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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我改,又让我改。真讨厌。
改了很多次伪更得我也受不了了,大改了。还是一样,咱比较良心,就算改了也尽量不影响流畅度。要想看原版就往后吧。耸肩。我踏马现在非常生气。易经要好好看懂哦。我放在这可不是没用的东西,很隐晦的。
第五天了,雪还在下。暴风雪呼啸着,再这么下去,食物的来源都将成为问题。通信也被切断,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他们暂时没办法从邓布利多那里得到更多猫头鹰。
但哈利并没有那么担心。如果要他们做什么,凤凰社会派人幻影移形来到这里——假如真的需要,邓布利多总有办法找到他们。暴风雪甚至影响了信号,他们收不到任何一个台,只能在旅馆里与世隔绝。
从第三天起,有些男人开始暴躁、斗殴。哈利偶尔会在半夜隔着门听到争吵声。斯内普仍在切割、挤压他的魔药材料。哈利在读一本晦涩难懂的书。
如非必要,斯内普不会对他多说一个字。他连嘲讽都吝于赐予,对哈利来说,这样的冷漠比占用魁地奇比赛时的劳动服务还要难熬。斯内普似乎下定决心要让他自己打消那所谓的愚蠢念头。
斯内普式的方法已经对哈利不起作用了。哈利完全不怕他极负盛名的语言攻击。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使用无视的方法,试图让哈利“冷静下来”,认识到他的感情“不该存在”。
但对哈利来说,他丝毫不在意斯内普对他的拒绝。这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应有的反应,他与所有人都一样,会重视爱人的福祉胜过自己——莱姆斯·卢平当初选择拒绝唐克斯,只不过是他认定自己给不了她最好的。而斯内普的谨慎和思虑更胜于任何人。
芙蓉与唐克斯也同样可以代表哈利的态度。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的脚步,他们认定的即是最好的,尽管他们可能确实不是。但爱情或伴侣没有最好,只有最适合。他们有一些他们缺少的东西,如果与他们在一起,这些东西可以得到补全。
半个小时过去了。哈利手中的书只翻过了一页。斯内普在他时不时的窥视下越来越脸色铁青,但这男人依旧在切割材料并装瓶。如果不是哈利对他有了足够的了解,他只会觉得斯内普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看上去依旧平静而面无表情。
哈利看着斯内普把切割好的所有魔药材料装瓶。男人掏出研钵和另一个瓶子,开始把瓶子里的魔药材料慢慢碾碎。
“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必要,波特先生。”
“你在处理魔药材料的时候不可以谈话吗?”哈利意有所指地说。
斯内普继续研磨,一点也没表现出被侮辱。“在任何时候,只要我不想,就不可以。”
“那么给我一点你的酒。否则我就下去喝整瓶。”
“这与我没有任何——”
“没有任何关系,没错。但我会喝醉,然后吐满整张床。”
斯内普放下药杵。他走到垃圾桶旁边,把研钵里的所有材料倒了进去。
哈利注视着他倒掉报废的魔药材料。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斯内普损坏药材。斯内普咬牙切齿地掀开箱子,拿出酒瓶。他给哈利倒上例行的半杯,给自己倒满,然后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
“白日酗酒……”他咕哝道,眼睛盯着自己的药材罐子。
“以防你没注意,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哈利啜饮一口烈性的液体,说道。
“那么喝完这杯去睡觉。”
“不,我要和你谈谈。”哈利说。他坐在床上,把五天来看完不到一半的书放在床头柜上。
斯内普发怒了。“谈什么?波特,你的目光像是蜘蛛网一样黏了我几个星期,如果你想再次对我提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劝你最好打消这念头去想想女人。外面有成打的女人可以让你在十年之内不用担心没有人分享你的床,但你休想从我这得到那些追捧,假如我现在能使用魔杖,我会立刻咒得你一辈子站不起来!”
他猛灌一口酒,深深喘气。然后他又给自己倒满一杯。
哈利也喝了一大口酒。他杯子里的酒还剩下一小半,灼烧般的热度通过他的喉咙,到达胃底又反过头来冲向全身,让他的头部和四肢都剧烈地发热。“你能不能别一提这件事就暴躁得像一头孵蛋的母龙!”
“你可以选择不提这件事,波特!”
哈利又喝了一口酒。“那你就给我一个让我打消念头的理由!”
斯内普的杯子以不可置信的速度再次变空。他再次给自己倒酒,直到他们执行任务以来的第五瓶火焰威士忌成为一个空空如也的玻璃瓶。他喝光最后一口酒,阴郁的双眼紧盯墙角,然后他用力把握在手里的空杯子投向墙壁,猛地站起身来。哈利以为他终于无法忍受而暴怒,想要走过来揍他,可斯内普只是抓起衣架上的外套,越过电视机,走向门口。
“你站住!”哈利咆哮道,他仰头喝干最后一口威士忌,一把抓住斯内普的手腕。酒杯被他随意丢在地毯上。
这次的酒精没有流向胃部,而是在他的头部正中爆炸。十年了,他们在一起十年了——斯内普救他第一次是为了还债,他的尊严和公正让他讨厌欠人情。在那以后的无数次搭救,教导,关注——仅仅只因为那需要,因为那正确。而他从来不会把更多公正用在他身上。
在斯内普这颗顽石一般的脑袋里,他拒绝他是正确的。他们在一起是不正确的。可为什么拒绝是正确的?在一起为什么不正确?仅仅因为身份和年龄的差距吗?或者他口中的没有意义指的是他们的相伴无法继续,因为预言里的男孩终将会死?
“别想逃!就算你拒绝谈论,它仍然存在!如果你坚定地拒绝我,就拿出你的傲慢来!四年的时间!你意识到这种感情后仍为我做了这么多,真正可以得到的时候又瞻前顾后,你就像个懦夫!”
他紧紧扣着斯内普的手腕蹦下床,一把扯过这男人。意料之外,斯内普没有暴怒,那双大理石一样冰冷坚硬的眼睛像是破碎成了一片尘屑。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脸色是一种死一样的惨白。
“波特,你一直都是个索取者。你是个强盗。”他缓缓地、压抑地说,“我已经给了你我所能给你的一切,我的精力,我的时间,我的后半生,至今为止我全部的第二次生命。我像你手里的牵线木偶。而现在你说,你还想要我本人。”
“我渴望你。”哈利说,“而我敢肯定,你也渴望我。”
“你渴望的是安全感。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给你这个!”斯内普低吼道,他回过头望了一眼桌子,似乎下意识地想寻找另一瓶酒。但桌子上、墙角边除了空气、滚倒的空酒瓶和玻璃杯的碎片什么也没有。
“我渴望完全的安全感,渴望家庭。”哈利静静承认,“我希望能有人和我捆绑在一起,一直走到最后,而不是像赫敏和罗恩一样到了人生的新阶段就去过他们自己的生活。”他停顿了一下,注视着斯内普的眼睛,“很多人可以给我安全感,但我想要你给的。它最完全,而且不会使我感到负疚。因为在我捆绑你的时候,你也将捆绑我。我们将一起步入每一个新阶段,在任何一个阶段来临时共同调整。我们是最适合彼此的人,灵魂从不会出错。”
“那么我建议你去寻找那个第二适合你的人。”斯内普说。他站立不稳,哈利觉得他惨白的脸活像一张面具,而且上面出现了裂纹。他看上去精神恍惚。
“酒精。”他像是在喘息也像是在低咒,用力试图甩开哈利的手。哈利被他甩得一个踉跄,绊在床的一角,随即跌跪在地毯上。他立即抓住斯内普的裤脚。
两个人都在喘息着。哈利是因为愤怒,斯内普很可能是因为眩晕。哈利面前又是那双黑色的龙皮靴子,它们已经被擦过了,泛着质地良好的色泽。瘦长的形状非常漂亮。
梅林竟然让他认定这样一个顽固倔强的男人。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着他想要他,想贴近他,喝过酒的此时尤甚。他口口声声说服斯内普顺应灵魂的指引,但最该顺应指引的或许是他。
对……没错。如果只是说服,他很可能一辈子也没办法从安全地带里拖出这男人。斯内普是个严谨认真的人,对待感情的方式异常慎重,他一定保守又传统。只要跟他有了亲密关系,他对于他来说就是特殊的了!
哈利跪在斯内普脚下。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逐渐热了起来。就是这种热。燃烧掉一切罪恶感和犹豫的热。再热些,再热些……热到让他什么也不想,然后他就会不顾一切地遵从。
哈利在热度中喘息的时候,斯内普也俯视着脚下的小男孩。——不,已经不是小男孩了。是个青涩的,正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节节抽高的大男孩,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年轻人。他早就不是那个被他抱在怀中的婴儿,早就不是在他的嘲讽和恶意之中颤抖,愤怒,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怀抱着希望摸索的那个鲁莽的小蠢货了。