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不知道,我玄炎除去妖力之外,还有家族流传下来不输于任何阴阳师的强大灵力!虽然无力与他抗衡,但是一个结界,却可以让他乱了方寸!”玄炎的声音陡然升高,嘴角挂着一缕的势在必得的阴狠笑容。
“我要毁了你,让杀生丸好好尝尝心痛的滋味,让他为自己的绝情绝义、寡恩寡德,付出代价!!”
☆、五十五
夜已深沉,西国王宫的金殿之上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直达云霄。
面对国力雄厚、幅员辽阔的广袤西国,周边附属小国纷纷巴结攀附,俯首臣服。因此,那些慑于西国威仪的国主、领主,谁敢不来参加西国之主杀生丸母亲的寿宴?
金殿上人头涌涌,宾客们皆忙着朝见杀生丸和凌月夫人,恭贺之声不绝于耳,谁也不肯先行退下回房休息,仿佛明日的寿宴已经挪到今晚举行一样。
凌月仙姬见此情形,心知盛情难却,便索性安排宴席,招待他们。
不多时,殿上奏起丝竹,凌月夫人说过几句寒暄客套话,便邀坐在金漆案几后的宾客们举杯畅饮。
金色的蜡烛吐着明亮的火焰,烧得热烈。空气里酒香四溢,熏人欲醉
忽然有脚步声渐近殿外,殿内嘈杂喧闹,自然无人察觉。
杀生丸倒是一向警觉,他收敛心神,只听这脚步声在外面徘徊许久,仿佛在犹豫什么,迟迟不肯进来。
“谁在外面!”杀生丸猝不及防地冷声喝问。
顿时,金殿之上的丝竹、喧哗之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杀生丸森冷的气势慑住,大气也不敢出。他们屏气凝神,纷纷望向门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只见一个守城士兵慌忙跑了进来,跪在了杀生丸的王座之下,想要禀报什么,又碍于周围宾客满座,支吾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杀生丸会意,遂一抬手,示意他上前回话。
这士兵连忙来到杀生丸身侧,一脸紧张地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便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金殿。
此时的杀生丸目光森寒如冰刃,缓缓握紧了王座扶手。
心细如尘的凌月仙姬早在士兵慌张的举动中就已经感觉到有大事发生了,再加上杀生丸如此凝重的神色,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发生了何事?”她一边轻声问道,一边微微侧身附耳过去。
“守城士兵说,犬夜叉和苍真傍晚时分骑着云母出城,至今未归,目前已经加派人手外出寻找,依然一无所获夜儿我要去找他!”
杀生丸的话音未落,便身形一掠,衣袂疾扬,顷刻间飞出金殿。
凌月仙姬见状,连忙终止宴会,立刻派人带宾客们回房休息。自己亦足尖轻点疾纵,凌空而起,向着杀生丸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徒留金殿之上,一众宾客和侍人怔然杵在那里,面面相觑
杀生丸和凌月仙姬风驰电掣般,飞出宫门。他们兜兜转转,找了许久,终于在冰冷的夜风中捕捉到仅存的一丝极其微弱的犬夜叉的气味。
若不是夜间风大,把犬夜叉他们经过之处所留下的气味吹散,也不至于耗费了杀生丸和凌月夫人这么久的时间。
他们循着这一丝微弱的气味,向着西国后山的方向,疾飞而去。
然而,这气味到半山腰处便如被利剑斩断一般,凭空消失了。
杀生丸和凌月仙姬寻遍了整座山,也全然找不到犬夜叉、苍真和云母的踪迹。
杀生丸想不出,身子虚弱而又怀着身孕的犬夜叉为何会贸然出城,来这偏僻的西国后山;也猜不到,犬夜叉他们是如何隐去气味和踪迹,凭空消失的
他只知道,这个让他痛爱至深的红衣人儿,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现在一定还在某个地方,急切地等待着他,接自己回去
“看来,是有人把他们掳走,困于结界之内了。”凌月夫人思索片刻,沉声开口。她的目光凝重,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有这样大的灵力,设下的结界竟可以这般不留痕迹地将人藏匿起来,并且,让擅使结界的我都感觉不到它的位置。”
凌月仙姬忽然望向杀生丸,语声急迫,“不知道这个掳走犬夜叉的人有何目的,若只是单纯地以他为人质向你要挟,或许这孩子还能好过一些;若是在犬夜叉的身上下手向你报复的话”
女人的语气骤然加重,“你想,犬夜叉有冥道石护体定然不会轻易死去,那歹人见杀不了他,说不定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更何况,这可怜的孩子还有孕在身!”
杀生丸的身体亦随着凌月夫人这句话的落音,猛地一僵。
他岂会不知,此前饱受凌虐折辱、现在身体极度孱弱的犬夜叉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痛苦折磨了
若让以前那些不堪的事在这可怜的人儿身上再次重演,就算有冥道石护体,侥幸留得一命,那他,还能活得下去么
马上找到犬夜叉!这是杀生丸此刻唯一的念头。
此时的杀生丸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缺失了一片,更加绞痛不已。
上一回,自己把这单薄虚弱的人儿狠心地抛弃在那个偏僻凄凉的宫殿里,用冰冷刺骨的微笑说着不再见他;这一次,亦没有守护在他的身边,而是把昏睡不醒的他孤零零地留在偌大的寝宫里了
杀生丸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犬夜叉醒过来发现他不在身边之时,那失落而又无助的心境
男人继而仰头,让寒凉夜风呼啸着刮过面庞,吹飞眼角湿意。
如果自己可以任性一点儿,不管什么天下苍生,百姓疾苦不听犬夜叉的劝阻留在宫中,继续做西国之君
而是带着自己深爱的他离开西国,隐居山野,是不是就可以和他相守在一起,每日烹茶赏景,闲度一世了
曾经和犬夜叉的拥抱、对他承诺的誓言竟脆弱短暂得如朝露夕雾,在杀生丸的眼前,纷纷地破碎幻灭。
到头来,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他,还是离开了他的身边他若死了,我也一定会追随他而去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要与犬夜叉,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犬夜叉夜儿!──”在杀生丸心底横冲直撞的名字终于破喉而出,嘶哑得像濒死之人发出的哀号。
他哀绝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久久回荡,嗡嗡地,像是快要哭出来。
☆、五十六
不知不觉间,天边银月已经完全被乌云吞噬,清辉尽敛,徒留一片孤寂的浓黑天宇,宛如深潭一般,狰狞幽暗。
玄炎看了一眼在他怀中微弱挣扎的犬夜叉,又抬头望了望这暗无星月的天幕,不由得皱了皱眉,怒喝道:“三更半夜的居然阴天了!让我连这半妖***下贱的样子都看不清,真是破坏兴致!”
随行众人见玄炎发怒,皆恭敬立于一旁,不敢做声。
过了良久,才有一个仆人战战兢兢地迎上前来,试探开口:“不知宰相大人是否需要火把小人这就去找几只过来”
他谄媚地抬头望着玄炎,接着道:“有了亮光,才能让宰相大人和众位弟兄们与这个小美人儿玩得痛快呀!”
言罢便急匆匆地转身要去寻火把,很是殷勤。
当初,玄炎他们怕暴露行踪,所以才摸黑潜伏,没有随身带着火把。就目前来看,倒是诸多不便了。
“不必了!”这一脸愠色的宰相忽然出声喝止,遂一扬手,掌中顷刻间流泻出一道绚丽的光芒,渐渐地包围了众人。光芒散去之后,他们便已经置身于一座奢华巍峨的寝宫之中了。
寝宫中央是一张巨大华丽的床,墨绿的被褥上绣着飞龙腾云的花纹,床边金柱上的绢纱宫灯把整个房间照得宛如白昼。
“宰相大人这这是”玄炎的侍卫和仆人们被如此景象震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是我在结界之中创造出的幻境,虽看似虚幻,但只要不离开结界,这个景象便是真实的。”玄炎说完,便带着他的一众随从来到床边,一下子把犬夜叉抛进了床上那堆绵软的被褥里。
“唔”少年痛苦地闷哼一声,颤抖着蜷起了赤裸的身子。
只见倒在床上的人儿发似流泉,肤如淡雪,四肢修长,腰身纤细柔韧,唯独微微隆起的小腹在这具美丽诱人的身体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玄炎紧盯着床上的少年,目光凌厉如刀,在他苍白纤瘦的身子上来回逡巡,最终停在了他稍显突兀的小腹之上。
“呵,半妖,你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怀了孩子呢”玄炎俯下身,伸手抚上了犬夜叉的肚子,眼中充满令人不寒而栗的歹毒讥讽,森然道:“不,应该说,这是勾引兄长、***怀上的——孽、种!”
“不要不要碰我的孩子!”极度虚弱的犬夜叉挣扎着挥开玄炎的手,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腹部。
此时这孱弱少年眸中水光潋滟,身躯簌簌轻颤的样子,竟为本就生的俊美的他徒增了几分凄艳的妩媚。他那点儿微弱的反抗,不但抵御不了玄炎,反而激起了这狠毒宰相更加狂热的凌虐之心。
玄炎猛然拉开犬夜叉紧紧并拢的双腿,将这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举了起来,向身体两边打开到不能再开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