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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汝不识丁]沉沦 (旧风衣)


来了丹阳两个多月,只要是陶墨和顾射在一起,除了秋水凝的义母林曦,其他人都是先拜顾射后拜陶墨,陶墨都已经习惯了,也并不在意。在他心里,顾射是他的老师,理应在他前头。
顾射道:“夫人请起。今日来,不是为生意事,是陶大人有公事找赵锐。”
那妇人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回头吩咐道:“去叫老爷来。”
面对顾射陶墨时,却又热情道:“顾公子陶大人还请坐,外子今日就在家中,片刻就到。”
陶墨听她称赵锐为外子,吃了一惊。因为赵锐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而这妇人已经四十余岁了。
赵夫人似是看穿了陶墨的想法,苦笑道:“大人可是吃惊?觉得民妇太老?”
陶墨尴尬地说不上话。
赵夫人道:“其实民妇比赵锐还小着三岁。”
陶墨忙笑道:“赵掌柜保养得好。”
赵夫人并不接话,却反问道:“大人觉得赵锐应该年岁几何?”
“赵掌柜看起来不到四十,一点不象四十多岁的样子。”
“赵锐今年37岁,民妇今年34岁。”
这一下陶墨惊得目瞪口呆,因为这赵夫人看起来别说34岁,44岁都不止!
赵夫人微笑道:“这下大人知道了,不是赵锐会保养,是民妇不会保养罢了。”
她唇角上翘,好象是在微笑,可是眼底只有悲哀。





第38章 第38章 灭门 8
陶墨猛然想起赵锐和匡东一的关系,便明白赵夫人为什么老得这样快了。他不由得对她充满了同情。
帘外有人说:“夫人,老爷来了。”
门帘被掀起,顾射陶墨都吃了一惊。
因为今天的赵锐,已经不是元宵节见到的赵锐,而是和赵夫人一样头发花白了。

匡府灭门案一出,第一个来祭匡东一的,就是赵锐。当时他表现得极为悲痛,众人都说赵锐到底是匡东一的至交好友,这份悲痛,只有失去至爱亲人才比得上。
当时陶墨也只是那么一听,并没有往心里去。
今天看到赵锐在短短七天变成这样,心里对李远的话已经信了九成。
赵锐也不隐瞒,将自己和匡东一的事和盘托出,所说的,和李远的言辞基本一致,只不过,借种求嗣之事,竟然不是匡东一的计策,而是赵锐设计的。因为匡东一想要孩子,但面对女人却又没有任何欲望。他早就知道李远暗恋林曦,又见李远是医学奇才,便想借李远的种,谁知他给李远和林曦制造了好几次机会,林曦都忠贞之极,千万百计躲着李远,赵锐便为他定了此计。
“跟匡东一往来的,还有哪些人?”
“回顾公子,东一在丹阳,只有他师父和师弟。他师父知道他是断袖以后,就不太理他了。他师弟李远,又因为借种之事断了交,故他的友人,就只有赵某一个。”
“那你可曾听他说过以前的事?”
“以前?”赵锐回忆道,“好象也没什么。他说他在京城拜的师,他师父当时是太医。后来他师父要回丹阳了,他就接了他师父的职。”
“他可与哪些权贵有往来?”
赵锐摇头:“他是极小心的人,从不问朝廷上的事,在宫里也从不站队,倒是他那夫人……”
“如何?”
“他那夫人,曾是太后身边得意的女官,与太后亲生的三个皇子皇女都极为亲厚。”
陶墨不解:“太后亲生的皇子,不就是现在的皇上?”
顾射摇头:“当朝皇帝是先皇的侄子。先皇是一代英豪,选嗣之时,觉得亲子平庸,舍亲子而立侄子。后来亲子昌王造反,被先皇赐死了。”
“啊?”陶墨大吃一惊,“赐亲生的儿子去死?这……”
“身在皇家,有几人能平安而终?”
“那——”陶墨偏头思索,“若是林氏夫人有附逆之事,当今皇上完全可以问她的罪啊!”
顾射不理他,只问赵锐:“你是说林氏夫人和昌王及两位公主都交情深厚?”
“不错,听说尤其是和已经故去的薇公主交情深厚,因为薇公主最常去侍奉太后。”
“匡东一在京城做了六年太医,就没有一个朋友?”
“他说宫里的人,一个个尔虞我诈,不能交心。不过,在他没有回丹阳之前,还有一个相好的,据他说,是一个大官。”
“哪个大官?”
赵锐摇头:“不知。他不曾说,我也不想问。有时候觉得,不提起这件事,他就是我一个人的。我知道有这么个人,是因为他常常会看一把扇子,扇子上边写着一首极香艳的词,落款是秋月轩主人。他喜欢那把扇子得不得了,我向他讨,他说那是他前边的相好写给他的,不能给我。我生了气,后来他就把扇子锁在门框上边的格子里了,我才跟他和好。”
顾射陶墨对视一眼:“秋月轩主人?”
会是谁呢?

回县衙的马车上,陶墨闷头坐着。
顾射倒一杯茶给他:“我找人去打听一下,谁的号是秋月轩主人。”
陶墨接过茶,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真的?你有认识的人?”
“我能承诺,当然有我的办法。我还会去查薇公主的死因。”
“那太好了。”
“真的好?”
“当然是真的。若是我自己查,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那为何还愁眉紧锁?”
“有些事,我想不通。”
“不妨说说看。”
“顾射,你说——”陶墨忐忑地看着顾射,“身为断袖,有罪吗?”
“当然没有。”顾射毫不犹豫。倘若断袖有罪,那连箭算什么?
“那为什么林氏夫人和赵夫人都那么痛苦悲哀?”
“身为断袖没有罪,身为断袖,却要骗一个女子成亲,那就是罪大恶极!”
陶墨怔怔地看着顾射:“若我是断袖,我不会和女子成亲。”
顾射柔声道:“我信你。”
“不,”陶墨想起了什么,“我只和我心悦之人在一起。除了我心悦的那个人,我不会和任何人……”
和任何人什么?他其实想说,除了心悦之人,他连和其他人暧昧都不会。
但,眼前的顾射明明昨天才在县衙门外和杨柳儿相会,明明知道自己心悦于他却还对自己这么好……
他噎住了,眼中的顾射迅速模糊。
耳边只听到顾射柔声的话语:“我信你。”
“陶大人,县衙到了。”
听到顾小甲的声音,他不及抽出手帕,忙趁着转身的工夫用袖子抹了一把脸。
回过头来,却看见顾射下马车。
“你……”
已到午饭时分,顾射一向是回府用膳,下午再来的。
顾射挑着眉:“怎的?不愿意请我吃一顿饭?”
“愿意,愿意。”他忙答道,“只是——县衙的饭太……不如我们去仙味楼吧!”
顾射施施然往里走:“我就想吃家里的饭。”

老陶他们显然并没有想到顾射会来吃午饭,摆的碗筷就少了一副。
陶墨拿过茶壶,倒水洗了一套碗筷给顾射,自己拿了郝果子新拿来的一副。
秋水凝不断想打听赵锐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怎奈顾射不理他,陶墨又实在没有心情。
饭后,顾射坐在窗下看书,看了一会儿,便由端坐变成了倚桌扶头的姿势。
陶墨看他实在困得厉害,嗫嚅着说:“你午休惯了的,不由去我床上睡吧!”
他心想顾射这般爱洁,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自己的床铺?
顾射坐直身子:“那你呢?”
“我不睡可以的。”
“我不睡也可以的。”
“那——我在这里陪你。”
“无妨,你去睡吧。”
郝果子看看顾射又看看陶墨,试探地:“要不,顾公子睡少爷床上,少爷睡我床上?”
陶墨期待地看顾射。
顾射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
陶墨向郝果子翘起了大拇指。
郝果子拉着顾小甲去老陶房里了,老陶今早才收拾了一间空房出来,里边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桌一床。
陶墨刚要躺到郝果子床上,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因为他既心悦顾射,而顾射又没有明确的态度,他便觉得两人之间更应坦荡,以免将来影响顾射成亲,所以并没有闩门。
这时定睛一看,是秋水凝。
秋水凝往屏风后边瞧,但肯定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于是她向陶墨招招手。
陶墨也伸头去看顾射,见顾射已经面朝里躺下,便轻手轻脚地拉开门出去了。

到了院子里,秋水凝问:“赵锐说什么没有?”
陶墨反问:“你可知你义父义母以前是做什么的?”
“听说是从宫里出来的。”
陶墨看她一脸懵懂,显然对这其中关窍一点不懂,叹口气道:“你义父义母之死,可能跟他们以前认识的人有关。顾射已经答应帮咱们去查了。”
“那——”秋水凝期待地,“我做什么?”
陶墨一怔,他还真没想过秋水凝可以做什么。秋水凝的武功不低,但现摆着老陶和安然的武功也不低,一时还用不上她。
他老老实实地答道:“你不用做什么。”
秋水凝皱眉跺脚:“怎么能没有我做的事?!”
她一急,眼眶就又湿了,嘴角一扁,眼看就要掉泪。
陶墨急得赶紧说:“木先生说真凶用的是一掌震碎心脉的手法,等我们找到真凶,少不得要你去帮忙抓他回来。”
秋水凝的泪水顿时止住,充满希冀地:“你一定会抓到真凶的,对吧?”
她的大眼睛明亮又美丽,陶墨的心一瞬间就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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