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 完结+番外 (明韫)
他就该让舒遥穿着这一堆奇装异服出去晃悠。
破军好恨。
好在在破军与天姚两人齐心协力的努力挽救之下,魔道的脸面,没有丢。
美人是十里牡丹,百丈红尘也不能及的惊人绝色,明艳无匹。
舒遥:“魔道天姚。”
他声线在刻意伪装之下,与原本有的音色并不太像,尽管依旧清冽得冷冷淡淡,却多了几分女性特有的婉转柔美,任是谁也不想将他与贪狼使联系在一处。
倒悬山主,是个没有感情的倒悬山主。
他不为外物所动,问的问题分外冷硬尖锐:“据我所知,魔道没有一个名叫天姚的大乘。”
但话音落地,倒悬山主并未看到诸位同伴的紧绷之色,该悠闲放松的,仍然悠闲放松。
倒悬山主…其实已经习惯了。
他偶尔出神时也会不平想,天下不该如此简单划分仙魔两道。
该在仙魔两道之外,再独立一个他。
原来倒悬山主是想将皆空方丈一起加上去的。
然而想起紫薇秘境时那封神神叨叨的传讯符,想起近来脍炙人口的六道寺秘史——
倒悬山主决定,无情划去皆空方丈的姓名。
不出倒悬山主的意料,江云崖果跳了出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看来山主是没去过一斛珠吧。”
倒悬山主缓缓道:“我自幼时练剑起,一直潜心剑道。”
言下之意是确实没去过。
江云崖了然道:“所以说,山主也必然不知一斛珠中有位管事的姑娘叫做天姚。天姚姑娘至化神巅峰已久,想来是近日突破的。”
舒遥:“……”
他刚想出口的解释,就被江云崖那么揽了过去。
要不是知道上次江云崖是因为卫珩,替自己遮掩贪狼使的身份,舒遥真想怀疑一下江云崖的真实立场。
显然,破军也动摇了。
他悄悄传音给舒遥:“这一位江宗主,我依稀记得他替你瞒过贪狼使的身份。”
舒遥:“…他与卫珩交好。”
破军仍不放弃:“可也是坠青天,随随便便,把我收进了宗门。”
舒遥:“…说明你伪装得好。”
破军满心疑窦:“可这一次天姚与他,并无任何联系,他却帮天姚说话了。”
舒遥勉强道:“也许来一斛珠中喝过酒。有过点头之交。”
破军:“他该不会真和让雪天有一段吧?”
舒遥也不能确定了:“应该不会吧…?”
不等他们脑补下去,江云崖以言语证明了他和让雪天没有一段。
他平淡说道:“不过我上一次去一斛珠时,所见的天姚姑娘并不长这副模样。”
破军浑身紧绷。
有寒声寂影在,由不得他不提起十二万分警惕。
闻言,他一手挽着舒遥,一手折扇虚虚遮了半张脸,以极其欠揍的姿态笑一声:
“怎么?要知道,在贪狼从前,便是以易容之多闻名的,阿姚为一斛珠中人,归贪狼统领,有几张易容很稀奇么?”
他悠悠然道:“阿姚和我出来,自不必在一斛珠中,定然是要坦诚相见的。”
他这一段话,说是明示,也不算明示。
说是暧昧,思及破军使的作风来,也能让人联想出无限暧昧。
不负所望,仙道大乘个个面色古怪,低声议论起来:“莫非破军使和这位天姚的关系非同寻常?”
“我看是。”
有人信誓旦旦,瞬间将话题转了个方向:“你记得破军使在紫薇秘境中女装的事情吗?”
“怎可能会忘?”那人恍然大悟,“你是说,破军使和她关系匪浅,情同姐妹?”
那人说完,也觉得情同姐妹这个形容,好像有点不太恰当。
但是不用情同姐妹,总不能用情同兄弟吧?
就这样罢。
反正都修到大乘了,当然不怕破军使来寻仇。
说话的人似受他启发,也跟着明白过来:“说不得,破军使女装诸般行为,还是向这位天姚姑娘请教的。”
类似言论很快在众位大乘中传了个遍。
他们看破军和舒遥的眼神,也有了显著的变化。
从开始心照不宣的暧昧,到了如今坦荡荡无所畏惧的打量。
我们仙道,才不是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废料仙道!
破军:“……”
他更想杀了舒遥了。
为什么自己要阻拦舒遥在魔宫大殿中挑衣服?
破军好恨。
一手挑起话题的江云崖得到解释,深藏功与名,不满道:
“我看六宗之中连我在内,五宗宗主悉数到齐,怎么皆空方丈,仍是没有来?”
玄和峰主挑起眉头,此刻全是相熟的大乘在场,不必顾忌太多,她也毫不客气道:
“江乌鸦,皆空方丈我这几百年来没见他一个影,全是从你口中听到的。”
如今江云崖一听玄和峰主说话,就听得心惊肉跳。
他由衷认为,杜玄和比他更符合乌鸦之名。
君不见那该死的他和让雪天传闻,就是从玄和峰主口中传出,愈演愈烈的?
于是江云崖赶忙打断她,抬出自己理由说正事道:“我是想着上一次紫薇秘境中,假若小沙弥未撒谎,六道寺秘法又未出错,皆空方丈是前来紫薇秘境的,却直至出境皆不见他踪迹。”
能修到大乘的,哪有几个是傻的?
平时没个正形也就罢,江云崖刻意拿它出来一提,众人便若有所思起来。
江云崖见自己与皆空方丈未成形的传闻侥幸逃过一劫,彻底流产,暗自松了口气,趁热打铁:
“皆空方丈若是来了紫薇秘境,必然知晓境中情况,我想六道寺虽说避世,至少慈悲为怀,说不得皆空方丈此次会来呢?”
卫珩说:“不必多虑。”
他话如一帖良方,松开了江云崖久久沉凝的眉头。
江云崖不知道卫珩知道了多少。
也不知道卫珩是怎么看待皆空方丈的。
但他知道,卫珩说了不必多虑,就是真的不必多虑。
道尊其人,和其剑上明日一样堂皇正大,光明无暇。
江云崖说:“好,那既然人来齐了,不如一起下深渊?”
“且慢。”院长叫住他,“我有些好奇,下深渊以后是我们众人皆落在一处,还是各自分开?”
出于被紫薇秘境坑过许多次的考虑,江云崖谨慎起见,保守回答:“宗中前辈是一人独下的深渊,我亦不知。
倒悬山主:“我不信紫微星会轻而易举将我们放在一地。”
“……”
有道理。
众人心有余悸。
被紫微星坑过多次的血泪教训仍萦绕在心间,使他们久久无法忘却。
紫微星:“……”
你以为那是我想的吗???
谁不想做一颗,可靠又尊贵,让人不敢妄议的帝王星呢。
想起被紫微星坑的一笔笔血泪,众人不免想起自家小辈。
玄山掌门问道:“敢问诸位将自家弟子如何安排?我恐怕紫微星似上次一般,牵连无辜晚辈,特意让霜涧在剑阵之中历练,想来所需时日足够等我们出来。”
玄和峰主附和道:“我也是这样安排云鹤的。”
倒悬山主点头:“我亦然。”
舒遥还真有点心疼被无辜丢进剑阵里的小辈。
江云崖很放心:“素问他不认人脸,不爱出去,倒无所谓。”
书院院长也很放心:“迟笔自出秘境以来,如有感悟,发愤疾书,不出院落,我也不担心。”
舒遥:“……”
破军:“……”
皆空方丈:“……”
他们不约而同凉飕飕想,是啊,写的不是你大争书院秘史,你当然很放心。
这是你放心就能让人放心的事情吗???
卫珩:“我可不依托封印传送之力,自行辟开一条去往深渊的路途,再带一人。”
玄山掌门眼睛一亮。
他矜持想,我和师弟数百年同门情谊,师弟幼时蒙我照顾良多,此刻,师弟是定然想与我一起下去的。
哎,其实我已为大乘后期,自保足矣,师弟实在不必多此一举的。
玄和峰主眼睛也一亮。
她感动想,我和师兄数百年同门情谊,师兄照顾我良多,此刻,师兄一定是放心不下,想和我一起下去的。
哎,其实我足够独当一面,师兄实在不必如此操心的。
破军也对舒遥道:“不如我也效道尊此举,辟开己身之路,阿姚与我同行?”
自己能不能辟开两界通道,破军不是很有底。
不过没关系,有舒遥在,两人合力,总是不难辟开的。
比起这个,他更担心的是万一舒遥与他走散,没了自己代为隐藏,舒遥说不得分分钟走漏了身份。
想想就让人担心仙道大乘和深渊魔族得不到保障的人身安全。
舒遥应道:“可。”
“所以说,你可愿与我同行?”
众人揉了揉眼睛。
确定卫珩不是对着玄和峰主,不是对着玄山掌门,也不是对着天姚身边的破军。
是确确实实对着天姚本人说的话。
玄山掌门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十瓶天王保心丹也救不回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