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一切有鳞的我都喜欢,只要它们够强悍。”德拉科愉悦地挑起一边的眉毛,今晚的收获实在是让他再满意不过了,藏品又会多出来很客观的一批,非常想现在就跑到宿舍区整理一下。
德拉科敏感地发现阿兰的心情变好了,拉着他问:“你刚才问我那个干什么?你想送我一头龙吗?”
阿兰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好像是完全没听到德拉科的话,德拉科也不在意,他又找到一片奶白色的龙鳞。
“它们可不是好惹的,阿兰。”克鲁姆发现好友的目光落在了被火龙守得严严实实的后方,差不多和阿兰一起从一年级成长起来的克鲁姆非常了解阿兰现在的想法。
在夜色中凝为竖瞳的眸子很轻易地就能看到远处的场景,在那些火龙的身后,隐约露出了一些尖尖,就像……蛋壳一样,阿兰眯了眯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便收回了目光,转身招呼几人,“该走了。”
一行人在城堡附近分开了,阿兰要先送德拉科回地窖,临近三强赛,城堡里多了很多不该在这里的东西,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道躲在哪里觊觎德拉科的特殊血统,阿兰一点都不放心。
那只特殊血统显然非常擅长隐藏,除去她对德拉科下手那天,阿兰再也没找到她一点踪迹,德拉科等得急了,拽拽阿兰的袖子就往城堡里去,阿兰心里想着明天找奥德蕾帮一下忙,不提防被他拉得一个踉跄。
德拉科赶忙抱住了阿兰,手臂圈过阿兰腰间的时候被他挡了一下,这下子两人都没了平衡,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地,就着这个姿势倒在了地上,好在底下铺满了草皮,他们只是重重摔了一下子。
“我后背一定青了……”德拉科摊在地上,眉头死死地皱着,声音都变成了从齿缝间透出来的嘶嘶。
德拉科本来有机会转一下身,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直接就垫在了阿兰下面,后背和草地碰撞发出一声闷响,由于疼痛,德拉科猛地收缩了一下手臂,结结实实地把阿兰圈在了怀里。
“我送你去医疗翼。”阿兰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被一把摁住。
德拉科的手本来就放在敏感的腰间,稍微一动就让阿兰使不上一点劲,再加上他一直喊疼,阿兰也不敢太用力,只能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挺直的鼻梁卡在德拉科脖颈间,呼吸间满是他身上那玫瑰的甜香,更是能轻易感觉到比脉搏要强烈得多的心跳声。
“让我抱一会,我摔了这么大一下子,不能亏了。”德拉科眨眨眼,笑嘻嘻的说。
一只皮毛光滑、瘦骨嶙峋的黑狗甩着尾巴从城堡另一边跑过来,见面前有两个男孩以一种非常不可说的姿势倒在草地上,原本脚步沉重的黑狗摆了摆头,非常通人性地换了个方向,快速跑远了。
“没事,那是狗。”德拉科亲昵地蹭了蹭阿兰。
‘不,那是你舅舅。’牢牢记着马尔福家所有姻亲关系的阿兰面无表情,在心里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修改版,之前的那一章感觉很差,扔掉啦,好久没写,这几天我先找找感觉顺便想一想我当初要写什么来着,毕竟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如何与学生沟通……
我家的WiFi要把我气炸了!
第32章 蛇獴
第二天一早,在大多数学生还在酣眠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拿上长袍,悄悄地离开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
毕竟身为霍格沃兹的学生,尤其是在即将面临第一场比赛的紧要关头,他总是出现在德姆斯特朗那边不太好。
临走前,德拉科又拉着阿兰恋恋不舍了好一会,他似乎是对未婚夫这件事想开了,两人相处时,也没有了刚开始那样冷淡。
当然了,阿兰的脸上是一贯看不出什么来的。
奥德蕾敲门的时候,发现阿兰的嘴唇有些过于红润,便也不急着进去,倚在门框上笑,那双漂亮的眸子暧昧地从上划到下,打量了好几遍,在阿兰马上就要忍不住把他关在外面的时候,笑道:“看来你们相处的不算太差,阿兰。”
阿兰扫了他一眼,发现奥德蕾今天穿了一件缀满小碎花的外套,脚上蹬着一双奶白色长筒靴,两只同色的绒球从外套的帽子上垂下来,软软的搭在胸前,长发被分成两道大波浪,完美掩盖了身材上的不足。
再加上奥德蕾的五官本来就偏向女性的艳丽,这样看上去,他完全就是个有着一丝丝帅气的女孩,非常地富有魅力。
也难怪那么多男巫对他恋恋不忘。
“你和威可多也不差。”阿兰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
“你变了,变化太大了,”奥德蕾耸耸肩,自己关上门,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脱下外套就甩到一边的椅子上,伸了个懒腰道:“如果是以前的你,只会看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不过,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作为堂姐,我很欣慰看到你变得活泼点。”奥德蕾早就习惯了阿兰的沉默寡言,自顾自道。
两人的关系其实不像外面表现出来的剑拔弩张,出于某种程度上的惺惺相惜,阿兰和奥德蕾,反而比和杰立卡更熟悉一些。
“可惜你到现在还认不清自己的性别,”阿兰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堂哥。”
奥德蕾拿手捂着嘴,低声笑了出来,“我现在坚持我是个男人别人才会觉得我疯了呐,从小到大我都是被当成女孩养的,他们教给我的所有知识也都是女孩需要的那些,就算现在我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男人,又有什么用呢,改又改不过来,还不如安安稳稳地,不折腾了。”
的确,从小到大一直被灌输的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过来的,这样完全颠覆的事情,太难了,难到让人忍不住心生放弃,就此一点也不反抗。
“不说这个了,”奥德蕾无所谓地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随身携带的魔药喝了下去,自己换了个话题,“我听克鲁姆说你有事找我,怎么了?”
阿兰简单的把事情和奥德蕾说了一下,作为卡斯德伊家的嫡系,奥德蕾的血脉浓度也不低,虽然没有完全继承血统,但还是激发了蛇类该有的天赋。
“什么时候,特殊血统这么泛滥了?”奥德蕾敲敲桌面,“我需要一点带着她气味的东西,嗯——最好是有血肉气的,你知道吧。”
阿兰拢了拢头发,把手指上缠着的金发放下来,这根金发像是有生命一样扭了扭,变成了一只通体金黄色的小蛇,看它扁扁的头部显然是有毒的。
小蛇吐了吐舌头,快速爬开了,不一会就衔着一根颜色暗淡的长发爬了回来。
奥德蕾一点也不怕小蛇,捡起那根头发放在鼻端一嗅,‘咦’了一声,惊诧道:“她有一点獴的血统!”
卡斯德伊家所有的巫师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蛇类的血统,奥德蕾这一支又是其中五感最发达的,自然对天敌的味道也很敏感,忙不迭地把头发扔到一边去,嫌弃道:“我还以为是条小蛇,没想到还有那东西,真是的,这两种怎么搞到一块去的。”
“有些棘手。”阿兰想起她还潜伏在某个不知名角落觊觎着德拉科就一阵阵的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生理上的厌恶,而是从心理上泛起来的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让他恨不能现在就一把捏断那个人的脖子。
“不是有点,”奥德蕾神色恹恹,“关键是我们的毒对她不起作用,说实话,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獴这种动物,攻击性强就算了,连毒液都免疫。”
“我们未必没有胜算。”阿兰想了想,道。
“决定对她出手了?”奥德蕾挑挑眉,非常有兴味的样子,见阿兰点点头,高兴道:“那揪出她来的活就交给我了。”他可从来都不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即便是坚持自己是个女巫,他本质上还是个渴望冒险,喜欢有挑战的事物的人。
阿兰掀了下眼皮,出于多年来对奥德蕾的了解,他继续等着奥德蕾的下文。
“我要你在普罗旺斯的那个庄子。”奥德蕾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吃亏。
那是家族给阿兰补偿中的一部分,奥德蕾想要很久了,又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只得痛心疾首的看着它落到一点都不懂浪漫不懂欣赏的阿兰手里。
现在终于有理由要出来了。
但其实一个还没成熟的特殊血统巫师的价值完全比不上一年盈利无数的酒庄,尤其是奥德蕾只是负责给阿兰把她揪出来,但阿兰一点犹豫没有的就同意了,并且当即就把代表酒庄主人的牌子转给了奥德蕾。
奥德蕾笑的欢畅,又说起了他一直挺担忧的事情,“我昨晚看到西里斯了,就是我那个舅舅,他从阿兹卡班逃了出来,现在就在霍格沃兹。你说,要是威克多尔看见他,我该怎么办?”从小,西里斯就和奥德蕾关系好,奥德蕾小时候还由他带着在麻瓜界生活过一阵子,他们邻居家就住着克鲁姆一家。
奥德蕾的模样到现在已经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西里斯作为一个成年人,变化却不大,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知道。”阿兰想起昨晚,抿了下嘴,有点干渴,“我看到他了。”
奥德蕾怀疑的看向阿兰,“那时候可是半夜,你在外面干什么?”随即他又了然的点点头,恍然大悟,“你和马尔福一起,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