这些都很关注,她不会记错的。”
Reid道:“我们去跟Wednesday谈谈么?关于UncleFester的我还可以找Garcia求助,请她帮我们查查。”
Clement说:“好,我们这就去。”
Clement看了AuntMorticia一眼,正好,Morticia也看了过来,她一向如此聪慧,睿智过人。
Clement就走过去跟她小声说了一下自己和Reid的计划。
Morticia松了口气,说:“Spencer的职业就是心理侧写,我当然相信你们。你们也看到了,Gomez正伤心着呢,我……”
Clement道:“Aunt,我们也都很想知道答案,为了UncleGomez也为了Addams家的所有人,我们会查到真相的,您别太操劳了。”
Reid也跟着应和。
Morticia唇角微挑,道:“那就去吧,你们会拯救Gomez的。”
Clement和Reid就去了刑讯室,但他们没找到Wednesday和Pugsley,倒是在二楼楼梯上发现了他们,还有UncleFester,他正陪着两个小孩玩游戏呢。
击剑、杀人、创伤与鲜血。
Clement道:“他们玩得很好,UncleFester是个好伙伴,你看他在教Wednesday正确的杀人手法。”
Reid:“……”
Reid道:“Uh…我突然确信了UncleFester的真假。”
他笑了一下,说:“不是每个人都懂得这些道理并能指点Wednesday和Pugsley的,从这方面说,UncleFester具备了一个Addams的完整特性。”
Clement道:“是吗?”
Reid肯定的回答:“是的。”
Clement就笑睨了他一眼,说:“Spencer你也是同样的。”
Reid:“……”
Reid鼓起脸,但眼睛里都是笑意。
调情过后,Clement和Reid也不忘正事,他们避开了还在玩扮演游戏的一大两小,转而去了书房。
Reid给Garcia打了电话。
Garcia道:“欢迎光临Garcia女王的荣誉领地,有什么重要事项要向女王汇报的吗?”
Reid说:“你现在有空吗?”
Reid说:“是这样的Garcia,我们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他的名字是FesterAddams,他是Clement的Uncle,现在他遇到了一点问题,能请替我们搜索一下吗?”
“噢!”Garcia叫了声,嗓音甜美,嗝着电话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欢欣来,“当然可以,女王接受了你的请求。”
Garcia的通线电话往往热闹非凡,总缺不了笑料和关怀,还有巧克力甜心的奉承。
可Dr.Reid不擅长口头上的花言巧语,嘴唇抹了蜜的也绝对不是Dr.Reid,Garcia边通电话边敲打键盘,在此期间深感寂寞。
Garcia分出一点心神琢磨透Reid那番话里的隐藏意义后,就曼声道:“Babyboy你说是你们请求我的临幸……”
Reid:“临幸?”
Garcia说:“那不重要。”
Clement轻巧地从Reid手中拿过了手机,嗓音含笑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漂亮的Garcia喜欢就好。”
Reid:“……”
Reid道:“真该让Morgan也来旁听一下。”
“他一定会吃醋的。”Garcia笑得花枝乱颤,敲击着键盘的手却半点不松懈,“还是大漂亮最懂我了。”
Clement笑道:“这不怪Spencer,他仅有的浪漫细胞都分给了我,以至于我还有富余的能恭维一下女王Garcia。”
Garcia笑得更欢了,说:“这真的是大漂亮能说出来的话吗?你是不是另一个Cavalier(骑士)Clement?”
Clement道:“我不是,我是故事里的黑巫师。”
“主职是Spencer小男孩的长腿Uncle,用黑魔法庇佑着他。”
“兼职掳走Garcia公主等待Cavalier morgan的救援,他在圣殿中发誓会守护着你。”
Garcia:“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
Reid也抿唇一笑。
“查到了,我就说女王出手不会遗漏。”Garcia把电脑上的资料念给两人听:“FesterAddams二十五年前的东西我只能查到笼统的,比如说他在哪里上学在哪里读书在哪个少管所里被教育,你们想知道点什么?”
Clement和Reid异口同声道:“现在的,他从百慕大三角回来后的事。”
Garcia道:“好的,让漂亮的Garcia来替你们施展魔法,百慕大三角回来之后……就在半年前,他从百慕大三角被一家旅馆的女老板带回到新泽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